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戏弄大冬瓜(1 / 1)
当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屏幕右下角的小喇叭开始闪起来,我点开一看,是一个叫“霸王龙”的要加我好友!肯定不是啥好东西,我直接就给拒绝了。
哪知道那家伙还不死心,又接着发请求,我再拒绝。“霸王龙”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坚持了n次。靠,我心想,肯定是冬儿那“桃色小公主”的网名把苍蝇都招来了。
最后我终于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化”了,加就加,哥们儿陪你玩玩儿。
“霸王龙”一上来就发了一个献花的表情,“美女好,在家吗?”
“是啊,在家呢,请问你是谁?”我飞速打字,并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呀,face红了呀……
“我姓高,叫高富帅。”
我心里骂道:日啊,我还叫白富美呢!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一个二货!手里还没停住打字,“是吗?遇到这么一个帅哥,我好好激动啊!”
我俩就这样眉来眼去地**起来,你一个飞吻,我一个红唇。最后竟然“一谈钟情”、海誓山盟、难舍难离了。
此时的大冬瓜,已经得意忘形。一边打字,还一边摇头摆尾地哼着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面对电脑
哪怕我们永远谁也见不着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我**似地说:“妹妹我现在好寂寞啊,这漫漫长夜好难捱啊,好想找个人来陪我。”
“霸王龙”飞快地回复:“哥哥我来陪你好吧?你在哪?”
我说了一个特别远的地方,“城南路庄小区,我在门口等你,哥哥快来呀。”
对方迟疑了一下,“有点远,现在都天黑了。”
我装作很“气愤”地说:“你嫌远啊?那就算了,别来了。还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咱拜拜吧。”
“霸王龙”赶紧说:“不远,不远,现在我马上就打车去,好妹妹,你等我。”说完,就下线了。
我心中暗笑,傻蛋,你他娘地去吧。我打开财经网页,想研究一下股市行情。这时候,王主任也刚好查完了资料,关闭电脑匆匆离开了。
我一看他走了,太好了,我接着玩游戏!于是打开cs,加入俺的“风之神自由战队”,抄起俺的ak47就是一顿扫射,看着敌人一片片地倒下,好像把自己平常讨厌的那些家伙全弄趴下一样,心情那叫一个爽啊!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丝毫不觉得累,正杀的兴起,门一响,该死的王主任晃悠着冬瓜脑袋又进来了。我只好又关闭cs,万一被他看见就糟了。
只见他有点神情沮丧地打开电脑,嘴里叹了一口气。我心想:真是有病!不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跑这来干嘛?
这时候,我发现屏幕右下角的qq头像又闪了,原来“霸王龙”又浮上来了,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你刚才去没去?怎么没看见你?”
我“惊讶”地回复:“哥哥,我去了啊,在小区门口等了你半小时呢,怎么没看见你?”
对方疑惑了,“你在哪个门口等的?”
“我在后门啊,怎么了?”
“霸王龙”懊悔地说:“那咱俩走岔了,我在正门等你来的。累死我了,回来的时候没车了,我走回来的。现在你再到后门去好吗?我马上再去一趟。”
我心里说:活该!傻鸟!没累死你!手里一边打着字:“行,我的亲哥哥,我等着你,不见不散。”差点没肉麻死。
哪知“霸王龙”长了心眼,“你告诉我手机号码,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他娘的,真麻烦!我告诉你手机号,告诉你个球!我翻了一顿电话本,找到一个卖药的老太太的电话,发了过去。
“霸王龙”的头像又变成灰色了,这家伙肯定又急急忙忙地去找美女了。我想象着“霸王龙”和“美女老太”通电话时惊讶、尴尬、沮丧的表情,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时候,我看见对面的王主任又匆匆站起来离开了。不到五分钟,怎么又走?啊……我心中顿时一惊,难道“霸王龙”就是……?
我三步两步来到大冬瓜用的那台电脑前,打开qq一看,我都呆了!果然没错,那就是“霸王龙”的号码!怪不得他俩一直配合得那么完美!
欧……麦嘎的……我赶紧删除了“桃色小公主”的上网记录,逃之夭夭了。
最近,在我们学校东边又新开了一家餐厅,基本上是对外营业。餐厅装修得富丽堂皇,添加了不少餐桌餐椅,可饭菜质量却赶不上老食堂。不但难吃,而且还贼贵,一份普通的辣子鸡块要20块钱,能顶得上老食堂的两倍。
因此,这家餐厅从一开业就顾客稀少,门可罗雀。我到那儿吃饭纯粹是因为猎奇,看看能不能逮几只美女兔。
我来到这家餐厅后,四周看了看,人是很少。除了我,在大厅一角只坐着一对小情侣,正在亲亲热热地你给我互相喂饭呢,你给我夹一筷子鱼,我给你夹一筷子肉,完全不顾旁人。
靠,真不要脸,我心里骂了一句。如果换成我,才不会那么虚伪呢。还用筷子干嘛,直接嘴对嘴喂不就得了吗?
服务员见我进来,礼貌地冲我打招呼,“先生,您请这边坐。”
说实话,这里窗明几净的,感觉挺舒服。我坐下后,不经意地一扫,见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拿起来一看,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现在还有人看这么纯文学的小说?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随手翻了翻,忽然发现书里面夹着一张照片,哇,照片上的小妞真美啊,我一下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雪儿。真如仙子下凡,飘飘欲仙一般。
这是哪个漂亮妞儿,这么不小心,把书丢在这里了?再看看相片背面,写的有失主的手机号码,136……。估计她是怕书丢失,所以才想出此等计策。
那天,我吃完饭后又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有人来找,所以只好把书带回来。
躺在**,我掏出照片欣赏着,上边的女孩儿还真有点让我怦然心动。瞻前顾后考虑了一番,我还是决定和她联系,原物奉还,不过很明白自己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嘿嘿。
我按照手机号码打过去,意料之中,对方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这位哥哥,谢谢你,那本书就是我的,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晚上咱们还在那家餐厅见面好吗?”
放下电话,我乐得一个高差点蹦到桌子上去。艳遇,知道什么叫艳遇吗?我摸摸自己的小心脏,一分钟大概跳一百五十下,比兔子还欢呢。
一下午度秒如年,时间怎么过得如此慢啊?????晚上我如约来到那家餐厅,看见上次我吃饭的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女孩儿。我走过去,轻轻地问:“请问,您就是这本书的失主吧?”
