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洞中探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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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征显然也并非善于言辞之人,劝解完那两句,就不再说话了。

沈歆瑶走近了他,忽然问道:“你是侯府的家生子吗?”

倘若他是,今日这样的谈话便再也不会有。

侯府的人,长久受郑经略和徐氏这样的人指挥,所做下的恶事一定不会少。

彭征却摇了摇头。

“我是行伍出身,父母皆是军户……几年前有人将我和父母的军籍消了,把我们迁回了安京。与侯府也不过是签了活契,在这里做个护院,期限到了便会离开了。”

沈歆瑶哦了一声,便抬脚走过了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彭征看着沈歆瑶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过头来,到了花园的围墙边,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了。

已经是第五天了。

尽管沈若初腿上的伤已经被陆逾白用木枝固定住,但由于缺少药物的治疗,那伤处至今仍旧是一片肿胀。

期间陆逾白试过了各种办法想向外界传递信号,可或许是他们身处的位置实在隐蔽,又或许是寻找他们的人已经放弃,一连几日,他们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陆逾白也尝试着带她去往山洞深处寻找生机,可山谷内一片黑暗,里面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今沈若初受了伤行动不便,陆逾白要顾及到她,故而不敢再轻易涉险。

几日来他们赖以果腹的,便只有不时停歇在这崖壁上的飞鸟。

再吃下去,沈若初感觉自己都要长出翅膀来了。

眼看着沈若初的腿一点没有消肿的意思,不愿再将希望寄托他人的陆逾白终于下定了决心。

“走吧,我们今日便到那山洞深处里去看看,万一里面别有洞天呢?”

沈若初还是有些犹豫。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她的腿不能行走,陆逾白要带着她就必须将她背在身上,可如此一来,万一遭遇什么危险,陆逾白应对的能力就大大降低了。

陆逾白自然不肯,将受了伤的沈若初独自留在这里,她丝毫抵御侵袭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让他放心?

“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放心吧,再危险的猛兽我也遇到过,既然当初你能救了我,说明你就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才更能逢凶化吉。”

陆逾白没有告诉沈若初的是,那日沈若初坠下山崖时,他为了抓住马车救下她,透支了太多内力,又被马车重重撞击,受了不轻的内伤。

前几日他之所以不敢带着沈若初深入山洞冒险,就是因为他受伤太重,没有把握能够应对洞中可能存在的各种危险。

如今他的伤已恢复了一些,尽管离痊愈还差得多,但要击杀一只凶兽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前提是这里面最好不是一群凶兽。

但眼下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豁出去赌这一把了。

沈若初见陆逾白坚持,也便妥协了。

私心里,她也是不愿和陆逾白分开的。

自从几天前二人情难自禁地有了那“定情一吻”之后,二人之间的默契和彼此依恋的程度直线上升。

陆逾白肯与她共同面对一切未知的风险,自己又何必太过坚持?

于是二人将最后的烤鸟肉分食之后,陆逾白自制了两支火把,点燃其中的一支交给沈若初,便将她背在背上出发了。

山洞里温度很低,可伏在陆逾白背上的沈若初却不觉得冷。

“若初。”陆逾白叫。

“嗯?”

“你要是冷,就搂紧我。”

沈若初能想象得出来陆逾白说这话时眉眼带笑的样子。

她不吭声,交于陆逾白身前的双臂紧了紧。

“若初。”一会儿声音又传了过来。

沈若初嘴角含笑,“嗯?”

“你怕不怕?”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为何要怕?”沈若初也不知这话自己怎么就答得这么顺口了。

又过了片刻。

“若初?”

沈若初娇嗔道:“禹世子,你好好走路好不好?”

陆逾白似乎十分无奈,“你的火把马上就要烧到我的头发了。”

沈若初这才惊觉,自己不觉间几乎将火把怼到了陆逾白的脸上。

她还以为,陆逾白叫她还是在腻歪。

慌忙将手往旁边移了一下,沈若初臊得伏在陆逾白的背上不说话了。

可陆逾白却没完没了起来。

“若初。”

沈若初脸埋起来,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心中却有点想把陆逾白的嘴堵上了。

“你以后,别再叫我世子了。”

陆逾白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委屈兮兮的。

沈若初又想笑又明知他是故意的而有些想要揭穿他。

“为什么?你本来就是世子啊!就像念璃叫睿王殿下也叫殿下一样。”

“这不一样。”陆逾白自然不认。

可他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一样。

他总不能为了讨好自己的心上人背刺好兄弟吧?

沈若初听着一向能言善辩的陆逾白吭吭吃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好笑。

“那你觉得,我该叫你什么?”

陆逾白却不肯说,“你自己想啊。”

“陆...逾白?”

此刻的沈若初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了,反正沈志彬如今也管不到她了。

就让她无礼一次又如何?

陆逾白却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再想。”

沈若初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再将火把怼回去的冲动。

半晌,她才试探着开口,声如蚊蚋。

“逾...白?”

发出这一声之后,沈若初的脸又红了,恨不得此刻原地消失才好。

陆逾白轻笑了一声,似乎总算对这个答案满意了。

他把沈若初往背上托了一托,脚下的步伐更加轻盈了。

沈若初伏在陆逾白的背上,面上也浮出掩不住的笑意来。

她早就察觉到,自己对陆逾白的感情已经有些不同了,可见到陆逾白每每对她都以一个报恩者的姿态自居,便只有将自己的心锁紧,生怕再如前世一般,所托非人。

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认清楚自己的心意。

与此同时,陆逾白面上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着。

这时,山洞深处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吼,打破了这静谧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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