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豪华宽大的床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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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豪华宽大的**。

柔滑的丝绵像云一样轻软,毫无重量的覆在身上,肌肤温暖而舒适,枕上的淡香出自西欧最顶级的熏香料,壁炉里的火正在燃烧,四周极其安静。

精美绝伦的梳妆台,造型典雅的扶手沙发,纯银的烛台与洗手盆,厚软的云丝地毯覆盖着地面,空旷的卧室雅致而温馨,这些浪漫奢华的陈设毫无疑问属于某个贵族。

但这不对,她应该在某个监牢醒来。

她怔了一会,掀开被子又呆住了。

血渍斑斑的葬裙不知去向,光裸的身体一丝不挂,所有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连脚底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的头脑一片昏噩,无法再思考下去,扯过床单裹住了身体。

打开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同样精致的会客室,还联着一间书房,通往外廊的门上了锁,隐约能听到士兵巡逻的脚步。

显然她被囚禁了,这一事实令她松了一口气。

或许修纳什么也没觉察,只是想换种方式套取神之光的信息。这一推想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走进了卧室内的洗浴间。

拧开水龙,清澈的水瀑倾泻而出,冲去连日奔逃累积的污渍。水渗进伤口带来几许刺痛,她忍住晕眩清洗完毕,围上浴巾,在镶银的落地镜前撕下了额上的纱布。

伤口大约三厘米,边缘有些青紫,她看了一会,忽然被颈侧的痕迹吸引了注意。

将湿淋淋的长发拔到一侧,她在镜子里瞥见了后颈一线红色的伤痕,这道伤让她感到迷惑,轻轻按了按才想起来,大概是出自断头台,假如刀板再落下几寸,她的头大概已经离开了身体。

那样一切痛苦都结束了,她有点恍惚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清晰的影像逐渐被雾气氤氲,她抬手拭开镜面,忽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顿时僵住了。

修纳在门边看她。

漆黑的眼眸深得看不透,让她浑身发冷。

她明明锁了门……

沉默的凝视比一切事物都可怕,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她如此恐惧,寂静许久,她按住浴巾勉强开口。“请出去,让我换上衣服。”

他终于动了,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她走来,深暗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仿佛鹰爪下的猎物,她毛骨悚然,仓惶的试图逃避,但这毫无作用,他捉住她的手臂,将她反压到墙上,一把撕下了裹在身上的浴巾。

**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下,胸口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她的肌肤爆起了一阵阵寒栗,看不见他的脸,更猜不透他想做什么,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别这样,求你……”

她的声音哽住了,不知道自己能乞求什么。

扣住手臂的力量极重,仿佛禁锢的铁箝,一只手忽然抚上她清瘦的背,反复摩挲着刻印,低沉的男声在她耳后响起。“这个身体里的人是谁?”

她僵住了,无法回答。

他的手又重了一分。“告诉我,里面的灵魂是谁。”

她紧紧咬住唇。

片刻后他笑了一声,声音仿佛从齿缝中透出来,带着无法形容的恨与怨。“我知道你不会说,连审判所和断头台都无法让你开口,对吗?”

他一手勒住细腰,将她翻过来揽在怀里;另一手拔出佩枪,冷硬的枪口抵在她的后心。“这是最新研制的枪,威力强大,一粒子弹能穿过三个人。”

铁一般的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传入耳中的字句阴冷淡漠。“既然你执意不肯说,就让你的心来告诉我,让子弹透过你的胸膛,再带着血穿透我的心脏,或许我就能知道真实的答案。”

她惊呆了,拼命挣扎起来,衰弱的身体绵软无力,反而又被他扣紧了几分。

没有表情的面孔俯瞰着她,疯狂的举动与冷静的话语截然相反。“我只数三下——”

“不!”她用尽力气想推开他,“你疯了!”

“一。”

她慌乱而恐惧,他却静静的俯瞰,眼眸深处带着冷笑,拨开了枪栓。“二。”

“不——!”

银扣硌进了肌肤,坚决的的枪口压紧后心,她终于崩溃,失控的尖叫起来。“不!菲戈!是我!”

尘封已久的名字迸落在空气中,世界似乎静止了。

禁锢的手臂松开了,林伊兰虚弱的跌在地上,发颤的双手掩住脸庞。“……是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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