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恐怕京城中真的有事情发生了!(1 / 1)
大楚礼制,皇后薨需祭告天地,皇帝在皇后死后第七天,下诏楚凌率文武百官于太庙祭告天地。一应礼制按照太子礼仪。
周语澜听说楚慎为此和皇帝大闹,皇帝下诏痛斥楚慎殿前失礼,目无君臣,如果是有支持楚慎的文官请求楚慎这时候已经被削掉爵了,皇帝对楚慎还没有杀心,但是外放楚慎却可以预期
。
楚慎被保住了,但是又有三个支持楚慎的文官被贬离京。周语澜此刻却坐着马车前往历程,京城的消息都是庄管事飞鸽传来。离京城之前周语澜曾经让白墨带了一封信去太子东宫,亲手交给楚慎。她在信中让楚慎隐忍,不管皇帝做什么都不要反抗。但是楚慎还是没有看开。
历城距离京城千里,远到过了历城就是大元边境。红拂坐在马车前头有点不安,她回头看看车帘,就叹息一声。
周语澜看着面前的白墨,眼中闪着惊奇。她面前的白墨。一身长发柔顺的落在身后,穿着纯白贴身裙子,只有她的眼神才能依稀看的出来,曾经白墨的影子。她的身边放着长剑。
“明明就是女儿身。偏偏要装成男子,恐怕你的名字白墨估计也是假的!”周语澜道,马车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踏雪神驹也被白墨从明安候带出来了。但是她偏偏不骑任由马儿跟在他们后面。
一阵战马如雷一般从马车旁边飞过,卷起阵阵尘烟,吹起马车的车辆,白墨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用丝帕捂着嘴巴看着周语澜,她的脸上已经都是灰尘,可是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看着车帘外面。
“我去见太子的时候,他的样子很不好,听太监活,楚慎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一直在书房中写折子。给皇帝上书!你让我交给他的书信,他看过了之后也是放在一边,皇吗么对他他为什么还看不明白!这个人是真傻了”
白墨朝着窗外看去,青色的草地中夹杂着枯叶,无数马蹄印在地面上,朝着遥远的北方而去。
一对马蹄印就是一位骑士,他们一路上已经见过许多朝着北方赶路的人,也有从北方逃回来了。
不用一会就能看到大路上的流民,有的赶着牛车载着全部的家当的,有的手中牵着小孩,背着包袱。大部门都是三口之家,他们原本都住在北方,但是他们的家园现在在大楚和大元之间的战争中破碎了。
“不管事大元还是大楚谁胜利,其实受害最深的还是他们!”周语澜幽幽的叹气道:“楚慎曾经说过想要建立一个和平的大楚,愿天下长安,所以他才想当皇帝,但是他从没有想到帝位对于他来说并不似唾手可得,特别是现在
。他真该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或许他就能明白,他为什么必须当皇帝了!”
白墨对着周语澜眨了一下眼睛,“你为什么一定要帮楚慎?还愿意为了他跟我去见那个人!”
“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我想搏一回!”周语澜道,她回头看着白墨,“楚慎有没有说其他的!”
“皇后的事情?”
周语澜点点头:“我总觉得皇后死的太突然了,我上一次见她,虽然皇后身体一直不好,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突然。楚慎绝对不会再皇后危险的时候来见我,所以我才怀疑!皇后的死可能另有蹊跷!”
“比猜对了!”白墨道:“我离开了太子东宫之后,顺便进了一趟大内,听说当时杨妃去砍过皇后,之后不久皇后就死了!你说,会不会是杨妃下的手!”
周语澜眼中精光一闪,白墨说完之后也沉思起来,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接着有松开,她拿过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找到一根银针。
“我曾经也怀疑杨妃下毒,你知道的大内中最流行的就死活下毒了!所以我偷偷的去了皇后的灵堂,检查了一边皇后的尸体,”白墨手中拿着银针,银针闪亮,“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皇后真的是病死的一样!说起来也是,皇后的身体本来就那样了,死了也正常!”
