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善后（1 / 1）

总参二部的特工刚要拿下周张股和姜堂时，几个看上去是医院领导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宽额大耳，身材周正，近五十岁，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微微一皱，走到霍长青旁边，很显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主事的，至于钟旭，给他当成观众了。

“你好，我是市人民医院院长程东应，不知道你们是？”程东应习惯每天带着医院的其他领导视察医院的各个科室和病房，刚好巡查到大厅，便看见有人在吵闹。

他刚开始以为是闹医疗纠纷了，身边的一个科室主任还劝他离开，不然一会院长让人打了可不好。

程东应今年刚从南京市人民医院调任过来，是第一次干一把手，他比较务实，现在见有人闹事，倒要看看是什么回事。

霍长青见医院院长来了，倒也不怕，总参二部抓人不需要证据，因为他们搞的是国防安全，有先斩后奏之权。他证件还没装回怀中，直接递给程东应：“程院长你好，我们是总参二部派到皖州市办案的。”

程东应心里也是暗暗一惊：“总参二部。”

不过他好歹见的世面不少，以前在南京市人民医院担任外科主任的时候还给总参二部的一位退休部长看过病。那位部长可是为人相当和蔼，当时程东应还以为这位部长是干文职的，后来一位副院长和他开玩笑：“老陈，死在那杨部长手里的人可不少。”程东应方才明白，这位总参部长当年可是杀伐决断的一方大佬。

霍长青指了指姜周二人：“不好意思，程院长，这两人我们得带回去问话。”

程东应见霍长青说得这么客气，他还能怎样？拒绝吗？回头霍长青给上面首长打电话汇报一下，他程东应可就不好过了。

一个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在总参二部的首长眼中还是算不了什么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程东应点点头，他不是傻瓜，不必为了个医院里的小医生出头。

周张股原以为院长来了，自己有救了，可人家压根没问他的事。这边总参两个特工将周姜二人双手反扣，带走了。

姜堂还刚想喊几句，肚子上就挨了几拳。

程东应朝周围的人喊道：“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院长发话了，其他几个领导也开口清散人群。

一会，看热闹的都走开了，中国人就这样，聚得快，散的也快。

钟旭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开口了，冲着程东应道：“额，程院长是吧，正好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程东应看了看钟旭，道：“你是？”

霍长青在一旁帮钟旭解释道：“这位是国安的钟先生。”

程东应有些头大了，怎么今天总参二部和国安局的人都来了，不会就为了抓两个人吧。

他朝钟旭笑了笑：“钟先生有何话说。”对于这种情报机构，程东应自然不想得罪，况且和对方认识认识也没坏处。

钟旭看了看四周，觉得人太多了，道：“程院长，我们先去负一楼再说吧。”

“负一楼？那不是太平间吗？”程东应心道。

“霍先生，我们也下去吧。”钟旭接着道。

“好。”霍长青猜测太平间里有事情。之前罗萱打电话给他并没有将话说清楚，只是让他过来帮钟旭处理些事情。

钟旭和众人走到电梯门口，他回头看见医院的其他领导居然跟上来了。小声朝一旁的程东应道：“程院长，事情有点棘手，我们不想别人知道，最好就你一个人下去。”

程东应明白钟旭的意思，国安和总参联手查的案子当然不是小事情，他回头跟后面的下属道：“张院长，刘主任你们回去工作吧，我跟总参的同志下去就行了。”

“好的，院长。”张副院长一行知道自己级别不够，也不多问，几个人离开了。

负一楼，太平间外。

钟旭让霍长青派人守住两端，不许其他人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程东应很是纳闷，太平间里的钥匙怎么到钟旭手里了。

霍长青则紧张的掏出了手枪，他以为太平间里有僵尸什么的。

“没事，里边全是死人。”钟旭微笑着打开了门。

程东应大吃一惊，里面怎么可能全是死人呢？不是还有个看太平间的老人吗？

门开了，钟旭打开灯。

之前他和骷髅对枪时，太平间里没开灯，不过钟旭夜能视物，自然无所谓。现在后面跟在程东应和总参的人，钟旭当然要把灯打开了。

白色的炽光灯，跳了几下，便亮了起来。

程东应很少来太平间，原因无他，这里有什么好巡查的，全是尸体。他打量着房间里，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地上居然躺在三具尸体。

