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四三章 练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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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友是不是发现书一下子多了四万字咧?哈哈,零零社调节了一下章节顺序。

原来的第〇〇二七章和〇〇二八章调到前面,成了〇〇一二章和〇〇一三章,第〇〇一四章到〇〇二七章是新加的。原来的〇〇一三章到〇〇二六章往后顺延,原来内容的题目都没变。

为防止读到后面时内容和前面接续不上,请老友往前看一下第〇〇一四章到〇〇二七章的内容。

新朋友没有这个困惑。

给各位带来不便,零零社在这里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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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间,日子过得很快,进入腊月,诸葛琳已能借助拐杖走一会儿。

早饭后,诸葛拓把诸葛凯新给他弄的沙盘搁炕上,找了一根变形不用的筷子,站在炕沿边在沙盘上写字。

手上在写字,心思却不在沙盘上,左看看,右瞅瞅,明显心里长了草,字也老是写错。

见实在没人注意自己,诸葛拓就没话找话说:“琳琳,你知道今儿个初几了吗?”

诸葛琳坐在炕上和诸葛拓面对面,用手指头在沙盘上随意乱画,漫不经心地回答:“初八了呗,刚才不是才吃过腊八饭吗?”

说是腊八饭,其实就是腊八粥熬好后,往里面下了几根白面面条。

所谓的腊八粥,其实只有小米、绿豆、黄豆、玉米这四样材料,这已是家里所有能用来熬粥的材料了。

不过,今天的粥比平时要稠,下了面条后,更是稠乎乎的,吃起来特别耐饱。

“那你知道今早的饭为啥有肉吗?”诸葛拓又问。

前几天,诸葛凯跟着诸葛仲瑾去野地里套兔子,忙活了一整天,才套着一只兔子,皮剥掉钉在墙上,晒干了好卖钱,肉卤熟放着没吃,今天早上才往锅里放了一点。

“那是因为今天是腊八呗。”诸葛琳心里憋笑,回答诸葛拓时头都没抬。

“腊八之后呢?是啥日子。”诸葛拓有点犯急,妹子平时挺机灵的,今天咋这么迟钝。

诸葛琳一副不屑的口气:“三哥真笨,腊八之后当然是腊九,要不还能直接跳到十二?”

“呵呵呵呵。”靠在被子上纳鞋底的郝秀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噗——”趴在桌子上皱眉写数学题的诸葛凯,也喷笑。

一进入腊月,诸葛拓就开始数日子,巴不得立马就能过年,可以穿新衣,吃肉,吃点心,吃上平时想着都流口水的好吃的,还能放点小鞭炮,做错事大人还不能骂,否则就犯了新年忌讳,想着心里都觉着美得很。

偏偏他爱面子,自己这样想,却不自己说,诱哄别人说出来。

从他开口问诸葛琳今天初几的时候,屋里人就都知道他想干啥,诸葛琳硬是不顺着他的话说,看着他着急。

郝秀芹和诸葛凯这一笑,诸葛拓脸上挂不住了,把筷子一扔,撂下一句:“我的字写完了,我去找大哥踢沙袋。”

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前些日子看了一部露天武打电影,诸葛健这段时间就迷上了练武,不只是他,村里很多小娃子也都迷上这个,学着电影里的招式,呼呼喝喝一通乱耍。

调皮点儿的,还会不时惹点小祸,人家告状上门,家里大人脾气上来,操起笤帚疙瘩就打,小娃子反应也不慢,撒丫子就跑。

于是,一个大喊大叫着追,一个闷头只管跑,满街满巷的好不热闹。

不过,多半大人是追不上小娃子的,谁不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或者将来会有儿女,这追追跑跑其中的猫腻,恐怕也不用多解释。

下乔村没有人会武,没有人给这帮小娃子当师傅,诸葛健自己弄了个所谓的沙袋,就是往帆布袋子里装上半袋子绿豆,挂在树上,性子起来的时候,吼吼吼哈哈哈地踢上一通。

诸葛拓也跟着诸葛健起哄。

山花熬米汤时,专门从诸葛健的沙袋里往外掏绿豆,沙袋一天比一天小。

弟弟跑了,诸葛凯也耐不住了,把作业本收拾好,说了一句:“妈,我去找二叔。”

脚底抹油,诸葛凯也没影儿了。

天冷,地里没活,社员们走东家串西家,要么闲聊,要么凑在一起打扑克玩,有那人懒的,干脆一天睡到晚,饿醒了起来随便吃点东西,接着再睡,还能省两顿饭的粮食。

诸葛仲瑾不喜说话,每年到了冬闲,都会天天出去打猎,弄点兔子野鸡啥的,皮毛卖钱,肉留着一家人打牙祭,诸葛凯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跟着他。