“我总是不大相信,皇后的死因!”更加怀疑娘亲的死因,周语澜身体一震,楚凌曾经说过杨舒雅的死另有原因,他像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会不会是楚凌?”
“可是宫中的人都说过楚凌并没有到过皇后寝宫!”白墨摇头道:“不过也没有可能,为了皇位丧心病狂也有可能!”
白墨看看周语澜,接着轻轻笑道:“你真的喜欢楚慎?那么关心楚慎的事情?”她皱着眉头,“可是你和秦铮有约定啊!哎呀!真是犯人啊!感情的事情好难说!”
周语澜想了想,最后也没有解释,突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红拂,怎么了?”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露出红拂脸,“小姐,有人拦路!”
前面的路边停着三匹马,马上坐着三个人,一样的打扮,蒙面黑衣,黑衣人身上插着钢刀
。
白墨看了对方一眼,对着周语澜轻轻的点点头,“你看好自己!”她拿起自己的剑钻出了马车。
对面的人策马过来,“可是明安侯府大小姐,周语澜?”
周语澜跟着露出身子来,“是我,你们是什么人?”
“那就没错了!”蒙面人一笑,他在马儿身上一打,飞奔过来,对着周语澜扬起了手中的钢刀。
在他身后个另外两个人,跟着策马飞奔,手中抽身,阳光在刀尖上闪亮。
红拂惊恐的大叫起来,手中缰绳紧了又紧,像是落水后的最后一跟稻草,马儿吃痛的叫起来。
白墨手中的长剑出鞘,她对着来人挥剑,但是对方骑在马上,奔马飞快过去,看着白墨的长剑侧身体,长剑从他的头顶划过,他的钢刀偏了一点,虽然没有砍中周语澜,马车却被他砍走了一块。
轰隆一声,车盖倒飞了出去,白墨喊道:“你们都坐好!”她推开红拂,抢了红拂的缰绳,一抖,“驾!”
马儿撒腿飞奔,风顿时凌厉起来,刮过脸庞如同刀子。马车拐了个弯,绕开了对面的人,分奔而去。
红拂抱着周语,飞快奔跑的马车说不上舒服,他们就像是浪尖上的小船上下颠簸,白墨驾车声音不断的冲他们身边飞过。
黑衣人一勒缰绳,“追,主人有交代,不论死活!”他们拍着马儿追赶。
白墨控制着马儿跑进了一片树林,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追兵,“你们先下车藏起来,我来应付!”
周语澜和红拂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追杀,有点慌张,两个人相互扶着一起下了马车,在附近找了一处树丛藏了起来。
白墨一抖缰绳,马车调了个头,这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不一会就看到三个蒙面人的,追进了树林
。
白墨驾着马车冲杀了过去,手中长剑和钢刀碰撞,她飞身从马车上跳起来。后面的钢刀同时劈在马车上。
白墨抓着树枝,身体在空中飘荡,脚尖在树干上点了一下,回神如龙,长剑带着一抹血花,她出手极快,剩下的黑人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自己人已经从马上摔了下来。
黑衣人很吃惊的看着白墨,没想到周语澜身边的女子剑法如此精妙,“你是谁?”他们停下来,警惕的看着白墨。“阎王阁的事情也敢管!”
长剑滴血,白墨轻轻的甩了一下,剑上的血飞溅起来,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下,她整个人相像是一道流光,长剑叮的一声,剑尖刺中了对方手上的钢刀,一阵火星爆裂。
“杀!”黑衣人反戈一击,迎着白墨冲了过去,“你去找周语澜,杀了她!”
