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没头没脑_第三十一章 义工初体验(1 / 1)
虽说室友是义工界的老前辈,我的初次义工体验,却是单位组织的一次活动。当人力的邮件发下来的时候,受室友鼓舞的我义不容辞地报了名。
这次的行动其实很简单,只是去救助中心帮忙准备餐食,而且分到我头上的任务更简单——到餐点的时候站在一个大窗口那里,给那些从四处聚集过来、无家可归的人分发饭菜,有点类似学校食堂打饭阿姨的角色(这个比喻,自己先汗一个!)。
大家都穿着同色的T恤,井然有序的在后面忙碌着,有人面前一字排开面包、生菜、蛋黄酱、肉类,流水线一样地生产着三明治;有人在后面的大锅上搅动着辣椒豆子肉汤;有人在一个大铁板上烙着墨西哥玉米饼;有人在准备墨西哥卷的馅料...
十二点一到,主事大姐有模有样地拉了几下门口的钟,告诉里面的人全体就位,然后打开了大门。
门外早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有平时散步能看到的睡在街边的流浪汉,衣衫褴褛,全身泛着酸臭味;也有衣着完整,拖家带口的平常人,小孩子兴高采烈的挑选着食物,就像出门吃自助餐一样自然。
由于之前同事们“珍爱生命,远离流浪汉”的安全警示,作为义工新手的我对队伍里那些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流浪汉的人多少还是有些畏惧情绪的。好在通常衣服越破烂的人,神情就越漠然,伸过手接过一次性的餐盘,没有眼神交流也不会说话,自顾自地就随便找个座位对付食物。
可是时不时会有一两个乐颠颠的,不知道是精神问题还是性格使然,取餐的整个过程中会一直不停地跟你讲话。虽然我带着口罩,还是被几个人识破了亚洲人的身份,也因为不熟练,被一些人笑话说:“不着急,慢慢来,我们还没有饿到要吃了你!”
竟然还有一个挺精神的高个子,宣称自己游历过亚洲几个国家,知道很多亚洲的风俗。
而对于队伍里那些看着挺普通的家庭,因为救助点也不会核对大家的身份,我自然无从得知他们的来由,私下却怀疑他们是来蹭免费饭菜的,所以总有些不能坦然。
但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面孔,大人们彬彬有礼地带着一点歉意的神情,转念想到《当幸福来敲门》里面,Chris??穷苦的时候也曾有带着自己的小孩去救助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带着有色眼镜,太武断地把人往不好的一面去假设。
事后也问过主事大姐:“会不会有人是混进来吃白饭的?”
大姐不置可否地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只负责帮助他们,而不需要评判他们到底需不需要帮助。上帝自然会给辛勤工作的人相应的回馈,而让懒惰的人无法享受人生之乐,就让他给我们去做评判好了。”
我其实一直对西方世界用教义来约束人行为的方式一直挺不解,对于那些不信教的人,这不就是大大的空子。
后来跟同事们说起,才知道这种情况如果被人告发,也是会判以罚款甚至拘禁的。美国的监狱系统已经满到几近奔溃,蹲进去肯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同时被同事们一通警告,说些什么“你身份特殊,太容易被记住了!又住在本城,时常在附近晃荡,还是不要被不良人士盯上为好!”我因为留学期间有同学遭遇过不幸,自然要谨慎些,就没有再去过那个救助站。
我的第二次非官方组织的义工活动,是跟罗拉一起参加的??‘March??of??Dime’义跑。这是个专门的新生儿救助组织,每年的募捐来的资金就用来救助那些有出生缺陷的婴儿,帮助他们的家庭。
往年罗拉都是一个人注册一队,这次因为我的加入就弄了个很酷的名字叫“室友联盟”。当我们分头去向自己的同事、同学募捐,我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强大,同事中有很多人都有认识的人在组队募捐。美国人民也比较实际,一般在别处捐过来就会很理智地跟你说“sorry,我在??XXX他们队已经捐过来”,所以我们单位虽然人多,我的收获却还没有罗拉大。
当然我们队最大的收获,还是来自于那一个星期的超市门口的募捐。罗拉那周的下午基本上都坚持在本城的一个超市门口摆摊,而我则下了班就赶过去。罗拉准备了一些小糖果,我则带了些中国结、剪纸这样的传统小玩意,倒也收获颇丰。
当最后一天我们拆开密封的盒子,一边啃着鸡腿喝着口乐数钱的时候,客厅里堆满了小面额的纸币,我们俩像两只掉进了油罐的老鼠,哈哈大笑。
我慨叹:“如果不仔细看纸币上的数字的话,看起来真像我两一夜暴富了!”
罗拉乐滋滋地说:“很少看到这么多纸币堆在一起吧?今年两个人一起果然效果更好一点!”
“唉,还是不要太得意,一会把劫匪招来就得不偿失了!”我谨慎地说,一面加快了数钱的节奏。
虽然我们很努力,相比起其它的强队来说,我们的募捐数额仍然显得有些微薄。不过我和罗拉都很开心,因为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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