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好一锅米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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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话音刚落,体感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混沌间一股霜色烟霭源源不断地扑向他,毒气肆意侵蚀着蔽日丹单薄的保护层,男鬼心里慌得一逼,唯恐求饶不及扑通跪在了地上。

额头冷汗滴进眼睛,男鬼双目猩红,浑身打着哆嗦,他俯身连连叩首,“大爷饶了我吧。”

失去蔽日丹的鬼,统称为野鬼,野鬼不得走阳路是鬼族的规矩,他还有数十年好活,怎甘心在幽暗地府残喘余生。

“房子卖,房子我卖,饶了我吧。”说不动鬃爷,男鬼挪膝到呆若木鸡的经芋面前,“二爷,七十行不行?不,六十,六十就卖……二爷……”

经芋的思绪卡在镇妖署案底上,男鬼突然伸手抓他脚,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他本能撤步闪躲,撞在了鬃爷肩上。

余光里鬃爷眉目劲峭,浑身结满了冰凌,是一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发觉自己对鬃爷一无所知,鬃爷的过去他在意吗?不在意吗?指甲反复抠着中指写字留下的茧,经芋悻悻垂眼。

他想回家了。

有点累。

也可能是很累。

耳边的说话声变得模糊,手腕被箍得生疼,迎面的风吹花了他的眼睛,他刚嗅到一丝危险气味,身体忽地失重,狠狠摔进廉价的海绵垫。

熟悉的环境扶住了他落空的心脏,鬃爷眸色混茫地压住他,根本不给他惊愕的时间,刺啦——

长袖T一条袖子被生生扯了去,经芋圆睁着眼睛,目睹鬃爷的嘴唇贴到他肩膀,唇瓣吮弄发出啾啾的热脸声。

“小芋你别不要我。”

“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好不好……”

“不是瞒你,我害怕。”

“小芋你抱抱我,求你了。”

哄话被泪沫濡湿,鬃爷揪心地亲吻着不理他的每一寸皮肤,他吻的野蛮,恨不得每一个吻都在经芋身上留下烙印。

可经芋不肯给他回应,甚至连一个单音都吝啬发出,那双曾拥抱他的手不自然地缩着,他握着微凉的手腕,感受不到跳动的脉搏。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不拒绝是绝望,还是可以继续,他可以索要更多吗?

鬃爷举起经芋手臂扯去了T恤前襟,布料拂过皮肤激得经芋汗毛直竖,安恬的红晕凝结成珠,娇艳欲滴。

他脱掉卫衣趴进经芋怀里,深吻木然的脸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身边任何一个人。”

“你把注意力分给别人吧,我不嫉妒,我再也不敢嫉妒了。”撒娇的鼻尖拱蹭经芋的耳朵,眼泪却又惹了祸,他把经芋的发丝弄湿了,他不是有意的。

捂暖凉透的唇瓣好难啊,吸吮的力道不够,他就一点一点地啃咬。

“如果我再伤人,你就把我剩下的尾巴都断掉好吗,我不会躲的。”鬃爷拉着经芋的手放在自己尾椎,他给经芋摸他一碰就疼的伤,他呜咽发誓,“修行不要了,我教你怎么杀我好不好……”

经芋信号微弱的耳朵猝尔被一声尖锐干扰,近乎失去知觉的肿胀嘴唇艰难地张了张。

“尾……尾巴断……了吗……”

鬃爷身子一僵,极度压抑下喉咙发出破碎的悲鸣,他疯狂撕扯经芋身上的布料,搂着温暖的腰身往怀里带。

“你肯理我了,你终于肯理我了……”脸颊的泪液稀释了眼角淌出的红,鬃爷癫笑着,泪珠噼啪掉落,“小芋抱抱我,我好疼,好冷啊……”

颤颤巍巍的手臂圈住了他冰凉的背,鬃爷一动也不敢动,他没能吻热的唇,正轻吻他震摇的心房,暖洋洋的潮汐涌向发寒感官,理智被推到视线难以企及的远方。

他从迷障森林走出,无了无休的回以热烈的爱意,血管里滚烫的血液在身体横冲直撞,他绞缠住他想拥有的人,任业火焚尽妖骨,死如飞灰。

经芋感觉肋骨快被捏断刺进腹腔了,他滚身扳平局势,以同样悍然的方式摧折猖狂的妖精,可正当利刃抵住彼此命门,脑中生出了个大写加粗的问号,他面色酡红地撑起半身,耳鬓蜿蜒淌落的汗珠聚在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经芋一本正经的凝睇着花脸蜥蜴,抛出了他的后知后觉,“你是……二婚吗……”

蜥蜴摇头,很认真的摇头。

握在掌心的烫东西跳动着,偶尔溅出个小火星灼在他手背让他忍不住动作。触感下青筋又隆/起三分,经芋那张普通好看的脸此刻令他心如滚雷,口中分泌的唾液在不间断的吞咽下,暴露出他的贪婪。

“我还没问完呢。”经芋声音飘的厉害,撑在鬃爷身上的手不由收紧,他深吸一口气,戳了下鬃爷咋呼的鸟,“这儿给别人看过吗?”

