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 如果有一天发达变陈世美(1 / 1)
男人果然是自私的动物,都不待见女人和前夫生的孩子。怪不得原始时代,继父是要把老婆和前夫的孩子给杀死的。因为他们最在乎血统这回事儿。所以,离婚女人带着孩子是很难嫁的,尤其是带着儿子就更难嫁了。
自从爸爸向妈妈低头请求复合遭拒后,他就开始来找我帮忙。“依依,你都看见了。不是我没做改变,我都认错了,可是你妈还是不肯原谅我啊。你给爸爸物色一个靠谱的吧。”爸爸再次求助于我。不管怎样,爸爸还是我的爸爸,虽然他已经没和我生活在一起了。现在问题不在爸爸,而是在妈妈那里。现在我对妈妈也束手无策,给她讲各种大道理她现在也听不进去的。
我让爸爸办了一个普通的会员卡,一年一千多的会员卡。让同事给爸爸推荐了一个离婚的35岁的女性会员,那个离婚女人带着一个5岁的儿子。爸爸见了之后摇摇头。“依依,别跟我介绍这种离婚还带着儿子的女人,我这个当继父的以后还得操心儿子的婚房。累!”
我心想,这男人果然是自私的动物,都不待见女人和前夫生的孩子。怪不得原始时代,继父是要把老婆和前夫的孩子给杀死的。因为他们最在乎血统这回事儿。现在看来,男人还是会介意这回事儿。所以,离婚女人带着孩子是很难嫁的,尤其是带着儿子就更难嫁。我的爸爸从来就不是道德楷模,他就是一个自私的有各种欲却又不愿承担更多责任的俗人。
“爸,你不想想,你可是有两个女儿的大叔了。你还想找黄花大闺女啊。有啊,就是露露这样的,问题是你控制得住吗?就怕还没等你老她就已经红杏出墙了。”爸爸听了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原来我说到了他的痛处。
最近,爸爸、妈妈和姐姐的事儿没少让我头疼,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周洲带给了我爱情的感觉。不过,毕竟他还是我的会员,这是公司禁止的事情。所以,我和周洲开始了我们的地下情。这件事,除了姐姐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桑甜。
“什么?你姐姐知道我们的事儿了?”我点了点头。周洲听完点了点头:“知道了也好,反正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姐姐连续一周不理我,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她的气没有消。像我姐姐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她可能要气一阵子了。不过,这世间,好友或者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狗血剧情,每天都在上演。所以,之前好友看上了周洲,如今是姐姐看上了周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洲把我带到他的公寓里,亲自下厨给我做香辣虾,系着围裙的他,颇有专业大厨的样子。“来,给大厨打打分吧。”周洲卸下围裙,剥掉一个香辣虾送到我的嘴里。我嚼着这美味的香辣虾,慢慢地嚼着,慢慢地品味着,我知道我品味的不是香辣虾,那是叫做幸福的味道。
从前,我看见一个结婚多年的男人谈自己的枯燥婚姻生活:“什么?给她剥虾,我连给她剥衣服都没有兴致了。”当时看完这个段子十分感叹。如今,我享受着一个男人的体贴温存,我也不管明天会怎样了。
“对了,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我一边剥着虾一边说,剥好后塞到了周洲嘴里。爱情要礼尚往来,这才有意思。
周洲开心地嚼着我剥的大虾:“问吧,问吧。”
“既然你说你从一开始就看上我了,那你还干吗去见桑甜去见我姐姐呢?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我跟你讲啊,我可不是小孩子啊,一般的甜言蜜语可还真哄不了我。”这是我介意的问题。
周洲看了我,用纸巾擦了擦了满是油的双手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知道两军交战重要的一个角色是什么吗?是卧底。我就是那卧底啊。我是打入敌军内部搜集情报的。桑甜也好,你姐也好,都是离你最近的人啊。小时候课本里的那句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补充道。
“我的版本是:在乎崔依依也。”周洲开始耍着他的小聪明。我笑了笑。这个商界谈判高手,此时开始卖弄他的口才了。
吃完饭我开始收拾桌子准备去洗碗,哪知道周洲赶紧上前来:“你干吗呢,干吗呢?我来,你的这双手是拿画笔的料!怎么能去碰洗洁精洗碗呢!以后啊,这种活儿你都不能干,让保姆去做!”