那女孩儿一抬头,我浑身的血液直奔脑门,差点休克过去!原来生活中的她比相片上还要美,还要纯。秀发如墨,散落地披在香肩上;脸如敷粉,鼻似玉柱,二目含情,摄人心魄。
哇,这样的美女再配上张爱玲的小说,真是美女加才女,天下无双!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嗖的一声飞到太平洋去了……
女孩儿伸出手,笑吟吟地说:“是啊,我就是,谢谢你。”我没敢百分之百地完全攥住她的手,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沾了一下水面,就整个晕了。哇,那只小手,真的好肉麻呀。
最后,她非要请我吃饭,以表谢意。美女请客,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点了不少我平时没吃过的菜,还开了瓶张裕干红。我俩喝了才一会儿,她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就开始发红了。
我刚想问她的芳名呢,女孩儿翻了翻手里的书,先开口了,“对不起,我的照片,你能不能还给我?”
我尴尬地一笑,从兜里掏出照片,“sorry,差点儿忘了。”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啊。”就开始接电话。
接完电话后,她有点为难地对我说:“我的几个姐妹听说失物找到了,说是要来认识一下你这个五好青年,你看怎么办?”
我满不在乎地说:“来就来吧,反正都是美女。啊,不对,都是你的朋友。”我差点把心里话抖搂出来。
十分钟后,果然来了四个女孩儿,长得都不算丑,大家嘻嘻哈哈地围着我劝酒,还一个劲儿恭维我。
这个说:“您真是五讲四美的典型啊,我们向你学习。”那个说:“您是新时代的雷锋叔叔,向你致敬。”
晕,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多少年没听到这样的词了?我被夸得飘飘然,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我又要了四个菜和两瓶葡萄酒。大家更开心了,闹闹哄哄地说什么的都有,干脆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到最后,考虑到有许多女生在场,我不能丢面子,就抢先买单了。那丢书的女孩儿为难地说:“哥哥,今天说好了我请你的,怎么让你破费呢?”
“没关系,都一样的。”我嘴里说着,可是付款时还真揪心了一把。靠,这一顿饭,竟花了三百多!
回过头看了看各位美女喜笑颜开的样子,我转面一想,今天一阔为红颜,值了!
回来的路上,我还想:今天花了一顿钱,也没跟那女孩好好聊聊,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第二天,我又给那女孩儿打电话,想联系她出来玩玩。
不料,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的。我愣了一下,问:“请问,这手机的主人在吗?”
话音刚落,对方就是一顿臭骂,“妈的,你小子是谁?少来找我妹妹麻烦,小心我整死你!”说完,就恶狠狠地挂了。
靠,这是怎么回事?我被宰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倒要看个明白。
所以,几天以后的下午,我找了个机会,又赶往那个餐厅了,我想看看能否碰见那个女的。
我刚走到餐厅门口,里面出来一个人,我一看,原来是教导处的王副主任,就是那个“大冬瓜”。
只见他一张胖脸上都是兴奋,写满了灿烂的笑容。在这家伙脸上能看见这副笑,而不是谄媚阿谀的那种笑,真是太少见了。
我还注意到,“大冬瓜”胳膊底下还夹着一本书。我心里一动,就问:“王主任,你拿的是什么呀?”
“大冬瓜”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向朋友借了本书,呵呵。”就把那本书拿到我面前晃了晃。
不看则已,我这一看,脑袋立刻嗡了一声,原来还是那本张爱玲的那本《倾城之恋》。
世界上的事情,真他妈的邪门儿了,你不想遇上的,偏偏就能遇上。教导处王副主任,就是那个大冬瓜,沾花惹草,调戏大姑娘小媳妇是他的爱好,他干点什么事儿,都能让我碰上。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了,我回到宿舍,忽然发现手机没在口袋里,几个口袋都遍了也没有。回想一下,白天都去哪儿了?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学楼。宿舍里没有,记得下午我还掏出来看时间来着,怎么现在就没影了?
肯定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教导处,因为下午我曾经去教导处拿备课本,是不是不小心随手把手机放在教导处的桌子上了?如果现在不拿回来,明天一上班,人这么多,不知道被哪个手快的顺手牵羊了。不行,我得回去找找去。
我跑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楼里已经熄灯了,看门的刘大爷正在关楼门。我把他喊住:刘大爷,我上去找找东西,您等下一行吗?
刘大爷皱着眉头:“小郭啊,现在已经落闸了,楼里黑咕隆咚的,你找的到吗?”
“没事,我是鼠猫的,夜里看的比白天都清楚,不信哪天咱爷俩比比。”我嘴里一边和刘大爷拉着话,身子却早已经进入了黑暗之中。
这里面的确够黑的,但凭着我路熟,哪里的台阶是多少级我都知道,只要我的手机在那,就是抹黑也能摸到。
我手脚并用,试探着往前走,摸上了三楼。颤颤巍巍掏出钥匙来,打开办公室的门,把我的桌子上摸了个遍,也没发现。
手机肯定不在这里,那么就在教导处了。于是,我又锁上门,回到二楼,想碰碰好运气,看能不能打开教导处的门。没想到,我一摸那把锁,竟然没锁,就那样搭在门上。天助我也!
我想也没想是怎么回事,就打开门进去了,走到白天我拿备课本的桌子旁,一下就发现了我的手机,原来真在这里!我兴奋地一把抓住手里,摁了一下键盘,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我刚想出去,就听见外面出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出来,就朝我这儿来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被别人发现了误认为是小偷吧。就跐溜一下钻到了屋子角的单人床底下。那张单人床本来是给薛主任准备的,薛主任家离学校远,年纪又大了,所以有时候遇上个下雨阴天他就不回家了,就在这张小**凑合一下。
这时候,我听见有人进了这间屋子。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哎呀,你这个死鬼,怎么来我这么个地方,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
随之就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你吵吵什么啊?嫌别人不知道吗?小声点,姑奶奶。”
我趴在床下一听,怎么这声音如此耳熟啊?原来是他,大冬瓜!这老小子大晚上的不在家里搂着老婆睡觉,跑到这幽会狐狸精来了!我靠,我真倒霉,怎么遇到这样的事?而且等一会儿,这两个狗男女是不是就要上床了?是不是就要在我身上这张**演三级片?