要说一点都不在意,那太虚了。

他心眼小着呢,若是他的枕边妖和别人睡过,他没个十瓶八瓶护肝片,他肝疼都缓不过。

鬃爷布满血丝的幽眸与经芋对视,一瞬间脑补了万种经芋与人缠绵的画面,劲风吹灭欲/火,怒气腾地掀翻了天灵盖——

他欺身压住经芋,紧捏下巴的指尖用力到失色,咬牙切齿地问,“你呢?你给别人……”

“操,不jb说拉倒,爱跟谁做跟谁做。”经芋眉头深锁,邦硬的后脚跟磕向鬃爷腰间盘,紧接着翻身推搡,一个利落的扁踹将傻逼蜥蜴蹬下了床。

经芋拉过毛毯盖在身上,嘴里骂骂咧咧,“你tm再动我一个试试,neng死你!”

被晾在一旁的鬃爷足足愣了小两分钟,最后觍着脸钻进毛毯求和,“我是蜥蜴,不是狐狸,就给小芋看过,小芋再看看呗……”

经芋拦住一个劲往怀里拱的白毛脑袋,瓮声瓮气说,“晚了!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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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的状态持续到了日出东升,居民楼后头的师范附小响起欢快的上学铃,两个饿了三顿的肚子吵架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经芋也搞不清昨天的不欢而散怎么才能翻篇,鬃爷叨叨叨说了一晚上,没一句正中红心,可能是他太难哄吧,妖嘴也不咋聪明。

抢在鬃爷醒前出溜到床的反方向,经芋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间松快一下濒临极限的**,镜子里斑驳的吻痕让他恨不得扒层皮下来。

就这,谁能信他俩好好一锅米饭,说夹生就夹生了?

妖精……

呵,戏精还差不多!

前脚泪眼婆娑说什么再也不嫉妒了,掉过脸就质问他跟没跟别人睡过,合着放屁玩儿呢?

他也真够呛,还傻了吧唧闻上了。

十分钟后,经芋踩着呱唧呱唧的湿拖鞋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一边饥肠辘辘地拐到小厨房觅食。

冰箱里好巧不巧还剩半袋临期吐司,配两包枕袋牛奶,够给他干瘪的五脏庙添点香油钱了。

至于**那只懒妖,好手好脚想吃饭自己弄,他又不是小保姆,还能顿顿给喂到嘴边?伺候到妖病好利索就不错了,再惯着容易长别的毛病。

经芋没管那事儿,拎着吐司和牛奶大摇大摆往客厅的折叠桌子走。

鬃爷光听到起床动静,没听到喊吃饭,掀起蒙头的毛毯幽怨地望向经芋,狠心的人类一口牛奶一口吐司地往嘴里炫,丝毫不顾他死活,亏他为了抱抱整晚都委委屈屈窝在床的下半部分,骨头都缩变形了。

伤心地扑棱起床,鬃爷捡起地板革上东一件西一件的衣裤,昨儿个脱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往回套时,心里忒不是滋味……

一番洗漱后,鬃爷转着眼珠子翻出剩下的创口贴,蹑手蹑脚挪去经芋身边,一把抱住目标人物,抻脖子将鼻梁伤口往经芋余光里塞。

他必须示弱,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痛痛,小芋吹吹。”鬃爷违背大妖精不驯的本性,在经芋耳边喁喁私语,水汪汪的黑眸人见人爱的扑闪。

“疼?我还疼呢!”经芋嗤了声,扯开惯会演戏的八爪鱼,转过身展示唇下淤青,“瞅你给我捏的,少根筋还是缺心眼啊请问?!”

对方不说鬃爷还没留意,昨天是他没掌握好分寸给经芋捏得通红,可他真没想到过夜后会严重成这样,看着好疼。

他失神地盯着那块血淤,手像是被另一个脑子支配,自顾自抬起经芋的脸,唇一意孤行的靠近,但经芋乌龙白桃味的牙齿也有它的脾气。

如果把报复看作是热吻,那么手中的创口贴就太过碍事了……随手丢到桌上,鬃爷托起经芋爬楼练就的翘臀,就着腥甜回吻。

他不敢造次了,人类脆弱,他必须温柔,咬妖就咬妖吧,不往死咬就行。

舌尖挤进危险的齿关,冷不防与经芋舌头上的味蕾擦过,一丝淡奶香被偷了过来,鬃爷心弦美得一颤,既而腰间猝紧——

拧在妖肉上的哪里是人手,分明是铬钒钢尖嘴钳。

不待鬃爷哼哼疼,床头柜上传来手机震响。

这个点能给经芋打电话的不是栾丽,就是着急赚提成的中介,今天是他俩过手续的日子。

经芋一想到鬃爷是他合法的爱人,手上就下不了那个狠了,掌心覆在掐过的位置,嘟唇轻压被他咬破的唇瓣,唧哝说,“我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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鬃爷小哭包?大厉害夫管严

小芋小财迷?好主人管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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