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3(1 / 1)
其实,对于她的过去,我不否认会介怀,但我会介怀并不只是因为嫉妒,而是心痛。我心疼她的不自爱,但最令我心痛的是是,她死不悔改。
任何人都要为她所做过的事而负责,婉仪也不应例外。好像这次的事一样,如果她以前不是当人前的情妇,就不会有今天的果,可她却不知悔改,还把责任推到你身上,而且。。。。。。”
“而且?”**地听出他话中有话,她询问的目光投向他。
“有些话,我不知应不应该说。”他有些迟疑地开口。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沉吟了下,或者觉得有些话不说不痛快吧,最后,他还是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虽然,爸妈他们都认为,超市被逼迁一事是你连累我们的,但我却抱有相反的看法,我觉得是我们成为你的包袱了。”
听他这一说,她不禁动容,顿时有种得一知已,死而无撼的感觉。
就连亲如妹妹的曲婉仪也从没有这样想过,反而一个外人却看得如此透彻,怎能令她不感慨万分?
“小妹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
闻言,他却苦笑了笑,“希望以后,你还会这样觉得吧。”
顿了顿,他转过头,望向远方。
“不过,也因为此事,令我更加看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就好像眼前的障碍物被拿走一样,眼前一亮,才发现她有些陌生,觉得她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心寒。”
她皱了皱眉头,“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不过,是否你对小妹有些误会?”
将视线从远处收回,他转过头看向她。
“可能,你会认为我有些迂腐,不过,我实在看不过眼。我知道,你跟婉仪自小相依为命,而你对她的好,我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她竟然可以为了一已之私,想也不想就出卖你,将你一生的幸福置之不理,而且,自已犯了错,却把责任推到你身上,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心寒。”
听完他一番话,她才明白,他是在为自已叫屈,感动之余,却有着深深的不安。
听他的口吻,似乎对小妹颇有成见,这个心结处理不好的话,他们以后的路还要怎么说下去?
谁知她还没开口劝说,就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曲婉仪,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她早已躲在一边,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方承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令你心寒?你才叫我心寒,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这女人是你老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害我流失了,不仅不安慰我,反而跟这女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你的所作所为才叫我心寒。”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怕两人气在头上而口不择言,说出了以后收不回的话来,曲静书连忙在一旁劝架。
“小妹,你别误会,妹夫不是那个意思。。。。。。”
“你住嘴!”一听到她的声音,曲婉仪无名火起,破口大骂道。
“你别再在这里扮好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刺耳难听。我知道,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称赞你,说你乖巧又聪明,爸妈只疼你,就连妈改嫁时,都只想带你走,而不要我。
以前,我不明白,明明两人都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疼你是应该的。
没办法,谁叫我命不好呢。不过,我不想认命,我想靠自已双手改变命运,我要参加选美,但你却从中作梗不让我参加,这也罢了,反正没有任何背景的我,很难赢得比赛。
有时候,我会想,既然你都可以找到南风易那种大老板,我又岂会输给你。可是,我所遇到的男人,不是结婚有老婆的,就是只把我当作玩物,终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像样一点的,我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了。
结果呢,你居然这样也看不过眼,非要把我这小小的幸福也要破坏掉。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黑心?你自已不好就算了,为什么要我也一样?我最讨厌就是看到你这假好人的样子,好像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呸!简直令人作呕,你给我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听着她的话,曲静书如遭雷击,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任何话来。
忍下满肚子的屈唇,忿忿不不平,及伤心难过,她极力以着平静的口吻。
“原来,一直以来,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我以为对你好的,但在你看来,恰恰相反。既然如此,为免以后再看到我,令你不快,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的好,再见。”
***
直到走出医院后,她好像还感应到小妹那种怨恨的目光,一直尾随着身后。
冲进附近的便利店,再也看不到医院后,她才在靠窗的,让客人坐在上面吃东西的长桌旁坐下。
伸手抱着头,听着越来越缓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回想起刚才跟曲婉仪对峙的一幕,胸口有着窒息的感觉。
原来,她一直珍而重之的亲情,在曲安然仪眼中根本一不值,可笑是的,她一直都以为两人姐妹情深,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对方根本不领情,还对她怀有如此深的恨意。
真是讽刺!
难道她就如
如此讨厌?不但被未来夫家的人讨厌,就连自已的家人也如此,她做人就真的这么失败?
忽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机械般的动作掏出手机。
“静静,你在哪里?”
