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年的合同你在开玩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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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的合同?你在开玩笑

陆北辰用了最直接了当地方式逼着顾初的思维走到了这一步,他那么肯定刘继强不是凶手,与罗池的推断相悖。那么,这件事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刘继强如果不是凶手,顾思为什么要替他那句“我要追求你”

对了,那条项链她要还给他。

眉心被人按了一下。

吓了顾初一跳。

陆北辰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抬手按了她的眉心。

“想什么呢眉毛都打结了。”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你不会是想着怎么狠狠敲我一笔吧”

她有那么世俗

躲开了他的手,他的笑略有,她看着刺眼,因为说不准他也这么对待鱼姜的。没错,他又不是北深,北深重情不代表他的哥哥也重情,她可是听说了十对双胞胎就有九对性格是相反的,这个陆北辰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能对她说出“追求你”这种话,想来私生活也不会检点到哪儿去。

“薪金没问题。”

她原本想问他,你确定没多写一个零但这句话因为鱼姜而憋了回去,如果她注定要成为他的助理,她凭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高薪这份工作又危险,薪水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陆北辰将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点了下头,眉心舒展。

“但是我有个要求。”

“提。”

“顾思安然无恙了之后,我才能签这份合同。”

陆北辰笑了,这一次的笑不大一样,像是在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双手搭在了两侧的椅子扶手,俯身靠近她,语气听上去像溺,像规劝,但更像是提醒。

“我想你和我都不想在死局上浪费时间,你想要参与这个案件,前提是必须成为我的助理,所以,你不要本末倒置。”

“可你刚才说了,除了20年的工作年限外,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他靠近的气息,令她发慌。

“你要明白一点,可以商量的一切条件都源于你先签下名字。”

她明白了。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权利。

“合同的日期你看准了,签了,马上生效。”他引诱。

顾初只好拿过签字笔,在上面签了名字。

一式两份,陆北辰却将两份文件全都收着了。

“这不符合行业标准。”

陆北辰却说,“不好意思,这个行业,我就是标准。”

顾初有种预感,她觉得日后这位老板绝对是个难伺候的主儿,霸道不讲道理,我行我素不容别人质疑。陆北辰收好了合同后,又打了个通电话,顾初听得真切,他是要人过来将萧雪的尸骨搬走。

等陆北辰结束通话后,她急忙问,“为什么要把尸骨搬走”

“死者需要入土为安。”他给了个不是解释的解释。

这个道理顾初当然明白,她只是不明白陆北辰这种看似结束了的行为。“这件案子不是还有疑点吗凶手还没查出来是谁呢。”她追问。

“你要明白一点。”陆北辰强调,“作为法医或法医助理,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通过尸体给出检验报告,将所有的可能性提交,剩下的工作就是刑侦科的事,案子是有疑点,凶手是没抓到,但这都跟我没关系。”

“案子有疑点跟你怎么没关系”

“你也说了,是案子有疑点,不是死者的尸骨还有疑点。”陆北辰纠正了她的说辞,“在案件中涉及人身伤亡的现场、尸体、、有关物证、文证进行勘察检验、鉴定;对于死者尸体及生前文件的复验复查,出具相关的鉴定报告、死亡细节分析,这些才是我的工作范畴。每个工作岗位都有各自的工作职责,我只管向警方提供一个方向,而走在路上的人应该是警方不是我。死者生前遭遇了什么,现场出现了哪些疑点,尸骨上有什么可疑,并且会涉及到哪一类有可能是凶手的人群,以及死者是以什么方式被人杀害,这些我都提供了最精准的数据,接下来就是警方要做的工作,我们不能越权,明白吗”

顾初明白。

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就差给她拟个法医教科书给她普及常识了,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只关心顾思的安危。他是如此地理直气壮,她看在眼里自然是有点心生不悦,嘟囔了句,“签合同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陆北辰在看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就没必要跟他打太极了。“是你说的,只要做了你的助理,思思就一定会被放出来。”

陆北辰闻言就笑了,“是你的理解出了问题我自认为当时的表述跟你刚刚的复述有出入。”

“反正你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理解和表述是两回事。”陆北辰慢悠悠地说,“做我们这行,每说出去的一个字都要谨慎。”

“可是”

