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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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诚至用了四天时间解决了事情,按照计划先找地方避几日风头,然后就启程回上海。在此期间,他是个绝对安逸的寻常人,每日在各大商场闲逛。他原想找个女人陪同,毕竟男人独自买东西还是太点眼了。后来想想也罢,身边多一人,多一份束缚。他现在又多了一点心思,在想地下的笔记本,小矮子那边仍没有消息传来。谢诚至知道与他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但仿佛总有个心结也一并压在了木板底下。

他正出神,一抬头见到一个故人。男人独自来商场并不是他的独一份。王渝谦看上去竟也闲得很,似乎丝毫没受到前几日刺杀事件的冲击。他在逛首饰店,聚精会神地盯住玻璃柜台,让店员取出一枚紫玉手镯。

谢诚至以为他是要买去送给情妇,不过几个月的盯梢下来,并未发现他有花边艳事。他没有看见王渝谦拿起玉镯端详时泛起的柔和波光,犹如婴儿在长久啼哭后对人间展现的第一缕笑颜。根本无人能察觉,连离他最近的店员都早以被英俊的皮囊给迷得神魂颠倒。

谢诚至多等了两日,也收不到小矮子的消息。他稍微打听了下,小矮子要做的人也好好活着,昨晚又去了铜锣湾的曼珠舞厅。与从前不同的是他昨夜玩了一个通宵,今天凌晨方被人抬进了私家轿车。

他顿感无趣,立刻买了一张返程的船票,懒得再管什么矮子和笔记本的事。直到中午在渡口等待时,顺手买了一份报纸。背面赫然印着“青年受奸匪蛊惑,刺杀xxx失败”。

谢诚至大致读了一遍内容,当看见“经调查后,青年仅有十七岁……”

然后跟了一大篇鬼扯的文字。他也弄不清自己是该笑还是恼怒,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调查方式和裁决结果,他倒是清楚。此时回想起待了数月的阴暗潮湿的公寓,感到无比厌烦。谢诚至站起了身,正好渡轮即将开船的号角声响起,还有十分钟就要启航。

卖小食的摊贩受到了号声的鼓舞,也吆喝起来。预备买食物上船作为午饭的乘客都跑过来,也有踩点奔来的人,相撞在一起,掀翻了饭食摊子。

不知是辣酱还是番茄酱泄了满地,在炎热潮湿的天气下,很快引来一堆绿头苍蝇。谢诚至低骂了一声,往船上迈去。

王渝谦走进王家在香港租的别墅。他们原以为不会久待,但自从住下,日子过得平淡静和,住了几个月后也逐渐习惯,然而也未曾有买下房子,在此定居的念头。

家中的旧仆人仍称呼他“大爷”,径直将他引入祖母住的房间。卧房与从前南京的宅院内室相比明亮狭窄许多,装修上也难以找到传统的风格。她靠在椅子上,见他走进房间,坐正身子,朝他扬起和蔼的笑:“你回来了。”

即使尚未看见正脸,也能从侧面窥探出老妇人的雍容之态。她的声调纵然衰老,却含有常人难以模仿的沉静。她坐着一把单独的椅子。卧房中虽然有一套小沙发,却离她很远。她笑道:“你坐在我床上吧,就咱们两个说话而已,没有别人。”

王渝谦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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