另外的黑衣人点了一下,策马在树林中奔跑起来。白墨被一个杀手缠着,同时还要担心周语澜被人找到。她手中的剑慢了一点,手臂上就多了一道刀痕,思思血迹慢慢的渗透出来,素白的裙子上多出了一抹鲜红。
“阎王阁的杀手什么时候也开始追杀一个弱女子了?”白墨道。
黑衣人冷声道:“有人要她的命,别废话了”
黑衣人策马挥刀,白墨目光一变,手中的长剑一斜,人又飞了出去。刀剑碰撞了一下,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时候突然床来一声尖叫,白墨回头一看,只见周语澜和红拂两个人,正朝着树林外面跑,她们身后跟着一个黑衣骑士。
周语澜和红拂躲在的树丛中,看着一个人冲过来,吓了红拂一跳,却也被黑衣人发现了。缠着白墨的黑衣人甩了白墨,也跟着朝着周语澜追了过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像是在耳边一样,周语澜似乎都能感觉到背后的人已经挥刀了。只等片刻之后,她就人头落地。
只听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落地声,红拂回头一看,追着他们的人竟然已经死了。
唯一活着的黑衣人勒了一下马,抽了一鞭子回头就跑
。白墨慢慢的从树林中走出来,在死人背后摸了一下,手中多出了几根银针。
“没想道竟然连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阎王阁都追杀你了!”白墨道。她掀开蒙面人的面具,杀手是个中年人,面相普通。
周语澜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人,白墨看了她一眼,“你认识?
周语澜吃惊的点点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人,“我见过他,这是明月山庄的下人!”
明月山庄是楚凌的庄园,周语澜是明月山庄的常客,里面下人见过不少,这人正是其中之一。
“你有没有可能看错了?”
周语澜摇头,“不可能的,明月山庄没有多少仆人,我见过这个人,他是明月山庄的一个管事!
“那倒是有趣了!”白墨皱着眉头道:“江湖中谁也不知道阎王阁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们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曾经也有人追查过,但是都没有结果。”白墨踢了一脚地上的人,“看来这晋王和阎王阁的关系不浅啊!”
周语澜望着白墨,江湖中的事情她却不了解,阎王阁的事情就更加不知道了,他们才出京城就遇上了阎王阁的追杀,剩下的路还有很长,真是危险重重。
白墨也不再看地上的死人:“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接下来几天,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重新买了一辆马车,白墨负责赶车,阎王阁的杀手却好像是消失了一样,她们再没有被追上过。
“阎王阁,从来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叫阎王阁了!”白墨道,她们刚离开最后一个镇子,在有一天的功夫就到历城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周语澜看看外面的路人,越靠近北方战争的味道就越浓,一天前,她们看到了,大楚的大军就在荒野中经过,军队上空飘着御林的飞龙起,但是并没有秦铮的军旗,他的左军已经在不久前进入大元境内了。
“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见谁?”周语澜问道,从离开京城开始,她就一直很疑惑,能号令神武军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她一直都没有问白墨,在明安侯府的时候周语澜就已经问过了,白墨没有说
。
她本来就不抱希望,以为白墨这一次也会和以前一样闭口不说,没想到白墨竟然道:“太子!”
红拂看着白墨吃惊道:“太子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周语澜眼睛睁开,看着白墨难以置信,她已经明白了白墨要带他们见谁:“他还活着?”
白墨点点头,“活着,世界上知道他活着的人不超过五个人!”
“那你怎么知道?”
白墨道:“因为他是我师傅!”
周语澜还是吃惊,白墨说的那个人是先太子,曾经的神威军统帅,二十年前早就应该死了的人,竟然现在还活着,而且就隐居在历城。
“那你......”周语澜看着白墨,想要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出现在她的身边
但是没等她问出来,白墨自己就说下去了。
“我是被师傅收养的,本来我也不知道师傅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让我去京城办事,这才告诉了我他的身份。()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震惊,不过师傅说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参与朝政的事情,不过侯爷早先时候却托人带了一封书信过来。师傅就让我去我京城见江泽云。顺便看一个人!”
原来周清一直都和先太子有联系,周语澜道:“原来爹爹也知道先太子还活着!”
“当初师傅身受重伤,就是侯爷将他安置在这里的。只是因为侯爷最近发现皇帝不对劲,而神威军又一直想要暴动,这才通知了师傅!”白墨道:“然后我们就相遇了!”
