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婆想看激情部分(1 / 1)
我凑过来抱住她,提鼻子闻了一下,“嗯,还是那么香。来,妞儿,让大爷亲一口。”
她白了我一眼,“你看你呀,出了一身臭汗,脏死了,快洗澡去,我给你放好热水了。”
我们周末生活有个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先把孩子打发走,再洗个澡,接着再上床,接着再干那种事……
洗澡简直就成了我们**运动的信号,大家都心照不宣,嘿嘿。
我洗完澡出来,见老婆还斜躺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正在看琼瑶阿姨的《情深深雨蒙蒙》。一部婆婆妈妈贼无聊的肥皂剧,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暗示她,“宝贝儿,今天是周末啦,怎么还没铺床啊?晚上有没有节目?”
她嘴里切了一声,“色鬼啊你,这才八点多就睡觉啊,不写你的小说去啦?”
我说:“写啊,我想跟你在**写。行吗?”
老婆一听,脸红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切,写什么呀写?在**还能写字吗思密达?”
“哈哈,你老公什么不会呀?说能写,就能写,不信咱这就试试?”我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悄悄地向下游动。她笑嘻嘻地躲闪了一下,可是劲头儿没我大,挣脱不开,索性就任凭我轻薄起来。
老婆正处在虎狼之年,被轻轻一蹭,那里很快就有反应了,伸出手,一把握住我下面,色色地说:“你这个坏东西,这么快就硬起来了?”
老婆跟俺这几年学了不少课本上没有的知识,夫妻生活时也会说一两句粗话,增加了不少床第之乐。
一阵**、巫山**,沙发被压得吱嘎作响。老婆忽然想起什么,一边捋着头上的秀发,一边气喘吁吁地回头问我:“哎,你俩做过那事儿没有?”
其实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故意跟她装糊涂,“我跟谁呀?做过嘛事呀?”
“别装了,就是那种事。你跟李梦涵,上过床没有?”
我的汗快要下来了,“我们连手都没拉过,上什么床啊?你真是的,思想这么不纯洁!”
“切,你纯洁?和女学生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老婆说完,自己的脸却腾地红了。
十几分钟后,俩人都累了,她翻身下马,我们都休息了一会儿。我想起刚才的话,就说:“那时候我又没结婚,即使谈恋爱也没嘛不对的。”
“哼,师生谈恋爱就是不对。你敢说,你们没做过那事?”
我的声音小下来,心虚地说:“没做过,真的。”
老婆忽然又来了兴致,就紧追着问:“跟我说实话,你们经常在哪儿约会?约会的时候,你们干嘛了?都写成小说了,就别保留了。”
我皱皱眉说:“没保留啊,我不是还没写到那儿吗?”
她拧了一下我的胳膊,“你干嘛那么死板,把那段**的部分,提到前面来不一样吗?”
我一想也是,“好吧,听你的。可是你看了,别跟我耍脾气啊。”
老婆差点笑出声来,“你把我当成泼妇啦?我有那么小心眼吗?孩子都那么大了,谁还在乎过去的事儿啊?少废话,你快让我看!”
我说:“你怎么总愿意看那些事儿啊,少儿不宜啊!”
她撇撇嘴说:“切,我又不是少儿,怕啥呀?我看你们能色到哪儿去?”
好吧,反正早晚也得让她看,晚看不如早看……
话说那是高三寒假,过完年了,梦涵又长了一岁,越发漂亮了。
只见她穿一双洗的发白的旅游鞋,精神干练;黑色的牛仔裤衬托出腿部健美的曲线,显得身体越发玲珑有致;上身穿一件白色风衣,里面套着墨绿色的羊毛衫,胸部发育得更加丰满可爱,令人爱不释眼;秀发如墨,前发齐眉,后发盖梗;玉面粉红,秀眼含春。
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我一阵冲动,真想再抱抱她,感受一下青春少女的气息。
我刚要抱她,她忽然闪身就跑。嘴里嘻嘻哈哈地叫着:“妈呀,坏蛋呀。”她在树林间钻来钻去,我总是抓不住她。梦涵躲在一棵树后,向我挑战:“来呀,抓我啊,抓住就是你的。”那回眸一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把我都看痴了。
“小丫头片子,你当我真不是你的对手呀,抓就抓。”我抓,我抓,可我穿着皮鞋,不如她穿旅游鞋跑得快啊。
我得想个办法。抓不着干脆就不抓了,我倚着一棵大树,抱着肩膀假装生气。梦涵愣了一下,走过来说:“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哈哈,我抓住你就开心了。”我一把搂住她,轻轻把她掩入怀中。
梦涵娇呼一声,顺势把头也埋在我怀里,鼻子尖靠在我的胸口,如兰的香气阵阵侵入我肺腑。
当我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游动,想做一点坏事的时候,梦涵忽然惊叫了一声,吓得我赶紧把手缩回去,“怎么了?”