果然不假,我听见咚的一声,两个重重的身子就倒在了**,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生意。我靠,不要猜就知道,俩人肯定是在脱衣服呢!
那女的还一个劲儿的娇声浪语,“老王,你慢点儿呀?你,你太笨了,连洞口都找不到,这些年你和你老婆怎么做来着?”
大冬瓜猥琐地说:“哈哈,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啊。小婷,你把它放进去不就行了吗?”
小婷?我心里暗想,这是谁呢?难道是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倒是有好几个叫婷的。有苏婷婷、李玉婷、韩舒婷,这到底他妈的是哪个婷?怎么听声音听不出来?也难怪,平常我们不在一个办公室里,有的人根本就没说个一句话呢。
我又听见那女的说:“老王,我和你老婆比起来,谁的身材好?”
“当然是你了,那还用问?那黄脸婆一身的肥肉,我都懒得瞅他一眼!我的小美人可是倾国倾城啊,说实话,我和那黄脸婆偶尔有一两次那个的时候,都是把她当成你,只要一想你的样子,我就马上有劲儿了!”
他俩就这样卿卿我我、**词浪语,我在下面这个气啊,大冬瓜真不愧是教语文的,文采横溢,可惜啊,没用到正地方。
我听见那个女人问:“老王,这次全校的优秀教师都有谁?名额下来了没有?”
又听见大冬瓜神秘地说:“怎么?你想利用枕边风打听一下内幕消息?好,跟你说,今年的优秀教师一共有三个名额。我看领导的意思,大概是想都分配给高三的老师,教高三太辛苦了,你不是不知道。”
“切,教高三辛苦?教哪个年级不辛苦啊?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了,连一次优秀教师都没评上过。老王,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今年让我上?”
大冬瓜叹了一口气,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这个领导太小了,现在还不能说了算,你看哪天等我当了主任,让那些狗日的家伙好瞧!”
我心里暗暗地呸了一声:我呸,你他娘地才是狗日的,全校师生没有几个不恨你的!等你小子当了主任,太阳从北面出来才怪!
大冬瓜又恨恨地说:“不过我的好日子也快来了,老薛一直生病,岁数也快到了,看来明年就要提前退休了。这老小子,死了才好呢!”
原来大冬瓜一直在盼着薛主任早早退休呢,还咒人家早死,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就这样,俩人一边嘀咕着,一边干着那事。鼓捣了二十分钟左右,大概都累了,停止了运动,各自趴在**呼哧呼哧喘粗气。我心中盼望着,完了就他妈快滚,老子总趴在这地方是怎么回事!
哪想到他们还没完,过了一会儿,大冬瓜又开始挑逗起女人来,:“小宝贝儿,说实话,我和你老公相比,谁的大?”
女人吃吃笑着,一边奶声奶气地说:“人家不嘛,这种话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接着我就听见一阵女人咯咯的娇笑声。
此时此刻,我和他们之间就隔着一块木板!说话和喘气的声音都听得真真的,尤其是那一阵阵的娇喘和呻吟,惹得我快要飞起来了,让我一颗心跳得像打鼓似的。
我日啊!这对狗男女在上面**、巫山**,我却像狗一样趴在床底下,只有听的份儿!这叫什么世道啊,越有老婆的越风流,越没有老婆的越干着急!
可现在我着急的不是没有老婆,我现在就想爬出去透透气。还有,就是一泡尿在我体内憋了好久了,他娘地,在这床底下再趴一会儿还不得尿到裤子里?
可是越着急他俩越不走,我听见大冬瓜**笑着说:“小宝贝儿,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叫个事儿啊,你想不想当我老婆?”
那女的一听,大概是拍了大冬瓜后背一下,反正我听见啪的一声,不是拍后背就是拍屁股吧。
那个女人咄咄逼人地说:“怎么不想啊?谁愿意偷偷摸摸的?你把我当成小三了是吧?你想我们做个长久夫妻,干脆就去跟你老婆离婚!你舍得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迫击炮一样,打得大冬瓜一愣一愣的,根本无法回答。
可是床下的我又出现新问题了,不光是尿尿的问题,我肚子里还憋着一口气,非得马上释放出来不可。
俗话说,管天管地关不了放屁,我终于忍不住了,一股气像炮弹出膛一样“当”地炸响了。我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可心里却是一缩:大冬瓜肯定听见了,怎么办?
果然,在那一声巨响之后,声音马上停住了,大冬瓜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你放个屁声音怎么这么大?像放炮似的?”
那女人却不高兴了,反唇相讥:“老王,你他娘地说谁呢?明明是你放的,却来诬陷我。谁像你一样啊,在这种场合放屁,真是煞风景!”
老王连连求饶:“别着急,是我放的,是我放的,对不起!”
我心里这个乐啊,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一对傻x,还是他娘地弱质!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的问题又来了。鼻子眼里痒的难受,怎么样都控制不住,一张嘴,“阿嚏“,一个喷嚏就打出来。这一声比刚才的屁还要响亮,我感觉耳朵边响了个炸雷似的。
我上面的两个狗男女马上就停止了动作,大冬瓜惊恐地问:“谁?啊,这屋里有人!”说完,马上就跳下床,直奔屋门跑去。没跑两步他又转回身来,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又拉了一把那个女的,“快走啊,还傻愣着干嘛?”
就这样,我听见两个家伙匆匆跑出门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从床下面钻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心里想:真倒霉,这晚上浪费了,啥也没干,在床下听了一夜娇声!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你猜猜这是谁?教师呗!待遇最低的是教师、竞争激烈的是教师、压力最大的是教师……如果你干上教师这一行,保准死得早,老得快!
所谓老得快,半点都不假。当教师的一看就知,二十多的长得像四十多的,四十多的长得像八十多的。有一次,我领着周老师六岁的小女儿去锅炉房打水,烧水的老靳头惊讶地说:“哎呀,你闺女都这么大了?上小学了吗?”
我手里的暖壶差点掉到地上!这老头儿,你神马眼神啊?我有那么老吗?
当时,我就在心里想:以后我如果有孩子,打死也不让他当教师!