白马驾着马车进了历城,天色已经黑下来,周语澜看这这个不大的小诚,甚至是有点荒凉的城市,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然藏着先太子。
马车停在一家药铺前,白墨轻轻敲了记下,就有人开门,开门的人朝着白墨点点头,变放白墨和周语澜进来。
药铺中点着蜡烛,周语澜这才看清楚开门的人,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可能是因为北地环境的原因,那个人看人给人的感觉远比看起来还要苍老
。
“李伯,师傅呢?”
“主人在后院,我这便去通知主人,路上没出什么事情吧!”李伯道,目光却朝着白墨身后看来,但是他看的人并不是周语澜,却是站在周语澜身边的红拂。
李伯的目光温和像是一轮阳光,红拂有点紧张,握着周语澜的手道:“这老伯伯,感觉好奇怪!”
“怎么了?”周语澜没有注意到李伯的怪异,听到红拂的声音,等她看过去的时候,李伯已经走进了后院。
白墨回头对着周语澜笑了一下,目光也跟着落在了红拂身上,“红拂,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世!”
红拂摇摇头,周语澜不解的看着白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墨也不否认,“我去京城,不光是要和江泽云见面,让他们稍安勿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红拂。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了吧!”
白墨接着道:“我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事关重大。不方便对你说,红拂的身世小姐可知道!
周语澜感觉迷雾正在眼前慢慢的散去,她一早就怀疑红拂的身世,原本就有打算查个明白,只是后来连着发生了许多事情,红拂的事情便给耽搁了下来。
听到白墨的话,周语澜又想起来红拂是周清带回来了,周清只说红拂是战友遗孤,她后来的身份是杨舒雅亲自去衙门办理下来了的。
“红拂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爹爹也曾经和我说过红拂的身世,不过只是说红拂是他一个战友的孩子!难道你去京城和红拂的身世有关!”周语澜道。
突然一个声音从内院传来,“你爹爹肯定没有告诉你,他的战友是谁?”、
周语澜和红拂不禁的回头看着内院的方向。刚才的那道声音非常的平和,带着忧伤。只见李伯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
男人虽然穿着朴素,身上穿着常见青色长衫,可是却气度非凡,神态温和,一对明亮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
“师傅!”白墨娇声叫道。
周语澜心惊之中已经明白来人的身份了,先太子楚朝,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又活过来。周语澜连忙半蹲行礼,“臣女见过太子!”
楚朝挥挥手,示意周语澜起来,“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夫,不用多礼了。你父亲可好!”
周语澜起身道:“陛下已经对大元开战,爹爹已经出征了!”
楚朝叹息了一声,眼中似有无限遗憾。“皇弟向来雄心大志,我是真不如他!”他的目光落在红拂身上,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眼中洋溢着笑容,“你就是红拂?”
红拂不知所措的看看楚朝,又回头看看周语澜。楚朝道,“来,到我身边来!”
红拂抬着头对着周语澜,周语澜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红拂这才走到楚朝身边,还来不及行礼,朝朝已经一把抱住了她。眼中眼泪汪汪。
红拂吓得浑身僵硬,生硬的回头看着周语澜额、苦着脸:“小姐.......”
李伯轻轻的拍了一下楚朝的手,他这才松开了红拂,“孩子,吓到你了吧!”
李伯微微一叹气,太子想了自己的女儿十多年了总算是见到了,这是多年的煎熬总算是过去了。
“这是你的亲生父亲!”李伯见红拂愣着便解释说道:“当年太子重伤,被你的母亲所救,后来有了你,可是当时有人在追杀太子,你的母亲为了保护太子被贼人杀害了,太子不得已就将你交给了明安侯府,这一晃就过了十五年了,今天总算是见面了!”
