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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缓兵之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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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宋依兰喃喃地喊了一声。

九尾应声而倒,广合一手扶住软倒下去的九尾,一手立刻拔剑,以握枪的姿态握住剑柄,将剑用力射了出去,直插平梓的胸腔。

平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射中,当场穿胸而过。

血从喉咙口飞溅出来,将将往后倒去。

宋依兰将张川放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查探九尾的伤势,检查完后才松了神经:“还好!还好!”

最初的黑焰力道缺乏,只是将九尾震晕了过来,没有伤及元神,虽然身上看着血肉模糊,但皆是些皮内伤而已。

想来平梓已是强弩之末了!

广合将九尾交给宋依兰,警觉地走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平梓,他用脚踢了踢,没反响,正要用捆仙绳将他捆住时,地上之人忽地变成了一条死蛇,着实吓了宋依兰一跳!

“这......平梓是一条蛇?”宋依兰叹道。

“不是!他曾经跑了!”广合拔起插在地上的剑道,“如此狡诈之人,怎样能够说死就死?或许大王子面前的谋士就是他!”

宋依兰才恍然道:“缓兵之计啊!”

总算擒住了大王子,她太不容易了。这趟历劫历得好生困难!

回到谷壑,宋依兰先将大王子羁押了起来,再将张川与九尾安排好,然后与广合一同去魔君那道一般。

魔君亲身出来喜迎宋依兰大驾,笑得如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叔一样,恭贺道:“殿下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以一己之力将炎炽这小子收服了,可喜可贺啊!”

宋依兰听后几不可见地直摇头,心下再一次验证魔君绝非是个良人,更可爱的是他也相对不是一个良爹!

自己孩子被抓,这有什么可喜可贺的?即使他作恶多端、以下犯上、离经叛道,总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样看着像是抓了他人家的熊孩子一样事不关己,其它通通撇开不谈,他也用不着如此喜形于色吧?

宋依兰忽然停住往里走的脚步,魔君来不及刹车,见宋依兰未动又倒着退回几步。

“魔君,我此番前来是与您辞别!”宋依兰长舒一口气,接着道,“九尾母女在追捕大王子的进程中身负重伤,待我分开后还请魔君好生照顾!”

魔君表情一滞:“殿下,不带张川走了吗?”

呵!这么急迫地想要嫁女?唉,她替张川有这么个父亲默哀片刻。

宋依兰轻笑道:“魔君贵人多忘事!蛇蟾那次可还记得?我父帝母后不赞同这门亲事,所以我得先回天界给他们做一下思想任务,希望他们能承受张川!你担心,不会太久!失掉他们允许,我立刻会来接走他们母女俩的!”

魔君这才显露称心的浅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奥,还有!张川轻伤是因为金莲被大王子身边的那个面具男夺走了!你定要好生照料他们!”宋依兰想要传递两个信息给魔君,一是想让魔君别在张川身上打金莲的主见,二是让魔君派人去找平梓讨回金莲。

金莲宁可落入魔君之手也相对好过落于平梓之手。

魔君略一思索道:“殿下担心!”

辞别了魔君,她与广合又再接再励地回了谷壑。

张川伤得确实很重,元神受损不说,体内的仙魔之力没有金莲的控制已开端乱窜,伤及肺腑。

她一筹莫展,只能央求广合亲身去找无妄仙医上去为张川救治。

这次广合倒是何乐不为地去找无妄来了,毕竟九尾是为了救他们而被打伤的。

宋依兰咬着下唇,看着平躺在榻上毫无生息的张川,心脏痛得凶猛。她常年办做女子,也不许自己沉溺泪水,可当四下无人之时,才是泪决堤的时辰。

她捧过张川的手,看着手背上一道道的伤痕,眼眶再也受不住泪水灌溉,哗啦啦地如潮水般倾注上去,第一次泪流满面,第一次不是为自己、不是为父帝母后,而是为相识不久却能以命相交的张川。

下唇被咬得出了血,她也没觉得到痛,只是想要拼命压制呜咽声而下意识得咬紧、再咬紧。

血和着泪水从下巴处滑落,滴在了张川的手背上。

“怎样可以?”她忙为他擦掉手背上的血水,“怎样可以再把你弄脏?”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她摩挲着他的手背,下面犬牙交错的伤痕居然渐渐淡去了,直至消逝不见。

她瞪大了眼,遗忘了悲伤,遗忘了哭泣,只是任由她唇下的血滴在张川的伤口上,奇观呈现了,血液渗透到他体内,那伤口愈合地很快,且没有一丝痕迹残留......

“我的血......我的血能救人?”她不信邪,走到九尾的榻前,从指间滴落取出一滴血来,涂抹在其伤口之上,片刻后,那些伤口居然没有了......

她笑了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探求自己的血为何能救人,权当是自己运气好得了个宝贝血。

总而言之,救人要紧。

她拿来一个盛了些清水药罐,再取出一把尖利的匕首,眼不眨心不跳地就在自己手臂上剜下了一大块血肉来,放入药罐之中。

顿时,她痛得神色发白,表然情却未有任何变化,颤巍巍地用术法将自己缺失的那块血肉匆促地止了止血,甚至还没完全止住,便提了药罐煨起火来。

等熬得差不多了,撤掉火,倒出一碗温吞的血药来。碗放一边,她坐在塌沿,将张川的上半身抱在自己的怀中,想要喂他喝药,可试了几次都喂不出来,血药倒是洒湿了他的衣领。

没方法,她放下张川,端起血药就是大喝一口,她舒展了一下眉眼,血腥味在五官内窜来窜去,让她直犯恶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上张川的唇就喂了下去。

一口接一口,中转一碗血药见了底,她才罢休。

不过张川伤势极重,她不能保证一碗血药够不够一切伤痕的愈合需求,心道:若不够那就再喂一碗。

思及此,她又倒了一碗出来,看着红彤彤的血色,她极度隐忍着恶心,深吸一口气,埋头就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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