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指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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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你也移驾屏风之外。”余子安沉吟片刻,眉眼中尽是认真之色。

方冷双目含冰,似乎要将余子安就地冰封,可是余子安还是没有丝毫退让。

“若是希贵妃出了什么事,朕要你陪葬!”方冷怒喝一声,也不再耽搁,直接退了出去。

“皇上,妹妹她……”

夏颖秀的话刚刚问出口,就见方冷投来了冰冷的目光。

夏颖秀顿时噤声,不敢再问。

只是她那双眸中尽是欣喜之色。

玉玲夏的神情自然毫无意外的也是惊喜万分,只是在那惊喜之下还有几分怨恨。

她是女人,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也见到过,宋依兰这个模样分明就是流产的迹象!

真是苍天有眼!

她不是得意吗?她不是做戏给她看,让她被人笑话吗?

看她如何承受这丧志之痛!

不!最好是一尸两命,那是最好不过的!

虞豪攀早已没了品茶的兴致,宋依兰这个模样,他虽然是个男人,也大概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皇上!还请皇上追查到底!一定要揪出谋害娘娘之人!”虞豪攀径直站了出来,面上满是怒意。

方冷一张脸冷若冰霜,就算是虞豪攀不说,他也一定会追查到底!

“朕问你,希贵妃这几日可有何异常?还有都吃过什么东西?”方冷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彩云。

彩云的眸子却一直看着屏风内的宋依兰,她忽的想起了宋依兰的嘱咐,不要将上次请余太医请去云揽宫的事情对外诉说,否则她就再不让她待在她身边。

难不成,娘娘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知道这孩子会在今天走向死亡。

“皇上在问你话呢!”胡远将沉思中的彩云拍醒。

彩云见到面前一脸阴戾的男人,最后直接跪了下去:“皇上!娘娘这几日都是正常饮食,只几日前胃口突然大增,奴婢们只当娘娘是爽了胃,并没放在心上。娘娘的吃穿用度都是再三仔细着,决计不可能出差错!要说这唯一没检验的……”

话说到这里,彩云望向了桌上那杯已经喝空的茶杯,她蓦然指着吼道:“就只有这杯茶!”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延的身上。

方延挑眉:“这茶是本王的不假,可是本王与印夜王也喝了,却也不曾有什么事。”

方延语气平淡,似乎一点儿都没将彩云的指证放在心上。

彩云也是疑惑,方延所说之话不假。

“若是对大人无碍,却是对腹中胎儿有害呢!”余子安的声音传了出来。

然后,只见他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在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木盆,其中隐约有个拳头大小的肉块。

方冷见此,直接瘫坐在座椅之上。

“还请皇上节哀!”余子安径直跪了下去。

殿中的妇孺也趁此看到了盆中之物,有的心性不佳的直接吐了出来。

方冷的眸子瞬间冷若寒冰:“拖下去,杖毙!”

此话一出,求情声痛哭声此起彼伏。

方冷置若罔闻,这些人都要给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她怎么样?”方冷问的是余子安。

“娘娘失血过多,虽然微臣及时止损,也难免伤了娘娘的身子!娘娘现在又因悲伤过度晕了过去。”余子安躬身回道。

方冷轻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听在耳中,心还是会疼。

方冷又重新挺直了身子:“来人!将王爷的茶端过来!”

胡远即刻领命,将茶壶放在了方冷的面前。

“你看看吧!”方冷的声音十分冰冷。

余子安却没有丝毫退却,他直接上前揭开了壶盖。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余子安的身上,毕竟,他现在决定着方延是否谋害宋依兰的话语权。

余子安十分仔细,不漏过任何一处可以的地方,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良久,余子安的眸光中闪过一抹亮光,他放下了茶壶,跪倒了方冷的面前。

“回禀皇上!娘娘正是因为此茶而滑胎!”

一语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继续说!”方冷看向方延的眸子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是!此茶中隐含的麝香味道极淡,且此茶茶香味极重,若不是臣不经意间嗅到一叶较为不同的,也察觉不出来。”

余子安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回荡:“微臣观茶色尚新,想必下手之人是将此茶泡在麝香中整整三日再晒干后使用,这样就不易察觉。”

“方延,你还有何话可说?”

方延面色依旧不变:“臣只问皇上一句,不知皇上可知晓希贵妃怀孕一事?”

方延此话就像是给大家迎头一棒!

对啊!就连皇上都不知道希贵妃有孕这件事,寒王是怎么知道,并且还谋划着要这孩子的性命呢?

“臣再问皇上,臣何故谋害皇子?”

这句话众人纷纷心照不宣,为何谋害皇子,恐怕人人都清楚。

只是方延势大,谁敢站出来驳他?

方延见到这一幕,心中冷笑。

到如今,他如何不知是有人给他下套。

只是无论是方冷还是宋依兰,亦或者是他们俩合谋,他今天都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屏风的宋依兰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就知晓方延会这样做。

余子安的眸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当然这敬佩不是给方延的,而是给宋依兰的。

“本王无疑参与你们宗周的政事,只是此时涉及我朝公主,本王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说一二了!”虞豪攀面露沉吟之色,缓缓站了出来。

“众人皆知,当初你们皇帝看重的是寒王,只是最后不知为何竟让皇上做了皇帝……”虞豪攀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向方冷一抱拳:“本王说话间多有得罪,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无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上不得台面。

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虞豪攀到底想说什么。

虞豪攀洒然一笑:“寒王心有不甘,对皇子出手又有何解释不通的?”

方延闻言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虞豪攀竟然会当场说出这番话,且方冷竟丝毫不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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