第97章 婷婉她还是个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1 / 1)
夜,还深,而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杜月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被送到庙庵去。而周婷婉没了娘亲,想必在府中会越发抱紧老夫人这条大腿,然而如今那曾经乖巧善良的二小姐早已不知不觉露出了马脚,府里的人又不是全然傻子,接下来,只需要周语澜推波助澜,一切都在计划中不是么。
虽说伤势没有骨折那么严重,但周语澜还是被头痛扰的天刚刚蒙蒙亮就醒了过来,红拂一直在一侧候着,听见动静立马起身点灯,然后倒了杯茶。
“小姐,润润喉咙。”
周语澜靠在枕头上,抿了口茶,嗓子好受了一点。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红拂见此心疼道:“小姐,您何必对自己下此狠手?”
红拂不明白,若是要对付杜姨娘和二小姐。何必要把扯上大小姐的安全?
当周语澜从那高处摔下来。哪怕事先得知周语澜计划的红拂也不免的心惊肉跳。
“红拂,有时候总要下点重药才能达到效果。”周语澜语焉不详的说着,她没有告诉红拂,如若不是她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只怕这件事也会象征性的惩罚一下然后不了了之,周语澜清楚,父亲对杜月若母女的愧疚和补偿,还有老夫人那极度过分的荣誉感。
绳子的事周语澜故意没有摆出完全针对周婷婉的证据,而是将事情转向了杜月若,依着周婷婉的心计,她必定会选择一个最有利于她的选择,再加上香料的事,杜月若,不过是个妾而已,舍弃便舍弃了,但周婷婉不同。她留着周清的血,老夫人那关就不会让周婷婉离开侯府,毕竟是那么看重名誉和侯府脸面的人啊。
况且还有定国公夫人在那儿,她对周婷婉可是看重的很。
红拂见周语澜低眸沉思,也自觉的闭嘴不问什么,等到天边亮透了,见周语澜没有困倦的意思,才道:“小姐,奴婢先去煎药了
。”
周语澜点点头,半晌,在红拂转身时道:“父亲心里定然还存有疑虑,你记得和曾老板说一句,尽管说出自己看到了,其他多余的也不必提起。”
红拂眯起眸子,笑着应了。
关于杜月若的处置,杨舒雅已然忍不下去,伺候周清穿上衣服,准备用早膳,看着那色彩鲜艳的饭菜,杨舒雅淡淡道:“也不知澜儿胃口怎么样,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身子定然更差了。”
周清喝了口粥,道:“这些事我自有打算,你那些香料扔了吧,也不知里头还有没有其他肮脏的东西。”
杨舒雅扬了扬眉,柔声道:“是。”
周清离开风吟院,出了侯府,马车上,王凌面色严肃,见周清思绪愁烦,开口道:“侯爷,二小姐那边如何处置?”
王凌跟了周清那么久,自然多多少少能猜到周清的一些心思,这对母女进入侯府的一些手段周清也不是没看到,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一直睁一眼闭一只眼,谁知这一次居然危害到了大小姐的安全,还有大夫人的身体。
周清的身子已然不能生育,这件事很少人知道,也就杜月若巴巴的在那儿筹算着。
“昨晚皇上同本侯说到了澜儿和婷婉的婚事,若是此时把婷婉送出府去只怕会惹了那位的注意,反倒不好。”周清淡漠说着,这朝堂越来越乱了,动一发则牵扯全身。
林大夫长时间留在侯府,周语澜虽没有性命之忧,可此时也不宜下床。
而杜月若将要被遣出府的消息则是传了开来。
秋水院主屋里,杜月若衣服还是昨日那般鲜艳的模样,妆容依旧艳丽,只是满眼的疲倦和恐慌,头发略显凌乱。
门吱呀一声开了,杜月若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那张熟悉此时却看着有些陌生的脸引入眼帘,杜月若下意识的就咒骂:“你个贱蹄子!我是你娘亲你怎能陷害我!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居然养了一头狼啊!周婷婉!”
周婷婉挑挑眉,不理会杜月若的咒骂,只吩咐身旁的丫鬟道:“母亲明日就要出府,我与母亲好歹母女一场,劳烦姐姐给婷婉一个和母亲独处的机会
!”
