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为何总抬头仰视天空?(1 / 1)
“不能说明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贵的镰刀,价格是其他镰刀的两到三倍,一般的农民谁会舍得买,不是李歪松对这种镰刀有特殊爱好,就是他打算用来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姓焦的大声呵斥道。
“特殊爱好?怎么特殊法!什么又是见不得人的事!他李歪松能买。难道其他人就不会去买吗?”
姓黄的也不甘落后。
一个姓焦,一个姓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吴囚辉在外面,虽然看不到里屋两人的表情,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猜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在沈民兴的面前争功,获得赏识。
短暂的沉默后,沈民兴突然开口:
“两位说得都有道理,别停啊?还没得出一致的结论呢!”
“有时候通过辩论也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最重要的是它能一定程度的激发人的潜能。”
得到领导的肯定,有人明显就激动了,这人自然是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心机的小黄,他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就算是李歪松买的镰刀,村里人看着这么好使的镰刀,纵使舍不得花钱买,莫不成不会有人向他借吗?”
又沉默了半分钟。
如果说刚刚是沈民兴故意说的反话,那么第一个接话的人必定会挨批,可是“小黄”明显没受到什么责罚。
于是作为城府比较深的焦姓警察决定扳回一局,重新掌握主动权,可是天生谨慎的他还是停顿了半分钟,看看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司会不会突然发难,终于确认无误后,他终于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姓焦的说:
“这么贵的镰刀,就算是猪脑筋,那也不会轻易外借,我问你?你肯把你刚买的苹果6借给我用吗?我也不贪心,就两天就可以,你要是借给我,那就算我输了,我还可以向你道歉。”
这!我……
姓黄的面红耳赤。
“你耍赖,不算。”
吴囚辉听着听着笑了起来,
“这小子,挺机智的,虽然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剑走偏锋也算是本事,只要能把对手制服就是好招,哪管花招邪招。”
李歪松则不一样,一脸的失望,嘴里小声念道:
“小黄你起来啊,继续呀?干他,别怂。怎么没声了。”
趁他病,要他命,对!就是这样!姓焦的又动了,嘴动了。
李歪松对吴囚辉使了一个眼神,用手指了后者旁边的墙壁,原来是墙壁上的缝,被他用纸给堵上了,于是吴囚辉一边大声的咳嗽掩饰,一边伸手去掏纸。
接着他把眼往墙缝里看了过去,只见姓焦的两片厚厚的大肥肉一开一合,一会是泡沫横飞,一会又是嘴里叼着一根黄白相间的东西,一会白雾横生,枪林弹雨莫过于此,好不激烈,
你道是什么?
吴囚辉揉了揉眼睛,原来姓焦的嘴里含着的赫然是香烟,飞的自然是口水呗!
至于说的内容:
姓焦姓乘胜追击:
“好,我再来回答一下,刚开始提问的,你没有答上却又反问我的问题,李歪松买镰刀特殊爱好,以及与镰刀有关的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买刀杀人。”
“他一共买了四把镰刀,一把被我们收了,就是你刚才去拿的那一把,两把就是现在,挂在墙上的生铁锈的镰刀,还有一把,就是作案的镰刀,被他藏起来了。”
这便是真相。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不然你说我们来这里干嘛?难不成来这里捉老鼠吗?”
说完姓焦的用手突然往墙洞插来,慌得吴囚辉连忙后退。
“姓焦的这小子心很毒!我是怎么惹上他了?”
吴囚辉在心里暗骂!
“哪像你说得那么悬乎,借刀杀人,你怎么不说借尸还魂呢?我看你是投错行了,你应该去写小说,绝对火!”
姓黄姓反驳道。
如果说刚开始“小黄”还能靠反问、耍赖和姓焦的勉强打上一个平手,那么现在他算是彻底输了!
这时候裁判兼任始作俑者的沈大队长终于开口了!
“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你们的辩论大比拼,从说话的艺术和应对能力方面来看,是焦杰大获全胜。”
“从警方的逻辑推理角度来看,黄浩考虑周全略胜一筹。焦杰死抓住一点不放,以偏概全,甚至是意气用事,你照这样以后迟早要犯大错。”
“但是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这是你们真正心里所想吗?恐怕好多都是为了反对对方的观点,才临时起意胡编乱造的吧!”
“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要讨论要辩论,可以,但绝对不是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别让群众质疑我们的工作能力,不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对你们对我都不是好事!”
