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七章 、女友彩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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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三番五次的**过后,可能太累了,小韩子和金彩凤两个搂抱着不知不觉沉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金彩凤说梦话,说了句“打掉了!”恰逢小韩子醒来,他眨巴眨巴眼睛,听得一清二楚。

小韩子闭着眼,等金彩凤继续说下去,但她没再往下说。小韩子若有所思,心神不定。

以往在其他一些厂矿当团委书记时,虽说也偶尔跟几个别人介绍的女孩子有过接触,但是时间都很短,不是小韩子觉得人家不配,就是人家觉得他家里太穷,他本人倒是挺中意,这样断断续续谈了几个,碍于当时的身份,小韩子下意识地还得装,生怕谈不成坏了名声人家说他流氓,连手都没来得及拉一下就黄了。

跟金彩凤之前也有过一些接触,但在到砖厂前只是偶尔县里开会遇到一起,彼此之间印象不错而已,这次,算是一切都破例了,也太快了。

这样一想,小韩子才忽然觉得自己对她还真的不算太了解,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她谈了几个,还特意问他在意不在意?要是正常谈,当然不会在意,可是要是……小韩子摸黑点了根烟,越抽越闹心

打掉了?我靠!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小韩子很想问金彩凤是怎么回事,但考虑到女孩子的承受能力,又赶上两个人那种火势的亲热关系,终于没问。

外调回来,转了差不多大半个中国,真是开了眼界。县里出钱,小韩子和金彩凤美滋滋地逛了一大圈,外加游山玩水。重要的是,除了外调工作全部顺利完成,带回了许多当地政府、当事人或民政部门的有关材料,还偷偷摸摸收获了迟来的意外爱情。你说小韩子这能不高兴吗?

而且,还带回一台相机。海鸥牌,120,这台照相机,不久小韩子调公安局时高红军让他带走了。

总觉得这是一次不错的差事,然而那天晚上小韩子偶尔听到的那句话也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想忘也忘不掉,那时候的小韩子跟所有年青人一样心里都特别在意自己对象的纯洁性,而金彩凤“打掉了”那句话,越琢磨越感到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打掉呢?

邪恶!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说不明白又觉得非常明白了,又糊涂又明白!

不过小韩子也一直压在心里,没问金彩凤,他怕一问她急眼,一旦要不是那么回事多不好?好在工作一忙,这事慢慢也就放下了。

刚刚改革开放之初,企业开始承包,全国由之前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一切都不规范,尤其是供销科,乱糟糟的,砖厂跟外县市企业间不知什么时候兴起了一股欠账风。换句话说,就是别人欠着砖厂的钱,砖厂又欠着别人的钱,你欠我,我欠你,形成了“三角债”。

简言之,企业和企业之间,都是只拿货,不给现钱,有钱也不给。

整个社会都这样,要帐就很难了。过去计划经济,卖方市场,一切都有国家说了算,无论你是什么企业,也不管是进出原材料还是产品,相互之间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谁也不敢欠谁的,到货就得打款,这从来就不是问题。

但是小韩子调到砖厂之后,不行了。

全国已经形成风气,卖方市场渐渐变成了买方市场

。过去,砖厂生产的大量红砖还没出窑,就有人等着取货,走后门挖关系,走国家统一调配外的那些剩余产品。现在则完全倒过来了,需要砖厂自己出去跑销售,然后,货款就欠着,欠黄拉倒,厂方一次又一次派人搭上工夫,去要也没有,干瞪眼。

砖厂花着路费,人吃马喂,一年到头下来,生产本来就不景气,江河日下,这么一整,更完了。

高红军很上火,谁当厂长也不好干。县里本来就没有几家正经企业,砖厂又是县里的主要财政收入大户,高红军急得没法儿,小韩子外调回来后就说服他去试试,高红军说:“小韩子,长春有家大企业欠我们十几万块钱,我看你办事行,你就再辛苦跑一趟,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厂子去要回来这笔钱。”

小韩子一听,也知道难度很大,本不想去,又不好拨厂长的面子,从参加工作,他走的企业不少,一直当团委书记,算是政工干部,早早就入了党,从来没搞过供销,更没上门要过帐,看高红军急的孙猴子似的,一脸无奈,嘴起燎泡的模样,小韩子也着急。

毕竟,砖厂好,小韩子也好,砖厂一旦黄了,小韩子也不妙。

小韩子说,“那行,我试试吧。要回来,你别高兴,要不回来,你也别埋怨我。”

高红军一听乐了,说,“不能。你放心去吧。”

小韩子说,“好。”

小姨子和金彩凤的事,在外调回来的火车上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他们的事一定要保密。所以,回到厂里许多天了,任何人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变化,小韩子和她约会,只在晚上,而且避开一切公开场所和大街小巷,只去东河边的一片小树林。那里,既幽静,又安全。小韩子婚前的许多幸福都是在那里得到的。

这次出去要帐前,晚上小韩子在小树林跟金彩凤说了,她一听又来了劲儿,让小韩子跟高红军说说,带她一起去。“我也想去!你跟厂长说说吧,行不?”小韩子知道这样肯定不行,而且容易让人看出来他们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时候搞对象就跟偷鸡摸狗差不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人知道当然就最好不过了。

当时小韩子正跟金彩凤一边“游戏”一边说这事,金彩凤光着屁股椅着一棵树,小韩子面对着她,一个劲儿地用力挺,说着说着,兴趣就没了,草草了事

。最后她噘着小嘴,不乐意甚至于有点儿泪奔地说,“我不去了,不去了,你自己去玩行吧?哼!”

生气地提上裙子,啪啪地拍打着屁股上的草屑,我靠!真是无语啊!小韩子一看她生气了,再看她那模样,不知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她那天晚上的话“打掉了!”,好滋味好心情也一下子就给彻底破坏了。

他系着裤腰带强调指出,“不是去玩呀,我的姑奶奶!懂不懂?你以为去要帐那么好玩啊?砖厂是让我到那些大爷面前装孙子?说不定还得给人家跪下磕头呢!你懂不懂啊?你以为是你老爸,到哪都有人看他脸色行事,说要钱人家就乖乖给钱呀?”

看小韩子真的生气了,金彩凤才破涕为笑,搂着他一边晃悠一边撒娇说,“烦人劲儿!人家跟你开玩笑嘛,你还当真呀?”

……

不管怎样,小韩子那次去要帐也还真算顺利,前后也就一周多一点时间,不管他跟人家怎么说的,反正磕头作揖也好,请人下馆子还是送礼也罢,最后还是靠小聪明加小恩小惠到长春把十几万块钱帐一下子要回来了,现金到帐那天,厂长高红军这个美哈,屁颠屁颠的。一进门,水还没喝上一口,他就告诉小韩子一个意外的好消息,说他“调公安局去了”。

小韩子一下就懵了。

啥玩意儿?

事实上他已经完全听懂了厂长的话,但还是不敢相信似地反问了一句。

高红军又说了一遍,“你调公安局去了。聋啊,不信哪?”

小韩子真不信。“咋事?”可真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那时候一个人调动工作,是很难的事,何况小韩子每一次都是县里派来派去的,在几个县级大厂矿转来回转,他个人从来没有自己申请调转过。而且他明白自己一直是“以工代干”,连高红军干了那么多年的老厂长也跟他一样“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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