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年度大戏之潜伏(1 / 1)
明顺一觉醒来发现月下眠不见了——
“啊……”
“啊……”
“啊……”
他抱着脑袋四处乱蹿,恨不得以头抢地顺带着掘地三尺,甚至开始怀疑他家殿下是不是已经被不明人士种进了土里,坐等着明年收获一箩筐殿下?!
“明顺你咬狗啦?”月下眠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接着亮嗓唱道:“今天天气好晴朗呀~好呀么好晴朗~”
明顺嗷的一声扑过去,罪恶的小黑手扯上月下眠的脸:“乔上虞,你在干什么?!我家殿下呢!”
“我就是啊……”“月下眠”熟练地掏出小铜镜左右照了照,很好,脸皮还在,只是不如我帅。
“杂家挠死你个不要脸的……”明顺双目圆瞪张牙舞爪,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哎哟我天,你赶紧松手……”乔上虞捂着脸躲避明顺小打小闹的攻击,恐吓道:“坏了月下的大事小心雪清欢那夜叉撕了你!”
明顺暗暗记下“夜叉”这个词,在向雪清欢告状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他恶狠狠地瞪着乔上虞:“你戴我家殿下的脸皮干什么?我家殿下呢?”
“走了啊。”乔上虞对着镜子仔细压好鬓角,说得云淡风轻。“天不亮就走了。”
明顺怒:“去哪里了?!”
乔上虞奇道:“跟夜叉一起偷偷去江州了啊……怎么,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闻言,明顺的脸顿时拉得比棺材板还长——殿下!您出幺蛾子的事儿竟然告诉一个外人却不告诉奴婢!
由此,明顺小公公瞬间点满“面瘫脸”技能点,开启了长达八天的自闭人生!
……
顶着乔上虞脸皮的月下眠连打三个喷嚏,颤抖得差点摔下马去,雪清欢在旁边眼疾手快地一扯,又将他拽回马背上。
“定是明顺在骂我!”他瞄了眼孔雀蓝的衣袖,毫不犹豫地用它撸了把鼻涕,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人神共愤!
雪清欢不忍卒视:“……”乔上虞也会骂你!
马蹄纷乱,北风烈烈,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得月下眠脸疼,他低伏在马背上不时摸摸脸,感受下乔上虞的脸皮还在不在。
漫漫长路委实无聊得紧,好在前方已然可见村镇的轮廓,隔了一片疏林,隐约望见镇上高高扬起的酒旗。
月下眠勒马慢行,身体随着坐骑走动而轻晃着。他自觉马俊人美,身侧红颜风华倾世浅笑盈然,正如有美相携浪迹天涯的逍遥游侠儿!
月下眠深深地陷入了充满刀光剑影的江湖世界里,不由得向身侧那位“如花美眷”投去深情的一瞥……
雪清欢眼睁睁地看着月下眠幺蛾子百般发作,对他呆滞木讷的目光充满了疑惑:“殿下?”
与想象截然相反的面瘫脸和冷硬的声音将月下眠一巴掌拍入现实,他心里的小人儿捂着脸潸然泪下:“我的脸好疼!”
雪清欢面对心情骤然低落的月下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许久,从怀里掏出裹得严实的大饼咬了一口。
月下眠惊:“哪里来的?你带了多少张?”
雪清欢默默地往外掏着,一连掏了八张用油纸包好的饼,在马背上矮矮地摞了一小叠。
月下眠这次是真心承认平胸的好——塞那么多东西还跟常人一样。
随之,他又对雪清欢充满了深深地同情:“清欢啊,难道你没有想象过要尝试不同的生活吗?”
“没有。”
“你还有向往的生活吗……”
雪清宛曰过:“当你遇到不知所谓或者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你猜'二字便是万能答案!切记切记!”
雪清欢遂木着脸答道:“你猜。”
月下眠呆:“……”你是在逗本王吗?
……
抛弃大部队的“潜伏小分队”历时三日终到江州城下。
城门已开,城外衣衫褴褛的流民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衣着光鲜的月下眠从一出现便引起了万众瞩目。
“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进城做什么?”守城将拦下耀眼的月下眠二人,伸手讨要文书。
“嘿嘿……不成敬意……”月下眠掏出两锭银子塞到那人手里,笑嘻嘻地说道:“在下乃京城人士,医馆大夫,正巧路过江州,特来探个亲。”
“探亲?探亲也得拿出文书来!”守城将板着脸将银子扔给月下眠,竟是少有的耿直之人。
“是是是……”月下眠陪笑,不好意思地收起银子,掏出乔上虞的通行文书翻开给他看,趁机跟他闲聊:“这里的父母官真是好人呐,这些个流民都让进城哎……”
“城里官仓和富户在施粥呐!”那守城将见信息无误便将文书还了,让他们进城去:“毒医圣手……什么鬼这是?!走吧走吧……下一位!”
“哎呦,谢谢您啦!”
月下眠凭借乔上虞的身份成功混入江州城,雪清欢却被守城将缠着问了半天——
“您真的是广陵雪氏玄衣吗?雪家真的还有紫衣青衣白衣红衣吗?”
“嗯,有。”
“啊呀,失敬失敬,您怎么称呼?”
“雪清欢。”
“好名字好名字……能见到玄衣姑娘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脚力不济,多负重行走。”
“啊呀,谢谢姑娘指点,您请您请……下一位!”
月下眠不正经地笑了,乔上虞这根江湖老油条再次在新出道的江湖小卒子面前完败,他真的可以跪地舔脚趾了!
雪清欢看了眼笑容充满深意的月下眠,顿觉幺蛾子又遮天蔽日的飞起来了!
“先找个客栈落脚,我可怜的大黄哦~好几天都没吃饱了吧~”月下眠情深意长地摸着枣红马的脖子。
枣红马扭过头去:“谁特么叫大黄!老子叫小红!”
小二牵走了那两匹分别叫大黄二黄的枣红马,客栈老板暗暗揣测着这对只要了一间房的男女之间不可言说的奇妙的关系,怎么看都觉得衣着花里胡哨的男子是“声柔体软易推倒”的一方,至于黑衣的女子,只有三个字能形容——非人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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