周语澜吃惊的的看着红拂和楚朝,虽然在听到白墨说道红拂身世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准备,可是看到楚朝承认红拂身份,那种冲击依然让周语澜感到吃惊,自己身边的婢女,竟然是太子的女儿。
楚朝如果登基,红拂就是公主了,即使不登基,红拂至少是一个郡主,她的身份比自己还高
。
红拂猛地摇头,“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李伯道:“你真的是公主,你的手肘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不用红拂说,周语澜便道:“确实有一块红色胎记。”
楚朝这个时候已经撩开了袖子,他的手肘有一块和红拂身上一模一样的胎记。李伯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红拂,“这就是明安候爷的亲笔信,你一看便知道!”
红拂看完了信,、看着楚朝,“你真的是我爹爹?”
楚朝点点头。
在一切不如意的时候,红拂和楚朝相认对周语澜来说总算是一件好事,当天晚上红拂一直陪着楚朝他们又太多的话要说,白墨找到了她,周语澜正在房间中休息。见到白墨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怕你一个人孤单啊!公主在陪着太子!我过来看看你!”
周语澜笑了一下:“我是在替红拂高兴,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然是前太子的女儿?”白墨道,周语澜点点头,看着白墨想起了京城中的事情,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白墨笑道:“你放心好了,有红拂在,即使太子不回去,神武军也会效力的!”
事实上就是太子真回了京城,只要现在的皇帝还在位,楚朝业登基不了,周语澜想的却不是这些,在她心中只怕,楚朝也是和楚慎一样,当初是大概也是因为不想看到兄弟相残的局面所以才一直隐居不出,不然的话他又何必躲在这个边陲小城十五年不出。
白墨像是看穿了周语澜的心事一样,“你是在为楚慎担心?”
周语澜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为了楚慎在担心,也不知道京城到底怎么样了,我对楚慎的多少也了解,他和太子想的差不多,宁愿放弃皇位也不愿意和楚凌相争。”
“当年太子恐怕也和现在的楚慎一样!”白墨道:“他们同样善良,兄弟相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面对的。楚慎可能有自己的考虑,不过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他能选择的但也不多”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墨看着门口问道:“谁?”
李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殿下想见周小姐
!”
周语澜道:“我一会便过去,还请稍候!”
李伯到了一声便俩开了门口,周语澜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房门,她楚朝的房间中并没有看到红拂。楚朝一个人坐在书桌背后,在书桌子写着什么。
看到周语澜走进来,楚朝这才停下来,“语澜,请坐!”
“多谢太子!”楚朝摇摇头,却也没有说话,他将书桌上的信封号,抬头看着周语澜,“你的来意,墨儿已经跟我说了。你想调动神威军?”
楚朝的眼睛明亮的很,周语澜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看到了一头猛虎。她站起来,楚朝微微躬身道:“语澜,是想调动神威军!”
“为了楚慎?”
周语澜一时难住了,她对白墨和其他人都说是为了想要帮助楚慎,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只是不想楚凌的登基而已。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语澜,只是为了大楚能有一个合格那君王!”
周语澜低着头却没有看到楚朝轻轻的点头,只听到楚朝道:“你父亲对楚慎也多有夸奖,你父亲也希望能让楚慎登基,他也曾经问过我,我却想问语澜,我为什么要帮楚慎?”
“天下至尊的位置曾经就在我眼前,但是现在做皇帝却是我二弟,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在伤好了之后挥军讨伐?”
周语澜想了很久,楚朝有神威军的支持,又有周清西军在京城呼应,想要当皇帝,可以说只需要一句话。神威军战力冠绝天下,他又是曾经的太子,大义名分,武装实力一样不缺。就和他说的一样,帝位就是他眼前的东西,可是楚朝并没有挥军。
周语澜感觉道楚朝正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楚朝轻声道:“我感谢你父亲多年来护着红拂,但是却不能看着天下战乱!你可明白!”
不等周语澜说话,他又接着道:“如果说到帝位,现在的皇帝其实比我更加合适
。他少有大志,这些年大楚的国力一直在增强,现在又准备统一天下,这是我办不到。他也有一个帝王雄心,也有建立功业的决心和手段!所以不管是你父亲还是其他人劝我起兵都被我拒绝了。语澜你现在可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想做皇帝,因为现在我那个位置上坐的人比我更加合适!”
