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许景涛(1 / 1)
三人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
“所以那个人嫉妒我去了景白书斋?”
许蓝桉和温青淮一个是正大光明的考进去的,一个是太子亲自选择的伴读,只有他以一个小厮身份进入了这个景白书斋,为了能解释过去还安了个温将军干儿子的名头,柿子肯定挑软的捏,她自然是承担了大半怒火。
想明白这个后,温青淮看向她的眼神,从疼惜转为内疚。
“对不起,我没想到让你跟着我到这里念书,竟然能让你受到伤害。”温青淮温暖的手摸上了她的脑袋,但温青鹊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责怪过她的哥哥,是她自己要求来的书院读书,她握住哥哥的手。
“又不是你们欺负我,不过你要是想补偿这些天你就帮我跟许蓝桉的作业写了吧!”
“好。”温青淮宠溺地揉乱了温青鹊的头发。
“我都准备好哭了呢!”许景桐擦拭了眼角不存在的泪,他扯了扯许蓝桉,示意他安慰安慰自己。
许蓝桉.一脸冷漠.JPG
“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去收集证据去证明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我想要看看他们的策论,平常的考试的我都需要看一遍。”许蓝桉是实干派,许景桐还是找温青淮陪他演戏吧。
温青淮点了点头:“我去问问何夫子。”
作为曾经何夫子席下最优秀的学生,温青淮比起其他人更为方便去开这个口。
“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温青鹊故作深沉,“先去上课!”
“哇,你不必这样吊我胃口吧。”许景桐还想听听她有何高见呢。
四人各怀心事的过完了上午的课,正直午膳十分,许景涛拉着许景涛就往淑妃娘娘宫里走,温青鹊直接拦住了两人。
两人面面相觑:你又闯祸了?
“许景涛留下,二弟你先去,”许景桐在背后跟了上来,“记住,别跟淑妃娘娘说我们拦住了许景涛,自己想个理由找补。”
许景杨如同捣蒜地点头,毫不犹豫抛下许景涛一溜数十里。
许景涛:今天又是被好兄弟卖了的一天!
“说吧,你把答案哪儿来的?”温青鹊勾着许景涛的肩膀,温柔地拍了拍。
这种温柔像钝刀子一划一划喇着他,连许景杨都打不过她,可别提自己现在一对四的局面。
“大嫂~”他企图再一次装可爱蒙混过关。
“别乱叫。”许蓝桉冷冷地开口。
“三皇子,关你什么事?”许景涛看着温青鹊的笑容,当真以为自己有后台了。
她笑眯眯地拧着他的耳朵:“道歉。”
“行行行,我错了。”
没骨气的,还没撑过瞬息之间就求饶了。
“跟你说好,许蓝桉现在是我罩着,你以后不允许找他麻烦。”
许景涛默默躲到身后,向他吐了个舌头。
“以后,记得叫我阿温,”温青鹊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咱们来说说正事吧,你到底把答案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声音明显冷下来许多,许景涛觉得自己要是再犟下去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那次卷是张太傅出的,有一次叫我过去谈谈我的文章,结果他有事离开,策论题目和答案就在桌上。”
“那你都卖给谁了?”
许景涛愣住了,这就有点难回答了。
“那个......这些答案不止卖给了一个人。”
四人怔住了。
许景涛抓住空隙,溜了出去,不过他们也不想着去抓他了。
“看来,还得看一遍论文。”许蓝桉揉了揉太阳穴,徐徐地说出这么一句。
“我去找何夫子,若是不行,太子你亲自去!”
温青淮也不知怎么说服了何夫子,竟然真的拿了所有学生的策论来,还有以往的,只不过他说何夫子只允许借一日,凌晨便得还回去,不然让文渊参事发现东西少了,这罪责咱担待不起。
“为什么,不是有太子哥哥吗,还有许蓝桉都伤成这样了,伤害皇子可是个重罪。”
温青淮瞪了温青鹊一眼,她突然看到许蓝桉黯淡的眼色。
“对......对不起,我忘了。”
是啊,皇帝怎么会关心许蓝桉的死活呢?她在无意之间刺痛了他。
“其实倒不是这个原因,若是我们大张旗鼓的调查,反而难上加难。既然是世家子弟,抹去证据不困难,哪怕我们真的找到了直接证据,他们也能找出一个替罪羊,倒还不如双方都在暗处,到时候一击制胜。”
许景桐看了看双方的脸色,其实这理由并非不可接受,不过若是受伤的是他和二弟,就算皇上愿意遮掩,他们的母家也不愿,但许蓝桉不同,在前朝中毫无依靠,皇帝是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皇子而得罪他的重臣。
许蓝桉挑出一篇策论,便开始品读。
“干活吧。”许景桐丢给温青鹊一篇策论,“你看张盛的吧。”
温青鹊点了点头,张盛这个名字听过,是张太傅的儿子。
她比对起张盛所有的文章。从前张盛的文章写得辞藻华丽,造句优美,只是内容空洞,论点不明确,支持证据也不充分,分析更是换种语言照搬意思,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她翻到考试的哪一篇文章,倒是进步了许多,上下句有逻辑,整篇文章架构完整,就是观点中规中矩,若是放在平常,定是能夺得第一的文章。
“张盛写得不错啊,我倒是好奇你们写得到底能有多好,连张盛也超过了?”温青鹊边夸赞,边把他放入有嫌疑的这一列。
许蓝桉和温青淮最开始还不服气,要不是看到她的动作,还未反应过来这是在反讽。
“或许何夫子真的开了天眼?”温青淮眼睛在文章上一动不动,却仍然打趣儿。
一夜未眠,大家排查出了十几个嫌疑人,温青鹊看着许景桐列出的名单,啧啧道:“你说许景涛他图啥啊,世子至于那么缺钱吗?”
“吴王有钱可不代表他有钱,我那伯母,最是抠门不过,景涛他花钱又大手大脚的,自然缺钱花。”许景桐看了一眼,眼睛酸乏,正闭目养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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