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不会后悔(1 / 1)
“什么原因?你说来本王听听。”
秦梳桐只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体拂到脸上,有些痒,脑子也不是很清晰了。
“对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白吟霜那里吗?”秦梳桐吃力地推着他,却只是徒劳无功,双手直接被墨皓辰钳制住。
他的眼似寒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精心准备的药,是想看本王去别的女人那里?”
这迷药怎么不起效,不应该啊,就算是加了动情药,迷药至少会有点用处吧,为什么现在这男人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不对,好像只中了情药一般。
秦梳桐扭动身子想挣脱他,对方却凑近她的耳朵低语:“既然下了药,你不觉得要负些责任吗?”
一股暖暖的热气从耳道进去,直冲脑门。
秦梳桐彻底懵了,事情为何完全不按自己计划的来发展,墨皓辰没睡到白吟霜那里,反而睡到了自己床上。
“可以吗?桐儿?”他的声音又暗哑了几分,发丝在她的脸颊轻挠。
“不可以!”秦梳桐直接拒绝,“我这一生最不齿的便是知三当三之人,若是从了你,我便成了那样地人!我承认我是在点心里下了些药,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你们夫妻和睦增加些乐趣,而非是为了害人,若是想找发泄的对象,王爷找错人了!”
此刻的墨皓辰有点生气,她竟敢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是吗?本王记得你同时用上了迷药和动情药,是想本王上到白吟霜的床,然后再昏过去吗?重复五年前的事?桐儿,这便是你真心所想?”
他刻意提起当年之事,令秦梳桐也不满起来,当年的种种又涌上心头,于是她冷冷道:“于王爷而言,那不是轻车熟路的事么?不就是一闭眼睁眼的功夫。”
墨皓辰怒火中烧:“本王已经诚挚向你道过歉,也数次给你台阶下,你却还是如此不知数,好,那本王便依了你的心意,现在便去找白吟霜,而且,这次不会像五年前那样了!本王就将此事坐实!”
秦梳桐只觉得压着自己的身体陡然轻松,男人已经放开她。
只见他站在床边,背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华,一字一句地说:“秦梳桐,你莫要后悔!”
眼里只有怒火,方才的迷离和情深全然消失不见。
秦梳桐也支起半个身子,冷冷的对他说:“那我就告诉你,从你府里出来的时候,我就没有后悔过。”
墨皓辰消失在房间里,秦梳桐呆呆地坐在床上,刚刚的是梦吗?为何又如此真实?她理了理被他弄得凌乱的寝衣,重新躺回去,蜷成了一团。
方才他说,要回去找白吟霜。算算时间,这时候他们应当在一起了吧,红帐招摇,必定是个缱绻美满的夜晚。
这是彻底把他送出去了。
若是两人还有些关系,按五年前的剧本,他会来跟她道歉,不过这一次不会了。他们早已是路人,他和谁在一起,完全没必要告于她知。
秦梳桐觉得脑子缺氧,不愿再想下去,牵了被子一角蒙在头上。
三日之期到,秦梳桐去找易颂安说送他回医馆。两人刚行至医馆,就看到一辆垂着粉色纱幔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
秦梳桐吐槽这什么污七八糟的品位,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吗。易颂安下车后,秦梳桐正打算掉头回家,却看到那粉色的马车一旁站着白吟霜的婢女绿袖。
这么急就来了吗?秦梳桐轻嗤,那就索性再看看热闹吧。
她叫车夫把马车停到路边,靠在软垫上观察医馆的一举一动。
白吟霜在绿袖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面带桃花像是遭逢了喜事,和易颂安说了几句话之后,几人便步入了医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易颂安亲自将二人送到医馆门口,几人的谈话氛围看起来很是和谐。
秦梳桐见白吟霜的马车驶离彻底看不见之后,才缓缓步入医馆。
易颂安还在外堂,见到秦梳桐却有些诧异:“疯婆子,你为何还没离开?”
秦梳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我本是要走的,看到她们二人来找你了,我担心你,就在这里等了等。”
易颂安轻松道:“你的担心多余了,之前你不是都预测了么,那夫人会来找我要保胎药,又如何会来害我?”
秦梳桐喃喃重复:“保胎药?真的来要了?也就是说……”
看来那一晚墨皓辰真的去找了她。
秦梳桐觉得胸口堵了口气,压得她憋闷不堪,一时开不了口,她只听到易颂安的声音。
“那夫人说,她前夫那晚主动去找了她,两人共度一夜,给了她个台阶,并承诺将这孩子视作嫡亲,她的心中便不再有芥蒂了,愿意将这孩子生下。”
秦梳桐微微张口:“啊,那真是好事。如此,真是皆大欢喜,你也不必手上沾血了。”
易颂安松了口气:“是啊,我行医十多年,其实还真的没有做过害人性命之事,你平时虽是做了不少离谱之事,这件事还办得当真不错。”
秦梳桐喉头泛起一口苦涩,她为了保住白吟霜的孩子还真是煞费了些苦心。虽然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最划算的,但没法回头了。
“还有一事,倘使这夫人再来找你看诊,你万万不可提及我的事,若她问起你为何如此热心,你便说完全是因你一心向医,只愿救人。我一向是个低调不喜闹热的人,不想太多人关注。”秦梳桐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放心吧!我只对医术感兴趣,不是多话之人。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言谈之中尽是被男子宠幸的喜悦。”易颂安回忆着。
秦梳桐能够想象到白吟霜的表情,那女子一直向往的都是得到墨皓辰的关爱,现在总算是如了愿。
她同易颂安道了别,挺直了背脊走出医馆,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被刺得眯了眼,觉得眼角有些痛,用手抚了抚,竟然是湿的。
一定是今日的阳光太烈了,她想。然后决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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