那年的11月23日,那一天我永远记得:丁老师,我的英语老师,昨晚在家喝下了一瓶农药,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46岁。
上午6点30分,校园里又响起整齐的早操口号声。老师们发现,高三4班班主任丁国强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操场上。
一开始,大家谁也没当回事,以为丁老师家中有事。还有人嘀咕,怕是在跟老婆睡觉吧?可是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他的影子。没有告假!也没有消息!打电话没人接!
这时大家才着了急,我和几个老师急匆匆来到教师家属院,他家的门前。门在里面锁着,我急了,用力敲门,敲了半小时,无人应声。我们慌了,有人越墙而入,打开门,大家进屋一看。都傻了?
±镂莸拇傲苯舯兆牛?行┌怠n颐欠11痔稍诖采系亩±鲜Γ好嫒莅蚕辏?酵热幢林保?恢皇职丛谛怪?希?袷撬?帕恕r黄孔芭┮┑目掌孔樱?簿驳靥稍谏肀叩拇采稀?
我发疯似的冲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可是发现,身体已经凉了。不知道众人是如何七手八脚把丁老师抬上救护车的,我只是傻愣愣地跟着啥忙乎,大脑一片空白。
后来才知道,那一天,师母加了一天一夜的班,而女儿正在外地上大学,丁老师便选择在这一天结束。
记忆中的他,工作尽力,与世无争,从不喜欢东游西荡,吃喝玩乐。他和妻子伉俪情深,情投意合,女儿活泼可爱,一家三口,一直以来是何等的甜蜜与和谐。
听说他和师母的爱情也挺浪漫,师母是我们当地医院的护士,他是来看病时与师母结实的。俩人相遇后,爱情的火焰越烧越猛,他不顾千难万险,一直追随过来,从此落户济南。
丁老师,你怎么舍得撇开你的爱妻,丢下你的宝贝女儿,还有你的白发双亲?我闭上眼睛,和丁老师的一段段往事就在眼前。
我和他成为同事后,丁老师对我照顾有加。经常过问我的个人大事,并让师母给我介绍过一个女朋友。虽然婚事未成,但我仍然对他感激不尽。
头几个月,我们学校几个新来的小青年还去了一趟丁老师的老家—河北桑园的一个小村庄,帮助他家收玉米。
丁老师的父母,是一对结实硬朗的农村老人,善良而淳朴,不停地给我们端茶水、拿吃的。那一次,干完了活,我们脏的浑身是土,累得腰酸腿疼。可看着那一堆小山似的玉米,脸上乐开了花。丁老师去世前,担任高三年级班主任。每天周而复始地与高三学生一起出早操,直到学生晚上就寝,一天的工作才结束。 他的工作,每天无休止的重复着,枯燥乏味,毫无新意。他和绝大多数的teachers一样,过着“工资月光”的生活,无休止的评比,工作的压力让他感到窒息。
他的父母还在农村,买一套大点的房子,把老人接来住,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成了他难以企及的奢望。
在送别的路上,我心里默默祈祷着:丁老师,一路好走,天堂里你一定会过得快乐、舒心。
送别恩师回来,我躺在**,大睁着眼睛,默默无语。赵鹏拉起我,“走,涮羊肉去!”
俺俩来到小蒙羊坐定,两杯啤酒下肚,我的眼圈开始发红,眼泪止不住地往杯子里掉。赵鹏看了我一眼,拿眼神想制止我,可是没用。我鼻子一阵发酸,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赵鹏拍拍我,“行了,行了,你娘们儿啊?没完了是吗?人死了,能哭回来吗?”
我用餐巾纸擦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说:“那么一个大活人,天天跟你一个办公室坐着。有一天,突然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丁老师,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的桌子成了空的。再也不会看见你端一大杯子茶水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呷着;再也不会看见你横握球拍打乒乓球的英姿;再也没机会跟你坐在一起亲切地拉家常……
赵鹏也受到感染了,他喃喃地说:“你说,十年后,咱们是不是也和丁老师一样,恨死了这一行?他娘地,我真后悔当初报错了志愿,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不行啊,非得当臭老九?”
我骂了他一句,“靠,你小子还叫冤?教体育多轻松啊?你算是五等教师,比我强,我九等。”
赵鹏眨巴一下眼睛,“你说的啥呀,什么五等六等的?”
“那句顺口溜,你真听说吗?孤陋寡闻!于是我顺口给他念出来:五等教师体音美,周末可以仰头睡,上完课后好悠闲,看报打牌喝茶水。
九等教师语数外,三十如同老太太,起早贪黑忙不停,比比看谁死得快。”
赵鹏这贼子,一听却高兴了,“这么说,我比你们级别都高啦。你和丁老师都属于九等人。”
我苦笑着说:“哪呀,丁老师还不如我呢,他属于十等人。没听说吗?十等教师班主任,大会开完开小会,猪狗不如众人训,累死班上无人问。”
赵鹏翻翻母狗眼说:“是有点道理哈,那个,不知道一等教师咋样?”
“一等教师当领导,国内国外到处跑,捞完荣誉捞实惠,隔三岔五收红包。”我念完顺口溜后,问他,“还想知道二等教师不?”
赵鹏用手揪住头发,声嘶力竭地拉长声音说:“不想知道”
过了一会儿,冬儿蹦蹦哒哒地像兔子一样地来了。我一看,嗬,今天陈丫头穿一身黑色羽绒服,黑色健美裤,绷得大腿和臀部鼓鼓的、圆圆的,让人有一种想拥在怀里,一亲芳泽的**。
我知道她爱干净,用手擦了擦椅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sit down,please!
可冬儿并没有坐椅子,却一下坐在我的**,嘴里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哎呀,真软和啊,今天累死了,坐了一天,凳子好硬,屁股都被硌疼了!”
我皱着眉头教训她说:“这么大姑娘了,天天说什么屁股屁股的,多难听啊!”
她一听,不高兴了,马上撅起小嘴,“怎么啦?不说屁股说什么?说脸吗?难道你管那里叫脸吗?”
我晕啊,强词夺理!我没法给她说明白,就只好转移话题,其实也是步入正题:“哎,这几天你看了吗?0625涨了百分之五了,是不是该出货了?”
“出货?这是什么词啊?怎么听起来跟贩卖毒品的似的?”陈冬儿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小牙。
“大小姐,你难道不懂吗?这是股市用语,就是卖出的意思。”我跟她解释。
“我知道是这意思,可这只股票不能卖!你就放那搁着吧,干脆别看它!行情还没完呢,目标位还没到!”冬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呢?给我说说,有什么秘密?”