那丫鬟收了周婷婉的好处,更何况杜月若出府的事情已经定了,如今不过是卖给周婷婉一个人情而已,当即笑着点头,出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那丫鬟一走,周婷婉神色淡了下来,瞅着那杜月若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上,身旁是那些打碎的花瓶,还有倒在地上的桌椅。
周婷婉寻个安静的地儿坐在完好的椅子上,轻笑道:“娘亲,婷婉自然是相信娘亲不会做那些事的。”
杜月若冷冷看着周婷婉,满目的不甘和悲伤,“那你为何还要那样说?我离开侯府,难道对你有那么大好处么?”
这个愚蠢的女人……周婷婉不耐烦的抚了抚耳边的发丝,“绳子的事很明显,是周语澜自导自演,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都那么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漏了空子给周语澜钻!否则那个丫鬟怎会忽然出现,还那么巧是秋水院的人?”
杜月若毁的肠子都青了,也不管不顾的,立马起身扯着周婷婉的袖子,哭道:“好女儿啊!既然你知道娘亲是清白的,就去求求你父亲让娘亲留下来吧,婷婉,为娘只能指望你了啊婷婉!”
方才那骂骂咧咧的这般又哭的跟什么似的,周婷婉小心翼翼的避开杜月若的眼泪,嘲讽道:“那香料的事呢,难道娘亲也是清白的?”
杜月若的哭声一滞,变得僵硬起来,周婷婉了然的冷笑:“和你说过多少次!万事要与我商量,这回子你不但没有和我商量还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被女儿这么训斥,杜月若心里发寒,却也愤怒起来:“那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着那东西制作的隐秘,一般人哪怕是大夫都察觉不出来的!谁知……谁知红拂那死丫头好巧不巧洒了茶水!坏了我的好事!”
周婷婉扬手端了杯茶,抿了一口气,瞥了眼杜月若愤恨不甘的样子,薄唇轻启:“那红拂是周语澜的人,只怕那香料之事也是娘亲受人唆使吧?是谁?”
被周婷婉这么一说,杜月若脑袋清醒了一下,想了想,顿时火冒三丈:“是那个丫头!绿竹!是她给我推荐的这药,还说这法子隐秘绝对不会让让大夫人再生下儿子
!绿竹那个贱人!”杜月若咬牙切齿,眼睛发红。
“绿竹?”周婷婉喃喃着,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了然的笑了笑,眼眸瞬时变得幽深起来,如此这件事情就明朗多了,周语澜啊周语澜,到底我还是小瞧了你!
“侯爷啊!妾身是冤枉的啊!都是有人陷害!”杜月若急切的要去爬在门窗上喊冤,头上的珠钗掉了也不自知。
周婷婉起身,缓缓移步到杜月若身后,拍了拍杜月若的肩膀:“娘亲,这件事已然成了定局,您再怎么喊冤也是没有用的!”
周婷婉掩住眸底的鄙夷,此时喊冤有什么用,昨晚那么重要的时刻,杜月若这个蠢女人只顾着慌乱心虚,那副样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杜月若下的手。
或许是周婷婉的话刺激到了杜月若,杜月若蓦地转身抓住周婷婉的手臂,那力气大的让周婷婉皱了下眉。
“婷婉你帮帮娘亲吧!娘亲怎么能这么不清不白的离开侯府?娘亲走了你怎么办啊,这都是大夫人和周语澜搞的鬼!那两个贱人!啊!”杜月若抓起一旁的花瓶就往地上砸,但临了还是周婷婉组织了,杜月若不满的瞪过去,但触及周婷婉那明明在笑却异常阴寒的眸子也不免打了个寒战。
“娘亲切莫冲动,如今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你虽离开侯府,但将来有朝一日女儿得了权势定然会将娘亲您接回来的,到时候荣华富贵女儿都伺候着娘亲,但此时若是娘亲不听女儿的话只怕娘亲要一辈子留在那庙庵里了。”
周婷婉的话像是蛊惑,杜月若身子颤抖起来,一想到自己要一辈子在那个寡淡的庙庵里过一辈子就整个人都在害怕。
杜月若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道菜抓住周婷婉的手:“婷婉,为娘都听你的,为娘真的不想一辈子都留在那庙庵里啊!”
“放心吧。”周婷婉笑的柔和,拂去杜月若肩头上的灰尘,凑在杜月若的耳边喃喃着什么,一瞬,杜月若面色极为难看,恐惧的看着周婷婉,说不出话来。
杜月若的反应似乎是唉意料之中,周婷婉笑眯眯道:“娘亲,如今你能相信的只有婷婉了,要么赌一个未来,要么一辈子留在那庙庵里无人问津,娘亲,您该知道选择什么吧?”