听到周洲这句话,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突然,我感觉我的眼眶湿润了,眼泪再也包不住地掉了下来。周洲见状十分紧张,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从前关于画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从前和鲁阳明一起画画的情景涌上心头。鲁阳明是劝我放下画笔的人,而如今的周洲则是心疼洗洁精损伤手让我重拾画笔的人。最打动我的,不是华丽的海誓山盟,而是点滴处的朴实的话语。
我哭着依偎在周洲怀里:“周洲,谢谢你,谢谢你。”
“你画的一手好画,为什么要放下画笔呢。从今以后,你的这双手负责画画,至于赚钱养家的事情,就留给我这样的糙爷们儿去做。”周洲捧着我的双手颇为心疼地说。
原来,周洲是懂我的。他知道我内心其实是喜欢画画的。我只是迫于现实才放弃了画画。爱情,果然可以让女人打入凡间,爱情也可以让女人重新回到云端。显然,如今的我有了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了。
周洲为了表现他的诚意,一个劲儿要求要去拜见我妈妈。原本我想等家里状况变得正常一些再带他去见,可是,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变得正常。同时,我也担心周洲觉得是我有什么顾忌。我唯一的顾忌是,我没有听从妈妈当初的教诲。
周末的下午,我带着他去了我家,见到了我妈妈。为了避免尴尬,我特意挑了一个姐姐要去健身房练瑜伽的时候。
客厅里,妈妈见到了周洲,像招待其他客人一样招待周洲喝茶吃水果。在外人面前,妈妈保持着她的优雅和自信,全然不像一个离婚的女人。
“你做什么工作的呀?”妈妈开始了她的查户口了。
“开服装店的。”在来之前,我已经跟周洲对好了台词。因为老妈对那种开公司的有钱男人颇有成见。
“你都36了,还没结过婚?这是真的吗?真的没有离过?其实,离婚也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妈妈继续拷问。
周洲看了我一眼:“阿姨,我真的一次婚都没有结过。我也知道离婚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也没必要隐瞒。”
妈妈点了点头拿出了未来丈母娘的傲慢:“我这个当妈的要求不高,只求我的女儿过安稳的小日子。所以只要她认可了,我就没啥意见。我告诉你,我最见不得什么人,就是最见不得那种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陈世美那样的男人。所以,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有一天发达了变成陈世美的话,我这个当妈可是决不轻饶的!”妈妈瞬间变脸,仿佛面前就站着一个陈世美一般愤慨。我赶紧上前拉住妈妈的衣袖:“妈妈,你说那些干吗?”
终于,妈妈没有说让我们难堪的话。我、周洲和妈妈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餐。我以为周洲算是幸运过关了。可是,还是我过于乐观了。
送走周洲后,我和妈妈回到家里,此时姐姐正在沙发玩游戏。“爱玲啊,你妹妹的男朋友刚走,你见过了吗?”
“哦,就是那个温州做服装生意的周富豪啊。”
妈妈一听转过头十分生气:“依依,你忘了我当初怎么告诫你的。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妈的话都不听,还对我撒谎。我就说嘛,一个开服装店的男人怎么会戴几十万的名表。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假表没在意呢。”
哎,苦心对好的台词,还是被搅局了。坦白吧,此时不坦白何时坦白。
“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你和爸爸,那是你的婚恋悲剧,不是我的。你不能以你的情感经验强加在我身上。人与人是不同的!”这是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话,如今我终于说出来了。
“那是我用血与泪换来的教训!”妈妈大声地说。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护犊子。可是,这两年来,你天天唉声叹气抱怨憎恨男人,你总像祥林嫂一样地诉说你的悲惨遭遇诉说爸爸多么负心。你这是为我好吗?如果我真信了你的话,那我这辈子就也别想嫁出去了,按照你的理论,有钱的没钱都不能嫁,那我还能嫁给谁。普通男人也许可以嫁,可是那也会变的啊。他会变成没钱的也可能变成有钱的!”这两年来,我对妈妈的不满和抱怨也全都抖搂出来了。
这一番话,像是在申诉。妈妈显然被我的一番话给惊住了。她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自从她离婚后,她一直就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她的姿态。妈妈无力地倚靠着沙发背,声音里带着哭腔。
“依依,你可是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的眼泪也滑落了下来:“妈,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过得不好,但是,我有我要选择的路。我看上周洲,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钱!是因为他懂得我!”
是啊,正是因为最初我信了妈妈的教诲才会对周洲有偏见,要不是我知道他可怜的童年的经历,要不是我跟他打交道这么久,我也不会认可他的。为什么因为偏见和经验就要去否定一个你毫不了解的人呢。
我飞快地冲进卧室,从柜子找出了已经干瘪的画笔,走到妈妈面前:“妈,如今,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叫我重拾画笔。就凭这一点,我也要跟他!”
妈妈看了看画笔摇摇头:“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随你吧,反正你都定了。”妈妈叹了口气进了卧室,卧室门砰地关上。
姐姐在见证了我和妈妈这场口舌大战后,不发一言,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寒冷的冬夜,我再一次觉得如此寒冷。尽管我知道马上就要立春了。
唯一让我感觉到春天的是周洲的问候。他还以为自己过了我妈这关呢。不过这次,不管妈妈怎么反对,不管姐姐怎么对我冷淡,我都要和周洲坚定地走下去。
也许这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有好感的异性间,受到的外界干涉越多,他们的感情就会越深。
红娘支招:
1、“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有好感的异性间,受到的外界干涉越多,他们的感情就会越深。所以,不要过分去干涉他人的感情,否则容易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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