周语澜猛地抬头看着楚朝,“可是......”她停了下来,目光迎着楚朝眼睛,“我来历城的时候一路上看到百姓流离,难道这也是您想要看到的!”
楚朝笑着轻轻的摇头道:“语澜,你怎么不懂,如果要不想看到这流离之景,就要结束这个分裂的天下,只有天下统一,百姓才能安定。皇帝没有做错,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造反便是大楚的罪人!所以我不会将神威军交给你的!”
“殿下!”周语澜拜倒:“语澜不懂国事,可是语澜也明白神威军的作用,语澜并不想造反,之所以请殿下将神威军交给我,语澜只是为了一个人。我不想看到他死在别人的手中!”
楚朝竟然拒绝了自己,他对大楚朝廷上动向知道的比周语澜还多。但是她也不会放弃,神威军是楚慎最后的机会,也是周语澜最后的机会。
“语澜并不想做大楚的罪人,但是和楚凌相比,楚慎更加合适为君!”周语澜的目光变得坚定,“殿下,大乱之后便是大治,天下太平之后更加需要一个仁慈的皇帝。自古都是这样,殿下当年正是三国大战的乱世,所以需要现在的皇帝,但是现在已经变了。黄帝心中猜忌,短短几日连续革了数位朝着老臣,此刻大楚人心惶惶。皇帝又打算废了太子。晋王野心勃勃,殿下心忧天下,却看不到大楚马上就内乱了吗?”
楚朝看着周语澜眼睛亮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见识,”接着她摇头哈还是拒绝道:“你虽然看到了内乱,却没有看到一点,你可知道为君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语澜不知?”周语澜摇摇头。看着楚朝的目光复杂,没行道从他手中要神威军的军权竟然那么难。女见吗巴。
周语澜和楚朝说的都是为君之道,这不是你们这些有资格当皇帝的人才需要知道的吗?她不过是一个女子,便是知道了也当不了皇帝。楚慎啊!楚慎,日后你怎么感谢我!
“狠!”楚朝的声音像是一道鞭子抽在周语澜身上,“为君首先便是狠心,能下的了狠心的人才有资格,楚慎?太过懦弱了,他被感情锁束缚,所以才畏首畏尾
。楚凌的刀都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可是楚慎还在希望皇帝能放弃自己的决心。”
周语澜无言以对,楚朝说的没错,这是楚慎最大的弱点,可是他要是和楚凌一样,楚慎也就不是楚慎了。
周语澜几乎都放弃想要说服楚朝了,她知道,和楚朝说这些其实都没用,没有神威军的帮助,楚慎根本就没有希望,楚凌和杨妃联合,皇帝却装不知道。楚慎的太子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时候红拂突然闯了进来,周语澜回头吃惊的看着红拂,她原来一直都在外面偷听,红拂也不说话,砰的一声就跪在了楚朝面前,“爹爹,你就把神威军交给小姐吧!”
楚朝有点手忙脚乱,一时也没想到红拂竟然会进来,“你先起来,你先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楚朝看看红拂叹道:“你可知道,你在要求什么?我并非不肯,只是事关重大!那个楚慎真那么重要?”
“爹.;......”、红拂朝着楚慎叫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又像是埋怨楚朝,我都叫你爹了你还不答应我?“爹爹,你就给小姐吧!”
楚朝看看周语澜,他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周语澜和红拂串通好的,但是见到周语澜脸上同样吃惊的表情,似乎也没有想到红拂会进来。
楚朝想了好久,做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他最后道:“不是因为语澜你,而是因为我亏欠红拂太多,神威军为皇家卫队,我却不能交给你!”
周语澜刚听到前面半截话,心中突然兴奋的紧张起来,可没想到楚朝突然一转,她的心有马上跌了下去。
还没等周语澜彻底失望,又听到楚朝道:“但是红拂是我的女儿,也是皇家一份子,我的宾服可以交给她,日后楚慎如果登基了,却希望他善待红拂!”
