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〇一章 失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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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暗卫禀报,六小姐失踪。”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沃县县令郭大人的夫人,请本县各富绅家小姐在家里小聚,六小姐在邀请之列,期间六小姐体乏,去客房休息,宴席开始,郭夫人亲自去请,客房里却不见了六小姐。”

“那刘妈呢?她向来不离六小姐左右。”

“刘妈也不见了踪影。”

“哪日的事?”

“事发到消息传来京城,已过去七日。”

“如今怎样?”

“诸葛家除二夫人坐镇家中,其他人全部出动,齐管家协同寻找。”

煊赫亲王府内,已封为大将军的亲王嫡次子齐怡,正和一众家将在演武场打斗,被他委以重任的曾经的长随孙敬,亲自跑回王府禀报诸葛琳失踪的消息。

“牵马来。”齐怡沉声吩咐。

很快,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被牵来,齐怡翻身上马。

“主子,你去哪里?”孙敬问。

“你转告军师,所有事物他可全权处理。”

说完,齐怡打马而去,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齐怡所说的军师,正是诸葛琳的大哥,诸葛,十岁时认识齐怡,也是自那时起,齐怡跟诸葛家结下了不解的渊源。

他和诸葛俩人一一武,齐怡黑面冷情,诸葛温尔,自小,俩人一个扮白脸,一个唱红脸,相处默契。

齐怡在沃县有个农庄叫齐庄,齐管家是齐庄管家,一手将齐怡带大,如今在齐庄养老。

待孙敬把齐怡的话转告诸葛,一向温和的诸葛,立时面沉似水。

自家妹妹失踪,自己却不能离京去寻找,齐怡把一大摊子事留给自己,太过分。

齐怡乔装打扮,一路翻山越岭,快马加鞭赶到沃县,用了五天时间。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齐怡不能像以往一样公开露面,栖身县城一个小院,让随从招来齐庄管家,询问情况。

齐管家知道他着急,也没废话,直入主题:

“郭夫人已招供,是她与史樑合谋,将六小姐转移,转至何处她讲并不知,是史樑带走的六小姐和刘妈。”

“史樑的行踪如何?”

“自那日后,史樑便失去踪影。”

“齐伯,辛苦你了。”

“七少爷莫要如此说。”

“琳儿是如何失踪的?”

“那日六小姐休息的客院,与郭夫人的小院紧邻,两院之间有一条地下暗道,出口就在各自床板下,就为方便史樑与郭夫人私通。六小姐进入客房休息,史樑令人从暗道往客房喷出迷药,将六小姐与刘妈一块带走。”

说到这里,已年迈的齐管家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齐怡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喝过茶,齐管家接着讲:

“老奴带人深夜潜入史府,在史樑卧房内,发现了一条暗道,顺着暗道出去,是沃县的乱葬岗,有一个方向的野草与别处稍有不同,应是不时被人踩踏,顺着痕迹往远处看,隐约可成一条小路,老奴已派人顺着小路继续探查,沿途留下记号,这才返回向少爷禀报。”

“嗯,齐伯辛苦,此番我亲自前往,齐伯好生休息。”

“七少爷,还是老奴去吧。”

“无碍,我要亲自找到琳儿。”

齐怡的母妃过世时,齐怡才七岁,为避开王府内各种迫害,齐管家带着他在民间生活十多年,齐怡在王府众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七,齐管家一直称呼他七少爷。

齐怡离京,并没有上报朝廷,齐管家本想劝他回京,自己带人继续探查,可他话还没说出口,齐怡的身影已消失,随从也跟着一同消失,齐管家只能作罢,累得瘫软在座椅上。

顺着齐管家说的暗道,以及沿路的记号,齐怡带人一路急行,最后到了一处悬崖,原先探路的人全部在那里待命。

远处是重重叠叠的山脉,齐怡视力好,可看得到山间有多处炊烟冒出,隐约可听到嘈杂的呼喝声,声音不齐,可断定人数绝对不少。

探子向齐怡禀报:“大将军,那里便是几年前被查抄的暗坊所在。”

“嗯,你带人接着往前探查,如遇情况立时发信号。”

“是。”刚刚禀报那人带一组人离开。

“你带此物去找诸葛武,他应知该怎样。”

“是。”另一人带着齐怡给他的信物离开。

暗坊是有人造反藏物资的地方,齐怡让人送诸葛武信物,他这是要告诉诸葛家,接下来的事,已不是诸葛家所能触及和解决的了。

诸葛武是诸葛琳的二哥,好习武,平时没事时打理家族生意,有事时是齐怡的好帮手。

悬崖下有自家信号发出,齐齐怡带人与先下去之人汇合,往那重叠的山脉进发。

进入山脉已是夜间,其他人不怎能看得清景物,不敢冒进,齐彪可夜视,将情景大致看了个清楚。

众人呆的地方对面,此一处彼一处,依着山势有不少山洞,大

多有障碍物遮掩。

可能对方以为此处远离人烟,不会有人察觉,用来遮掩的障碍物并没完全盖住洞口,不时有人进出,说话也没有刻意收敛,听声音都是男人。

虽各个身穿土布衣物,从行为动作上看,却有军士气势。

齐怡断定,这里应是藏兵之处。

在这里藏兵的人还真是会算计,暗坊被查抄,这里早已废弃,而且这里远离京城,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一般人不会想到竟有人把兵藏在这里。

“啊——,痛死了,救命啊——,”

突然一声惨叫,正窃窃私语商量派人手,接着夜色掩护探查情况的人,各个噤声。

齐怡更是浑身一颤。

“啊——,救命,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疼疼疼,疼死了,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疼,疼疼……。”

