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了,也是我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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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两个人都掉下去了?!”

陆廉惊得猛然站起身来,把身边的茶几上的杯子都撞在了地上。

“我不是说过,不要伤害那个姑娘吗!”陆廉双目赤红,冲着对面站着的人怒吼。

那人战战兢兢,几乎要立即跪下请罪了。

“殿下,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啊,下官也千叮咛万嘱咐过了的,可..,刀枪无眼,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况且,她也不是被咱们找的人杀害的,她是自己掉下去的啊!好在咱们这次一击即中,总算没有让他们将那些银子送过去,那些信息也算是给他们的陪葬了。”

陆廉听不进去这些无用的辩解,双目一瞪,对那人道:“滚!”

那人挨了骂,却如蒙大赦,慌忙转身逃离现场,临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个趔趄,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经过大门时,那人与匆匆赶来的郑君牧擦肩而过,还不忘压低声音提醒一句:“此刻殿下心情不大好,世子若无要事还是不要进去了。”

郑君牧顾不得理会他,略一行礼之后便冲进了怡王府。

“殿下,属下听说沈若初和禹世子一道坠崖了,此事是否与...”

在收到陆廉要杀人的眼神时,郑君牧的话打住了,可他眼底的焦急却并没有减轻一份。

陆廉冷眼看着郑君牧道:“怎么,你对你这位妻妹倒是关心得很呢!”

郑君牧心虚起来,却又很快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殿下说笑了,属下只是觉得,这沈若初毕竟是沈尚书的女儿,倘若她真出事了,只怕沈家不会善罢甘休...”

陆廉目光如刀,语气中讥讽意味更浓。

“你的意思是,沈家比聿亲王府还要麻烦?”

这个郑君牧,撒谎都撒不圆,竟然在他面前搬出沈家来做幌子。

他真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对沈若初的那点心思?

陆廉眼睛眯了眯,看着郑君牧的目光愈加深沉了。

即便如今沈若初不在了,那也不是他该肖想的人!

郑君牧感觉到了陆廉隐忍的怒气,惶恐之余他又十分疑惑。

即便是自己对沈若初真有一些别的心思,即便是这位怡王殿下不喜沈若初,却也不至于如此动怒吧?

他自认并未因对沈若初的这点心思而影响到怡王的任何大计啊!

心念一转,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怡王一定是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坦率,故而怀疑起了他的忠诚。

想到这里,郑君牧眼睛一转,迅速站了起来。

“殿下,属下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怡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说说看。”

郑君牧深吸了一口气,道:“属下的确对沈若初有倾慕之意,也曾想过,若是追随殿下有功,日后或许殿下厚恩,能够将她赏赐于我。

之前瞒而未报实在是因属下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绝非有意欺瞒殿下。属下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还望殿下明查!且属下从未因这点私心而做出任何影响殿下行动的……”

“够了!”

陆廉听不下去了。

郑君牧有些傻眼了。

他原本想着借这个机会剖白自己,以表达对陆廉的赤诚之心,同时也藏了些别的心思,想着把这事说明白了,能借着陆廉的势力再做些什么。

沈若初活着的时候,他没有机会亲近,如今人死了,他总能去上一炷香吧?

或者再多一点,是不是还能再一睹她的遗容?

可自己的和盘托出怎么反而像是更加触怒了这位王爷一样?

陆廉的胸膛起伏得有些激烈。

郑君牧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怎么敢觊觎自己心里的女人?

此时陆廉的愤怒毫无道理可讲,他忘了,论起先来后到,也是郑君牧先对沈若初起了心思的。

或许此刻的陆廉只是因为沈若初的死讯而失去了冷静,也或许,他本就想要拿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出气。

“你一个已然成婚的人,竟然敢觊觎自己的妻妹,此事若传出去,你就不怕日后承袭爵位之时被言官参奏?”

郑君牧愕然。

言官们是有多闲,就他这一点儿事也要参奏一下?他又不是什么朝廷重臣,这朝中那个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至少也是左拥右抱吧?何况他家中那个本就是个地位只比妾高一点点的平妻而已,沈若初又算什么妻妹?

但这话他自然不敢同陆廉辩解。

况且如今沈若初已经不在了,他据理力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殿下教训得是,是属下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属下今后定当时刻警醒自身,绝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令殿下担心。”

陆廉对于郑君牧这种“知错就改”的态度显然很满意。

但一想到沈若初已经不在了,他清退了这个情敌似乎没有了任何意义,心里便又空落落的了。

摆手示意让郑君牧再坐下之后,陆廉忽然问了郑君牧一个问题。

“你可知道,历朝历代中是否有过新帝登基之后便追封皇后的先例?”

“追封?”郑君牧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新帝继位登基之后即刻便立后的事以前也是有的。

可这追封……

除非是这位新帝登基之前,他的结发妻子便已先过世了,那么新帝继位之后,为表对发妻的尊重悼念,追封个皇后的谥号也是正常的。

但这种情况在过往朝代中却极少出现。

一来是能嫁给皇储的女子,必定是出身高贵且身体素质优良之人,如此方能担负为皇家开枝散叶诞育优良子嗣的重任。

二来,倘若皇子尚未入主东宫发妻便过世,这位皇子便可能被认为并非福泽深厚的大贵之人,且很有可能便会失去原本以结盟为目的的发妻母家的支持,如此一来,成为皇储的机会也便少了些。

除此之外,皇帝要追封皇后便实在没有别的光明正大的途径了。

不说别的,即便是当今的裕明帝,纵然他心里再放不下稚芸,恐怕也不能暗中追封她一个皇后的谥号。

郑君牧不知陆廉此言何意,斟酌着字句回答了他的问题,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那倘若只是并未成亲的意中人不在了呢?”

听了陆廉的话,正疑惑间,郑君牧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倏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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