南风易仿如天簌般的声音,忽地钻进耳朵,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我——”话才出口,她才发现自已的声音竟变得吵哑。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刚才说话太多吧。。。。。风易,我爱你。”
“你——”突地听到她的爱语,令他意外之余,心里更是甜滋滋的,“我也是。”
他的话仿佛将她自深渊中拉出来般,一抹发自真心的笑意染上她的脸庞。
“现在,我还有事要办,等会吃饭再说。”
当看到走进办公室的几人,南风易匆忙放下电话,站起身,脸上堆起应酬的笑容。
“不好意思,刚才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要接,所以来迟了,让你久等了。”
走在前头的严诗仪,来到长桌旁,对他笑道。
“没关系。”
“这是严律师,这是公司会计部的同事。”
严诗仪替他们介绍着,然后,两阵营的人在长桌的两旁坐下。
又再客套了两句,双方进入今天会议的主题。
“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是想跟大家讨论一下,有关码头重建的项目。第一期,跟第二期的工程已经在上个月如期完成,之于第三期的项目。。。。。。。”
一小时后。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散会。”严诗仪合上面前的件,宣布道。
视线落到坐在她左手边,正在收拾着东西的南风易身上。
“等会你有空吗?”
闻言,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又道。
“其实,我想跟你说说有关天豪的事。”
“那好吧。”
听说有关儿子的事,他才勉强答应。
***
“你看不看得出,这里有什么不同?”严诗仪带着得意而期盼的目光看着南风易。
他两眼四顾,原以为,她会跟他到餐厅吃饭的,没想到,她居然把他带回以前他们所住的房子。
“你把这里重新装修过?对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有盏落地灯的,怎么不见了?”
闻言,她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那说的那盏从意大利订回来的灯,早在两年前就打烂了,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的。”
到底对于这个家的事,他是有多不上心?
他想了想,还是不记得有这一回事。
“好像是有这回事。”
端起面前的茶杯,他喝了口咖啡。
“对了,天豪他在英国还好吧?你说要跟我谈他的事,是什么事?”
因为儿子已经上幼儿园了,所以,这次严诗仪没有带他回国。
“如果,我不是说要跟你谈儿子的事,大概你不想理我吧。”她揶揄地道。
自从跟程千雪回国后,应该是曲静书在他面前说了她不少坏话吧,他看到她后,不是对她视而不见,就是客气得仿佛两人是陌生人般。
她甚至认为,如果两人不是还有生意来往,他根本连见也不想再见她一面的。
皱了下眉头,他眼底一抹不耐烦稍纵即逝。
在他变脸前,她识趣转开话题。
“你觉得,让他继续留在英国那边上学,还是回国上学比较好?”
“教育制度来说,当然是英国那边好吧,你怎么突然想带他回国?”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有多少父母想尽办法,就是想把儿女送出国留学,没理由反而把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不过,他现在不小,需要留在父母身边,如果只把他一个人丢在那边,我真的不放心。”
放下茶杯,他眸光闪了闪,“你要回国发展?”
“我是有这种打算,不过,这也要看你的意思了。”她意有所指的道。
仿佛听不懂她的意思,他以事论事道。
“其实,以全世界的格局来说,国内的发展机会是不错,而且,以你们严家在本地的影响,相信你回来后,应该能大展拳脚的。”
“那么,你也赞同我回来了?”她露齿一笑问。
“这事,你不应该问我吧。”他疏离一笑,“要不要回来,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说,我真的不方便给太多意见。”
见他急于撇清两人的关系,她恼怒的咬了咬唇。
“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我对你的心意,我真的不明白吗?”
迎上她忿忿不平的眼神,他不愠不火地说道。
“诗仪,我们已经离婚一年了,什么时候,你才肯承认这个事实?我们已经拥有各
自的生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还爱着你呀,说要离婚的人一直是你,我从来就不想离婚的。”不甘,痛苦,自她的脸上闪过。
“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一直没有我,以前是季游,现在是曲静书,可是我不甘心,我有什么比不上她们?”
见她激动起来,他柔声劝道。
“你没有什么比不上她们,只是,我不适合你罢了。你值得更好的,你会一直舍不得我,并不是我有多好。
我知道,自已对你并不算很好的,也许你只是觉得不甘心罢了,假若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反而会觉得我这人没什么情趣了。”
“够了!你可以不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爱。”她眼中怒意燃烧,傲慢地扬起下巴。
“你说我对你的不是真爱,只是好胜心作怪对吧,那好,既然你要这样看我,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了,反正我做什么,都只会惹你讨厌而已。”
俊眸微眯,他望向她的目光有着戒备。
“我想通了,就算你不爱我,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爱你就好,就算留不下你的人,我也要留下你的人。”
以前,她太心高气傲,认为他不爱自已的话,那她也不稀罕,反正,只要她想要的话,有的是爱她的人。
离婚后,去了英国,她全副心神放在事业上,也曾得到很大的满足,也尝试跟其他男人约会过,或者,在别人眼中,她可谓事业爱情两得意,她也以为如此。
直到有一天,她上了他的微博,看到他放上去的,跟曲静书相拥一起的相片,望着笑得灿烂的他,突然间,有股酸涩之情涌上心头。
看到那相片瞬间,她崩溃了,哭得一片糊涂。
她以为自已已经放下,原来不是。
她以为,自已洒然转身离开,终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已的好,原来不是。
没有自已在身边,他看上去却是好得不得了。
浓烈的嫉妒,令她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他回到自已身边。
于是,她利用他的大学同学,将他引到英国,再跟着他回国,设局想拆散他跟曲静书。而程千雪突如其来的病,就像上天送给她的一份礼物,她趁机跟着他去英国。
