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六章 、较量之始(1 / 1)
“沙远山刚来,不摸情况,但很快这小子就会有感觉,我可提醒你们,今晚马上就要开始的严打就是信号,别让他抓着什么苗头,个人务必抓紧把个人手头几件该办的事办利索了,别给我找麻烦
。明天吉胜、苏灿就和我上巴沟。你——”
乔银忠把头转向那个黄老八、黄老六哥俩:
“老八、老六,你们和老球子立马走,记住!没有我的通知不要回来。”
黄老八:“忠哥,我的生意怎么办?”
乔银忠:“交给斌子。”他转头又对另一个人吩咐:“跟老黑、宋膘子他们说一声,啥意思,你明白。”
老唐想解释,“忠哥,这些日子我们没干……”
乔银忠:“唐二,你甭说费话,出事我找你!”
他把头转向大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都给我老实点。该走的马上就走,不走的也竖着耳朵,这次可不同以往,出了事你自己扛着,唐二,你让大笨子抓紧来见我,我不在,打电话我想法回来。”
唐二:“行,忠哥,这事我马上办。”
看乔银忠吩咐得差不多了,那些人也个个老老实实点答应,乔银忠的脸色才慢慢好看了一点,也可能是喝酒的缘故,有了一些颜色,不像他刚回来那阵有点发青了。
他一声不吭,自己喝了一大口酒,酒杯一放,欠了欠屁股,放了个屁。
没有人笑。
苏灿试探地问道:“乔哥,局长让我和左哥留下,你却让我们跟你去下边,合适吗?那个姓沙的会不会再把我们俩撵回来?要那样,脸往哪搁呀?”
“让你们去你们就跟我去,哪那么多废话?”
乔银忠眼珠子一抡,不满道。
“撵回来?他敢吗?你问问?他是局长,我他马的是分管副局长,还是常务,他说了算,我他马的难道因为他一来,就说话不算数了吗?哪个说的?哪个规定的!”
“不是,乔哥,我是说……”
“别说了,行了,我心里有数
。”
苏灿就放心了,大家继续喝酒。不过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大家刚刚见面时热烈了。左吉胜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忠哥,你说这姓沙的一来就调咱几个的档案,到底啥意思呵?”这些人中,只有他跟乔银忠习惯成自然叫“忠哥”,其他人关系再怎么近,也只叫他“乔哥”,以示区别。比如说刑警大队里的一些人,比如说黄老八、黄老六哥俩等等。都是。
“啥意思?没意思!”
这件事,乔银忠也早已从这个老铁的治安大队长左吉胜电话里听说了,其实也正是这个意外信息,让乔银忠心里吃惊的同时,一下子改变了对沙远山之前所抱有的所有幻想。
乔银忠把杯中“休早干红”一口喝掉,杯子重重礅在桌上:
“我告诉你吉胜,这事你少给我再提,一句话就够了,别把郭祥卖了!啥意思,你没长脑子?从今晚开始,他沙远山今后不是象老丁一样跟咱们是朋友,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儿!”
左吉胜本想说“我还寻思他要重用咱呢”,没敢说。
本来,要是没有这次意外的突然袭击一般的巨大变故,左吉胜已经在乔银忠的说服和力挺之下,马上就要下令从治安大队长的位置上直接走马上任他之前一直在担任的那个重要职务——刑警大队长了。乔银忠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那个临时代理负责人刘斌当的。丁黎明局长已经点头,局党委班子也不是问题。
可是,沙远山这一来,整个筹划一下子便全都泡汤了,乔银忠不提,也就没有人再提。
他们知道,提也没用了。
乔银忠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擦嘴:“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抓紧点,别没事儿似的,吃完走人!”
几个人见乔银忠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又听这话,就都站起来。
“那……我们也撤吧。”
乔银忠抓起皮衣,边走边说:
“该吃你们吃,完事分头走
。”
众人又坐下。
但是明显谁也没有心思吃了,以往那种茑声燕语、唯我老大的喧闹景象变成了人人自危,郭祥见乔银忠一走,看看表也站起来,一边朝外走一边说:“该走的赶紧走,零点就要行动了,别让人堵窝里。”
众人一哄而散。
翌日,乔银忠、左吉胜和苏灿等人赶到了沙远山及严打队伍所在的巴沟镇。
这是乔银忠第一次和沙远山见面。虽然乔银忠在大鼎县刑警队11年,但从未跟沙远山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人他还是认识的,之前毕竟都在一个市委的管辖与领导下,开会什么的,也有过一起讨论的经历。不过是那时候他们既没有个人交往,也就谈不到特别注意和有印象罢了。
沙远山也同样,此前只是对乔银忠这个人偶有耳闻。现在,严打刚刚开始一天,乔银忠大步流星赶来,一上楼,正遇上巴沟派出所所长万义,万义一拉乔银忠,朝自己办公室旁边的一个空办公室呶呶嘴,啥话没说就出门去了,有民警看见乔银忠:
“乔局长,你回来啦?”
乔银忠点点头。当乔银忠出现在沙远山面前时,沙远山正在作为严打临时指挥部的所长办公室内伏案批阅报告,并未抬起头来。
乔银忠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以前乔银忠进出丁黎明局长那两扇黑鳄鱼皮蒙面的实木门,从来是理直气壮、没有脚软过。尽管别人每次去到那间装饰得富丽堂皇,丁黎明处理“警务大事”的地方时都免不了小心翼翼,他却很少有过。此刻,不知为什么,从门缝中一眼瞥见沙远山,乔银忠下意识地整了整打过摩丝的发型,抻了抻衣角。
他轻轻敲了敲门。
沙远山抬起头,示意他进去。
“沙局长,我回来了,前来报到。”
沙远山注视着他:“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银忠:“刚到局里就赶来了
。”
沙远山示意他坐下。
乔银忠坐在沙发上。
以前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接触,这次沙远山上任也跟他见过面,但是匆匆忙忙之间并没有过深入的交谈。乔银忠看到,面前的沙远山身高足有一米八o,刚毅的目光,凝聚着熠熠光彩,显示出非同一般的个性和人生经验。钢针一样的黑发衬托着那张英俊、严肃、能给人印象很深的脸。
一望而知,是个厉害角色。
沙远山也在打量乔银忠。
同样地,他在沙远山的眼里也别有特点。乔银忠,不愧自称大鼎县“第一捕快”、警察专科学校的高材生。他中等个儿,浓眉大眼,强健的体魄透过厚厚的棉衣似乎都能感受到被它包裹着的块块饱满肌肉,有一种城市人的派头和气质。
只是,眼神里似乎有一种东西隐藏很深。沙远山不明白他不留在县里参加严打,跑到巴沟来是什么意思。想问未问,也好,既然来了,就凭直觉,近距离观察吧。
“怎么样?”沙远山笑着问。
“还行,”乔银忠不知沙远山问他什么“什么样”,回答谨慎。
“小山那具尸体与林强有关吗?”沙远山突然又问。
“好象关系不大。”乔银忠一惊,摇头。
问的有点突兀,回答得也有点仓促,可正是就简单的一问一答,让乔银忠更加体会到眼前这个人非同一般,绝对不可小觑,否则必吃大亏!
只是他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又是在严打第一线,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询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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