其中两具是哑巴和骷髅。另一具则是钟旭扔着砸向骷髅的。

“怎么回事？”程东应看着眼前的场景问道。

钟旭当然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出来，不然怎么找人家了解情况呢。霍长青和总参的特工钟旭不担心，而程东应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程院长，我们今天查的案子是国家一级机密。”钟旭正色道：“一会，我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但请你为我们保守秘密。”

程东应点点头：“这是自然。”他心里也挺好奇的，倒要听听是什么秘密。

钟旭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不过咖啡馆里的拍卖会倒是没讲，罗萱要是知道他工作时去干这事，估计饶不了他。

钟旭讲得不快，但绝对的惊心动魄，尤其是自己和哑巴还有骷髅动手的事情。霍长青根据太平间里的打斗痕迹，也知道钟旭的确和敌人来了番生死决斗。他本来就对钟旭佩服，不然人家怎么能随便抓到张十三，拆了炸弹；不但如此，钟旭还敢和罗萱斗嘴，动手，这得需要多大勇气啊，霍长青可不认为罗萱是个温柔的小绵羊，那可是暴走了敢直接动枪的母老虎。

一会，钟旭说完了。程东应也听呆了，自己医院里看太平间的老人居然是个杀手中介人，还意图对总参二部不轨，这可是反党反社会啊。

他心里一寒，这事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吧，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看太平间的老人在他上任之前就在这了，可上面要查起来可不管这么多。

程东应没了刚刚的镇定，脸上有些细汗，对钟旭道：“钟先生，这确实是我工作疏忽，没有提前发觉敌人就在内部，才导致这一系列后果。还好没酿成大错，不然我真得辞职了。”

钟旭摆摆手：“程院长，这不管你的事，是敌人太狡猾了。”他还有事求着这位院长呢，自然要对他客气点。

“你说是不是，霍先生。”钟旭不忘询问下霍长青的意见。

“这是自然，杀手本来就隐藏的深，要是随便发现还叫杀手吗？”霍长青没想到钟旭半天的时间就将案子破了，虽然杀手中介人死了，可他留下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在啊，霍长青相信只要破解了密码，不但找到幕后指使，而且还能查出和骷髅有联系的杀手，将他们一举歼灭。

程东应缓口气，见两位负责人都没追究他的责任，总算放下心来。

“霍先生。”钟旭指了指周围：“接下来的善后事宜就靠你们了，记住，地上的毒针一定要小心拾起，还有那老家伙的房间和身上得彻底搜查；对了，那个地道也得堵上，不然以后有人来医院偷尸体可不好。”钟旭对于清理工作不是很熟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霍长青点点头，又朝旁边的程东应道：“程院长，这负一楼有直接通往外面的通道吗？”

“有的。”程东应道：“就在走廊的尽头，专门用来将尸体运到火葬场去的通道，一会我让人把钥匙拿来。”

霍长青回道：“那就好。”因为清理现场需要些工具，他的让人回去拿，而且一会走的时候也不能从医院正门离开，这样太引人注意了。

见事情都安排好了，钟旭朝霍长青微笑道：“那我和程院长先上去了，这里的事情就麻烦霍先生了。”

霍长青道：“钟先生哪的话，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那好，有事打我电话，我就在上面。”钟旭的电话号码杨破军之前通过罗萱告诉霍长青了。

程东应这时也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让他找到负一楼通道的钥匙送下来，顺便给总参的特工帮帮小忙。

钟旭和程东应出了太平间，程东应摸摸额头的汗水，他知道钟旭绝对不是一般的特工，那满墙的毒针居然让他全躲过去了，这是有多厉害，怪不得敢单枪匹马的追查杀手。

“程院长，公事说完了，我得找你聊聊私事啊。”钟旭让程东应先进了电梯，然后按下到三楼的按钮。

程东应问道：“钟先生请说。”

钟旭笑道：“哎，您就别叫我先生了，喊我小钟吧。”

见钟旭如此客气，程东应估计对方有事找自己帮忙。他回笑道：“那我就喊你小钟吧。”程东应也看得出来钟旭年纪不大，比自己儿子还小，但人家却是国安局一名经验丰富的的特工，自然不是自家儿子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