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是他的债主(1 / 1)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大、做强。
都是经过实践的致富路子,根本不用玩摸着石头过河的那一套,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和陈大爷一起来到老牛镇,找到正在全力刻碑的石匠,李小草二话没说,先掏出十两银子的定钱。
“掌柜的,我要一个大磨盘,专门磨豆腐的那种,能做不?”
石匠被突如其来的土豪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愣了愣后才连声说道:“能做能做,不知客官要多大的尺寸?”
这时,石匠看到了旁边的陈大爷,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正要说点客气话,突然像是被雷击似的,僵立在原地。
“你......恕小的眼拙,敢问这位小娘子是下营村的李大人?”
李小草点点头:“没错,是我。”
石匠一听,立即就要下跪磕头,被李小草一把扶住:“这些虚礼就免了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多礼。”
虽然被人跪拜的感觉挺爽,但现在是在自己的家乡,真没必要摆什么官架子。
石匠起身作揖,激动的招呼自己的婆娘捅开炉子,烧水沏茶待客,殷勤的把李小草请到客厅,奉上热茶和点心。
李小草看了看桌上的点心,笑道:“看来掌柜的生意不错呀,拿杏仁酥待客,一看就是挣了大钱。”
“不瞒大人,小的年后到现在确实挣了点钱,可这些都是大人您的恩泽呀!”
“哦,怎么讲?”
“您在贵村不是建了一座煤球炉子作坊嘛,乡亲们在您的庇佑下挣到了钱。有了钱后,乡亲们就想翻盖房子、给先人立碑,还有修桥铺路的,这些都得用着石料,这不,小的就挣了钱了嘛。”
石匠说的很实在,现实情况确实也是这样,以前盖房子,都是用土坯和带枯草的稀泥垒房子,就比如李小草现在住的房子。
这样的房子狭小蔽塞,也只是能遮风挡雨,勉强算是一个家。
兜里有了钱后,一部分人就开始不满足现状,或者是准备后代成家的事儿,于是就开始建新房子。新房子一定不能和老房子一样,用土坯垒,现在必须上石料和青砖。
石料做地基,青砖垒下半截墙体,再用土体垒上半截墙体,这样做既能让房子坚固宽敞,又能增光添彩,而且还很实惠。
如果整个房子都用青砖,绝大部家庭还真舍不得,毕竟青砖比土坯贵的太多。
修桥铺路也是李小草在离开之前,特意叮嘱陈大爷做这些事。
有句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咳咳,后面的这一条在古代是行不通的,但前面的那一条,有钱就能干。
下营村每天需要进铁料和煤炭粉,再往外拉一车车的煤球炉子和煤球,没有一条平坦的路还真不行。
寒暄了两句,话题说到了外面还没完工的石碑上,立碑就要写碑文,陈大爷带着李小草来这的目的,一是做石磨,另一个就是准备碑文。
其实,在陈大爷心目中,写碑文的最佳人选是朱家小公子朱煜,但奈何对方现在远在京都,他徒呼奈何。
“写碑文?”
李小草傻了眼,这特喵的自己没看过呀,除了立在坟头上的墓碑外,她还真没见过其它刻着字的石碑。
“丫头啊,你现在当了官,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要不,你给朱公子去一封信,请他写一篇碑文?都是一家人,小朱公子一定不会推脱的。”
陈大爷对李小草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旁边小声的蛊惑。
立碑是为了告慰列祖列宗,彰显官身功名的,要是碑文写的狗屁不通,那可丢人丢大了。
“碑文都有什么要求吗?”
李小草想了想,还是放弃请朱煜代笔的想法,自己的心思他不懂,他写的东西自己并不一定满意。
“碑文需对仗工整,字数不宜太多,最好郎朗上口,让人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含义为最好。”
李小草点点头,这样想来,碑文不就是去掉横批的对联嘛,自己脑子里朗朗上口、寓意深刻的对联很多,自己得好好挑挑。
真要是弄出一个“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的句子来,全大夏朝有一个算一个,一定全是脸露懵逼样儿。
根本没这段历史,他们能理解个der。
“这件事不着急,等我回去想想,想到合适的碑文再派人告诉你。”
石匠自然连声答应。
“还有,这个石碑的事儿不着急,你慢慢雕刻,估计两三个月后我才用的着。现在最要紧的,是石磨,还请你多费点心!”
李小草亲自吩咐的事儿,石匠自然上心,在送走李小草等人以后,石匠带着徒弟先将石碑挪进单独的库房,小心存放好,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雕刻石磨的工序中。
“丫头啊,石碑的事儿你怎么突然放下了?”
走在路上,陈大爷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爷,现在我的官职还没必要公开,您看啊,现在咱们村的人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还有从五品的官职,一个小小的昭信校尉都已经让我成了咱们村的异类了,这要是把我真实的身份透露出去,村民该怎么看我?
还有一个原因,陛下的圣旨还没下,我现在也不确定自己去江南之前会是什么官职,还是等确定了后再刻碑吧,这样还能省点钱呢。”
回家之前,李小草已经给所有人下了封口令,让他们不得说出她的真实官职,为的就是能在村里过得舒服点。
现在自己的官职可是比金昌县县令周志奎的官职还高,如果有人受了冤屈找自己申冤告状咋办?
管与不管都落不了好。
首先自己没有节制金昌县兵马和府衙的权利,就算是冒着被弹劾的风险管了,周志奎也不一定卖自己面子。
自己都回家两天多了,周志奎都没来拜访,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要是不管,一个官官相护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小草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陈大爷心有所悟,点点头没有再提这件事,但看李小草一直往镇子中心走,疑惑道:“还有事没办?”
“还真有点,”李小草手指不远处的一个招牌,“那家医馆里有熟人,今天来一趟不打招呼就走,不礼貌!”
“生生堂?”陈大爷顺着李小草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那个熟悉的招牌。
“对了!”
李小草笑着搓了搓手,一脸奸诈的笑容:“大爷您忘了,生生堂的坐堂大夫可是咱们的老熟人,他给我爹治过伤的。”
陈大爷自然记得那位白须老大夫,这位治疗跌打损伤可是有一手,深得以前赌徒们的好评。
“你这是来报答老大夫的?”
“对啊,”李小草点点头,“他从我这弄去不少的酒精呢,现在就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
“报答你?”陈大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必须的!”李小草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学成文武艺,货于债主家,老大夫从我这弄去这么多的酒精,一文钱都没给,我现在就是他的债主,他必须得报答我!”
“咋个报答法?”
李小草嘿嘿一笑:“左武卫,缺少几位随军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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