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世上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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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不论芰荷怎么喊,伏深头也不回进了荒院,门在众人身后徐徐关上,芰荷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煎炸一番,难受极了,残余的理智支配着她崩溃的情绪,“快,去找人来!”

管家有些犹豫,许娘和秀秀跺着脚催他们:“还不快去!”

那里头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娘亲真的在里面,而爹爹和家丁没有什么尖兵利器傍身,进去,无异于白白送死。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伏深拎着两队人过了弯弯曲曲的游廊,光源也逐渐断了。芰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地的雪花浸湿她的鞋袜,刺骨的寒,感觉双脚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盘起的长发突然落下,紫钗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无助,沿着她纤细的肩膀滑落在掌中,露出浅光幽幽的三个字---跟我走!

这是多日前楚辞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说是可以挡灾驱邪。鬼使神差,今日居然戴了它。

再回头,众人不知何时已倒地。

她忍着被雪打湿双脚,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进了荒宅。

前头一如高阶中所见,过了拱门,却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府上的家丁,一个个像是被恶魔附了身,相互撕咬,活脱脱一处斗尸场。

芰荷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吐得一塌糊涂。

恶鬼家丁嗅到一股新鲜的血气,突然举着双手朝她逼过来,芰荷步步后退,被紫钗领着跑向另一处颓败没落的敞屋。

她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四处找寻伏深的身影。

假山尽头,有一艘小船,船上载着一个人,棕衣皮鞋,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雕花短枪,目光沉冷:“爹爹---”

她小跑过去,又一次喊出声。

伏深站在船中央,目光冰冷举起枪,对准芰荷的心脏,扣动扳机。

“住手---”

伏白从惊惧中醒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浸湿。

天将明未明,地平线上有烟青色的光亮。

“别动!”

楚辞咬下一滴血,不断将碎成纸片的伏白一点点粘合在一起。

伏白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头脑好似扔下一颗手榴弹,躯壳紧随着被炸裂。

那个似犬非犬,似兽非兽的家伙,像一头蛰伏许久的猎豹,朝他们狠戾扑过来,龇牙咧嘴,他当机立断,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反被它用爪子撕裂成碎片。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喘着气,嘴巴干裂,感觉五脏六腑被移了位,碎成了齑粉。

楚辞满头都是汗水,面色惨白,又挤出几滴血,言简意赅:“救你的命!”

伏白咬着牙根,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五马分尸,也感受到了肢骨黏合时的锥心之痛:“救......救芰荷......求你......救救她......”

楚辞把他的肋骨接上,又把所有血肉模糊的身体给磨平缝好:“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芰荷也活不了!”

他被尤光源撕裂成两半的时候,天空惊雷骤闪,如浪涌般的乌云层层密布,山呼海啸中,天穹开始断裂。

一片,五片,二十片……难以计数,裂痕斑驳可怖,渐渐地,有光从裂缝中钻进来,倾斜下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好似要将这个虚无的世界彻底毁灭。

帝居一把捞起他残破的身躯,径直扔给她,转身与尤光源搏战。

她明白他的意思,又忆起两人在吭吭哧哧的火车上,他在她耳边放软嗓音说:“以后不吵了,我都听的好不好?”

她又何尝舍得对他耍脾气,只是……说多了,还是那句话,不想让对方受伤。

可争吵也是受伤的一部分。

心灵受创。

她在他胸口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在宁静皎洁的月色中,不疾不徐地说:“既然彼此相爱,就该全身心信赖,这次,让我们都勇敢迈出那一步,好不好?”

他扬扬眉:“万一又失败了呢?”

是在逗她。

“那我们就分——”

薄唇亲过来,带着恶狠狠的警告:“敢说那两个字试试?”

又故意使力掐了掐她的鼻尖。

在这世上,他只有爱一个人。真因为爱,更听不得那会影响两人关系的字句。

她撇撇嘴,扯痛鼻尖的伤口,恼怒呼了他一巴掌:“我只是想说冷静,是你胡思乱想的!”

心里装了个人活了数万年,怎么可能会分手。再怎么难受,也想跟他过一段平凡的生活。

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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