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齐怡双手紧攥,骨节“咯咯咯”直响,这惨叫的声音不是别人所发,正是史樑毒性发作。

这史樑跟齐怡也是自幼相识,还有诸葛一起,同在一个私塾读书。

史樑曾意图使人侮辱诸葛琳母女,齐怡派孙敬给他下了毒,死不了人,却生不如死。

毒发时,时而疼痛难忍,时而奇痒无比,虽药石罔效,却无缘无故会症状全无。

这毒会跟随人一生,不过再后来的症状,不会如刚中毒时那么惨烈,除非有诱因引发。

能使史樑如此惨叫的诱发因素,只有一个,便是齐怡的体液。

他史樑何德何能,齐怡的体液哪是他能沾染得到的。

如今史樑这样,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史樑动了诸葛琳。

齐怡出生时,煊赫亲王的侧妃,支使稳婆下毒,孙夫子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使得齐怡和他的双胞胎妹妹活了下来,不过为维持生命,他和妹妹都不能停药。

长期下来,齐怡的血液中便有了毒份,且是剧毒。

诸葛琳先天性心疾,孙夫子用齐怡的血液做引,治好了诸葛琳的病。

诸葛琳的血液里,含有了跟齐怡想同的成分。

若不是史樑动了诸葛琳,他的毒发症状不会如此惨烈。

由此也可断定,诸葛琳肯定在史樑手上,而且,史樑并没有实质性侮辱诸葛琳。

史樑竟然碰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齐怡怒不可遏,也更加担心诸葛琳的安危。

被毒性折磨,史樑虽不会知诸葛琳就是诱因,可此毒发作时日一久,中毒的人就会失去人性,史樑会不会对诸葛琳不利,或已对诸葛琳不利,这一切都未可知。

可是,现在又不能轻举妄动。

一则内里情况不明,再则,为振武侯之事,自己兄弟已忙碌好几年,要是这个时候冲进去,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前功尽弃,齐怡心里一阵烦躁。

就在齐怡的心揪做一团时,惨叫声戛然而止。

接着,听到一个人骂骂咧咧:“三天两头听他鬼嚎,说不定哪天就让这废物给逼疯了,咱们是出来干大事的,却天天伺候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真是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另有一人接话:“头儿,你说这位爷如此,是否跟那位六小姐有关,以往这位爷也曾偶尔发作,却是忍忍就过去了,自那位六小姐来后,才成这副鬼模样。”

听到六小姐几个字,其他人下意识看向齐怡,齐怡更是忘了呼吸。

“嗯,你讲的也有道理,不知那小娘们使了什么妖术,不止这位爷发作查不出原因,兄弟们更是死的冤枉,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要是抓住那小娘们,爷我必会将其分尸八段。”

“别呀头儿,那小娘们虽说狠毒了些,可真长得好看,兄弟们躲在这山沟沟里,早忘了女人是啥滋味,要是抓住她,您先废了她,然后赏给咱兄弟们好好享受享受。”

“咯蹦蹦蹦——”

听到这关节响声,齐怡身边的人替对面那几位默哀,被这位黑面神惦记上,对面那几人绝对会死得很惨。

同时大伙心中也稍微放松,听那几人话里的意思,六小姐应是已逃出虎口,且弄死了不止一人,死因不明。

确如众人所想,对面那几人已被齐怡记下,现在已知诸葛琳不在对方手中,齐怡的心稍有放松,却又更加担心。

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四处都是山脉,没有人烟,一个小女孩,能逃去哪里去。

还有,对面那几人并没提起,刘妈是否和诸葛琳一块逃出,要是没有,孤身一人的诸葛琳该怎么生存,若是有,刘妈已老迈,会不会拖累诸葛琳。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干脆留下一部分人接着监视对面,齐怡带人往四周寻找诸葛琳。

暗坊四周除了山就是树,能够住人的山洞,全部被藏兵占领,哪里有诸葛琳的影子。

近处没有,就往远处找,一里,两里,十里,二十里,一百里,……,一圈圈扩大范围。

时间过去一个月,几乎已到了深山老林野兽出没的地方,依然没有诸葛琳的踪迹,齐怡的心直往下沉。

随行的人虽没有明言,可看那眼神,已是不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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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怡正准备继续往外圈推进时,有人来报:“大将军,暗坊内一位大夫暗递一物,讲是从六小姐所杀死人的身上弄出。”

说着话,一小段很细的竹管被呈上,竹管的一头是竹节,另一头用胶泥密封。

齐怡从身上掏出一支小巧匕首,小心将胶泥弄出,一根泛着蓝光的银色细针从竹管滑出,齐怡眼神随之一暗。

银针很细,和最精细的绣花针相像,却又不同,针尖处有倒刺,要是钉进人的皮肉,钉进去容易,想要拔出,须得费一番功夫。

若像一般针那样拔出,非得硬生生扯掉一块皮肉,这针正是齐怡送与诸葛琳的飞针。

之所以飞针泛有蓝光,是因为今年回齐庄过年时,齐怡借口要教诸葛琳使用飞针方法,曾问诸葛琳要回飞针盒,暗里将盒内飞针换上淬过剧毒的飞针。

因诸葛琳太心慈,齐怡怕诸葛琳知晓飞针含有剧毒后,出外不肯携带,所以并没告诉诸葛琳实情,而是一再嘱咐,非紧急时不得使用飞针,没想到,那毒针如今竟是排上了用场。

把飞针重新装入细竹管,齐怡问来人:“那大夫可有讲他姓甚名谁?”

来人摇头:“他并未多言。”

再无二话,齐怡往暗坊方向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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