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家有奶羊(1 / 1)
孔耀庸他父亲从小就爱羊,爱养小动物是他父亲的天xing,所以,更加喜欢放羊。天天赶上一群羊去放牧,他父亲就欢天喜地的,多zi you自在,多无拘无束的,多惬意啊。
孔耀庸他父亲小时候爱养三五只鸽子。
在孔耀庸家耳房的房檐下面,用铁笼搭上间鸽子窝。
有个雪白的鸽子,身无一根杂毛,叫小白。有个全身灰sè的鸽子,两只翅膀的颜sè深了点,脖胫最细的地方有一圈,颜sè最淡了,他父亲叫它瓦斑。还有一只鸽子,白sè的身上,有四五处黑sè的羽毛,它叫花子。
从沙枣树上,折上小手指粗细的树枝,取半尺长一段无分枝的,放在水泥地上,用脚压着挫滚,树皮和树枝木芯就会分开,取出树枝木芯,拿沙枣树皮筒,截一寸树皮筒,一端用取下的树枝木芯切下的小木片堵上,另一端堵上的小木片中间切一斜口,用烤消了的松香,灌着封住两端小木片与树枝木芯这间的缝隙,就做成了鸽哨。
把鸽哨绑在鸽子的腿上。
孔耀庸的父亲站在院子里仰头看。
鸽子在天空中飞翔,发出“呜呜”的哨声。
孔耀庸他父亲身体和头都打着转儿,仰头看着微笑。
孔耀庸的哥哥可能爱他父亲的熏陶,也爱养小动物,在自家的炕洞里养了几只小灰兔。长长的耳朵,毛绒绒的身子,一跳一跳,挺可爱的。
胎里爱了亏了,孔耀庸他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太好,大队里的医生说,经常吃些煮熟的大果子加冰糖。他们俗称大果子的,就是大家知道的冬果梨了。
这年的开chun儿,孔耀庸他父亲不知从那里拉来了一头屗麜羔子,就是大家知道的小山羊了。
小山羊全身是洁白无瑕的细毛,羊毛贴到身上,光滑雪白。下巴下吊着两个小小的肉铃铛儿,这是只小母山羊。
这只小山羊的脖子,蹄儿上的毛长一点。光光的头上无角。小小的尾巴,不时的左右甩打着。圆圆的小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时左顾右盼,仰着头,“咩、咩”,叫上两声。
从前向后,捋捋这小山羊脊背上的绒毛。摸摸这小山羊的头。轻轻握握这小山羊下巴下吊的两个小铃铛。
这小山羊,嗅了嗅孔耀庸的手,再嗅了嗅他的身上,又嗅了嗅他的脚。抬头望着他,“咩、咩”,又叫上两三声。
这只小山羊很漂亮,很jing干,很干净,很灵俐,也很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孔耀庸拉上这只小山羊,天天在门前面的渠边、渠坝上放牧。
这只小山羊低头吃草,不时也抬起头来,“咩、咩”叫上两声。
过了三四个月,这只小山羊长大了许多。后腰肚子下面,圆圆的ru房,逐渐大了,吊下来了,ru房下面两边的nǎi头,也长粗,长长了。成了真正的nǎi山羊了。
一天,孔耀庸的母亲拿着个白sè的大搪瓷茶缸,去挤羊nǎi。
孔耀庸他母亲微笑着,走到了这个nǎi山羊的旁边,弯腰用手轻轻摸摸羊的头,再慢慢捋一捋羊脊背,nǎi山羊很懂事似的,乖乖站着,只是头动,身子就不动了。
孔耀庸他母亲蹲下身子,用左手举着白sè大搪瓷茶缸,承在这个nǎi山羊的一个nǎi头下,用右手捏紧了松开了,又捏紧了松开了的,这样反复的,挤着这个nǎi山羊的这一个nǎi头,ru白的nǎi液,从这nǎi头中喷shè出来,shè进下面承接着的那个白sè大搪瓷茶缸里。
“涮—涮—涮”,ru白的nǎi液shè击到那个白sè大搪瓷茶缸的底和壁上后,反溅起的ru白的nǎi点儿,却也溅不出那个白sè大搪瓷茶缸来。
一个nǎi头挤完了,再挤另一个。nǎi星飞舞,nǎi花跳跃着。
一阵儿,挤完了,有多半大搪瓷茶缸。
孔耀庸他母亲端着这个大搪瓷茶缸,来到厨房,搭到火红的炉灶上,烧滚了,拿过来,让他喝。
孔耀庸放到鼻前一嗅,羊腥味是没有了。他喝了一口,感觉不怎么好喝。
后来,孔耀庸他母亲在烧滚的羊nǎi里,调进去了少许的食盐,大香,花椒和姜粉,放上些葱花和芫荽沫。芫荽沫就是切碎了的香菜。
这样做,喝了几次,还觉得味道不错。
再后来,孔耀庸就觉着越喝越香了,越喝越爱喝,一天不喝还很想的,不喝觉着心里缺了点什么。
这一天,孔耀庸也端着个大茶缸去挤nǎi,可怎么也挤不下来,nǎi山羊也不听他的使唤。
他母亲挤的时候孔耀庸又细心看,又看父亲怎么挤,才掌握了要领。
用右腿弯夹着nǎi山羊的左后腿,nǎi山羊的会被控制住了。挤nǎi时,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先要从nǎi头根部捏住卡紧,然后其余三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依次握捏nǎi头,这样,nǎi子才能挤下来了。
每天喝一碗,孔耀庸连续喝了好几年的羊nǎi。
孔耀庸长得有些胖乎乎的了。两个小手背的肉突起时,有四个小窝窝,手手儿胖得像个小馒头。这必定是得益于,他这几年天天喝羊nǎi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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