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〇五章 强吻(1 / 1)
“发呆么?”
眼前光线被高大的身影遮住,齐怡出声相问。
诸葛琳回过神来,嘴中好奇道:“怡哥,轻功飞身是何感觉,是长了翅膀么?”
“呵呵,孩子话,若是长了翅膀,我何不带你飞出此壕沟,却要被困在此处?”
用指节轻轻在诸葛琳那已转红润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齐怡将手中小篮子里的山楂倒进背篓。
接着道:“所谓轻功,只是比一般武功显速度快些,身形轻盈些,并非真正会飞。”
诸葛琳腹诽,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好奇嘛,谁让爹爹不肯教我武功。
有齐怡摘山楂,而且比自己能摘到的还好些,诸葛琳也不矫情,乐得省事,将节根放进背篓,便去周围寻找鸡蛋。
先将捡到的鸡蛋放进挎在厚棉衣里面的粗布背包,再小心翼翼走回背篓处,将鸡蛋从背包内一颗颗拿出,放进背篓内。
自己回答了诸葛琳的问题,诸葛琳却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去忙着捡鸡蛋,强势惯了的齐怡一时没有了摘山楂的心绪。
想要给穿着笨重的诸葛琳帮忙,却又心下别扭,干脆站在那里看诸葛琳走来走去。
已满二十六岁的齐怡,此时才情犊初开,就像暗恋女子的小男孩般,患得患失又放不下脸面。
而被他暗恋的这位女子,却是几世重生的人,既已决定放下这段尚未开始的情感,自是干脆利索,恢复两人自幼的相处方式,各干各事,互不干扰。
这在心态已不同往日的齐怡眼里,便成了诸葛琳对他不理不睬。
自己明白了心迹,对方却很是决绝,一向沉着到冷酷的齐怡,此情此景下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在诸葛琳第四次回到背篓处放鸡蛋时,一把拉住诸葛琳。
他视线直盯进诸葛琳的眼里,却又似怕吓着诸葛琳,小心问道:“若是我可做到此生只有你一个,你可愿嫁我?”
诸葛琳愣住,没有立时言声,她不是不感动,可对方的话毕竟是假设,真要做到何其难。
跟齐怡静静对视,齐怡眼里的期盼与小心,令诸葛琳心痛。
不忍折磨这个大男孩,可自己又确实不能答应他,诸葛琳将视线扭向背篓。
笑问:“鸡蛋与山楂已是够用,若要熬糖,还需不少节根,我再挖些,怡哥人高力大,比琳儿挖起快些,可愿帮忙?”
诸葛琳的顾左右而言他,令得齐怡的心直往下沉。
缓缓放开诸葛琳的胳膊,齐怡转身欲走,忽又猛地回身抱住诸葛琳,不由分说,俯身含住诸葛琳双唇。
诸葛琳没防齐怡会来这一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回过神,只觉双唇一痛,一条粗大的舌头已强硬挤进她口中,舌尖在她嘴中各处扫荡,动作粗暴,毫无怜惜。
诸葛琳开始奋力挣扎,可她的那点力气,在齐怡面前根本没有用处。
感觉到怀中人儿放弃挣扎,不甘地在小嘴中又巡视一遍,齐怡的舌头才从诸葛琳口中退出,慢慢放开那柔软滑腻的双唇。
怀中的人儿被迫仰头面朝自己,双目紧闭,眼泪从两边眼角流出。
低头在那红肿的双唇上轻轻舔了一圈,齐怡喃喃:“想起那史樑曾经动过你这里,我便彻夜难安,琳儿,即便你恨我,我也无悔。”
睁开泪眼,上方的脸模糊不清,诸葛琳自嘲:“我有资格恨你么?我的命是你所救,我的身上有你的血,你是堂堂亲王嫡子,人上人,可为所欲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民女,在你面前便如那蝼蚁般,想让我生,我便可苟活,让想我死,我又有何能力反抗。”
“琳儿,琳儿,你怎地啦?”