“我只是说,你成为我的助理就可以参与到这个案子里,什么时候我说过你妹妹一定会被放出来”他笑问。

好吧,论语言空子她说不过他。

“我必须要救思思出来。”

陆北辰瞧着她,良久后才说,“你应该很清楚,法医范畴之外的推断,我的意见也只是作为参考。”

他的态度和言语有松动的迹象,顾初**察觉,下一秒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前略有“奉承”,“那个其实我觉得有时候还是要跳出来看案子,罗池吧就是太往里钻了,很多东西反而看得不清楚。您就不一样了,大名鼎鼎的陆教授,向来就是透过现场看本质,什么事情能逃过您的双眼啊。就像罗池还跟着刘继强跑呢,但您不是已经开始怀疑白东了吗”

她的奉承是有点明显,但看得出陆北辰还挺受用,唇角上扬,倒是没戳穿她迫于救妹妹于水火而谄媚于他的“卑劣”行为。“不要小瞧罗池,他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白东也好常军也罢,他那个属狗的鼻子早就放他们身上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陆教授您的看法独到。”顾初充分占了“反正拍马屁不花钱不拍白不拍”的便宜,然后又赶忙给他拉了把椅子,笑呵呵,“您坐您坐。”

陆北辰倒是给了她面子,忍着笑坐下,又清了清嗓子。顾初一听一溜烟给他倒了杯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她的殷勤陆北辰很是满意,接过水,润了润喉咙,说,“刘继强怎么想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见面。至于白东,从专业角度分析来看,他的嫌疑最大。”

“情杀”

“或许没那么简单。”

“怎么讲”

陆北辰若有所思,“死者抛弃了白东,他的确有因爱成恨的动机,但经罗池调查发现,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一直没有联系过,白东也没有骚扰过死者,如果他因为分手想杀了死者,那么这么多年至少会在死者的生活中或多或少的出现,他没有。直到半年前才又跟死者有了联系,这段空档期很令人奇怪。”

“如果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谋划着怎么杀害萧雪呢”

“不可能。”陆北辰直接否定,“死者的被害方式很简单直接,并没有长期谋划的迹象。”

顾初拧着眉头。

“假设白军是凶手,那么可以肯定的是,第一,他还是很爱死者的;第二,他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杀了死者,而这个其他原因,也一定是跟感情有关。”

“怎么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萧雪”

“我们恨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说,将其五马分尸、希望他不得好死等等。但是你再看看死者,她在被吊在南山前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无声无息毫无痛苦地死去,这种作案方式足可以证明对方的心思。”

“可你又说跟感情有关,那不还是因爱成恨”

陆北辰强调,“感情,未必是爱情吧。”

顾初想想,这么解释也对,当然,她绝对相信陆北辰会将自己的疑惑同罗池商量,不管是刘继强还是白东,都说明这件事跟顾思无关。除了希望萧雪案件早日真相大白外,她最关心的还是思思。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顾思”

她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了,毕竟她不是刑侦科的人。但陆北辰下句话给予了她希望,直接干脆,“明天。”

他的回答如此痛快,顾初一愣。

“我已经安排好了。”陆北辰缓缓道。

这一刻,顾初看着陆北辰,似乎能看见他头,“改日再聚改日再聚。”话毕,仰头喝了杯中烈酒。

“盛总,您太讨厌了。”另一个女人不干了,也钻了他的怀里,撒娇,“您是不是嫌我和艾丽莎服务得不够好啊,要不然今晚您试试”

女人近乎贴合盛天伟的耳朵小声说大声笑了。

其他人起了哄,甚至还有人跟许桐说,你做助理的识相点啊,快去给你老板叫了这两个姑娘走。

许桐明白他们的话中意思,更觉得心烦,拎起挎包,起身恭敬地对盛天伟说,“盛总,我在车上等您吧。”

刚走到门口,盛天伟上前拉住了她,她看得那道口红印更清晰了。他翻了裤兜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返身拿了外套,掏出了钱包,将银行卡递给了她,“去结一下帐,然后回车里等我。”

许桐压着不悦,拿过卡走了。

到了结账处,她觉得呼吸里还有未散的酒气。一刷卡,二十五万八千块

许桐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虽说她是刚跟了盛天伟,但这一阵子他的花销真是令她咋舌,虽不是她的钱,但她也觉的心疼。