周语澜的心情像是在云山飘荡一样,一上一下,她的不安终于消散了看着楚朝郑重道:“雨来呢一定转告!”
说着话周语澜突然想到皇后的遗命,“皇后娘娘在之前曾交给语澜一封遗命,当中便交代帖子,追封殿下为孝武皇帝
!”
楚朝神情微微动容,长叹了一声,“皇后娘娘,她当真如愿了!我和二弟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她却先我们走了!”
周语澜看看楚朝,恐怕这又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前太子和现在的皇帝当年是不是也纠缠皇后娘娘的情锁中呢?
楚朝打开书作的暗格,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玄铁令牌,令牌正面雕刻着一头的盘龙,背后是一头对天咆哮的卧虎。
这才是真的神威兵符,楚朝看着手中的兵符道:“见符如见人,神威军我便交给你了!日后神威军重建,只能为公主府亲军,你能代楚慎答应吗?”
楚朝说的公主自然是指红拂,神威军以后成为红拂的亲军,这算是和楚慎之间的交易,日后红拂自己也多了一个保障。
周语澜明白楚朝是不会再回京城了,他这是在给红拂在安排。朝着楚朝点点头,“我代楚慎答应下来了!”
翌日李伯带着一份书信找到周语澜,“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们的。”他将书信递给周语澜之后便走了。
稍后一会,白墨红着眼睛也过来,周语澜没拆书信,看着外面,红拂只怕也快来了。果然一会之后红拂哭着跑进她的房间。
白墨道:“我们走吧!”
周语澜点点头,药铺外面早就有准备好的马车在等着她们,上了马车之后,周语澜才问道:“你和我们一起回京吗?”
白墨点点头,她的眼睛依然通红,“师傅让我留在公主山身边”
“殿下呢?”
他准备云游天下了!”
周语澜看看红拂,她呆呆的坐在马车中,才和亲生父亲相认就马上就要分别了,她们三个人中红拂才是最伤心的。
周语澜安慰道:“红拂日后说不定殿下会在京城和你相见,你现在可是公主了!”
红拂哭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车夫挥了一下马鞭,她们缓缓的离开了历城。北国风景在她们的眼中不断的变化。稀疏的树林变得葱郁,漫天的黄沙被触目可及的森林取代。
马车朝着京城前行,路上的行人日渐增多,北方战事驱赶着这些人离开家园,周语澜朝着前面看去,长长的队伍在前面停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多关口。
“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这里的关口啊!”红拂看了一眼道。
白墨跳出车门,“我去看看!”她又恢复了一身男儿打扮,在人群中钻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周语澜让车夫,将马车停靠在路边,等着白墨的消息。
“大楚这是怎么了?大明朝廷刚刚求和,皇帝竟然病重了,连柳大将军回京都是晋王爷代替皇帝郊迎接的!”
周语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撩开车帘看着马车边上两个儒生打扮的问道:“皇帝陛下病重了!
那两个儒生一看是个官家小姐,连忙道:“正是,听说近日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上朝,、现在朝政都是晋王主持。柳大将军回京的时候皇帝都没有接见!”
“不知道你们说的柳大将军,可是威亲王?”
那两个儒生连忙道:“是,正是柳大将军!”
周语澜谢过了他们,自己的心却悬了起来,柳迟安竟然回京了,晋王掌握了朝政,楚慎只怕更加难堪了。
白墨从人群中回来,对着周语澜摇摇头,上了马车道:“前面的官军都是北军的人,所有进京的路口上都被封锁了,恐怕京城中真的有事情发生了!”
周语澜将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白墨皱了一下眉头,“皇帝怎么会病重?我去大内的时候远远的看过皇帝,明明好的很,这么断的时间,皇帝怎么会病到连迎接大军还朝都做不到呢?”
周语澜和白墨对视了一样,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恐怕的想发法:“有人害皇帝?”他们几乎同时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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