冬儿很沉着地拿起一只铅笔,找了一张纸,画了一个图,对我说:“这些日子,你也学了不少证券知识吧。你看,0625的周线是这样的,大上周涨了百分之三,上周跌了百分之二,本周又涨了百分之三,虽然没有涨多少,但是图形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知道这种走势叫什么吗?”
见我不吭声,她又接着说:“这叫两阳夹一阴,多方炮。两根阳线中间夹着一根阴线,是多方发起进攻的序幕。所以说,这只股票仅仅是一个开头,行情远远还没完,在后面呢。”
这一番理论,讲得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好半晌我才说:“才女啊才女,贫僧领教了,佩服佩服。”
冬儿莞尔一笑,“我水平也很浅的思密达,就知道这么一点儿皮毛。你如果想发展,以后多看点书学习学习。”
我说:“行啊,放寒假之后,我就开始学习。可现在干什么?我闲得无聊,没事可干。”
“实在没事干,你就看我思密达!本小姐总没有丑到让人呕吐的程度吧?”冬儿冲口而出,说完了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红得像发烧似的。
此时此刻,我的心头又颤了一下,暑假里我俩在一起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唉,好怀念啊!
可现在环境不对,俺不敢越雷池一步,重财不重色,小心眼都放在钱上了,哪顾得上沾花引蝶呀,就着急地问:“好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内幕消息?告诉我。”
陈冬儿眨巴眨巴眼,“这个嘛,偶不知道地。我听我爸的,你听我的就行了。”
她忽然想起来,快速地说:“哎,哥,等放了寒假,你还到我家去辅导吧,我都跟我妈说过了,还让你去!”
我摇了摇头,故意说:“不行,我不能到你家去了。”
“为什么呀?你嫌钱少是不是?没关系,我可以跟我爸妈要求,反正他们什么事儿都听我的。”冬儿着急地说。
“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我在你家,根本就没办法进入角色。”
“什么意思?偶听不懂!”冬儿问。
我这才说出原因,“在你家,说是给你辅导,可是你都干什么了?有时候也不看书,一个劲儿地拿眼睛瞟着我;还动不动地就拉着我出去玩儿,满大街地闲逛,还……还挎着我的胳膊,如果让熟人看见,这叫什么事儿啊?”
“切,什么什么事儿啊?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大姑娘,主动挎你的胳膊,你还来劲了?给你丢人了吗?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冬儿说到此处,忽然停住。
“我不去,你会怎么样?说啊,你有神好办法?”我将了她一军。
“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把你卖桃子的事儿,还有咱俩一块玩的事儿都写出去,把帖子发在学校的吧里。”她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啊,小姑奶奶,你别啊,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哪能不去啊,我还想多挣点外快呢,嘿嘿。”我只好陪着笑脸哄她。
冬儿这才高兴了,“哈哈,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还知道你……”
我有点奇怪地问:“什么呀?你怎么今天老是吞吞吐吐的?”
“我还知道你喜欢我!”冬儿快速地说完,脸蛋涨得像是西方的晚霞一般。
她紧张地说了一句,“我,我走了啊,我还有事儿。”说着,开门而去。
我送冬儿出去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向我宿舍走来。
是李梦涵!
她肯定看见我和陈冬儿出来,先是一愣,然后扭头就往回走。
我赶紧走两步追过去,“你找我有事儿吗?”她头也不抬地往回走,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句:“谁找你了?自作多情!”
我抓住他的衣角,想跟她解释一下,“刚才陈睿佳来我宿舍,我们是谈谈股票的事儿。”没想到梦涵胳膊一拽,摆脱了我的手,“你们爱谈啥谈啥,我没资格管!”
我再回头一看,冬儿已经走远了。
我一直跟着梦涵来到女生宿舍附近,她停住脚步,还是没看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您老该回去了,这里是禁地,男人止步!”
说完兀自离去。
我摇摇头,这个小醋坛子!其实,我也有蛮吃她醋的时候。有时候,看见她和哪个男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心里就有一股酸味泛上来。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想去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几节电池,刚出校门就听见一阵叽叽嘎嘎的说笑声。一群学生大约有五六个,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几个女生都坐在后衣架上,被男生带着,闹闹哄哄的。
我一眼瞥见其中一个女生,这不是梦涵吗?她把外衣裹在腰间,两个袖子在身前一系,就像一条特别的短裙。好些女孩都是这样打扮,用现代的新词那叫一个“酷”!
我忽然感觉心头最柔弱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呆呆地站着原地不动了,带着她的男生是谁,我也没看清楚。
这时梦涵忽然看见我,她一下子停住说笑,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样子。我心中一阵酸楚,什么也没说,把脸一扭,径自向旁边走去。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文昌路走出好远一段,两条腿越来越沉重。虽然是初秋了,刮的风还是热乎乎的,但我却感觉阵阵冷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看看手机,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肚子虽然不觉饿,但饭还是要吃啊,就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店进去。我要了点啤酒凉菜,自斟自饮起来。其实也没用酒杯,只对着瓶子喝,不能叫自斟了。
我边喝边想梦涵的事:她毕竟还没进入社会,思想一点儿也不成熟,感情忽冷忽热。这一段时间和我不见面,也许就把我忘了吧?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眼里竟流出泪来。
酒入愁肠,一杯即醉,借酒浇愁愁更愁。两瓶酒下去,已是满身燥热,耳赤面红,头重腿轻,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便一下趴在桌上。
过了一会,忽然觉得有人推我,迷迷糊糊一抬头,好像是梦涵站在身边。
这是真的假的呢?眼睛好涩啊,我使劲儿揉了揉,清醒了一下,这次确信了,果然是她。
梦涵一脸忧郁,轻声说:“你不是不会喝酒吗?还喝这么多,不要命啦吗?”
我看看手机,已经7点过十几分钟了,“这都该上晚自习了,你别在这了,快上课去吧。”
“我不上去了,就在这陪着你。你一个人在这喝酒,我哪能放心啊?”
她一句话,使我心中生出一阵暖流。
出了小店,早已华灯初上了,梦涵推着自行车陪我往回走。我感觉头重脚轻,每迈一步都很艰难。梦涵看出来了,就领我到附近的小花园坐下。
这个花园我们经常来的,地方很小,幽静、素雅,蘑菇型的凉亭别有一番景致。坐在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儿,小风一吹,脑子顿时清醒许多,酒醒了大半。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找到那儿来的?”
