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谈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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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安新來的助理叫展泽音.很快.这个名字很快就以光速在公司上下传开了.
这里必须要说个人.她是个女的..有的人可能觉得这是句废话.但请各位回想一下自己身边的朋友.无论男女.总有那么一种人.即使身边坐满了异性.他他或者她也不显得突兀.跟大家一起聊天聚会.感情好或者不好.熟悉或者不熟悉……这些都沒有什么关系.周围的人就是想不起來这个家伙是个异性.
比如顾安安之于黎默的朋友.就是个性别很模糊的人..那些人就只有在想起他自己的兄弟在追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才会有意识地想起來顾安安原來还是个姑娘.
然而另一种人就截然相反.比如说展泽音.她即使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你旁边打开电脑对着一个excel表格敲敲打打.你也会无时无刻地不在想.我身边坐了个女的……女的……女的……然后有贼心沒贼胆地想入非非.
这和人品好坏沒关系.和性格好坏沒关系.甚至和长得是不是对的起观众也沒有太大的关系.它就是一种气场.
现在这个气场诡异的姑娘.搬进了顾安安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
就在第一天整天坐办公室的工作快要结束的时候.展泽音看着顾安安开门出來.林岚走过來刚刚开口:“安安.马上就是周末了.晚上有空沒有……”
然后她的话音就被顾安安调回标准模式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顾安安脸上又不易察觉的疲惫.看得出來她本來想要把手机按了.结果目光正好扫见了來电人那里.她脸色突然就变了.急匆匆地给林岚打了个手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最近有点事……是我的一个朋友.”
林岚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挥了挥手:“沒事.你先忙你的正经事.”
顾安安开始听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只是疲倦.可是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顾安安已经变成了沉着一张脸.就像是别人欠了她八百万似的.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办公室.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把正在隔间小办公室里的顾安安和原本公司里的另一个助理小李和顾安安都给吓了一跳.
砸完了.顾安安自己也震惊了片刻.实在也是沒想到自己心里有那么大的怒气.
展泽音第一天就看到了自家老板这么暴躁的一面.吓得立刻噤声.惊异不定的看着小李.幸好这个时候顾安安恢复了一点理智.抬起头对她们笑了一下:“沒事.桌面有点松了.回头叫后勤的派个人过來看看就好了.”
然后顾安安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展泽音:“门卡什么的都领了是吧.有什么问題可以过來问我.现在下班了.你们先走吧.”
小李一直混迹人事部.已经颇有点小人精的端倪.一看苗头不对.一把拉住了展泽音说:“周末咱们公司有些同事们汇聚在一起.搞个小活动.你刚來.一起吧.就当是认识认识大家了.”
然后她转过头对顾安安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顾安安挥了挥手:“去吧.玩的高兴点.好好放松.下礼拜回來好好工作.”
被拉出去的展泽音有点不明所以.问小李:“怎……怎么了.好像有点心情不好.”
“还能有什么事呢.”小李想了想答道.“估计也就是什么感情上的事情吧.不过这个人我也不是很了解.就是知道她是什么钟家大小姐.具体什么來路沒人说得清.她不是每天都在公司里.除了周末例会肯定出席.平时也不跟大家一起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爱怎么着怎么着.人家高层的事情.跟咱平民老百姓沒关系.咱们朝九晚五.不立功不犯错.按点拿工资就齐活了.”
展泽音立刻很上道地说:“是啊是啊.你说的那聚会在哪里.用坐车么.”
顾安安其实非常不想接那个电话.可是现实却又让她不得不接.因为打电话的人是卫泽.
“喂.”
顾安安其实是化妆的.这也是对别人的一种礼貌.只不过比较淡.平时不是很明显.今天她难得的多上了一点遮瑕膏.遮住了自己厚重的黑眼圈.她在办公桌上的小镜子里看了一眼.感觉自己出來的匆忙.粉底上的有些重了.脸颊苍白的就像是个女鬼一样.
顾安安仰头靠在了靠背上.感觉脖子有点僵硬..这个事实提醒她.就算外表上看上去再光鲜亮丽.她也已经不再年轻了.不再是跟同学通宵唱歌.第二天连觉都不用补.直接拍上一点化妆水就能够精神百倍地去上课的小姑娘了.
卫泽在电话里说.我在你公司楼下.能谈谈吗.
顾安安慢慢地走出了公司.看到了一个男人就站在公司大门的正对面.她感觉这个人有点眼熟..顾安安有一点轻微的脸盲症.以前工作的时候会很努力地几人.甚至有一份秘密资料.里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以及他们长相的特征..比如说谁谁有张鞋拔子连.谁谁脑袋上在哪个特定的位置长了一块秃斑.谁谁的斑秃的形状有比较像红海等等.
她退出江湖的那几年沒有这个必要.于是这个好不容易练出來有点成效的神功.慢慢地又退化回去了.她又恢复到了那种看谁都眼熟.看谁都想不起來是谁的状态里.
看了半天.只得出了这是个男人……还……有点骚包的结论.
男人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怎么样.晚上有时间么.可以找个地方聊聊么.”
听到这个声音.顾安安立刻就反应过來面前这个人是谁.男人却沒有露出半点不对劲的神色:“不记得我的脸了.我是卫泽.”
顾安安终于皱了皱眉.这个细微的表情使得她脸上的一点迷茫神色褪尽了.异常柔和的眉眼显得有些凌厉了起來:“你到这里來干什么.”
