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一蹴而就(1 / 1)
老者微微一笑,心说你那朋友就是你自己吧,至少也要假装出去问一下再回来啊,刚才还不知道只能符文师才能买那单子上的东西,现在就要直接考了……不过,这小朋友还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符文师哪是说考就能考过的,整个初云国的符文师也不过二三十个,学徒级考核的通过率不足五十分之一。
老者尚且如此想,少女康颖儿就更是笑得直打颤。
“哈哈,真是大言不惭!有哪个符文师不是从学徒级一级一级考上来的?还想一蹴而就,你以为工匠级符文是菜园里的萝卜,一拔一个坑儿么?”
她的笑声很好听,萧承云也没有生气,他也觉得自己直接考核工匠级实在是有些狂妄,甚至有些看不起符文之道的意思,但是他的时间真的不充裕,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论如何,请给我朋友一次机会,让他试一试。”
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很痛快地点点头,说道:“没问题,如果你坚持要考的话,我可以去通知另一位符文大师,明天上午进行考核。”
“既然如此,就多谢……”
“别忙!考核是收费的,若是通过考核则费用全免,若是不通过,就要缴纳五千两银子的考试费。”
“五……”萧承云刚要惊呼,突然想起刚才两位顾客惊呼的嘴脸,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老者如此痛快的答应,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为了面子而继续逞强,没想到面前这位衣着普通的少年解开了怀中的一个小包,放桌子上一放。
几枚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滚落在书桌上。
冬日天黑得早,此时太阳已在地平线上徘徊,屋子里已然暗了下去,然而这几个珠宝首饰却灼灼放着光彩。
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这些猫眼儿石扳指、祖母绿鼻烟壶、南海珍珠耳坠,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以手掩口呆呆出神,眼眸里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老者虽然教育孙女说人不可貌相,但那更多的只是为人处事的原则,他也没指望面前这个衣着简朴的少年真能拿出五千两银子来。
对于他们爷孙二人来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五千两银子算不了什么,不过眼前这位衣着简朴的少年轻易就掏出一袋珠宝扔在桌子上,还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少女康颖儿轻轻捅了捅爷爷,小声说道:“爷爷,这不会是他偷来的吧?”
萧承云和老者同时轻咳一声,前者示意自己听到了,后者示意让她小点声。
“没凭没据的,不可随意乱说。”老者假意训斥道。
其实他也有些怀疑,不过眼前这位少年双眼之中神光湛然,隐约能感受到他一身凛然的正气,实在不像是走千家过百户的毛贼。
康颖可爱地吐了一下舌头,知道自己这话确实有些过分,不再争辩。
“老先生,这些珠宝是否能抵得上五千两银子?”萧承云问道。
“老朽对珠宝不是很了解,不过目测应该足够了。老朽建议你去典当铺换成银票,这样能够知道这些珠宝的准确价值,随身携带起来也方便。这样吧,你今天先不用交费了,明天你……那朋友若是考核没通过,再交费不迟。”
“傻孩子,你最近不也总吵着想考工匠么?正好明天一起考了。”老者笑道。
“啊呀,让我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起考试,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康颖儿虽然口里抱怨着,但眉梢上还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她成为学徒级符文师已经有一年了,最近自觉进步甚大,一直吵着想考工匠级,只是爷爷一直没同意,说为时尚早,今天好不容易同意了,居然是跟一个门外汉同时考,就算考过了也没什么面子……
萧承云回到萧府,姜家兄妹和赵胖子已经回来了,永安公主已经走了。
姜家兄妹一头扎进房间里,大盆小罐地开始研磨药品,萧承云看他们忙得四脚朝天,也就没去打扰他们,而赵胖子跑了一天,早已睡了,他的卧房里传出如雷的打鼾声。
萧承云静下心来,开始今天晚间的修行。
最近他早上吸纳灵石中的天地元气,晚间则将淡玉色的元气转化为金玉色,随着他体内元气储量越来越多,淡玉色的元气以普通炼气境修行者五倍的速度增长着,转化金玉色元气的效率也越来越低,每天晚上能把早上吸纳的天地元气转化完就不错了,根本没什么时间去转化以前的元气,导致他体内淡玉色元气与金玉色元气的比例只有九比一。
由于转化元气之后,元气的精纯度比原来提升了一倍左右,相应的体积也缩小一半,在别人看起来,萧承云空有炼气境中期的境界,元气储备却远远没有跟上。
第二天一大早,萧承云完成了今天的功课,拍落手里的石灰粉末,将玉质蒲团收入乾坤戒。
他看时间尚早,准备再看看符经。
昨天那人关于琉璃与妖莲性质不合的论断,让他心中也没了底,于是准备再研究一下符经,看自己的理解是否有误。
念力探入乾坤戒,却无意中看到那卷舞剑图,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家以后,由于心情紧张应酬繁忙,从腊月三十号那天就没再看过这卷水墨画了,算起来已有五天。
“符经一会儿再看,先按照以前的惯例,看一柱香时间的这轴画卷吧。”
说实在的,萧承云在回家之前每天都看一会儿这幅画,相信画上每一条细节都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是否用眼睛去看,已经意义不大了。
萧承云从乾坤戒里取出画,展开在书桌上。
这是萧承云转化元气以来第一次观看这幅画卷。
清晨初升的阳光斜照在画卷上,窗棱格子在书桌上投下四四方方的阴影。
萧承云忽然觉得这卷画似乎有些不对。
是阴影造成的吗?萧承云把窗户打开,寒冷的空气顿时灌满了房间,光线愈发明亮。
这幅画卷的每一笔都清晰地印在萧承云脑海里,他很确定没有任何变化,然而,他却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幅画变得更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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