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乱点鸳鸯谱(1 / 1)
谁料,北挽却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有何事?”
纤凝与酥落很是狐疑的对看了一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有心赠送别人衣服,又怎会这般漠不关心?
“哎呀,北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矜持?快看看你徒儿穿上你赠送的衣裳是不是很惊艳呀?”
酥落见北挽不为所动,干脆走到北挽身旁,伸手将北挽的头抬了起来。
北挽忍住心里的不痛快,眸色依旧冰冷的瞧了一眼纤凝:
“嗯,是很惊艳。”
酥落朝纤凝抛了一个眉眼,纤凝这厢喜笑颜开微行一礼:
“一个继任大典而已,还劳师父记挂,纤凝惭愧。”
冰凉的眼神略显飘忽,北挽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师父,竟然连纤凝的继任大典都不知晓。
身为师父;在自己徒弟的继任大典上,必然是要精心为其准备一个像样的礼物的。
可自己完全就没把这件放在心里,要说惭愧那也该是自己惭愧才对。
眼前这件衣裳虽说是自己为酥落量身定做的,但现下看来与纤凝也十分相衬,是以便默许了酥落之举。
“该惭愧的是为师,也不知这衣裳是否合身?”
冰冷退却了几分,北挽勉强含笑询问纤凝。
“师父精心筹备,自是合身的。”
纤凝羞红着脸回答,酥落一脸姨母笑地走到纤凝身边,拍了拍纤凝的肩膀:
“你们师徒二人好好叙旧,本君还有事就先走了。”
北挽见酥落急着为纤凝制造机会,急中生智将酥落叫住:
“站住!”
酥落觉着这语气很是熟悉,转身莫名瞅着北挽,北挽冰冷的眼眸对上酥落的双目:
“跪下。”
“什么啊?北挽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说过,等你伤好了定要罚你再跪上两个时辰。”北挽冷眸依旧。
酥落眼珠子一白,转了一圈便跪了下去。
纤凝心想师父许是因着怕被自己的徒弟看出心思,所以才生气罚跪酥落,思量着忐忑的行礼:
“纤凝与酥落今日行事鲁莽,顶撞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行事鲁莽也只有她酥落能做得出来,与你有甚干系?你且先回去吧,为师今日定要好生罚她。”
北挽声音中掺杂着些许怒意。
见北挽动怒,纤凝急急的退出了尘隐殿,酥落一双眼斜着瞟了瞟北挽,撇着嘴一言不发。
待得纤凝走远后,北挽冰冷的眼底划过几许暖意,似气喷、似无奈、似忧伤的盯着酥落:
“你可知错了?”
“知错。”酥落言简意赅。
北挽追问:“哪儿错了?”
“不该戳穿你对纤凝的用心。”
“你!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你不想承认便算了,又没人逼你承认,你何必动怒呢?”酥落不服气的回怼道。
“行,那你便好生跪着吧,今日定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记住了,不要乱点鸳鸯谱。”
北挽负气一摆手,便出了尘隐殿。
“点鸳鸯谱?什么是鸳鸯谱啊?”
酥落不明白北挽在说什么,咬着指甲冥思苦想了起来。
蒙面人再次出现在楚魂身边,一双森冷的眼睛审视着楚魂:
“主上有令,命令你将酥落引至魔域岩海。”
“酥、落!”
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一股森然的恨意盈上楚魂的心头。
若不是酥落,她如今仍是白鸟山的山主;若不是酥落,她就不会被困在此处、更不会如同一个傀儡一般苟且偷生。
楚魂早已恨透了酥落,听到这次的任务是酥落,心里自是欣喜:
“好,楚魂定不会叫主上失望”
表面上,楚魂答应得爽快,然则内心里已不知发了多少次誓,誓死要杀了酥落。
那蒙面人知道楚魂对酥落的恨意有多深,临走时还不忘叮嘱:
“记住,是引到魔域,不是杀了她。你若敢坏主上好事……”
话说了一半,阴冷的眸光盯了楚魂片刻便淡化了身影,楚魂冷笑一声后直奔白玉山而去。
酥落在尘隐殿跪了两个时辰,见北挽还未回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要去寻北挽。
经过樱花树下,丹凤倏地从树上蹦到酥落跟前:
“小酥落,去哪呀?”
“你、一惊一乍的,吓坏你老爹了、有你哭的。”
酥落许是真被吓着了,说起话来也不顺畅了,好不容易说完这话才缓了一口气来。
丹凤见酥落这样子,心想莫不是酥落又与北挽产生了争执?遂嬉皮笑脸问道:“
哟,这是又杠上了?”
“闭嘴吧你,他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现在还没回来,你不觉得又问题吗?”
“有问题?确实有问题,说不定是在半路发病了呢!”丹凤奸笑看着酥落。
“发病?什么病呀?”酥落一听发病,心里便揪起一团火,焦急的问丹凤。
“我想想啊,嗯、大概是相思病吧。”
“你!丹凤,你能不能认真一点?”酥落生气的别过脸。
见酥落生气,丹凤忙赔罪:
“好了,我错了,他呀定是被你气着了,说不定现在正与谁诉苦呢。”
丹凤一脸的正经,酥落觉着丹凤的话是有几分道理。
刚刚她戳穿北挽的心思,让北挽难堪,要说这都不生气的话,那才叫不正常呢!
酥落仔细思考了一瞬,挽住丹凤的手:
“好丹凤,你快给我想想办法,要怎样才能不叫他再生气了呀?”
丹凤嬉笑着不说话,一双勾魂的凤眼盯着酥落上下打量,酥落只觉这丹凤今日也十分的怪异,遂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喂,看我做什么?快想办法。”
“办法想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了?”丹凤一脸高深莫测的问酥落。
“有办法不用,傻子还差不多。快说是何办法?”
“你只需要穿上女装,等他回来之时稍微落泪,他定不会再生气了。”
“这、能行吗?”酥落以为是什么好办法,不曾想,丹凤这脑子实在是不堪大用。
丹凤对着酥落眨巴一下眼睛:“行不行的,试不试不就知道了?”
酥落见丹凤说得认真,心下只觉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妨试试。
便叫丹凤给自己挑了套女装,梳了个时新的发型,跪在尘隐殿中等北挽回来。
夜已深,酥落孤零零跪在尘隐殿中,北挽喝了个醉醺醺才回来。
酥落只觉得很是委屈,想自己生平就没这么委屈过,为了不让他生气,委屈自己大半夜了还跪着。
思及此,眼泪“哗啦啦”从眼眶中滑落。
北挽恍恍惚惚的靠近酥落,见酥落一身薄衫纱衣跪在冰冷的地上流泪,心里的负罪感优然而生。
“酥落?你怎么还跪着呀?”北挽忙将酥落扶起。
酥落更觉委屈了起来,竟哭出了声,一边哭着一边责怪北挽狠心。
这一哭,却哭到了北挽的心里,就连那将才得醉意都给哭没了。
“傻瓜,我不是说让你跪两个时辰吗?今日怎么就犯起傻了呢?”
北挽一边安慰着酥落,一边为酥落拭泪。
酥落只觉自己很委屈,这丹凤实在不靠谱得紧,一时间,她只顾着哭,只顾着着捶打北挽,也不听北挽在说些什么。
北挽见酥落哭得越发伤心起来,自己也心疼了起来,不自觉的将酥落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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