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三十二故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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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长也就在小青的拉扯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刘亮还在假模假样的要追过去。小青就一脸浪笑着就把李局长拖着跑。李局长的脚步有些涣散,也就失了分寸。刘亮就对身旁的小姐说:“你把这个钥匙送给他们,房间已经开好了8001。”

刘亮挥挥手让房间里的最后一个小姐也离开了,靠在椅子上,一脸的疲倦。然后说:“刘明,真的很难哟!”

我说:“不行就不干了呗!”

刘亮说:“那要看你舍不舍得了。你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就遇到要关门,你会怎么想?”然后就正色望着我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反正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他竖起食指,说:“只有这一次了。你难得不想拼一下。”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使劲的摇晃着。

我只有垂下头,在他的手的鼓动下,就像是一枚秋天的柿子在无力的晃荡着。待了一会,我才抬头,看到他伏在椅背上睡着了。嘴里呼呼的打着鼾。

我也微微的闭上眼。,直到门被推开,一个服务员进来说:“你们好,我们这里要打烊下班了,如果要休息的话,上面有客房。”

我警觉的起身,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嘴角,说:“对不起,睡着了。”又问:“几点了?”

服务员说:“十点了!”

我就推了推刘亮,说:“哥,我们走吧!”

刘亮睁开朦胧的眼,伸了大大的懒腰,说:“哦!都睡着了。”又抓了抓头发,才想起说:“到哪里去?”

我说:“我还有回矿上呢!”

刘亮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贴着玻璃看了一眼,说:“下这么大的雪,回逑啊你!走,到上面开房间睡觉去,明早再走吧!”

我也凑到窗前,那雪花比刚才更大了些,就像是弹棉花扬起铺天盖地的棉絮。我也不敢再坚持。刘亮就拎了拎松垮的裤腰,头也不回道:“走!”

我也跟着他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道,上面垫着松软的毛毯,踩在上面,就像是走在落叶铺就的甬道上。寂静无声。刘亮熟门熟路的左拐右拐就站到了电梯前。

就按着电梯的上升的箭头。门开了,刘亮率先走了进去,我也进去。只听到电梯“吱吱”运行着,我有些压抑,就打破艰涩的沉默问:“那个李局长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刘亮脸上就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道:“不管他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起床时天已经大亮了。我敲了敲刘亮的房门,里面寂然无声,就下楼,直接到了停车场。

这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雪。像走进了一个圣洁的世界里。那些干枯的树头上修了眉施了粉一般,都装扮一新。就隐在这耀眼的白当中。我打开车门,就坐到了冷如冰窖般的驾驶室里。手就不禁哆嗦着,半天才把火给打着。

马路上的车不多,路上的白雪就被碾压成一摊摊的黑水,被飞旋车轮带动着就溅起来,行人就一阵大呼小叫,手指着远去的汽车一阵詈骂。不过车开到了山里,那一座座山像圣女披着白色的纱巾,表情严肃。道路上像铺了一层没有褶皱的地毯,车驶过就像是犁过两道车辙。我到了矿上,矿上少见的了无人迹,我就停车,踏着没入脚踝的雪就走到了宿舍。

敲开门,老张搂着枯瘦的身体又重新钻回到了被窝里。其他人都在蒙头大睡。老张从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说:“老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往手上着喷着热气说:“都七点半了!你们还不起来?快起来!”

小李这时睁开了惺忪的眼,说:“起来干什么?高压线被雪压塌了,没电。”

我放下嘴边的手说:“什么?”

老张说:“你不知道啊!昨晚的雪把电线压塌了,早就停电了。”

小李接话说:“不睡觉还干嘛!太冷了。”

我想说,你们有没有打电话给供电局,话到嘴边就变了,说:“那你们慢慢睡!”就推门出去了。就拨通了供电局的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都没有接。临到我准备把手机从冰冷的耳朵边拿下,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女声。“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就说:“我们这里突然昨晚就没有电了,把人冻得够呛。”

女声道:“你是哪里?”

我灵机一动,没有说矿山,只是回复说了下面的一个村庄。本来这个矿在公众的眼里早就关掉了。

那女声停顿了一会说:“昨天晚上就听到报修的计划,不过你还是要等等。”

我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我就咬住了嘴唇,没有再吭声了。差点“阻碍生产”就脱口而出了。

女声很有耐心道:“好几处都是你这样的情形,也在抢修。雪天真的不好说的。”

在雪天里站了一会,感觉好像衣服被扒得一干二净的。手和脚都无法藏起来。我跺着小碎步就上了楼。手贴在嘴上,恨不能含在嘴里。哆嗦着手捏不住钥匙,好半天才塞到了锁眼里,指关节都无法打弯,只得两只手抱着拧。感觉就要掰断了,门才咯噔一声,开了。

就像是打开了一只冰箱。,冷气就扑了过来。屋里很暗,我打开了灯,没有亮。才想起已经停电了。转了一圈,坐到了椅子上,我就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屁股像被针扎了一般。

就摸出手机,打给了刘亮,喊了一声:“哥!”

刘亮头还缩在被子里,说的话瓮声瓮气的到:“有什么事吗?”

我说:“这矿上停电了!”

“什么?”刘亮像一骨碌就爬坐起来,声音就格外的清晰起来。

我说:“昨晚雪大,把路边的高压线给压趴掉了。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供电局,他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刘亮深深的呼了口气,说:“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

我问:“李局长呢?他还在那里啊!”

刘亮没好气道:“刘明,你没事管别人的事干嘛!这不好!”每个字都像是敲在钟磬上,爆出声声回音。

被他一通抢白,我面红耳赤。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惦记着李局长,是他**的职位,还是吴律师的老公的身份更让我青睐。我设想着昨晚他搂着小青是也是去了楼上的宾馆,那他也是一夜未归喽!这个念头就像一只蜜蜂盯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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