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五章 、大乱摊子(1 / 1)
这一证实再次振奋了乔银忠和他手下的几个人。他们迅速赶往兴隆镇青河堡,果不其然,有人发现张大林前些日子曾潜回村里远远偷窥过其“家”,但没进屋又跑了。又询问其他几户远房亲戚,有的说不知道,好几年没看见这个人了,也有的说,是听说过他前脚刚刚回来,后脚又匆匆溜了,不知真假,更不知他是啥意思。
越过几道沟坎又找到张大林小时候最好的一个同学,侦查员们再次失望了:张大林根本没去。
张大林已在大罗露面这点已经确信无疑。但究竟是隐藏在这一带还是由此经过,当时还不能作出明确的判断。乔银忠将这一情况与在家坐镇的沙远山局长及时进行了汇报和研究。乔银忠指出:张大林还有一个亲戚在河城的711厂,他很可能前往那里探听消息或藏匿!
事不宜迟,沙远山说那就“立即行动吧!”
为求万无一失,乔银忠请求当地警方给予协助。
9月30日午夜,三辆警车打开双向警灯,红灯闪闪急速地呼啸着,宛如夜幕下的三架喷气式战斗机,一条线似地沿着巴哈公路疾驰,车速刻度盘指针已经指在120公里左右晃动,车内头戴钢盔、紧握微型冲锋枪的刑警,一双双警惕的目光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做好随时抓捕的战斗准备。
所有人的心里铸就一个坚强的信念,迅速追踪罪恶滔天遗害两省藏匿多年的杀人恶魔,刻不容缓将其捉拿归案,解除两省人民群众心中的忧患!
凌晨,警车抵达711厂家属住宅区附近
。
警灯关闭,刑警们迅速跳下车。
夜色漆黑,寒风瑟瑟。
在与厂方秘密接触并迅速摸清张大林亲属的住处及社会关系后,乔银忠根据这里特定的地理位置与张大林的狡猾情况对抓捕前的工作作了重新部署,那是一幢五十年代初期建造的老式旧楼,砖石结构,以石为主,有点象碉堡一样,夜色里显得异常坚固,窗户不大,但周围环境复杂。
张的亲属住在二楼,由四人控制住前后窗;四人悄悄上楼,由工厂同志以厂里有急事为名叫开门后立即闪在一边,乔银忠等人实施抓捕!其余警力把守住该厂通往外地的交通要道……
天在不知不觉中发出朦朦胧胧的光亮了。
门被叫开后,乔银忠、刑警们闪电般冲进去,吓了张大林亲属一跳。当睡意浓浓的一家人弄明白他们要找的人时,说:“他根本就没来,多少年也不来往了...”
刑警们绕房前屋后搜查了近半个小时,未见任何异常,证明其亲属所言基本可信。
乔银忠只好表示道歉。
“撒!”
车过河城县城,已是天光大亮。所有人都感到沮丧和无奈。本来,乔银忠以为这次出来抓捕张大林,怎么也是十拿九稳了,哪承想,还是扑了个空!
河城警方已得知他们从昨晚到现在长途奔袭滴水未进,他们在食堂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款待远方来的同行客人。但乔银忠与大罗的同志商量后,谢绝了。他说:“人没抓到,我们还要马上赶回去,来不及吃了,感谢你们的盛情,来日方长!”
每个刑警只抓了两个馒头,边咬着边就匆匆忙忙钻进了警车。
回到大罗后,乔银忠准备返回大鼎了。
但就在这时,又传来一条信息:张大林父亲生前有个老战友叫朱有富,住在穆林村。乔银忠一听这个情况顿时又来劲儿了,他们立马披挂整齐,火速前往,到了地方才知道,朱有富是张大林父亲的老战友不假,但这个孤独者早在一年前就把房子卖了,搬到别处去了
。
买房子的农户说,老头子临走时没告诉他们去向,他们也就没打听。邻居反映,这户人家就一个人,是个老轱辘棒子(单身老人),人缘挺好,几十年来天天都安安静静,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找他……
张大林到底藏匿在何处?
tnnd——
有时候要抓住一个人,对于公安机关而言易如反掌,就跟抓个小鸡儿差不多,可是有时候却又真tm难啊,比如说要抓住这个让人头疼的张大林。
……
不管怎样,由于上述原因,和沙远山局长改变策略,主动跟乔银忠搞好“个人关系”的同时,其他工作也同时并举,难度相对而言也小多了,没有了乔银忠从中作梗,大鼎县公安局的工作,在以沙远山局长为首的一班人的率领下,紧紧团结在一起,牢记自己所肩负的职责,务实进取,勤奋工作,从严治警,强化打击力度,短短两年就面貌一新。
新的一年,全年发案265起,破案249起(其中重大49起,破44起;特大25起,破25起)。
如此显著成绩的取得,不仅得到大鼎县百姓的交口赞誉,更得到县委、政府、人大、政协和上级公安机关的表彰与嘉奖,他们除获得各种功勋外,还被授予“破案群英”!
然而,沙远山的眉锋并未真正展开。
一次,在检查看守所犯人的劳动情况时,沙远山在高兴与满意的同时,凝视着犯人们背景很久,对身边的看守所长说:
“这里还缺一个人。”
“嗯?”一时间,精明强干的所长竟不知沙局长所云何意,以为有犯人跑了,暗吃一惊。
“这里还缺一个人。”沙远山意味深长地一笑。
“谁?”
“张大林。”
所长恍然大悟
。望着局长,又将目光投向崇山峻岭中的远方。
是啊,真的“缺一个人”!刘斌当时就在身边,当年,他正是刑警队长,和乔银忠一起亲自带领民警长途奔袭追捕过那个六年来一直刻在脑海中的魔王张大林。可惜,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跑了。他现在在哪?
“跑不了的。”沙远山似自言自语,又似深有所思地说,“天朝地域广大,人海茫茫,要藏匿个把人,一年两年,也许容易,三年五年,也不困难。但是,你不要忘记,如今世界都成了个‘地球村’,他张大林在天朝又会藏多久?迟早的事儿。大限到了,他就该落网了。”
刘斌望着平时很少开玩笑的上司,笑了:“神了!沙局长,你在给他算命啊?”
沙远山拍拍他的肩膀,说:“走,上那边看看。”边走边接着说,“你还别不信,小刘。只要我们不懈努力,我有个预感,不出今明两年,必有张大林的‘戏’看。”
“差不多。”刘斌点点头。经验丰富的他似乎也有这种预感。
“不信,到时肯定会有人把他给我送回来的。”
说罢,沙远山哈哈大笑。
不错,公安局是干什么的?一身正气,满腹经纶的沙远山局长一直坚信:只要你犯了罪尤其对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当诛之罪,那么,伏法是迟早的事。偶尔侥幸多活几天,算你命大,然而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你下地狱的命运。否则,天理何在?法又何在!
多少个不眠之夜,沙远山局长在新三楼他的办公室里凭窗而望。
安宁祥和、灯火璀璨的边城美景让他浮想联翩。
这位出身于干部家庭的公安局长,从小接受的就是正统的爱国主义教育,历经坎坷与奋斗,形成了胸怀坦荡,正直无私的品格。从青年时代起,无数个色彩缤纷的梦偷偷交替在心中编织,并与他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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