“你出校门以后,好长时间也不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骑车子来找你了,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你。”
我轻轻哼了一声,“找我干嘛?找你同学去玩啊,我都这么老了。”
她一听,就撅起了小嘴,“你真坏,跟你在一起,老是说这样的话,我去找谁了啊?刚才同学们在一块玩儿,看见你来了,我是不敢上去跟你打招呼。还有,我什么时候说你老了,那不是开玩笑吗?
人家这么牵挂着你,火烧火燎地来找你,你还对人家这么凶,你一点儿也不在乎人家!你还说我呢,你天天跟那个陈睿佳在一块儿鬼混,我说你什么了吗?”
说着说在,梦涵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吓了我一跳:“你天天跟那个陈睿佳在一块儿鬼混,我说你什么了吗?”
我心头一惊,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忙解释:“这件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哪里和谁鬼混啊?我不是想挣点钱吗?是在和她聊股票的事儿,这丫头懂得比我多。”
看着梦涵凄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泛酸水,“傻丫头啊傻丫头,你哪知道我的心?你当我不在乎你吗?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在我心里我把你当成生命一样宝贵。
无论我走到哪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有时候看见和你穿同样颜色衣服的人,就要特别留意瞅一瞅,到底是不是你。如果有一天见不到你,心就一直悬着,在那心里胡思乱想,梦涵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梦涵听了,也有些感动,就抚摸着我的胳膊,幽幽地说:“你就知道你自己的心,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的心。你天天说我爱吃醋,你和陈冬儿在一块儿那么亲热,我能不生气吗?今天我只是和同学们一块儿出去买书,什么事也没有,你就这样赌气,值得吗?”
我抬头遥望满天星斗,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知道吗?我在心里曾经一千次,一万次地想过:梦涵,如果她不嫌弃我,我愿意等她毕业,愿意等她上完大学,愿意等她一辈子……其实我对你并不能确定,你还小,不成熟,思想变化快,这些我都知道。我是在用青春赌自己的明天。将来,你长大了,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我都能接受……即使是,离我而去……”顿时,喉哽咽,泪如雨,泣无声。
梦涵伸出柔软如棉的小手轻轻给我擦去眼泪,“别哭了啊,你再这样,我也要哭了。咱俩在这哭,跟两个傻子似的,这么多人过来过去的,人家都看见了,不笑话咱们吗?”
我这才停住悲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果然旁边有不少过来过去的人,不时地往我们这边张望。
过了一会儿,她又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知道吗?看不见你的时候,我也挺想你的。”说着,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哎,问你个事儿:有时候我挺吃你的醋的,英语怎么说?”
我想了想说:“isojealousyou sometimes.我从美剧中看的。嘿嘿。”
梦涵马上就学会了,双手捧起我的脸说:“isojealousyou sometimes.过几天有空了,我去找你玩,高兴了吧?”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头一阵感动,就问她:哈哈,小鬼头,你知道,“吃醋”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呢?
还没等她回答,我就忍不住显摆起来:话说当年唐太宗李世民感念房玄龄功高,就赐给他几名美女做妾。房不敢受,皇帝就猜想是房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肯答应。于是派人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
哪成想,房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没死,原来壶里装的是醋,皇帝用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就传开了。
临分别的时候,我捧着她的脸说:“快放假了,放了假,我去你们村找你吧。咱们说好时间地点,别像去年似的,我到处找不到你,只好用刀子在树上刻字。”
梦涵一听,差点儿气笑了,“你还说呢,去年过年你去找我的时候,在我们村的树林里到处乱刻字是吧?其中有一棵树,你还刻错了,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成了我爱郭爱东,还记得吗?”
我尴尬地一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都是笔误。好吧,今年只要能找到你,我再也不刻字了。对了,放假之前,我请你吃顿饭。”
过完了元旦还没半个月,已经下了两场雪,天气却格外清冷。
又是一个周末,学校放假了,该走的都走了,校园里显得越发空荡。
我没回宿舍,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整理试卷,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宿舍里冷得跟冰窖似的,能把人冻成冰棍,还不如办公室暖和呢,虽然暖气已经停了,但温度还保持在零上,起码哈口气不会变成寒流,嘿嘿。
门被推开了,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梦涵吧,这声音听了几百次了,应该不会错。
我回过头去,果然是她。上身是一件橙色的羽绒服,下面是一条蓝黑色牛仔裤。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忽闪忽闪着。一如两年前我刚见她的时候,只不过两颊消瘦了许多,头发也长了些。
我俩四目相对,久久无言,我心里一阵疼痛的感觉:“傻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听说你又不好好吃饭,跟谁过不去啊?”
梦涵什么也没说,勉强笑了一下,“你有空吗?请我吃饭去,好吗?”
我连连点头,“嗯,好,好,咱们去吃天津包子。傻孩子,你敞开吃,我买单,管够!”说着,一把拉起她,顺手关了办公室的灯。
梦涵停住,轻声说:“你先出去,看看走廊里有人吗?”
我出门向四周看了看,走廊里几个没回家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过来过去。就转身回到屋里,说:“这样吧,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别掉队!二十分钟后,安宁路集合。”
在安宁路西侧,有一家偏僻的天津包子铺,这也是我经常和李梦涵来吃饭的地方。包子铺的老板老彭,是个秃头胖脸、贼眉牛眼的家伙,见人三分笑,特别是对穿戴整齐的有钱的主儿,那种笑容简直让人恶心得要命。
虽然老板长着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可他的手艺却不错。这天津包子乃是全国名吃、津门一绝,小巧玲珑的撮儿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一样,笼屉一打开,香味飘十里,真是色香味形俱佳,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每逢饭时,前来排队买包子的人络绎不绝,加塞儿闹矛盾的不少,吵吵嚷嚷的跟打仗似的。
我首先来到店里,进了一个雅间。屁股还没坐热,梦涵随后就到了,她笑嘻嘻地坐下就说:“哎呀,饿死我了,快上包子吧!”
我俩首先要了一笼屉,20个小包子。刚一打开,热气腾腾,李梦涵竟然不顾热,一口气吃了十个。“天啊!mygod,你怎么这么大胃口?你平常不是挺淑女的吗?斯斯文文,细嚼慢咽。今天怎么跟狼似的?”
