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寒冬有春意 笑面亦藏刀(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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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降大雪,寒风来袭,辉宗特地早早的下了朝,以便大臣们能够及时归家,免得受冻。临散朝前,辉宗还特地赏给每位大臣一副毛皮暖耳??,以作保暖之用。

出了大殿,辉宗见皇宫之中一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便突然想起裕妃生性最爱玩雪,于是便命太监做了个雪人,兴冲冲的来到了钟粹宫。到了宫门前,辉宗拦住太监不许通报,然后拿着雪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谁知屋中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宫女背对着自己伏在案上写画。辉宗于是悄悄走到其身后,本想唬她一跳,可是刚要张嘴,却见一幅优美绝伦的画作现于眼前:洁净的宣纸上画着一支腊梅,寥寥数朵而已,有的半开不开,有的含苞欲放,有的欲遮还羞,别有一番情趣。再看这名宫女的描绘手法更是奇妙,竟然是用细笔勾勒出一个轮廓,然后再用淡淡的墨色填充进去,整幅画显得清新淡雅,超凡脱俗。

辉宗越看越高兴,不禁脱口而出道:“恩!画得好啊!”

那宫女回头见是辉宗,急忙跪下叩拜。辉宗仔细一看,这名宫女竟是婉妃身边的那个奴婢,于是道:“你不是婉妃身边的那名宫婢吗?上次将婉妃画像遗落在地的也是你吧?”

清风忙道:“奴婢清风,叩见皇上。”

辉宗道:“平身吧。裕妃呢?”

清风站起身,回道:“娘娘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不巧,”辉宗道,“朕还特地给他拿了雪人来。”

清风道:“那奴婢将雪人放到屋外的窗台上吧,免得化了,等裕妃娘娘回来奴婢就给她,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辉宗笑道:“也是。”说完将雪人递给清风,清风于是托着雪人往外去了。

辉宗见清风出去了,便又拿起那张画看了又看,待清风进来时,辉宗道:“你这画是和谁学的?”

清风道:“裕妃娘娘跟画院的何侍诏学画,奴婢在一旁耳濡目染,所以便胡来几笔,让皇上见笑了。”

辉宗摆手道:“你骗不过朕的,何奇的画风朕清楚的很,和此风格大相径庭,你这是想欺君啊?”

清风听了这话,吓的跪下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胡言。”

辉宗道:“那你这画风为何与何奇大不相同呢?”

“回皇上,”清风道,“奴婢只是觉得原来的画法虽有力道,但无柔美,所

以才想出来这个填充的画法,觉得这样更适合女儿家,并非有意欺骗皇上,还望皇上赎罪。”

辉宗笑道:“起来吧!朕不但不能罚你,还要赏你呢。”

清风站起身来,疑惑道:“赏奴婢?”

“不错,”辉宗道,“你这画法新奇纤细,尤其是勾勒之处,几乎见不到墨色,而施彩又非常的淡雅,给人一种恬静之感,前人之作都未曾见到有如此画法的,你说朕能不赏赐你吗?”

清风道:“谢皇上夸奖,奴婢愧不敢当。”

辉宗道:“此画法可有名字?”

清风道:“奴婢一时的主意,并未取名。”

辉宗看了看画纸,说道:“不如就叫‘设色’,如何?”

清风笑道:“皇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罢,就叫‘设色’吧。明日朕就召集画院画师,让他们看一看这设色之作,”说完便坐到画案后说道,“有茶么?朕想吃茶。”

“奴婢这就给您去煮。”清风说完便出去了。

辉宗看了看案上的纸笔墨砚,于是也铺开一张画纸,刷刷点点的画了起来。清风再进来时,一幅墨竹便已经完成。

清风将兔毫盏??放到辉宗面前道:“皇上请用茶。”

辉宗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吃了一口。

“好挺拔俊美的竹子。”清风笑着说道。

辉宗笑道:“这你也懂?”

清风道:“何侍诏给我们讲过。”

辉宗道:“当真?何奇怎么说的?”

清风道:“何侍诏说,想要画好竹子,必须先要写得一手好字,竹子的美是写出来的,不是画出来的。”

辉宗道:“何奇说有没错。”

清风道:“可惜奴婢的字难看得很,只怕这辈子也写不好了。”

辉宗道:“凡事勤加练习,必定会有所成就。”

清风道:“我不过是一个奴婢,不期望能有什么成就。”

辉宗道:“人生在世,不可妄自菲薄,前途如何,岂能人人预料?今日所为,乃是他日的准备,否则一生碌碌无为,岂不可惜?”说完一仰头将盏内的茶都吃尽了。

清风道:“奴婢谢皇上教诲。”

“来,”辉宗一把拉住清风道,“朕教你。”说完便起身让清风坐下。

清风吓的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哪能让皇上站着而奴婢坐着呢?”说完边往后退。

辉宗道:“朕让你坐你就坐!”说完便将清风按到了椅子上。

清风无法,只能拿起笔来。辉宗则在后面握住清风的手,在纸上边写边说道:“书法之道,贵在匀称自然,你是初学,切忌心浮气躁,一笔一划,一放一收,都要有章可循,尤其每字最后一笔,定要回笔才成,所谓有始有终,做人也是一样。”一席话说完,纸上赫然一个“首”字。

清风回头笑道:“果然好看。”

辉宗看着清风白嫩的脸庞,突然觉得有点心神荡漾,于是笑着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十六。”清风道。

“怪不得这般水嫩。”辉宗笑道。

清风听了这话,顿时脸红道:“皇上说笑了。皇上再教奴婢写两个字吧?”

辉宗道:“你要学哪两个?”

清风道:“奴婢的名字,‘清风’二字。”

“好。”辉宗答应着,仍旧握着清风的手,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正写时,辉宗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并且感到身上有些燥热,他于是放开了清风的手,用指头掐了掐睛明穴,然后仍旧手把手的教清风写字。谁知第二个字还没有写完,辉宗便觉得清风身上的香气仿佛越来越浓,于是不自觉的将鼻子贴到清风白净的脖子上,急促的鼻息让清风觉得有些痒痒。

清风觉察出来异样,娇滴滴的说道:“皇上,您手心冒汗,这字写的也有些散乱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奴婢服侍您休息一会儿吧?”

辉宗咽了咽口水道:“也好。”于是便扶着清风进了暖阁。

清风帮辉宗脱下朝服,摘掉帽子,服侍其躺下后,便将被子盖在辉宗身上。

此时辉宗已经是燥热难耐,浑身上下犹如火球一般,而清风仍旧不紧不慢的将被子整理好,然后说道:“皇上您休息吧,过会儿奴婢叫您。”说完便要出去。

辉宗一把拉住清风道:“不要出去,陪着朕。”

清风道:“是,奴婢等皇上睡了再走。”说完便坐在了床沿上。

辉宗道:“进到被子里来。”

清风惊道:“奴婢不敢。”

辉宗道:“怎么?想抗旨?”

清风道:“奴婢不敢。”说完便将外衣脱了,然后钻进了辉宗的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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