没想到曲静书会追来机场,不过,她却抓住那个机会,在她的面前,亲了他,让对方知难而退。
之后,一切如她所预料般,曲静书真以为他变心了,而不再跟他联络,再加上后来,她打电话来,她故意跟她说,他们已经复婚了,目的就是让她彻底死心。
当然,谎言总有被揭穿的时候,但她以为以那人的手段,应该可以在这段时间内摆平曲静书的。
殊不知,那人如此没用,这么久还没摆平曲静书,也不知她用什么办法,再联络上他,让他不顾一切就跑回国来,令她功亏一篑。
“你应该听伯母说过,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就注视到她的公司,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向法院申请让她破产。”
听着她的话,他眸底倏地变得幽深阴冷。
“就算你们严家再财雄势大,也无权这样做。”
“怎么,她没跟你说,之前她用公司的股票当抵押,向我借了一大笔钱周转吗,也是说我现在是她最大的债权人,如果她还不起债,我随时可以向法院强行让她破产。不但是她,还有你,只要我不开心的话,码头重建项目,随时可以踢你出局,到时只怕你损失惨重。”
“你简直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已说什么?”投向她的目光得锋利无比,“你实在太令我失望,就算当不成夫妻,但在我眼中,你始终是一个值得我尊重的女人,可现在。。。。。”
他摇着头,“就算我会变得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跟你复合,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令我看不起你。”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推门离开。
“说什么看不起我,你一定会后悔的!”身后传来她怒气冲冲的声音。
他俊眉皱了下,脚步不停地走进电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跟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相撞了下。
“抱歉。”
跟对方说了句,然后,他按下数字键,电梯门关上,将严诗仪咒骂的声音,还有刚才跟他相撞的人好奇的目光,统统关在门外。
跟严诗仪不欢而散后,南风易开车四处逛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在接到曲静书电话后,才记起自已没有吃饭的事,于是,两人就到外面找间餐厅吃饭。
因为,两人都心事重重,只沉溺于自已思绪中,一时间,谁都没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
吃完食不知味的晚餐后,心情也沉泻淀下来了,他才想到,假若严诗仪真的将他从码头重建项目踢走的话,一定要尽快拟定应付的对策。
“我突然记起,公司还有要要办,我要赶回去了,你——”
“你有正事要处理,我自已回去就行。”她知情识趣地道。
“我帮你叫车。”
走出餐厅,他帮她拦了辆出租车,送她上了车,他才转身走回自已的车。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这有可能是近期内,他们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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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班手下研究了一个晚上,算是拟定几个应对策略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
“让大家陪我开了一晚通宵,为了慰劳大家,今晚我请你们吃大餐,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家休息一下,换套衣服,下午再回来上班吧。”
“那我们回去了。”
一听他这话,原本无精打采的各人,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收拾好自已的东西,走出会议室。
等众人离开后,南风易才站起身,伸了下懒腰,也走回自已的办公室。
洗了个脸后,见秘书已经上班了,就吩咐她去帮他买份早餐回来,而他则躺在沙发上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一阵敲门声钻入他耳中,惊醒了他。
“进来。”
从沙发上起来,他伸手抹了抹脸,走回办公桌后的椅上坐下。
“总裁,这是你要的早餐,外面有两个警察想见你。”
秘书将一杯咖啡跟一份三冶,放在他的桌面上。
他拿起咖啡的手顿了顿,有些困惑地抬眸。
“你说有警察想见我?他们找我什么事?”
“他们没说,不过,我看他们来意不善,好像很凶的样子。”
他举杯喝了口咖啡,让神智清醒些,吩咐她去把那两个警察请进来,同时打电话给公司的法律顾问。
他才放下电话,办公室的房门再次打开,秘书小姐领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他站起身,含笑跟他们打招呼。
“未知,两位警官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昨晚严诗仪女士被发现被人袭击,送到医院时证实死亡。”站在左边的警员道。
“你说什么?诗仪死了?”他眼眸一凛,不敢置信地问,“是谁杀了她?昨天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怎会这样!”
“这也是今天我们来找南生的原因,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我们了解一下案情。”另一名警员道。
他怔了怔,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
“你们怀疑是我杀她的?”
“你是不是凶手,现在我们并不能断言,,所以,请你回去协助警方查清楚案情。”
说得好听是协助调查,实际上就是怀疑他是凶手了,假若不是因为他的社会地位的话,恐怕这两个警察已经二话不说,抓他回去审查了。
审讯室里
“请问昨晚六点到八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证明?”警员问。
“昨晚,跟诗仪分手后,我就独自开车四处逛,直到晚上七点四十分左右,我就跟我未婚妻一起,在餐厅吃晚饭。”南风易道。
“那么,在七点四十分之前那段时间,有没有证明你不在现场的人证,物证?”
“那段时间内,我都是一个人开着车,所以,没人可以证明我的不在场。”南风易沉声道。
坐在他对面的两名警员,听了他的口供,互相打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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