李梦涵哈哈大笑,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含糊不清地说:“平常都是装的,跟你在一块儿,不需要!我总得吃饱了啊。”
“你知道吗?天津包子狗不理,狗都不理,你还吃起来蛮香的!”我撇着嘴说。
“切,你不懂,狗不理说的是狗才不理呢?不理的都是狗!”梦涵毫不忍让,解决反击。
“慢点吃,我再给你要包子去。”我走出雅间,这时候,我注意到,在靠门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位老人,戴一顶蓝灰色旧帽子,穿一件旧棉袄,冻得悉悉索索的,正在就着包子,喝一碗面条。旁边过来过去的服务员经过他身边时,都会皱皱眉头。
吃完了饭,老人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慢慢向着门的方向而去。一个穿蓝色衣服的服务员赶紧一把拦住,叫道:“哎,老大爷,你还没给钱呢!”
老人愣了一下,停住脚步,手哆哆嗦嗦地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站在那里呆呆地说:“我……我没带钱。”
服务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她也没了主意。愣了半晌,说:“就三块钱,你连三块钱也没有吗?”
老人仍然呆立着,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芒。服务员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老大爷,你……你走吧。”
老人愣了一愣,正想走。突然,从里屋出来一个油头油面的大胖子,就是这里的老板。这家伙像一个大肉球一样骨碌到老人面前,大声质问:“老头儿,你到底有没有钱?跑这来蒙吃啊?”
说完后,又转身对服务员说:“小蒙啊,你心怎么这么软啊?我们开的是饭店,你拿我们这当成开粥棚的了?像他这样都不给钱,我们不得赔死吗?”
小服务员低下头,无话可说。老人则被质问得无言可答,神情木纳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寻求援助似的。
当老人可怜的眼神和我接触的一刹那,我顿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不由得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就赶紧站起来说:“老板,你让他走吧,他的钱我给了。”
老板一听有人买单,这才放开手,朝老人嚷了一句:“你不谢谢这位好心人,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走!以后少到这儿来,穿的这么脏,影响顾客胃口。”
老人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话,但终于没能说出来,匆匆转身离去。
看着老人独单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心想:这么冷的天,他能到哪儿去呢?吃了这顿饭,明天怎么办?
看见这个老人之后,李梦涵就一直没动筷子,她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把剩下的包子倒在里面,推了推我的胳膊。我心领神会,就立马拉了一把梦涵,去吧台结帐。
老板晃悠着油光光的大脑袋,抬抬眼皮看了看我,满脸堆笑地说:“小伙子,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像他这样蒙吃蒙喝的人太多了,我们饭店也不是慈善机构,管不过来呀。”
“你管不着,我管得着,他是我家亲戚!”我把钱扔到柜台上,甩下一句话就冲出门。
一出门,就是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裹了裹衣服,拉着梦涵一溜小跑,追到外面。果然,在前面老人步履瞒珊地还没走远。我俩追上去,“老大爷,您停一下。”
老人蓦然站住,看了看我们,嘴中喃喃地说:“我,我真的没钱了……”
我想他是误会了,就赶紧说:“老大爷,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我想问问你,你家在哪里?你这是到哪儿去?”
老人声音低微地说:“我从河北东光老家到这儿来找亲戚,到这以后才知道,原来的老房子都已经拆了,亲戚没找到,钱花光了,好几天没吃饭了……”
我二话没说,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数了数,脸上一阵发热,只剩下四十多块了!不过我想,从这里到东光差不多就够了。就不好意思地交给老人,“老大爷,您用这点钱买车票回家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
老人伸出满是老茧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钱,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着。
下面就是放寒假了。
放假当天,我就答应了陈冬儿的要求,跟今年暑假一样,每周去她家三天,给她辅导功课。
放寒假的当天,我就回到了老家。
这几年在外面上学又上班,在农村呆的时间越来越少,都变得有些陌生了。很多二十岁以下的孩子,多数我都不认得。不由得心里感叹:一村人不认一村人了!
有些上些岁数的乡亲见了面都戏称:“县长回来啦!县长好啊?”
听见这话,我就不由得脸一红,唉,惭愧呀惭愧!
我从小开始,就有人管偶叫县长。说起来,那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儿。
小时候,有一次村里来了个算卦的先生,一群人围着他像看怪兽一样。先生微睁着的二目突然瞪圆,伸手指向其中一个正流鼻涕的**岁的孩子,大声说:“贵人在此,此子日后必成大业!来,我给你好好算算。”
各位猜出来了吧?那个被指的小孩儿就是俺,嘿嘿。
算卦先生掐指、念咒、念念叨叨,最后一口咬定,俺日后会成为办公室白领的,并且是在县长办公室。
于是俺的爹娘兴奋异常,搭上了五毛钱卦金。于是俺的父老乡亲异常兴奋,十里五村奔走相告。
可是,俺活这么大,屁股连县长办公室的椅子都没蹭过?问题是,俺倒是想坐来着,人家就是不让俺坐!
靠,我真想找到当年那个算卦的骗子,讨回那五毛钱。并且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丫也就这么点本事,只会到农村来忽悠人!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看我还像县长吗?世界上有这么穷、这么笨的县长吗?
过年了。
自从参加工作那年开始,我最怕过年。年关,年关,过年便是一道关。
除夕晚上,别人家合家欢乐,我家则是一团沉闷,个个愁眉不展。
不爱说话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对我破口大骂:“你小子上班都两年多了,也没混个对象!看看别人都把媳妇领到家了,你让我们能不急吗?”
我不敢和他顶嘴,只有抖衣而站,在一旁洗耳恭听。我知道老人家已经把心里话憋了一年了,此刻他愿意发泄就发泄出来吧。
还是我妈对我慈祥,她白了父亲一眼,把我叫到另一间屋里,说:“东啊,对象的事怎么样了?你现在有没有正谈着的?没有的话,为嘛不去相亲啊?”
我左右为难,怎么办呢?如果不说,父母这关,肯定过不去。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为我操心受累,可是,怎么说呀?
我只好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算是有吧,可她还在念书呢。”
“是大学生吗?”
我没敢正面回答,小声说:“还没考大学呢?”