周婷婉声音轻柔,但杜月若却被吓的瑟瑟发抖,看着周婷婉的脸良久,犹豫着点了点头
。
下午,林大夫再度来为周语澜施针,又开了几贴补血养气的方子,嘱咐了些话就离开了。
而杜月若已经安置好了,庙庵那边已经打过了招呼,红拂喂着周语澜喝药,用手帕擦了擦周语澜的嘴角,嘟囔道:“二小姐真是会做戏,早上哭着从关押杜姨娘的屋子里跑出来,又去了华春堂跪了一个中午说是要忏悔,之后还去了风吟院给大夫人赔罪,听说那额头都磕红了,看着可怜的很呢!”
周语澜含了蜜饯,闭着眼睛,“想必接下来就是雨霖阁了,红拂你去嘱咐门房,说我身子虚弱昏迷不醒,好妹妹若是要忏悔那就在门口跪着为本小姐祈福吧。”
红拂忍住笑意,道:“是,二小姐想显示她的善心柔弱,咱们成全她便是,只是真不巧啊,咱们雨霖阁上上下下为了小姐的伤势忙的焦头烂额担忧的很,那门口还未清扫,真是难为二小姐皮肤娇嫩要跪在那儿好一会儿了。”女女广技。
果然,不消半刻,周婷婉就双眼通红,一身简单的素衣恭敬的跪在雨霖阁主屋的门口,求见周语澜原谅,然而周婷婉声嘶力竭良久,那门才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疲惫的小丫鬟的脸:“二小姐,我家大小姐刚睡下还未醒,二小姐若是真心实意,那就跪在这儿为大小姐祈福吧求大小姐的身子早日康复,想必大小姐醒来了会非常开心欣慰的!”
说完,那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喊声,那小丫鬟道:“奴婢得去煎药了,二小姐自便吧。”
周婷婉眼眶里的泪水还未滴下,周婷婉握紧了手,平缓的跪在地上,然而地上还有细碎的小石子,隔着单薄的衣服磕的膝盖发疼,但周婷婉还是笔直的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鬼魅笑意。
风吟院,听下人说周婷婉去了雨霖阁跪着,杨舒雅叹了口气,她已经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杜月若的自作自受牵连了周婷婉这个孩子,还是这对母女心机深沉自作自受?
绿袖为杨舒雅揉着头,道:“夫人别想太多了,林大夫说了大小姐的伤势将养些日子就会痊愈,而那杜姨娘明日一大早就会被送去庙庵,倒是府里可清净多了!”
杨舒雅点点头,“但愿如此
。”说罢,低眸喝茶。
而此时冉琴从屋外走进来,递给杨舒雅一个圆筒纸条:“一小丫鬟送来的,说是熟人给大夫人您的消息。”
熟人?
杨舒雅接过纸条,漫不经心的展开来看,然而刚刚看到上面的字立马面色大变,蓦地将纸揉在一起,厉声道:“那个丫鬟是谁?”
冉琴愣了愣,呐呐道:“奴婢也不知晓,那丫鬟低着头将纸条塞给奴婢就走了,奴婢甚至连她的模样看的都不太清楚……夫人,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不管你的事。”杨舒雅摆摆手,将纸条撕碎了扔进痰盂里。
冉琴和绿袖对视一眼,眼中分明有着疑惑,然而杨舒雅不欲多说,只顿了半晌,吩咐冉琴和绿袖说:“绿袖,去雨霖阁看看大小姐的伤势如何,替本夫人照顾照顾大小姐,若是瞧见二小姐还跪着就劝解一番。”
“是,夫人。”冉琴退了出去。
杨舒雅随即看向绿袖:“老夫人生辰是弄砸了,你去库房选几个稀罕东西送去华春堂,哄哄老夫人开心!你是澜儿送来的丫鬟,又聪明,本夫人相信你会做好的!”
绿袖连忙应了。
待两个丫鬟都被支走,杨舒雅面色沉了下来,孤身一人离开了风吟院,避开所有的丫鬟仆人,去了秋水院。
杨舒雅没有惊动其他人,甚至掩藏了那些看守的耳目,悄悄进了主屋,见到了杜月若,难以想象昨日还风光无限的杜月若此时颓废无比,然而杨舒雅只心中冷笑一番,便开口问道:“是你差人送了那纸条给我?你是从哪儿知道的那些消息?”
杜月若弓着腰坐在椅子上,冷笑:“从何处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我想要下麝香给你让你怀不上孩子就根本是诬陷!大夫人!你最清楚了不是么!侯爷他根本就不能生育了!”