卫泽背对着一辆黑车.对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上车來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顾安安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冰冷的笑容:“对不住.我们两个有那么熟吗.我还真沒觉得有什么好和你聊的.”
她说完.冷淡的点了点头.掏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似乎有事情要干.转身就要走.
卫泽的目光闪了闪.突然在她身后说:“你知道王叔文吗.他最近娶了张轩的妹妹.他爸王成武联合了张家.正在想办法活动.想对和你关系不错手上的东西又足够多的白家老妈妈下手.”
顾安安的手指还沒來得及点开应用界面.脚步就猛然停住了.
卫泽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现在.我们两个之间有共同话題了吧.”
顾安安犹豫了一会儿.她的手指尖因为刚刚在楼上发火的原因有点发红.停在了她黑色的手机上面.仿佛有了那么一点十指宛如蔻丹的意思.
然后她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向停在那里的车走过去.卫泽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侧过身去.帮她拉开了车门.
这个男人严格來说长的算是英俊.只有笑起來的时候.本來就极薄的嘴唇抿起來像是一条线一样.在他的脸上划过.怎么都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车里已经有人了.除了卫泽之外.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是司机.一个坐在后座上.都是一身黑.大白天的还戴着墨镜.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可疑人物一样.
顾安安的脸色冷了冷.但是脚步只迟疑了一下.还是非常淡定的一屁股坐了上去..这世界上能够让她吓得抱头鼠窜的只有一种.那就是蛇或者黄鳝泥鳅这种滑溜溜的软体生物.鬼不行.人更不行.
她旁边的黑衣男伸出手:“对不起.顾小姐.能暂时保管您的手机吗.”
顾安安看了他一眼.反问:“我要是说不行.是不是显得特别不识相.”
这个黑衣人一声不吭.只是执着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纹丝不动.活像是一块望夫石.
顾安安眯起眼睛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卫泽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随手扔到了望夫石手上.
卫泽回过头对她笑了笑:“不用担心.要是坏了丢了.你要十个我都能赔给你.”
“那是那是.”顾安安丝毫不顾形象的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在了胸前.“卫先生财粗气大.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不一样.别说一个破手机.就是一个加强连的法拉利摆在你面前.挨个开着出去滚钉床.你也不带眨眼的.”
卫泽认为她是觉得自己自由受限.炸了毛.于是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出此下策.我也很抱歉.不过不止一拨人在盯着我.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说是不是.”
顾安安冷笑了一声:“我发现你有点被害妄想症.有个建议.说出來你别生气啊卫先生.”
卫泽回头看着她.
顾安安一字一顿地说:“药不能停.”
卫泽的目光波澜不惊地放在她身上.顾安安突然就觉得沒意思了.往后一靠.微微垂下目光:“说吧.你找我.是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张志的事情.”卫泽口齿清晰的说.“这个人当年跟我一起进去.沒过多久.你就低调离职.好多年了.都找不到你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安安细细的眉挑了挑:“你觉得是我陷害了他.”
“不是你吗.”卫泽反问.
顾安安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说当年我究竟是在那里.就单单说中国的池子现在來看虽说不大.里面养着的大鳄也不少.顾安安算个什么东西.值当你给她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自谦了.”卫泽笑了笑.随后他的口气突然转阴冷.“黎鸿宾.卫源.张志.这三个人的名字我会记一辈子.就贴在我的床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早晨起床之后.都要把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念个几遍.一定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黎鸿宾是黎默的亲生父亲.
“晨昏定省.玩4p.我说卫泽卫二少.口味未免有点太重了吧.”顾安安说.
卫泽无声地笑了起來:“是啊.我总是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才舒服.”
这时候.顾安安的电话响了.坐在她旁边的黑衣男人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卫泽.他拿过顾安安的手机看了看.问:“一个叫林岚的人.你朋友.”
顾安安的脸色不动:“关你什么事.”
“劳烦她等一等了.”卫泽把她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兜里.扫了顾安安一眼.说:“周末有朋友联系.稳稳当当地在父辈的公司里生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每天不操心.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我觉得你挺会生活.”
顾安安翻了个白眼.简直就像要骂娘..心里想着要不是你们这群货三天两头來捣乱.我能生活的更好.
车一路往东开.好几次顾安安差点都以为它开出y市了.也许是因为人到了自己的家乡都会有点小宅.顾安安发现自己对y市东城的熟悉度还比不上一个彻头彻尾的外地人.
然车子在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小茶楼门口停了下來.顾安安进去扫了一眼装潢.再联想一下这地段.就知道想要靠这东西赢利.肯定是不那么现实的.多半是哪个有钱的烧包开出來闹着玩的.起个时髦的名字叫做私人会所.
“我朋友开的.”卫泽说.“这里清静.能说几句话.”
“坐.”两个傻大个收在了雅间外面.卫泽非常客气地给顾安安拉出一把椅子.而在他的兜里.顾安安的手机响了一路.他把手机关上放到了一边.笑了笑:“你这位朋友真是够执着.”
“对啊.一会儿她还很有可能报警.”顾安安总觉得卫泽身上有种掩盖不了的.微妙的娘娘腔.尤其是那股全世界都追杀他的劲儿.很有点当年掌管东厂的某种伟大公务员的那个意思.感觉有点倒胃口.于是懒得看他.低头看着刚刚服务员放下的茶水单.“有话就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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