我妈多聪明啊,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愣了半天才说:“奥,是这样。那姑娘比你小好几岁吧?这么小,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呢,到时候如果变心,还不坑了你吗?”
……
那一夜,母亲和我说了许多,她谈到了自己的婚姻。
她与父亲相差六岁,可那是什么年代啊?母亲姐妹三个,她行二,没有弟兄。她和父亲是一个村子的,因为家境贫寒,大姐出阁后,她还要抚养小十岁的妹妹。如果自己嫁到远处,妹妹怎么办?只好就跟了大自己六岁的父亲。
父亲家里正好相反,兄弟四个姐妹两个,人口众多。无论吃什么东西,一眨眼就完。据说那时候穷,以红薯白薯做为主食。奶奶蒸一大锅红薯,掀开锅盖后,过不了五分钟你再看锅底,已经空空如也了。
现在想来,当年奶奶把父亲分出去,让他们分家另过,也一定减轻了她不少负担吧。
在我的记忆中父母经常吵架、闹矛盾,有时就是为了一件小事,争论不休。用母亲的话说,就是因为他们年龄相差太多的缘故。
我却不以为然,心里说,谁让你们差六岁呢?相书上说,两个人差六岁都是冤家对头,差四岁就好了,像我和梦涵。
母亲说,天下的婚姻多数并不顺心,都是将就着过日子,结婚并不是一个人的事。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两个人关系好并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知道家里对我的事情不同意。他们希望我早结婚,李梦涵还太小,未来还不确定。
还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记得去年奶奶出殡那天,父亲号啕大哭、声嘶力竭,母亲则看上去很一般。
事后,我有点奇怪地问母亲:“你认为我奶奶怎么样?”
母亲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想说啥,你以为我和你奶奶没感情是吧?其实,你姥姥死得早,我来到这个家快三十年了,已经把你奶奶当成自己的亲娘了。人啊,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的,老人生前,对她好一点就行了。”
是啊,记忆中我母亲从没跟奶奶红过脸,即使奶奶有些不对之处,她也总是忍让、克制。
那一年除夕,家里人都没怎么过好。父亲沉默无语,母亲怕他生气,并没有把事情真相完全告诉他。我则流了一夜的泪。
今天是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早晨起床后我还在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切都那么逼真。
我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儿,不,应该是说是女的,在即将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看清楚了她的脸,是她!
没错,是李梦涵!她一点儿也没变,一头黑黑的短发,刘海儿下面一双叽里咕噜的大眼睛,皮肤还是那么白。我的眼睛只盯了她一秒钟,脚下根本就没停,一直就走过去了,大脑一片空白。是啊,说什么?有啥好说的呢?
没想到,她在后面叫住我,“郭老师,你是郭老师吗?”我的腿像灌了水银似的走不动了,回过头来,点了点头。“你跟我来。”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指指远处。
这时候,我心里明白得很。我还没忘了回家跟老婆说一声,把她稳住。回到家,我还装模作样地干了一点家务活,就编了一个理由跑出来了。
我和梦涵一前一后向绿色的田野走去,穿玉米地,过小河,来到一户农家门口。走出来一个大妈,她面无表情地把我们领进一间小屋,我纳闷,这是啥地方?还有一股难闻的刺鼻子的气味。“你俩有话在这说吧。”大妈说完就退出去。
见我疑惑的样子,梦涵解释说:“这里是牛棚,你是不是嫌脏啊?”我心中一阵滚烫的东西在翻滚着,悠悠地说:“不嫌,能和你在一起,我在这住一辈子也愿意。”
梦涵笑了笑,“那就在这住一辈子吧?不许反悔。”说着,**辣的身子就钻进我的怀里。
我这才看清楚她的穿戴,“啊,你怎么就穿一件胸罩?刚才在大街上也没穿外衣?”
梦涵点了点头,有点不屑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习惯了。”说着,丰满的大腿不住地在我的腿上蹭着。我身体的一个部位噌的一下就竖起来,顶住了她。
梦涵回头白了我一眼,“你还是那么坏!”我紧紧抱住她,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刚想进一步,这时候门响了……(不是我故意卖关子,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我就得这样写。)
那位大妈走进来,她对我俩的亲昵视而不见。走过来抓起我的手,抚摸了一下梦涵的后背,我感觉到一块块的刺手的凸起,这难道是……伤疤?
“你看看她为你受了多少伤?这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也得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吧?”大妈像说绕口令一样把这一套词说得那叫一个熟练。
五分钟后,我走在大街上,感觉好轻松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边走边想:“事情有点不对啊,怎么感觉她俩像在演戏一样?我也没仔细看,哪来的那么大的伤疤?还有,这个李梦涵怎么会这么年轻?按照时间推算,也得三十岁了吧,怎么还是二十岁的小姑娘?难道,我上当了?”
想到这,自己苦笑着摇摇头,上当了又怎么样?今生今世,我还能见她一面,足够了。
走过一个街口,我抬头一看,又是那个“李梦涵”亲亲密密地拉着一个男子的手,朝一间农舍走去。
真是骗子!我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就要拉那个“李梦涵”的胳膊。她一回头,我看见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冲我一阵狞笑,我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一看,自己就像粽子一样,裹着一条毛巾被,躺在地板上。原来是南柯一梦。
李梦涵对我老婆来说,始终是一个时刻值得防备的坏份子。十几年都过去了,她对当年的情敌(不知道是否可以这么说)还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回家一看,门口摆着一双高跟鞋,是出差好几天的老婆也回来了。三步两步跑进卧室,老婆正躺在**小睡。
我一下子趴在她身上,嘴唇对着她的嘴唇说:“宝贝儿,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来,让老公舒服舒服。”说着,一只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老婆拍了一下我的手,“去你的,人家刚回来,正累着呢,我也正好想洗个澡。这样,你把孩子送到姥姥家,今天晚上咱俩再好好玩玩。”
“嗯,行,行。”我心情顿时大爽,明天可以放松,又不上班。今天晚上还能做一次新郎,真是一个美好的时刻,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马上出门,接完孩子后,连哄带骗地把他送到奶奶家。儿子不愿意去,没办法,半路上我掏出五块钱给他,当做物质**。完了以后,就忙不迭地往回赶。
进屋一看,老婆穿一身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来是刚洗完澡,秀发披散在肩上,湿漉漉地还冒着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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