“更不要意气用事,别忘了你们是同事,队友,不是敌人。你们穿上警服代表的不是个人、家庭;”
“而是代表警方,代表正义,你们两人需要的是互相学习,协同交流,取长补短,以达到共同进步的目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自为阵,争风吃醋,明争暗斗。”
沈民兴一脸严肃,不容置疑的样子。
“我们知道了,所长,沈队。”
“下面,我们来捋一捋发现的这些线索,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一下焦杰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得出李歪松有四把镰刀的结论?”
姓焦的哽咽了一会,开口说:
“对不起沈队,我先入为主,我把李歪松想成凶手,自然而然的想到他定会藏有第四把镰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两至始至终都没有仔细观察过周围,而是把焦点放在了彼此间的争论上,得出的结论大多源于对方的辩论破绽,以及自己凭空捏造的假设。”
“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赢过对方,而不是从源头找证据,没有从实际出发,没有用证据说话。”
“所以说你们两个的辩论,没有赢家,因为你们已经背离了我们职业的出发点。”
“但是你们两又误打误撞的提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信息,使我感觉到颇为意外,这同时也是我没阻止你们辩论的原因所在,不得不说,辩论能激发人的思维和潜力。”
两人应道:
是是是,的确如您所说。
“好了,下面我们来进入正题,你们注意看,这墙壁上一共有四个孔,都是在墙缝之间,刚好能把镰刀给放进去,放到这里面有几个好处!”
“第一,显眼,方便主人的取放,第二,放在墙缝里,不容易丢失,第三,这里面比较干燥,可以延迟生锈时间,增加镰刀的服役年限。”
“第四,还能起到一定的磨刀作用,这点从缝隙的两次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还有其他的作用就不说了,与本案无关。”
“总之这样的情况,在比较老式的农村砖墙土墙结构建筑里很常见,并非李歪松独创。”
“那么重点来了,为什么有四个孔呢?”
“除了挂着两把镰刀的孔,其他两个孔上都有刮痕,说明这不是新掉的墙浆,那么换一句话说,也就是这里,以前有四把镰刀。”
“除了墙上的两把生锈的镰刀之外,还有两把,一把就是我们手上这把拿去化验的,还有另外一把,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才是杀害凶手的真正凶器。”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当事人必定会告诉我们的。”
走我们出去,可以收队了。
“不用继续找了吗?沈队?说不准他把镰刀藏着的呢!”
姓焦的开口问。
“如果你想找,你可以试试?不过前提是你一个人自己找。”
沈民兴冷冷的回答。
“我当然相信沈队您了,我这不是为了破案,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小心行事吗?”
姓焦的焦急开口解释道。
“如果能轻易找到镰刀,你认为我们会这么容易看到这些镰刀和墙缝痕迹吗?”
“人家之所以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让我们看到这些,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他已经歪了?对吧,李歪松。”
“听够了吧?你们!听够了李歪松你就可以跟我走一趟了。”
李歪松这次倒是不怎么慌张了,因为吴囚辉刚刚已给他打了鸡血了,叫他放心,一切有自己。
不过李歪松在上车之前,还是向吴囚辉投来询问的眼光,后者冲他点了点头,并大声开口道:
“歪松,记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你身正,纵使影子歪了又何妨,别忘了,你是李歪松,你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哪怕全世界都怀疑你,我也会永远相信你,做什么就说什么,一路走好,去吧!正松哥。”
李歪松听完吼道:
“大庭广众之下,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好吗?你这样我很难做耶!糗了怎么办?”
“糗了你就哭吧!没有人会嘲笑你,嘲笑你的都不是人。”
李歪松抬头看向天空,笑了一声。
砰!呜!
走了,人走车奔。
周围的村民像炸的锅似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狠毒点的这么说:
“终于把这个杀人犯给绳之以法了,最好关他个十几二十年,免得到处害人。”
有同情心的则叹息道:
“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应该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吧。”
他旁边一个人听完,大声呵斥道:
“老实?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这还不是装出来的,越是这种不说话的人,心越歹毒,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旁边很多人听到后,大多数点头,深以为然。
有那么一两个则是嗤之以鼻,不用说,吴囚辉就是那其中之一。
此刻他算是理解了李歪松的心情,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为李歪松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让这些鸟人闭嘴。
望着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吴囚辉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眼皮也跟着跳个不停,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伤感的画面:
男的说,你别走啊?
女的说:我不走,你养我啊!
男的想了一会?
我养你啊!
呵呵!女的笑了!
男的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女的终究还是走了!
可是等到上车以后,女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夺框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知道李歪松会不会这样,但吴囚辉想他应该不会,作为一个男人,不管怎样,也要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反正吴囚辉自己是做不到,他边想边抬头看向天空。
“或许这就是我们孤独的原因吧!”
“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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