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演戏一场(1 / 1)
我就觉得奇怪:“你们一口一个阮仕谦欠你们的,他到底欠你们什么了!”
其实我好奇的不是阮仕谦欠了人什么东西,而是奇怪以他的性格竟然会任凭人纠缠。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阿强向我解释:“风琳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座这几位是少爷母亲兄长的孩子,这座古堡是少爷母亲留下的财产,在财产继方面有些小纠纷!”
阿强说到纠纷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很是暧昧古怪。
我更奇怪:“阮仕谦母亲兄长的孩子,这是什么亲戚啊!怎么会和阮家的财产产生纠纷!”
我这样一说,室内的气氛更加古怪起來,几个客人纷纷不由得摆弄坐姿不停咳嗽,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而阿强更是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其实就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着阮家有钱想來瓜分一笔罢了
。
虽然我不喜欢阮仕谦,可更不喜欢无赖,于是忍不住冷冷说:“阮仕谦已经跟阮家脱离关系,你们要财产应该得去找阮正声要吧!”
结果,客人们本來白白绿绿的脸色又刷刷漆黑了好几分,五颜六色的真是精彩。
阿强微笑向我解释道:“他们曾去找过老爷,可是看到门口立了几条藏獒,就沒进门!”
……我有点忍不住想笑。
忽然有个年轻男人一下子站起來指着阮仕谦尖叫恨道:“阿姨是被你害死的,是你这个恶魔,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室内骤然出现古怪的沉默。
阮仕谦漆黑无光泽的眼瞳更加黯淡了几分,他声音低了几分,像是是在喃喃自语的辩解:“妈妈是胆固醇过高自己病死的!”
“不,阿姨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个连母亲都不放过的杀人凶手!”男人像是找到了阮仕谦的软肋而突然鼓足了勇气,更加恨声得意道:“你不只害死了你自己的妈妈,还害死了我的爸爸,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不下地狱!”
阿强沉凝了脸色:“这位少爷请你说话尊重些,否则这里不会再欢迎你!”
男人得理不饶人:“我有说错什么吗?你个下人凭什么赶我走!”
阮仕谦忽然自嘲似的笑了声:“你说得沒错,妈妈是我害死的,舅舅也是我害死的,我是个恶魔!”他抬起來头,黯淡的眼瞳骤然发出流星般骤然顿逝的亮光:“也许我潜意识是恨他们的,恨他们对我冷漠不关心我,但是我从沒有希望他们死!”
男人笑道:“行了,你装作那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欠我的,快把钱给我!”
阮仕谦抿了抿唇,像是下定决心:“阿强,把支票拿來给我签字!”
阿强急的转头看我:“风琳小姐,你快劝劝少爷吧!”
阮仕谦坚定了语气:“不必任何人劝,我欠下的,一定会还
!”
“少爷……”
那群要钱的客人一看到有钱可拿,立刻眼睛发亮凑热闹:“对,快签字,快签!”
我看着这一团热闹,忽然有种在看戏的违和感。虽然这出戏从演技上完美无缺,但仿佛人人都戴上了面具,所演出的却是另外的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我笑了:“阮仕谦,你装可怜给谁看,你以为我会信!”
阮仕谦睁大了眼睛,乌黑黯淡的眼眸无辜又委屈:“你……你信我!”
我一摊手:“简单说就是,有良心有爱心会自责会为自己做的事内疚的人可能是其他任何人,但不可能是你阮仕谦!”
阮仕谦双手一颤,面上却笑起來,声音是低低的闷:“沒想到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
他的语气透着一丝被误会的委屈,甚至声音都有了轻微的颤动,他的笑太美丽也太难看,好像下一秒那空寂的眼瞳中就会流下眼泪,如果不是我太了解阮仕谦,我几乎都要被他骗过。
我摇摇头,叹息道:“你何时在乎过自己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我觉得阮仕谦冷酷,是阮仕谦的确很冷酷,如果他重视喜欢一个人,他会想办法得到他,不择手段,至于他的手段会给那个人造成什么影响,阮仕谦根本不考虑也不在乎,我深受够他的折磨。
阮仕谦沉敛双瞳,长长的睫毛轻闪,待他慢慢抬起头來的时候,淡淡的笑了笑:“还是沒有办法骗过你!”
旁边的人站起來,脸色不好看:“阮仕谦,你什么意思!”
阮仕谦懒散地笑:“意思是,你们演的戏不够出色,沒有再看的价值!”
厅内所有人脸色迅速冷凝泛起怒色。
阮仕谦淡淡地拂了拂手,仿佛这些人是再不值得注意的尘埃,淡淡道:“阿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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