诸葛琳说话声音越老越小,身子也开始无力,最后完全挂靠在齐怡身上,脸色变得苍白,只是那眼角的泪,还没止住往下流。
赶紧给诸葛琳把过脉,再看诸葛琳那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一丝丝血液还在往外渗,齐怡心下大骇,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拍死,诸葛琳这是中了自己的毒。
原先用齐怡的血给诸葛琳解毒时,孙夫子用了几十种药材,化解他血液中的其他毒份。
虽然诸葛琳因服用他的血液制成的药,血液中含有了与他血液相似的成分,可如今他就这样直愣愣的强吻诸葛琳,且弄伤了诸葛琳,毒液直入诸葛琳血液,诸葛琳怎么受得了。
诸葛琳能强撑着讲完那一番话,已是完全靠意念支撑。
刚刚还讲无悔,这下子却是后悔莫及,可后悔已是没用,最要紧的是,赶紧解了诸身上的毒。
齐怡封住林芳穴道,以防毒液蔓延,不过这也只能应急用。
诸葛琳毫无武功,要是长时间封住她穴道,必会伤害她的身体,更为甚者,还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琳儿,你要撑住,我这就配药救你,你一定要撑住。”
抱起诸葛琳,齐怡飞身往宅院奔去。
要是诸葛琳此时能看到他运用轻功,必会大为叫好,只可惜,诸葛琳就昏迷在他怀中。
孙夫子当日开的化解他血液中毒份的方子,齐怡很清楚记在心里。
回到院中主屋内,齐怡小心将诸葛琳放好,吩咐刘妈看护,也顾不上回答刘妈的疑问,急匆匆写
出方子中所需药材,便和随从分头去找。
这个迷阵大壕沟还真是一个宝库,齐怡需要的药材尽都不缺,天黑前,所有药材集齐。
按方子配好各种药,齐怡本来想亲自熬药,可是因心绪大乱,这种药熬起来又相当复杂,怕自己一个不好弄错,便会害了诸葛琳,干脆喊刘妈来熬制,他在旁边讲解熬制方法。
四年前给诸葛琳解毒时,这药全是刘妈一手熬制,孙夫子也只是在旁边讲解。
正如当年刘妈向诸葛琳描述的,药材多,一会儿用猛火,一会儿用火,有事先放进的药,有中途加进去的药,还有药熬好后才加进的药,整整熬了两个时辰,汤药才算熬好。
药是熬好了,可诸葛琳昏迷着,根本没办法喝药,又不能解开诸葛琳穴道,用当初喂刘妈喝药时的强制法的话,必须要解开被封的穴道。
可要是这会儿解开穴道,恐怕药还没喂完,诸葛琳已因毒液侵遍全身而亡。
刘妈本来想用嘴哺喂,可这药对于别人来讲,形同剧毒。
院内所有的人里,这药只有对齐怡无害。
眼见着诸葛琳呼吸越来越微弱,齐怡不再犹豫,抱诸葛琳在自己怀里,含起一大口汤药,就对着诸葛琳开始哺喂。
反正这药的作用就是化解他自己的毒份,也不用再顾忌毒到诸葛琳,而且也已无暇顾及。
要是管用便好,要是不管用,齐怡已暗下决心,他自己陪着诸葛琳去死。
一碗药哺喂完,流掉了一大半,齐怡慢慢解开诸葛琳被封住的穴道。
渐渐地,诸葛琳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脸上也有了血色,看来是汤药起了作用。
今天是小年,出了这个事,大家也再没心思吃年饭,随便哄了下各自的肚子,各干各事。
齐怡滴水未沾,强行把刘妈搬到对间,自己搬过来跟诸葛琳住,彻夜搂着诸葛琳不松手。
清晨,轮值的随从打开伙房准备煮饭,齐怡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出屋,问有没有适合诸葛琳吃的东西,诸葛琳昨夜便没进食。
找遍伙房,全是肉食,这对于一个躺在病床不能活动的人,实在不适合。
齐怡让守门的随从打开院门,自己大步往野外走去。
齐怡几人入住后,尽管一直以来不曾有野兽出没,也没有贼人出现,他的四个随从还是坚持日夜在院内轮流值守。
刘妈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所以做饭的事也由四人轮值。
随从才把柴火点着准备烧热水时,齐怡已拎着一只背篓返回,正是昨天诸葛琳背出去的那只背篓,最上面一层是鸡蛋,已经冻得硬如石头。
齐怡捡出几个鸡蛋,贴身放进衣服内暖着,让随从把其他鸡蛋放进已经空了的专门用来放鸡蛋的罐内。
待热水烧开,齐怡怀里的鸡蛋也差不多暖化了,磕了两只鸡蛋做成蛋花汤,端进主屋,齐怡又开始犯愁。
诸葛琳还没有醒,她不能自己喝汤,而自己又舍不得用点穴强制法喂她,要是用昨天喂药的方法哺喂,他怕再度引发诸葛琳中毒。
“琳儿,你快点醒来,吃点东西再睡,不吃东西又怎受得了,等你好起来,怎样处置我都可,但你千万要醒来,不能饿着自己……”
一手端着汤碗,另一只手轻抚诸葛琳头发,齐怡喃喃自语,下不了狠心强制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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