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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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透明的结界拦住了三人的去路,一个身形娇小的姑娘,顺着结界飞到三人的菊鸭前停下,声音软糯,嗲声嗲气的问:“三位仙友可是想要去长陵孟家?”

龚御抱拳招呼道:“仙友可知此处结界,该如何才能飞过去?”

那娇小的姑娘一笑起来便眉眼弯弯的,她看了三人一眼说:“若定要飞过去,可回家再俢个三五十年!

现在嘛,飞不过去,那便只能走过去了!”

雾蒙蒙的水城,水田多,河道多,各色拱桥自然也多!

弯弯曲曲的河道绕着一处处的房屋,河道上面不时便有条乌篷船驶过!

划船的相公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肤色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偶尔有一两条船上,还有唱着歌的小娘子,声音同样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底痒痒的!

乔东走在最前面,回头指着前面的一处,说:“再走过这处水巷,前面就到长陵孟家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烟雾缭绕中,倒真是如仙境一般,只是隔得太远看不真切!

路过的一条乌篷船,停在河道的一边,软纱罗帐的乌篷船上,一个身穿烟罗色长裙的小娘子,看着三人的装束说:“三位仙使可是要去孟家!

别看此处看着已经近了,实则走路过去,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呢!

三位仙使可以坐奴家的小船,不仅时间上要快一些,奴家船上有些免费的瓜果,仙使还可吃一些解渇,路上闷了,奴家还可以唱个小曲给仙使打发一下时间!”

龚御吃了一惊道:“还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那小娘子以袖掩嘴,轻笑了起来说:“这位仙使一定是第一次来长陵孟家吧?此处看着近了,走陆路七拐八绕的,还要一整天呢!

就算水路快些,也要半天时间噢!”

龚青青吃了一惊,推了一把乔东娇嗔道:“你不是说快了吗?”

乔东摸了摸头说:“上次我和师傅来的时候,直接飞到的孟家,并没有走这条路呢!”

那小娘子神色立时变的恭谨了起来说:“仙使的师傅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孟家的这片水城等闲是不能走空路的!”

龚青青早就对此有些好奇问:“为什么?难道是只有什么掌门、庄主之类的,才能走水城上空吗?”

那小娘子轻笑道:“这里可还有一个不小的典故呢,仙使可以坐在船上喝茶,奴家讲给仙使听!”

龚青青答应了一声,顺着河道的台阶轻轻松松跳上了船,那撑船的相公手下用力,稳住晃动的船身!

乔东跟在她的后面说:“小心点!”

两人上了乌篷船,才看到龚御还怔怔的站在河道上,龚青青站在甲板上,摇着双手喊:“阿御,快点,我们要走了!”

龚御答应了一声,却朝着河道的另一处台阶走去!

甲板上的小娘子,“噗嗤”一声笑了,也喊道:“仙使,不是那边,我们在这边呢!”

龚青青看出不对,快去几步跳上岸,一把拉住正往河道下面走的龚御!

就在她手拉住龚御的那一刻,她也愣了一下,河道的下面,又多了一条乌篷船,与刚才她上来的那条乌篷船不同的是,这条乌篷船上没有挂着软纱罗帐!

虽是只简单的挂了一个围幔,但不知为什么,龚青青却觉得自己知道里面摆着一张褐色的茶木小桌,桌子旁边坐了一个容颜近妖的女子!

乔东看着姐妹二人,一个两个的都呆住了,便也跑了上来,他自龚青青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龚青青愣了一下,再去看那条小船,却不见了踪影!

龚御此时也回过神来,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往那轻纱罗帐的乌篷船上走去!

走到龚青青的身边的时候,小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龚青青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确定的说:“一条乌篷船上坐着一个美得像妖怪的绝世大美女?

你呢?你看见了什么?”

龚御没有说话,她搂了龚青青一把,直到两人一起走到轻纱罗帐的小船上,耳边行云流水的古筝声停下来,她才长吁了口气说:“一个坐在院子里弹琴的俊秀少年!”

龚青青吃了一惊说:“假的吧?怎么会差那么多?”

等到几人都上了船,站在在船尾的相公,轻轻撑起乌篷船,小船悠悠的朝前驶去!

那船上的小娘子说:“二位姑娘说的人,倒是很像我要讲的故事中的人呢!”

龚青青说:“是了,快讲来我们听听!”

那小娘子笑着答应了一声,才说道:“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有一点远,其真实性并不可考!

讲的恰恰是一个容颜近妖的女子,和一个极爱弹琴的相公的故事!”

夜色下!

河道旁边一处小院里,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琴声!

院外有一棵高大的苦槐树,树上坐了个青衣少女,她枕着树枝,听着少年的琴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树下走过两个手牵着手的少女,低声讨论着:

“子羽今夜的琴声似乎更加欢快明媚了呢,像是清流溪水敲打在脆石之上的声音!”

另一个女子嘻笑着说:“你听错了,那是子羽的琴声敲打在我心上的声音!”

树上的姑娘听到后,忍俊不禁便笑出了声音!

树下的两个姑娘明显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其中一个姑娘说:“听说过狐王娶亲的故事吗?”

另一个姑娘满目疑惑的问:“是那个,狐王每隔三年便选一个未婚姑娘,新婚之夜吸其精血,狐王的妖法便会更上一层!

若是三年期限内,无未婚女子之精血,狐王便会发狂的故事吗?

你怎会突然想起这个故事?”

先头那姑娘脸色铁青,扶着另一个姑娘的肩膀说:“你难道没感觉刚才的笑声像……”

她说的有些迟疑,又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狐狸~”

另一个姑娘后知后觉的打了一个冷颤,说:“听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像诶,那我们怎么办?”

先头那姑娘拽着另一个姑娘的手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喊~

“还能怎么办,快跑啊~”

两个姑娘一晃眼的工夫,便跑的不见了踪影!

树上的四月笑的更欢了,像她每日都要来这里听琴,狐王娶亲又怕什么,狐王可是很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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