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零四章 邪恶之术(1 / 1)
第三百零四章 邪恶之术
见她已经昏睡过去后,玄凝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脸颊上的冷汗。她伤到了心脏,日后哪怕是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的。
望着此时脸色毫无血色的女人,玄凝带笑不笑地说:“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御医为李穆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三皇子,老臣已经包扎好了。”
齐思嫣看着他手腕上的伤,洁白的纱布上很快又被血迹沁湿,她满是心疼地说:“三殿下真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早知道便用妾身的血好了。这个玄凝也真是没大没小的,救人还要人家的一碗血,这是什么规矩?”
许护卫见多识广,便解释道:“属下只是听说医仙玄凝公子种植了一种很奇怪的花,这种花专门是用人血喂养的,所以才定下了这个让人想不通的规矩,凡是找他看病或者求他给别人看病的人,都要给他放一碗新鲜的血。”
“真真是邪恶之术!”齐思嫣低声说了一句,随后转向了三皇子。
李穆无所谓地站起身:“不过就是放了一碗血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这样看着我。”
见状,齐思嫣脚步愣在了原地,看着他走出去,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如果你担心我也像担心她这样,那么我宁愿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我,而不是施安然……”
许护卫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主子们的事他没有资格多问,也不会多听。
见三皇子走来,周尧毫不犹豫地抬手拦住了他:“三殿下,玄凝公子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李穆微微点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负手站在门外,双目中带着的不近人情掺杂了让人看不透的情愫。
“三皇子,皇上有旨,请三皇子现在即刻进宫面圣。”赵公公亲自来传达了旨意。
李穆头也没回地说:“劳烦赵公公替我转告父皇,等安然醒来后我再亲自进宫请罪。”
“安然姑娘怎么了?”赵公公在宫中也没少被施安然照顾着,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不免多问了几句。
“现在还生死未卜……”李穆嘴角淡淡地溢出了一句话。
赵公公刚才也听说了宫中大批的御医被请来了三皇府,他起初还以为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
翠云跟赵公公还算熟识,见赵公公转身走了,她小跑着跟了上去,追问道:“赵公公,皇上为什么要叫三皇子进宫?”
“大皇子被乱箭射死了,现在整个皇宫,甚至满城都在谈论这件事,皇上能不气吗?”大皇子怎么说之前也是太子,还是皇后的儿子,三皇子这回的这个窟窿可算是捅大了。
翠云满眼着急:“大皇子抗旨不遵私自离开了皇宫,还抓走了姑姑,姑姑现在处在生死边沿都是大皇子伤的!”
听闻此言,赵公公满脸诧异,这事儿怎么跟他所听到的怎么不一样?想了想后,赵公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可是大皇子再怎么错,那也轮不到三皇子来动手啊,现在好了,皇上这边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赵公公,你就帮帮忙吧,否则姑姑就活不下了!”翠云噗通一声跪下,哀求着他。
赵公公也是个心软的人,他扶起了翠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这丫头一把的。”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玄凝走出来,见三皇子还站在原地发愣,讽刺地轻哼了一声:“好了……”
“多谢玄凝公子。”李穆谦和地拱手一鞠。
玄凝倒是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感谢,转身就离开了三皇府。
轻推开了门,望着此时还昏迷不醒的人,李穆坐在了她的身边,抬起的手想要触摸什么,可是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却又不知道这手该落在哪里。
回想起了那时候的画面,她无惧无畏地让自己动手,眼里的决绝不言而喻,这个女人有时候坚强得让人害怕,让人觉得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保护。可是现在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却让人满心的疼惜。
项容城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在疼,他撑着身子走出了房间,李煜端着药回来后,惊喜道:“项大哥,你终于醒了?”
“安然呢?”他记得,那个女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
李煜先是一愣,随后才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正巧这个时候玄凝两人回来了,玄凝淡扬着薄唇:“还能走动,看来伤得还是太轻了。”
对于他的风凉话项容城早已经视而不见,他皱了皱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她怎么样了?”
“不愧是一对,就连张口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放心吧,在我手里的人从来都死不掉,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吗?可以回去养伤了吗?”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伤的还重,还都是不要命的主。
听到了这句话后,项容城这才歇了一口气,刚才牵动到的伤口现在又在滴血了,玄凝皱眉看他:“想要存心浪费我的草药直言就好,这样算怎么一回事?”
项容城很想白他一眼,只是又实在没有力气,心里想道,大皇子被三皇子射死在宫外,估计这件事又要被人当作流言开始编策。
三日之后,项容城的伤开始结疤了,他站在院子里望着皇城的方向,一双凤眸渐渐失去了焦距。
玄凝收拾好了包袱之后,走到了院子门口,踌躇了一会后又侧眸看他:“项容城,我希望你以后找我是喝酒吃肉,而不是什么人又快要半死不活的了。”
“你真的要走?”
玄凝扬起了手里的包袱示意了一下:“有缘再见吧!”
回屋后,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不少名贵药材,他轻笑出声。这个玄凝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没少说自己浪费了他多少药草,到头来还留下了那么多东西。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安然究竟怎么样了,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苦笑,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却还是想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去打探消息的李煜回来,看到了站在外边吹风的项容城后,瞪着眼睛:“项大哥你怎么又自己下床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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