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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噼噼啪啪。踩着高跟鞋走过。一根手指疯狂地按亮整栋楼的灯。从一楼到三楼。直到9号别墅楼被温暖明亮的灯光所笼罩。九狸冰冷的心。才觉得有些温暖起來。
也许。上一辈的恩怨真的与自己无关。
初夏的宾馆小径旁。茂密的松柏植物长青欲滴。夜里风过。沙沙地响。
月亮真大呢。她想起课上老师讲过的那首法语诗。翻译过來正是有一句:巨大的月。巨大的星儿……
她站在窗前。望着起伏的窗帘。低头给**发短信。告诉他今晚住在宾馆。不回去了。
很快。他回复。简单的一个字。好。
她低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半躺在**。拧着眉。恨恨按键的郁闷小表情。
收了手机。她散开高高盘起的头发。拿好浴袍去洗澡。
浴室跟房间中间只有隔着一大片的雕花艺术玻璃。尽管浴室之中水花四溅。雾气弥漫。可透过隐隐的玻璃墙。还是能看见沐浴者的身姿。
从卿禾暗黑色的眸子望去。她完美的曲线即使有着重重阻隔。仍旧是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摇了摇手上的备用钥匙。他笑得自得。随意走了两步。靠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有一眼沒一眼地看着。
热气熏染到各处。暖暖的。湿湿的。她拿着浴巾。随手擦揉着身体各处。雪白的颈项、高耸的双峰、细致的蛇腰或是俏挺的双臀。不论是何处。那股天生自然的媚意自然流溢。
“你怎么在这儿。外面喝尽兴了。”
九狸披着浴袍。一走出來。就看到悠然自得的卿禾。
并不慌张。揉着湿漉漉的发经过他身边。自己倒了杯水。她慢慢地喝着。
卿禾脸色潮红。浑身酒味浓重。站起身走近她。长吁了一声。鼻息浓浓地笼罩住她。
背后是隔断淋浴的光滑的玻璃。一面火热一面冰凉。
她仰起脸。浮出一点笑容。环抱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吻得气咻咻。她几乎喘不过气。一只手去推他。反被他捏在手里细细摩挲。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反正你这地方大。搁得下我不是。”
他像只腻人的小狗。嗅着味儿就往上蹭。
“哎……别。我刚洗完。别又出汗了。黏得难受……”
她躲着。不让他**。
“见过胭脂了。”
他斜眼看她。看上去略显潮湿的眼睛几乎滴得出水來。
喝了酒的卿禾。妖媚得像个女人。他回身。大喇喇地重新回到沙发上倒着。随手扯开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大片胸前肌肤。
九狸“嗯”了一声。看情形。卿禾倒是比自己知道得还早。可他倒是沉得住气。一点儿也沒为自己的亲妈鸣不平。
要说顾成功也忒风流。正妻都死了。还不把初恋情人娶进门。反而是又去招惹了卿禾的妈。还跟她生了孩子。
“我渴了。要喝水。”
他吩咐得天经地义。见九狸嘴边挂了几滴水。性感至极。他顿时也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都变软。只有一个地方硬挺起來。
瞥了一眼。她假装沒听见。第一时间更新扭身就往卧室里走。累了一大天。笑了一晚上。还不睡觉天就快亮了。
他如一头**的小豹子一样猛扑过來。力气大得差点沒把她撞飞。两手一揽。把她圈在怀里。
“干什么。我累了。放手。”
九狸愠怒。抬眼对上他。呵斥着。
他果然乖乖不敢再动。惹烦了她。别说温存。连好脸儿都沒一个。他可不敢犯上作乱。总不能次次用强。还得叫她愿意才行。
“唉。就抱抱。还不成啊……”
他矮下身子。把头窝在她肩头。沐浴露的香味混着她的体味。形成一股极富冲击力的女性体香。刺激着他绷紧的神经。
九狸心一软。果真不再推他。心里算计一下。这都五月末了。敢情沒几天就要高考了。重又推推他。“书看得咋样了。能考上不。”
卿禾嗤笑。考不考得上又不是他说得算。早在三月份。l大的校长就接到了条子。顾成功的铅笔字就是圣旨。
不过。他还是故意拧了眉头。软软蹭了两下她的脖子。委屈道:“好紧张呢。我都睡不好觉……”
九狸顿时“哎呀呀”一声。转过身轻轻捧起他的脸。果然看见微黑的下眼圈。皱眉低语道:“紧张什么。会多少答多少就是了。”
卿禾窃笑。强忍着做出苦瓜脸。点头。眼里浮上一层湿意。“我今晚在这睡好不好。”
九狸假装咳了一声。似在考虑。故意拿乔。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儿。她绷起脸。伸出一根指头。在他眼前晃晃。
“呐。我陪你醒醒酒。喝多了直接睡觉对身体不好。困了你去自己的房间睡。事先说好。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卿禾暗暗算计了一下。实在是不甘心。但又怕她反悔。连忙应承下來。站直身子。敬了个礼道:“首长。就按您说的办。”
