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难以自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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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深爱,为何要相爱?

为何她苦等他多时,他也不愿前来想见?

“这段时间让余太医费心了。”宋依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余子安只觉得这笑意颇为刺眼,让人无故怜惜。

“这是下官的本分,何来费心直说?”

宋依兰淡笑不语。

余子安也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就一直沉默着,直到方诀走了进来。

他看到沉默中的两人,面上并没有异色。

宋依兰见到方诀时,面上浮现了一抹苦笑。

当日他背身而立,她竟将他错认成方冷扑了上去。

可是最后,他转过身来,她才看清,这个人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为什么,他能让余子安和方诀来保护她,可是他自己却避而不见。

他所做的一切,她难道不知道吗?

再多的保护也及不上他一句关怀的话语。

宋依兰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如何浑浑噩噩地度过的,原来,没有他的日子,竟然如此难过。

她现在知晓这个道理,会不会已经晚了?

他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将自己抛诸脑后?

“余太医,娘娘的身子如何?”方冷进来后,开口第一句是问的余子安。

余子安立马起身:“回王爷,好在路程马上结束,娘娘的身子还能坚持,只是到了西昌国之后,必须让娘娘好好休息一番,否则必然会留下后遗症!”

方诀紧抿嘴唇:“那希贵妃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她周全!”

“臣妾必保娘娘贵体安康!”

方诀缓缓点头,摸了摸怀中的信封,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事不宜迟,抓紧时间赶路吧!今晚便能到达都城。”

说完,方诀率先走了出去。

彩云连忙扶起了宋依兰,随她同轿撵走去。

这一路上,宋依兰遭了什么罪她一清二楚。

她不愿吭声,也不要她多说。

每每夜里她都一个人埋在被窝里哭,那无声地抽泣扯动着彩云的心。

她眼见她越发小手,瞳孔深陷,骨瘦如柴,可是她没有丝毫办法。

这种无奈,让她几乎崩溃。

本来前几日她还能笑着逗她,可是长此以往她也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同一时刻,宗周王城之中,一人独倚梁柱,饮酒买醉。

“皇上,您不能再喝了!太医说您不能再饮酒了!”胡远跪在地上哀求着。

自从希贵妃走了之后,皇上便天天如此买醉,就连朝臣上朝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已经有不少大臣劝诫了,可没有半分成效。

方冷轻笑,都以为他醉了!

他倒真是想醉,可是偏偏醉不了,上天就是在折磨他!

她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时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难以自拔!

为何,偏偏只是走了一个宋依兰,他的生活就了然无趣。

“噗……”一口鲜红猛地自方冷最终喷出。

胡远吓了一大跳:“来人!快传太医!”

胡远抢在方冷倒地之前扶住了他,此时的方冷已经陷入了昏迷……

远在西昌的宋依兰心中没来由一紧,心神一下子慌了起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要离她而去。

“娘娘,你怎么了?”宋依兰的一样,彩云自然是最先发现的,她关切地问道。

宋依兰摇了摇头:“还有多久到皇宫?”

“刚刚奴婢听诀王说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一个半时辰,娘娘可是着急了?”

宋依兰不置可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马车继续行进着,终于在宋依兰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宋依兰就迫不及待地跑下了车,然后跑到一旁大吐起来。

“初见……”宋依兰正是难受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妇人温柔的声音。

宋依兰心中微微一凝,然后缓缓抬头,就看到一个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她仪态端庄,显然就是西昌的王后,她的母亲。

看到这亲切的面容,宋依兰心里没来由一酸,猛的扑到了她的怀中。

现在的宋依兰急需要一个怀抱,她心里万般情绪仿佛突然找到一个突破口,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那凄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西昌皇宫!

李欣柔只以为自己女儿是亲人相见情难自已,只是一味地拍着她的后背:“初见不哭,母后在呢!我的初见呀!”

失而复得的喜悦溢满了李欣柔的心房,现在她只想好好弥补这个女儿。

听闻李欣柔的安慰,宋依兰只觉得心中更是难过,哭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然后,宋依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耳中模模糊糊地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可是在那惊呼下她听到了那日思夜念的声音,她不愿再醒过去。

可是,自那一声之后,她再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宋依兰才惊觉是在梦中。

指尖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宋依兰低呼一声,缓缓醒转过来。

“醒了,娘娘醒了!”

宋依兰还没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彩云那欣喜的声音。

宋依兰只觉得恍惚,仿若隔世。

“我昏迷了多久?”

“娘娘,你足足昏迷了一个月!可把奴婢急死了!”彩云的眸中冒出了泪滴。

“啊!王后娘娘一定很着急,奴婢这就去告诉她!”说着,彩云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宋依兰轻笑一声,然后缓缓撑起了身子。

“娘娘感觉身子可还好?”余子安依旧立在宋依兰身旁,仿若一直不曾离开。

宋依兰轻轻点头,她迟疑了片刻慢慢问道:”皇上……他可有传信过来?”

宋依兰不敢去看余子安的眼神,因为她怕看到他眸中的愧疚,这样的愧疚是她不愿面对的。

余子安沉默了,因为宗周那边确实不曾来信。

“想必皇上忙于政事或是信件在途中耽搁了也未可知......”

余子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些理由,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宋依兰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弥。

“娘娘,你别难过……”

宋依兰缓缓摇了摇头,她率先转移话题:“虞皇如何了?”

余子安审视了宋依兰一会儿,确认她真的没事,才选择回答她的问题。

余子安双眉紧拧:“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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