生育颤抖,杜月若也被这消息震惊的脑子转不过来,但总算有婷婉的帮助,不过婷婉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如此秘辛,她如何知晓,然而此时杜月若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反正自己都要离开侯府,那还不如离开之前让自己痛快一把,也好给婷婉铺路,这样等婷婉有了权势,也一定会把自己从那庙庵接回来的
!
杜月若那番话说出口,杨舒雅已经脸色苍白,伸手指着杜月若怒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那香料的事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如今又想玩什么把戏!”
“让我留在侯府!别把我送去庙庵!”杜月若苦着脸色恳求道:“大夫人,求求你帮帮我!侯爷根本不能生育,那么我下那麝香根本多此一举!大夫人你知道的不是么!”
杨舒雅甩开杜月若伸过来的手,心里却是更加坚定这杜月若绝对不能留在侯府里!万一这消息传了出去,那侯爷的名声定然不好听。
如今侯府就澜儿一个嫡女,届时几番风波简直无法想象。
“你死心吧!本夫人不知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不切实际的流言,不过见你如此不知悔改,看来本夫人要向侯爷提议将你今晚就送出府去!得了清净!”
杜月若扭曲着脸,恶狠狠道:“夫人这是怕了?也对,看夫人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想必是瞒着所有人来妾身这儿的吧?”
“杜月若你别挣扎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被说中了的杨舒雅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然而思虑间,杜月若却忽然惨笑了起来,很是凄苦模样:“妾身错了,妾身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进府不该混进这深水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杜月若晃晃悠悠的起身,翻出了一包香料来。
“这是当初侯爷亲自赏的安宁香,还没点上多少妾身就要离开侯府了!”杜月若眼眶里留下一行清泪来,“大夫人,你知道么,当年妾身家族落魄,偶然遇上了侯爷便一见钟情,甚至妾身还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有了婷婉。”
见杜月若说起曾经的事,杨舒雅心里不快,对杜月若那些行径更为鄙夷,“侯爷见你生下一个女儿又是孤儿寡母的无处可去才将你接回了府,是你不知好歹妄图要的更多!澜儿如今还在**躺着,本就身子虚弱,如今更是汤药不离身!”杨舒雅想到自己的女儿那样苍白的模样,就心疼的紧。
杜月若惨然一笑,将香料倒进香炉里,不知是怕的还是真的绝望,那手不住的颤抖,然后用勺子拨着,好机会都差点把勺子扔了,不过一会儿,一股甜腻的香气散开,杨舒雅闻了闻,微微蹙眉,然而还未说什么,杜月若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哈哈
!大夫人你赢了,但妾身只希望大夫人你别迁怒婷婉!婷婉她还是个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您在妾身走后好好对待婷婉!”杜月若哭的哀切,满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担忧。
杨舒雅皱着眉,难不成她用这个消息为借口唤自己来,只是为了求自己善待周婷婉?
“哪怕我再不喜你和婷婉,但到底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杨舒雅心思一动,冷冷道:“只要你将那消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安分的待在庙庵里,周婷婉我会照顾的好好的,也会给她安排个家世相当的夫家,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杜月若捂着脸,甚至忍不住呜咽拿着手帕堵住嘴,看着像是极度忍耐的模样。
杨舒雅叹了口气,头脑有些发昏,她是恨杜月若抢了自己丈夫的宠爱,也恨她一进府就惹出那么多的事来,但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只要你不说出些不该说的,我自然会照顾好周婷婉,但是你若是四处散布那些虚无的谣言……”杨舒雅眸色一狠:“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
周清不能生育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杨舒雅见杜月若身子一颤,随即狠狠的点头,那呜咽的声音闷沉闷沉的,杨舒雅见她如此狼狈,也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儿。
“今晚我会和侯爷说把你送出府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杜月若低着头没有去看杨舒雅的身影,只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才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里全然是恐惧和慌乱,立马起身将那香给灭了,随即喝了口茶,才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而雨霖阁,周婷婉跪在那儿良久,膝盖痛的让人难受,冉琴从屋里出来,瞧见周婷婉固执的样子,撇撇嘴,淡淡道:“大小姐刚刚醒了,听闻二小姐如此潜心诚意的为大小姐祈福,大小姐很是感动,只是大小姐身子不爽,怕是见不了二小姐和二小姐说会儿话,二小姐请回去吧。”
如今这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周婷婉颤抖着着眸子,汗水从额角滑下,缓缓起身,身侧的流珠立马扶住周婷婉踉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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