她拨了拨烛台里小小的装饰蜡烛。看着它忽明忽暗。不大的一间浴室里满是她刚沐浴过的香气。流光飞舞。因为水面像镜子一样闪着清冷的光。第一时间更新
她散开的发像丰盈的水藻。平铺在两个人的周围。
他掬起一捧。小心地缠绕在指间。丝丝缕缕。收紧。松开。再收紧。就是舍不得放。
水滴从中世纪复古风格的水龙头里一滴一滴滑落。砸在一直不甚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一朵朵脆弱的花儿。凋零。重生。周而复始。
她伸出手。无意识地撩着水。头靠在他前胸。鼻息间都是他的体味。
卿禾孩子气地低下头。时不时轻啄她一口。痒痒得逗得她心发慌。
轻笑。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手掌心里端着的一杯牛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最近失眠得厉害。她却谁也沒说。只是记得睡前喝牛奶。
九狸喝东西总是很优雅。先吸进一小口。用最**的舌尖品尝。再慢慢收拢。咽下去。
他望着她微笑的侧面。眼神温柔得像洒落一地的碎金。恨不得将自己揉成骨血融进她身体。
其实。他们本就是骨中骨。肉中肉。血脉相通的爱人。
这是他小二十年里最美丽的际遇。舍不得放。也不可能放。
“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和你妈。”
她放下杯子。抬头望着棚顶沒有开启的巨大水晶灯。它像是一个寂寞的舞者。第一时间更新失了舞台的舞者。
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嗓音里满是酸楚。
他握了握拳。下意识地松开指间缠绕的发丝。低声道:“我知道。从小就知道。”
九狸转过头。极其认真的表情。“但是现在不了。我不恨了。因为那已经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儿了。”
卿禾愣住。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他紧紧地贴上她。右手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世界那么兵荒马乱。这城市那么空虚无望。而他们不过是最平凡的一对男女。她不恨。亦不怨了。
他狠心地咬着她的唇。剧烈地喘息。疯狂地近乎绝望。
一滴泪。从他的脸上滑落。跌到两个人交接的唇瓣上。打着转儿。
她率先伸出舌尝了一口。尽是苦涩。想躲;他不准。与她勾到一处。尽情肆虐着共舞。
她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半天喘不上气儿。嘴上被他生生咬破出血。挂了血丝。脸色发白。在暗暗的烛光中。活脱脱一副女鬼相。
扭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九狸扑哧笑出声。尖起嗓子唱念道:“公子夜半读书。妾身冒昧。特來相陪……”
话未说完已被卿禾扑倒。两个人在水里扑腾嬉闹。她讨着饶。却躲不过他的上下其手。吞了好几口水。脸憋得通红。
他见状心情大好。不停在她身上点着火。也跟着哼哼着:“小娘子哪里人氏。竟有这般姿容。叫小生好生欢喜……”
这个澡足足洗了两个钟头。九狸望着微皱的皮肤。催促着卿禾快去睡觉。
他负隅顽抗。拼死抗争。试图以强劲的攻势火力和美味的糖衣炮弹**她留下來共度良宵。
可惜九狸毕竟久经考验。是组织可以信任的好青年。坚决地给他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转身就走。
他不舍。赖皮地扯住她宽大的睡衣下摆。摇啊摇。黑暗中眼巴巴地盯着她。
“顾九狸。我贼拉稀罕你。你少到处得瑟。就老实等着当我媳妇儿。”
他一字一句一本正经。方言叫他说得如台词般朗朗上口掷地有声。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咧了咧嘴。试图大笑。不语。只点点头。
转过身。她眼里霎时涌上大片水光。盈盈地仿佛随时会落下來。
轻轻带上门。九狸微眯的眼一下睁得溜圆。几不可闻地**了一下鼻子。
缓缓下了楼。她刻意放轻脚步。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环住肩膀。试图叫自己镇定下來。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话音刚落。一把枪不知从哪里冒出來。正顶上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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