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 、穷追不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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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的一千元堵住了二流子于边军的嘴,他不但没有告发行迹可疑的张大林,甚至不久后当大鼎警察赶来调查时,他还胡编乱造,说根本就没见过这么个人——后被贪污拘留。

事实上,乔银忠和大鼎警察一直没离开黑龙江。在人来往复络绎不绝的鹤岗、伊春、佳木斯市火车站、汽车站,谁也没有注意到,侦查员们怀着特殊的使命,混在熙来攘去的人群中,一双双锐利的目光就象雷达一样,无情地扫过每张陌生人的面孔,同时还有两个当地警察在附近转来转去,许多不动声色的眼睛,紧紧搜索着张大林的面孔。

这些在不同地方工作二十多天的警察,有时折腾一夜,滴水未进,已饥肠辘辘,饥渴难忍,又怕去饭店吃饭贻误了时间,经常是拿根油条馒头什么的,在广场上边吃边漫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一次,早晨8点多钟,乔银忠和当地警察突然发现从火车站南侧的厕所里走出来一个穿黄棉袄的可疑人,四十多岁,肮脏的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贼眉鼠眼,神色狐疑,其中一个酵警察马上向大鼎同志发了信号询问:“是不是这家伙?”

乔银忠几个人迅速向他靠近。只差几米远了,才辨别出不是。

太象了!

那一夜,有人突然大叫:

“哎!张大林——张大林!”

大伙儿一扑愣都醒了,乔银忠蹿起来大喝:“在哪儿?”

小韩子翻了个身,打着来回呼噜。

乔银忠四处瞅瞅,回身轻轻踢了小韩子屁-股一脚,对刘斌说:“tmd,睡吧,走火入魔了。”

其实,真正的案件侦破工作决不像小说电视上那么引人入胜。

破案也不可能单靠几个人的推理和演绎,任何一个罪犯都是在社会生活中作案的,因此他也就不可能不在社会上留下蛛丝马迹——最有效也是最枯燥的办法,就是排查,大量走访调查和循线追踪

张大林这个人有点特殊,他一直跟森林打交道。

尽管如此,乔银忠他们还是一点点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

期间,他们南下北上,数次进入大罗,周旋于广袤的北大荒和小兴安岭之间。

追捕小组的人员也几次变动,但无论怎样变,乔银忠副局长始终带队。

他说:“马了个逼,我就不信!”

他们找到了张大林的老婆。这是个不幸的女人。正像张大林的母亲当年带着几个孩子在苦难中煎熬一样,如今她也带着三个孩子挣扎在贫困中。

“老天哪,这是作死啊!炸了他妹妹家还不够,跑到大鼎又杀人,这个家算叫他毁了!”

一阵哽咽,一阵流泪,又一阵鼻涕。

乔银忠希望她协助公安机关工作,一旦张大林回来,立即报告,否则就是违法。

她立马表示:“放心,权当没有他,杀人偿命自古理,我懂!”

追捕小组也找过张大林小学时的一些同学和生产队时的社员,但是大多都因年深日久没有来往而将这个人忘记,更不用说近年来看到他,因此也就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只是说,张大林这个人从小就操蛋(脾气暴),打架是个狠茬子……

寻找他父亲的老战友朱有富成为一条极具价值的线索,但费尽千辛万苦,只了解到这个老人可能搬到伊春那一带林区住去了,具体地点没有人知道。这是唯一一条又一次让追捕组满怀希望的线索。

10月14日,夜幕降临在五里营镇嘎牙河村。

乔银忠又带人赶到了这里。那天,天刚黑的时候嘎牙河村的男女老少们早已聚集在村中央的小操场上欢天喜地等待看电影。乔银忠所率的追捕小组成员在当地派出所同志的带领下悄悄潜入村内,在夜幕的掩护下秘密躲藏在房前屋后以及交通路口蹲坑守候……

出镇不远,东边有棵老榆树,树下有座新盖起的三间大瓦房立在公路边,这是五里营镇八社67岁的农民汪永吉开办的“老汪家小卖店”

。店主汪永吉,一生为人正直,勤俭持家,是治安积极分子。

这些日子,张大林的照片上了县电视,引起了老汪的注意。

那天下午3时许,天空下起了小雨,公路上行人车马都很疏落,“老汪家小卖店”门外约十几米的坡地上,有个姓林的农民正在刨地瓜。

他偶尔抬起头来,看见正有个陌生人穿过公路走进小卖店。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个,没穿雨衣,进来买哈尔滨烟,烟递过去,接钱的时候,老汪瞅瞅那人的脸,不由一愣,等不上他细打量,那人已出门走了。老汪把头探出窗口望着他的背影,心说:这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个人么?

他不敢迟疑,拿了把伞,让儿子看会儿店,就出了门。

接到报告,乔银忠等人大喜!

根据汪永吉老汉的介绍,初步可以断定,此人正是张大林。

乔银忠站在派出所墙上的县地图前,手指沿着公路往西北一点点移动,延伸了大约十华里之后就是嘎牙河。

事不宜迟,在调查了附近许多农户和村民之后,追捕小组把收集到的零散材料汇集起来,得出一个大体判断,即张大林近日确在这一带出现过,即使他与本村没有人联系,那么也肯定藏匿在附近村屯或森林小屋。

今天演电影,他会不会露头呢?此时,电影已经开演了,侦查员们在仰头看电影的人群中转悠着。

同是深秋的夜晚,江林平地与黑龙江北部山区却温差甚大,嘎牙河的村民都穿着毛衣、棉袄看电影,可追捕组的公安刑警们却穿着半截袖警服。夜风习习,浑身生凉,吹得人透心寒。

夜深了,露水打湿了乔银忠和他手下那帮人单薄的衣服,冻得人浑身哆嗦,但他们心里燃烧着一种坚定的信念!这些人,实话说办案几乎个个是好家伙,然而其中有几个干起坏事来也真的让人意想不到——比如说带队的副局长乔银忠,比如说跟他铁杆的小兄弟小韩子等等……

当然了,还有在家的左吉胜等人,都是

不过现在他们心里都明白,既然出来办案就要吃苦头,如果错过了战机,放走了罪犯,就对不起吉、黑两省的父老乡亲,也对不起远在家乡一直关注他们身影和行踪支持他们工作的沙远山局长及全体同志!

嘎牙河入睡了……

乔银忠和侦查员们只能听清远处的电影中的枪炮声……

一双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村头和路口。

直到两部电影片子全部演完,吵吵巴火的人们散尽。

始终没有发现张大林的影子。

又做了半宿无用功。

……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伊春林区大山深处一座破旧却宽敞的木刻楞房里,此时生活着张大林。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人,正是张大林父亲的老战友朱有富。

十多天前,张大林找到这里。

朱有富老人很惊奇也很高兴,他不仅用酒更用苍老善良的心招待了这个不速之客。

张大林称特意代表父亲来看看他。

酒足饭饱,两人断断续续唠了一宿嗑儿。

朱有富问:“你父亲身体咋样?”

张大林说:“挺好,还挺硬实。”

老人暗吸一口凉气。抽了一袋烟,话题扯到了别处……

对于这次老战友的儿子突然造访,朱有富老人心中是有疑惑的,既高兴又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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