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七章: 被刺杀(1 / 1)
伴随着惨叫、丢盔、卸甲、怒骂。随着士卒越来越多的涌出,人压人人碰人,踉踉跄跄,步履维艰。
仿佛孕育胎儿的母亲,在经过刹那的阵痛后,稀稀落落奔出宫门的士卒们,不要命的疯狂而逃。
跑的方向,极为分散,东南西北,皆有人影。
下一刻,从宫门的城头上,像是下了一阵箭雨,锐利的箭矢拖着白色的厉芒,追杀着每一个逃跑的士卒。
接着,是不似人声的惨叫,跌跌撞撞,仿佛被猎人追杀的珍稀动物儿,箭矢贯穿了胸膛,热血从胸前冒着泡儿,随着穿透的箭矢,涌了出来。
然后,中箭的士卒,趴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拖出一道血痕,也有的,干脆跌倒挺尸,倒也利索。
虽然现场,好像是恶作剧的猫儿戏耍着狼狈的老鼠。但作为内行人的欧阳若林,还是看出了一丝端倪。猫虽然还是猫,但老鼠也不甘心只当老鼠啊!
分散逃跑的人虽然毫无目标,但有一股溃兵虽然看着狼狈,但却是步履坚定,毫不慌乱。他们不断的拨开一道道射来的箭矢。虽然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但更多的,是迎着心肠毒辣的箭,迎头而上。
那些分散逃跑的士卒,应该是给这一队打的掩护。欧阳若林心中明白。让他有些郁闷的是,对方这队数十人的小队,正是冲着秦应哥他们而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对方不仅有丢车保帅、壮士断腕的手法。更有浑水摸鱼搅乱一池纯水的智慧。里面有高人呐。
欧阳若林心头叹息。
不过,感叹的时间并不长。欧阳若林又是一声嘶吼。左手伸出,拉住秦应哥骏马的缰绳,硬生生制住马儿,当先跳到秦应哥的前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来人:“停下,擅闯特使车驾,杀无赦!”
那队逃跑的人群,略有迟疑。不过很快被坚定所代替。他们心底里打着冲过来的算计。经过欧阳若林这一呼喊,更是让那些逃跑的士卒们,见到了生的希望。
“保护大人!”陈骗骗大喝一声,十三名天兵,十几个普通士卒,长矛平举,冷森碧寒。如杀神之林。
秦应哥觉得头皮发炸,他没想到丽春院竟然出了变故。外
界传说中丽春院主铁腕治城,手段颇为了得。没想到他刚到圣女城的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没有秦应哥的命令,众位士卒并没有攻击。
那些逃来的士卒浑身浴血,步履疲惫,但脸上极为坚定。
近了,甚至能看到她们极具欺负的胸脯。
秦应哥紧紧咬着下唇。欧阳若林扭头看了他一眼。等待着他的命令。
秦应哥深吸一口气,左手举起,即将挥下。他知道,这命令一下,血流漂杵,尸横满地。
“秦大哥……”一声弱弱的呼喊,让秦应哥打了一机灵。
这声音极为熟悉。秦应哥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那群狼狈不堪的逃兵看去。
后方,宫门开了,里面奔出三百余名黑衣黑裤的杀者,刚一出城,挥动着手中长长的利刃,收割着逃兵的生命。
那些逃兵又是一阵**,朝这边疯了似地跑过来。打定主意要把秦应哥拖下水。
欧阳若林嘶吼一声,“退,否则杀无赦!”
“杀无赦!”众士卒喊声整齐划一。
秦应哥眉头皱了皱,望着欧阳若林,示意他稍安勿躁,大声喝问:“刚才是谁喊的,站出来!”
“秦大哥,是我。”两个逃兵架着一个腿脚都软了的女兵出了列。
发髻散乱,几缕秀发被鲜血凝结成一缕一缕,俏脸上不知道是被抹上了锅底灰,还是钻了窑洞,除了两个眼睛还灵动十足外,几乎看不出模样。身上沾染不少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你是谁?”秦应哥下意识的下了马,抬腿过去。
欧阳若林略一迟疑。身旁的于春光心底泛起一丝不安,突然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要过去!”他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
出于对于春光的完全信任,秦应哥脚步微微一顿,这会儿他不过隔着那妞儿十步距离。
就这一刻。
异变陡升,那黑的和锅底的女卒,突然推开那两个士卒,倏的暴起,一炳锋利的不像话的长刃,从女卒手中突兀乍现,倏然间上挑,在空中划出一条夺命的弧线,冲着秦应哥的腹部刺来。
这下
子,如果划中了,秦应哥的肠子心肝肺估计能出来见见世面。
秦应哥张了张嘴,眼中还带着疑惑。
下一刻,他只觉得一股大力把他往后一推,他仿佛像是被一匹愤怒的公牛顶中,整个人倏地横移开了数丈。
他咳嗽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仿佛被这一撞,散了架。
“小狗子啊……”欧阳若林不似人声的嘶叫。秦应哥浑身打了一激灵。他目光望去。
陈骗骗利刃透体,双手牢牢攥住本该刺杀秦应哥的长刀。听到欧阳若林的呼喊。他扭头凄然一笑,大吼一声,双膀较力,只听见嘿的一声,穿透身体的长刀硬生生被掰成两截。
“陈骗骗……”秦应哥张了张嘴,眼中突然有些湿润。
“我 操 你祖宗!”一个天兵突然从异变中清醒过来,红着眼长矛如毒蛇出洞,冲着那得手的女卒刺去。
“杀……”
众人如梦方醒。
“杀啊!”
这队‘逃兵’很快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反刚才的颓废无力,生龙活虎的挥舞着长刀,冲着秦应哥的护卫杀来。
那女卒下意识的挥着半截长刀去抵挡。没想,却挡了个空。携裹着愤怒的长矛一下打在她的肩上。
骨骼破碎声响起,那女卒踉跄后退。扭头就跑。
“留下吧。”欧阳若林对她袭杀秦应哥极为愤怒,不仅是他刚才被骗的愤怒,更是因为自己差点出了纰漏而胆战心惊。
这队‘逃兵’明显是挑选过的。
但在秦应哥的天兵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一个壮汉和学前班儿童的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
远处。黑衣黑裤的杀者,看到这儿并没有得手。呼哨一声,朝宫门处聚集。本该被刀枪杀死的‘逃兵’们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回头跑去。
当然,被箭矢贯穿了身体的士卒们,永远待在了原地。战场上,本来就是要死人的。没有真实,哪里来的惟妙惟肖。
秦应哥真的差点上当。尤其是对方喊出他的名字时。剩余的‘逃兵’被天兵杀了个干净。只剩下那肩膀尽碎的女卒。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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