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章 、钻入圈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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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何宽投笔从戎,成为守卫边疆的一位陆军战士,那是山东距离大海最近的一个小城。()

那时他身体特棒。当兵时天天训练,当了官也天天带兵训练。当年英武的青年军官照片如今还很显眼地摆放在何宽家的大客厅里。

从一名优秀士兵到基层军官,再到省军区的少校参谋,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进入上世纪90年代,和平开始成为世界的主旋律。1997年大裁军50万,何宽响应号召,成为50万人之一。

脱下军装后,34岁的何宽选择了更具挑战性的政界。但是军队的一个上校回到地方并不算什么,最终只分到老家的大鼎县城,又从县城被分到无量山镇当上了一个分管乡镇企业的副镇长,靠着十几万元的安置费和在国外的哥哥姐姐们的支持,以及跟亲朋好友的借款,何宽后来承包的无量山矿不声不响地开起来了

4年的煤海拼搏,到2000年时,何宽在县城商界开始小有名气,资产也有了好几百万元。

那天晚上,“谈判”还没开始,何宽已经一夜之间一文不名,他的所有财产被黄老八、黄老六席卷一空。

黄氏兄弟的人趁夜间冲上了无量山矿,占据了所有财产。

后来,法院认定这些财产共361.447万元。

有些因无有力证据没被确认,但何宽被抢去的财产价值实际上在500万元以上。

因为当时开公司只有一半左右的资金是自己的,所以何宽一夜之间便成了欠着巨大外债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何宽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生活惬意的千万富翁了。因为那时候煤炭生意做得很好,而且还打算投资其他行业。

可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

然而,让何宽哭笑不得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听说自己的煤矿被黄老八、黄老六兄弟抢去了,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更不敢上山去看,正要开车进县城报案,乔银忠却说话算数,昨天抓的那些人今天一早就放出来了,一走出看守所大门,就在外边给他打电话“报喜”。

何宽死的心都有了,可那种情况下能说啥?

自己的损失再大,听说为自己进去的一些矿工被放出来心里也高兴,只对着电话连声说:“没事了就好,这事还得感谢乔大队长……”

他欲哭无泪,忍住没有跟他们说煤矿已经成为人家的了。

何宽知道,在看守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之前他也曾因为种种原因,被关了3年,38岁的何宽白了头发,走出看守所还戴起了老花镜。虽然那次跟黄老八、黄老六的较量他胜了,法院最后判处他顽固,但每次出庭时,不管身体怎么差,何宽都站着标准的军姿。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可以从早上8点站到下午6点,他要表现军人的尊严和对黑恶势力的抗争以及蔑视

何宽从行动上表达着自己的坚强和执着。

而现在,面临新的打击,无量山矿再次一夜之间易主,他还能站得直,立得起来吗?

“大哥,何宽那小子从家里出来了,”黄老六刚起床,**的手机就响了,一接听,是负责在无量山镇监视何宽的人打来的,“奔县城去了。”

“好,我知道了。”

“我们是不是跟着?”

“你们不用动,让老二他们跟着,在六道有人照顾他们……”

“好,明白了,大哥。哦了。”

这时,何宽的轿车已经进了县城,从新生南路驶向青年公园附近的建设中路,去找战友赵硬盘商议事情到底怎么办。赵硬盘的家在那一带的别墅小区,是大鼎县内有名的风景公园。公园内树木青葱,绿草如茵,曲径环绕,亭台小桥点缀其间。一到花季,樱花、茶花、梅、桃、李、杏,一齐怒放,花团似锦。

可是眼下,何宽满眼都是乌云,看不到任何希望……

后面有一辆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里面的人,手上甚至还有一架小巧玲珑的望远镜。

“这哥们,看来是吓尿了。”

“他发现咱们了吗?”

“可能吧,人家当过兵,也当过官呀,别忘了,人家现在还是副镇长呢,呵呵。”

“我靠!还不是个死?”

……

那天晚上,沉寂的大鼎县城开始散发出春的气息,但对于何宽一家来说,那绝对是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一个夜晚。

一切,都犹如一场事先编排好的剧目

黄老六邀请赵硬盘和何宽去谈判,但实际上是打算通过警察“合法”地干掉他们。

赵硬盘因为临时有事手机关机,侥幸逃过一死。

晚9时刚过,39岁的何宽应黄老六之约,一个人来到县煤炭交易市场的一间办公室。

“怎么就你一个人,老赵呢?”见只有何宽一个人进了办公室,早已等在里面的黄老六道。

“他有点儿事,一会儿就到。”何宽感到有点儿讶然,因为他看见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却不见黄老六的弟弟黄老八。

“老八呢?”坐下后何宽四下打量。

“他也临时有点儿事,一会儿也到。”

“呃!”

“据我所知,你请赵硬盘出面是希望跟我谈赔偿损失的事。”

“是的,我的煤矿你占了……”

“很好,老何,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请问吧,老六。”

“你打算怎么办?”

“我只想维护我的权益,没有别的意思。”

“你并没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有能力长期跟我作对吗?”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要是不想跟你谈赔偿呢?”

“谈判桌上解决不了问题,那我只能跟你打官司。”

“看来你的骨头架子挺硬。”

“你逼的。”

“哼……哈……”

两个人话越说越拧,虽然只有两个人,有点儿诡异,但各自并不相让,何宽心里期望赵硬盘快点来,给自己撑腰帮忙,说服黄老六

。黄老六冷笑一声之后却突然触电般跳起来,“你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老何。难怪我弟弟不叫我跟你谈,谈也谈不出什么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黄老六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站起来,向外走去……

当晚10时过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黄老六从办公室走出来,摸了一下鼻子,这是事先商榷好的动手的信号,埋伏在旁边一间屋子里面的刑警立即出动,3名刑警手持冲锋枪冲出来……

晚上10点,寒风呼啸,扑面刺骨,天空漆黑一团,大鼎县煤炭交易市场一间办公室的灯光分外明亮。

黄老六从办公室走出来,摸了一下鼻子,这是事先商榷好的动手的信号,埋伏在旁边一间屋子里面的刑警立即出动,3名刑警手持冲锋枪冲出来……

这是早已商量好的最后一幕!

他上面一只手在摸鼻子,下面一只手却按了手机一下,乔银忠一马当先,他一露面,黄老六赶紧闪在一边,只见他砰一脚踹开黄老六身后的房门,冲了进去……

这突然而至的一幕把屋子里前来“谈判”的何宽吓懵了,意识到不妙想要站起,不知发生了什么?

“乔大队……”

一眼看到乔银忠和他身后带的人全都拿着微冲,一闪间再看他们的表情,他知道来者不善,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乔大队……”然而话音未落,枪响了!

县煤炭交易市场办公室走廊寂静无声,那声狂呼的何宽此时已入地狱,昏暗的壁灯留下这些不速之客的身影,沉重的脚步发出无法避免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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