反正那数学作业他也做不出,还不如弄点猎物回去,尽管不一定弄得到。

诸葛琳爬到窗台边,隔玻璃看着诸葛凯一路小跑出了院子,撒娇:“妈,我也想出去。”

郝秀芹爽快答应:“行,我就陪着你在村里走走。”

女儿一天天好转,郝秀芹心情好,性子也越发爽利。

诸葛琳的拐杖,是诸葛叔仁给她做的,边边角角都打磨得很光滑,支撑胳肢窝处的地方,还包了海绵,不会因为走路时要用劲而磨疼胳肢窝。

诸葛琳也不打算走远,想就在家附近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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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自己早点好起来,诸葛琳每天努力锻炼,饭量也大了不少,身上多少有了些肉,她怕走地太远,自己没有力气走回家的话,郝秀芹还得费劲背她。

出了胡同没多远,就到了学校大门口。

诸葛琳在校门口停留了好大一阵子,说是走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实际上,她这是故意的。

学校门口是个很好的避风处,郝秀芹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虽说诸葛琳坚持不让郝秀芹扶她,可郝秀芹因为担心她摔倒,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不比她这个锻炼的人轻松。

今天是腊八,也是礼拜天,学校大门上挂着一把锁。

看着都够钻进去个成年人的宽门缝,诸葛琳对郝秀芹说:“妈,你让我哥上学吧,在家学习,和在学校上学不一样。”

郝秀芹好笑:“哎哟,怪不得你后院奶奶说你是个人精咧,你连这个都懂?”

我当然懂了,若不是莫名其妙给你做了女儿,我,唉——。

诸葛琳不愿意再想下去,顺着门缝钻进学校,郝秀芹紧跟在她后头,心事沉重。

她何尝不想两个小子上学,可是就家里现在的条件,女儿跟前根本离不开人,要是两个小子上了学,家里没人上工挣工分,粮食从哪里来,一家人吃啥呀。

进校门是一条直直的大路,大路两侧是教室,靠近校门处是小学教室,远处是初中教室。

校门往右,是一个大操场,地面坑坑洼洼的,操场边上还有两个简易篮球杆,也就是一根木桩子,上半截挂个铁圈,两边的铁圈大小还不一样,铁圈已经锈迹斑斑。

诸葛健和诸葛拓每人手里拿着个拳头大的沙包,你一下我一下地往球篮里扔。

这沙包是郝秀芹用碎布块缝的,里面装的是秕谷。

“大哥,三哥,你俩这是在干啥?”诸葛琳拄着拐杖,高一脚底一脚慢慢凑过去。

“没啥,我跟大哥比赛,看谁扔进去的多。”诸葛拓手下的动作没停。

诸葛健过来挡在诸葛琳和郝秀芹前面,咋咋呼呼:“琳琳,大娘娘,拓拓准头不好,小心让他给砸着。”

诸葛拓不服气:“自己准头不好,倒说别人,妈,别听我大哥耍赖皮,琳琳,你别过来,小心大哥一会儿砸着你。”

郝秀芹逗他俩:“哈哈,我看,你俩谁都不咋样,从我进来,就没见谁扔进去过。”

“大哥,三哥,让我试试咋样,说不准比你俩投的都好。”

想试一试自己的准头恢复得咋样了,诸葛琳用激将法,嚷嚷着也要加入比赛。

不过这回诸葛拓没吃她这一套:“不行,这地不平,你别再摔喽。”

“就是就是,等你腿脚利索了,我让着你先扔。”诸葛健附和。

诸葛琳转而求郝秀芹:“妈,我想试试我的胳膊到底多大劲,你就给大哥和三哥说说吧。”

“健健,拓拓,有咱三个人看着你妹子咧,还能让她摔了?”郝秀芹给女儿帮腔。

大人都发话了,诸葛健和诸葛拓再不情愿,也都答应下来。

沙包到手,却战绩惨败。

到底是身子还没有力气,诸葛琳老半天也没扔进去一个,倒累得自己直喘气。

别说是扔进去了,她扔沙包的高度,根本就没有够着球篮过。

看着娃子们玩得高兴,郝秀芹心里更加矛盾,一时想心事想得走了神,直到凉凉的雪花落到她脸上,她才醒过神,赶忙催:“下雪了,赶紧回家,一会儿路滑不好走。”

这雪才开始下,雪花片倒是不小,看架势,这场雪不会小了。

走了半天的路,又在学校玩了不短的时间,回到家,诸葛琳就累得睡着了。

睡梦中,她忽然感觉周围寒气流动,似乎是受某种力量的控制,那寒流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天地万物,都在这漩涡里打转,打转。

她的心,满满地充斥着悲哀,人也似被大雪掩盖一样,冷得浑身紧缩。

心,很痛,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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