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八章 思虑(1 / 1)
第二百零八章 思虑
地字号天牢与她之前住过的那间有很大的不同,首先条件更好了,那边只是一床半新不旧的棉被,这里的棉被看上去倒像是全新的,而且还是刚刚搬过来的,闻着竟然还有些阳光的味道。
而且角落里还放着小小的恭桶,可以从牢门的缝隙里拿出去,不用跟之前那样由人看守着出去如厕。
可见刑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
阿明虽然是狱卒,但是这地字号天牢,他是不敢多留的,向来这里都管着极为重要的犯人,他没有那个胆子往这边凑。
送她过来,发现她好像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的样子,不由失笑:“你也别奇怪,这个地方向来都是关押五品以上官员的地方。
这些人虽然一时落难,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东山再起呢?所以,我们这里也不敢怠慢了,就算是果真送了命,也是我们的一场功德。”
前面说着,还带着笑意,说到后面,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希望你能够出的去。”
然后跟自己的同伴将门锁上了,就出去了。
楚月华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地就听不见了,然后整个地牢都陷入一片死寂。
这地牢果然不一般哪,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皇后将自己关在这里,是怕什么呢?
两天的时间……
这个时候就算是给自己十天的时间,自己也想不出来到底还有哪里是可以放印鉴的地方啊!
要不然在侯府的时候不就找出来了,那个时候那样翻来覆去的找都没有找到,现在人在牢里,还怎么找?
更何况,如今侯府都被抄了,除了自己的钱全部都转移了之外,父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大部分都还在府里头,要找的话,他们难道找不到。
对了,这么一想,楚月华突然间就想到了,皇后今天还跑过来问自己,而阿明说,侯府在在昨天就已经被抄了这就说明,自己留在侯府的东西里头,并没有印鉴。
这样的话,范围就算是缩小了。
可是缩小之后呢!还有哪里是可能放着那东西的呢?
所有的东西,有些在侯府的这些年里送出去了,当时并不知道李氏的目的,如今想想,这方面,李氏一定看得很严,应该是没有的。
然后姐姐带走了一部分,但是皇后已经说过了,姐姐那部分里面是查过了的,并没有。
剩下的就在自己这里了,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皇后他们才会死咬着自己不放。
这样,又回到原点了,自己还是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父亲送自己的东西那么多,大部分都是些之前的玩物,要不就是他自己珍藏的书籍以及一些字画。
书籍和字画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了,剩下的玩物都在侯府里面,既然被搜了没有,就真的没有了啊!
从小到大,她并没有怎么出过门,就算是出门上香什么的,也并没有将什么东西遗失过……
等等!
电光火石间,楚月华突然间想起一个东西来。
她遗失过东西,是一颗夜明珠,那颗夜明珠颇大,小时候父亲那给她的时候,她就十分喜欢。
后来就直接带回到北方来了,那一次半夜,她出去查探老太太被惊吓的真相,带着出去了。
然后……
然后就不见了!
不过一颗夜明珠跟印鉴能扯得上吗?
下意识地,楚月华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后腰,不会!
小时候知道自己的后腰有个胎记,她就让杜若拿镜子照过给她看,那个印记很是奇怪,夜明珠……
不可能啦!
可思绪就像是洪水似的,陡然间开了一个缺口,就会控制不住地往下想。
尽管自己觉得夜明珠跟印鉴不会有什么关系,但是脑袋里却忍不住接着往下想,那珠子到底哪里去了呢?
当时混乱,急急忙忙回了房间,一时间也就给忘记了,后来回去找又没有找到。
到底是给谁捡去了?
难道是……叶叔?
楚月华才这么一想,就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如果是在叶池的手里的话,到现在他不可能不拿出来。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拿出来。
来自内心的这么一个反问,让楚月华吓了一跳,是啊,她怎么知道?
从认识到现在,她并不知道叶池太多的东西,他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尽管去找他,但是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知道。
如果一开始他就是抱着目的过来接近自己,然后这些时间以来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让她放心的呢?
有这样心机的人并不少,比如齐崇焕!
一想到叶池有可能是齐崇焕那样的人,楚月华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不会!如果夜明珠真的在叶叔的手里的话,他既然已经有了印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没有必要再跟自己有多大的接触才是。
为什么还要来跟自己合作,开“衣香鬓影”呢?
如果已经得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逃得越远越好吗?就当做是从来都没有遇到。
当时两个人还称不上是朋友,以他的能力,要想让自己见不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何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在心里找到了这样的一个说法证明叶池并不是那种人之后,楚月华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下去了。
不知道菱若那边怎么样了,这天牢里并不是每天固定一个人送饭,他们是轮班制的,竟然有二十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就是为了防止互通消息。
原本算算时间,今天也该是菱若来送饭了,偏偏又换了一间牢房,也不知道这里面能不能送过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安静的地牢里,突然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在这个时候落在耳朵里,也觉得声音特别的大。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月儿,是我!”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她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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