回车上待了能有个十几分钟,盛天伟才出来,被两个朋友架着出来,脚步都不稳了,身后还跟着为他服务的那两个女人,那个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女人显然是又补了个妆,脸擦得惨白,嘴巴上愈发地血红。

她赶忙下了车上前帮忙,七手八脚地将盛天伟挪到车里后,下一秒拦住了准备跟着上车的那两个女人。

“麻烦让一下。”血口红的女人说。

许桐自然不会让,礼貌而平静,“您把盛总的外套给我就行了。”

“是盛总让我替他拿着的。”

许桐微微一笑,一伸手,“请给我。”

另个女人说话不客气,“你哪冒出来的闪开。”

其他两个朋友上前打圆场,其中一个是认识许桐的,说,“小许啊,这两个今晚上一直陪着盛总呢,让她们跟着走吧。”

许桐明白“跟着走”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盛总已经醉了。”

“你知道什么呀,让开。”血口红女不悦,说着要来推她。

许桐往后一站,挡住了车门,“你们想要赚钱可以改天,盛总今晚这么醉,你们还能指着他做什么二位要身材有身材,要貌有貌,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你骂谁呢”

两个朋友见情势不对,马上劝说两个女人离开。

“等等。”许桐开口,冲着血口红女一伸手,“外套。”

车里的盛天伟醉的不省人事,血口红女也清楚这点,在这种情况下盛天伟是不可能帮着自己说话的,只好上前,将外套没好气地往许桐手里一扔,扯着另一位离开了。两个朋友见没什么大事了,便打了招呼离开了。

回到车里,许桐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座的盛天伟,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可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老板人还真是不可貌相,海水不能用瓢舀,平时看着衣冠堂堂潇洒英俊的,进了夜总会不还是这德行跟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

其实许桐一直是挺相信自己眼光的,从见到盛天伟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此人并非安分男,果不其然啊。更造孽的是,如此她还跟他混在了一起,这到底是她几辈子修来的孽缘啊。

“小许。”身后的“孽缘”开口说话了。

许桐尽量让自己把气喘匀,“是,盛总,您吩咐。”

“我的头很疼。”

活该

喝了那么多酒,不头疼才怪。

但这话她做下属的自然不能说,赶忙发动了车子,说,“您再忍一下,马上到家了。”

身后的男人就不说话了。

夜路车少,一路前行。

等到了他的住所,许桐下了车到了后座,轻轻拍了拍他。盛天伟迷迷糊糊睁眼,下一秒就将头靠在了她身上,像个孩子似的恳求,“能送我上去吗我现在晕得要命。”

不用他多说,许桐也得这么做。

只是想着搬他太重了。

万幸的是,这盛天伟还多少配合了她点,并没有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地进了电梯,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后,门铃又响了。

许桐知道会是保安,这个小区的保安出了名地负责。

开门,是保安那张警觉的脸,还有那双像极了x光线的眼睛,“盛先生没事吧”

许桐叹了口气,“没事,只是喝醉了。”

“那就好。”

等保安离开后,许桐回了客厅,盯着斜躺在沙发上的盛天伟,真想照着他那张印了口红的脸踹下去。这辈子的英明就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保安为什么会上来许桐都不用脑袋想的,在电梯里,盛天伟像是条死狗似的黏在她身上,任谁看了监控都会觉得她有意登门入室作案。

但气归气,他这个样子许桐也不能视而不见,将他扶正坐起,她轻唤,“盛总,我给你煮解救茶吧,您喝了之后再睡。”

盛天伟却一把扯住了她,喝醉了酒的男人力气格外大,她挣脱不开,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上,心里发了慌。盛天伟倒是没对她怎么样,单臂环住了她,然后顺势躺下,将她圈紧。

“哪都不准去,乖乖睡觉。”

许桐犹若晴天霹雳,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将她当成了夜总会那俩女的了,不悦之下就挣扎,他却将她的后背更朝着他的胸膛贴近,脸颊贴了她的,沉声哄劝,“听话。”

她的身子紧了一下,紧跟着心感庆幸,幸好印着口红印的那半张脸不是朝着她的

今天九千字更新,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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