梦涵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们现在不那样好吗?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使出九阴真经的功夫,把从心头冒出来的那团小火苗用力熄灭。
梦涵看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悠悠地说:“怎么了,你又不高兴了?又生我的气了?别这样,是我不好。”
我把嘴贴在她的头发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知道吗,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宝贝,放在哪里我都不放心,我怎么能生你的气呢?咱俩不做那事,你让我kiss一下好不好?”
我仔细抚摸着她的脸,当真是松软滑嫩,风韵娇美。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住她的嘴,那是一只令我魂牵梦绕的香唇。她还在抵抗着,小嘴紧闭,脸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我心说,暑假的时候你不让我亲,现在你可跑不了吧。就强行用力顶她,待我将她的小嘴顶开之后,她只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就投降了。
得到她的通行证,我更畅通无阻了。我反复舔遍她的嘴唇后,舌头直取黄龙,把她的舌尖紧紧含住,再也不撤退了。梦涵喘息声越来越大,发出粗粗的呻吟声。
这丫头就是聪明伶俐,学接吻也快,不多一会儿,她就领会了这项技术要领。舌头向前伸,急切地寻找我的舌尖,两只舌头缠在一起,我进攻的时候她就防守;等我刚稍微喘一口气,她马上就开始对我发动进攻。
一会儿我把她的头扳到上面,一会儿又扳到下面。反反复复,交战得酣畅淋漓。
**过后,她已秀发散乱、杏眼含情,再也不敢看我的眼睛,她把头整个藏进我坏里。呢喃着说:“这是人家的初吻,献给你了啊。你以后可要对我好。”
“嗯,一生一世,任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不敢与君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说这种酸不拉唧的话是偶的强项,我兜里面有的是,顺手就可以拈来。
也许是听了这样缠绵悱恻的语言,梦涵呆呆地都有点傻了。
哈哈,好机会,我何不再次进攻一番?于是我扳过她的脸来,轻轻抚摸她的小嘴。这时候她嘴唇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开始舔她的嘴上的绒毛,一股痒痒的感觉。
“哎,小坏蛋。”我故意逗她说:“看看你这里,啥时候长出小胡子了来?”
梦涵一听火冒三丈,上来就掐我,“你大坏蛋,你又欺负我。”
我抓住她的手,一把又把她拉进怀里,指了一下她的胸,“女大十八变,你看这儿,都这么大了。这个岁数,在古代,早该嫁人了。”
她一听,俏脸顿时飞满红霞,撅起嘴说:“切,你别想美事啊,我才21。我妈说了,最早25岁结婚。”
我也故意撅起嘴说:“你干什么事都听你妈的,是你妈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啊?等你到了25岁,我都快30了,都老了。”
梦涵哼了一声,“你等不及啊,那找别人去啊,不是有很多美女喜欢你吗?”
我心中感慨万千,慢慢地说:“小傻瓜,别这么说,这辈子,我再也不找别人了。”
她用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你耐心点嘛,等不及了?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
教室!是用来睡觉滴!
厕所!是用来抽烟滴!
走廊!是用来走秀滴!
操场!是用来打架滴!
上课睡觉!是正常滴!
学生生病!是假装滴!
打扫卫生!是被逼滴!
老师吐血!是被气滴!
这是在学生中间流传很广的一段顺口溜,这是我在寒假里,在冬儿家做家教的时候,和陈冬儿闲聊,她跟我说起的。
这是哪个混蛋编的?当时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管了。好多都是吊儿郎当,浑天度日。我这个当老师的,还得求着他们学习,真是反过来了!
我对冬儿说,你还记得吗?那次事件我就被气得够呛。
那次上课的时候,我发现,竟然有几个女生在课本的掩护下偷偷吃东西。我仔细一看,这几个女生都是班上有名的富二代,“娇小姐”。刀枪不入,油盐不进,任你喊破了嗓子,她们依旧各吃各的,甚至干脆把课本撂下,伪装都不用了。整整一节课,课本竟然没翻一页!
气得我一扔课本就离开教室了,这是什么学生啊,到这就是来混张毕业证的吗?
冬儿看着我说:“你和她们生什么气啊,什么样的学生没有啊?你多想想那些好学生不就行了吗?比如说李梦涵,比如说张雪,还有……”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在盯着我,看我有什么反应。我知道,她是想知道我和李梦涵、张雪有什么关系。就装着面无表情的样子,问她:“还有谁呀?”
“还有陈冬儿啊。”她顽皮地说。
“奥,陈大美女啊,确实不错。学习努力,长得也漂亮。”看她跟我开玩笑,我也油嘴滑舌地说。
“切,嘴怎么这么甜呢?抹了蜜了吗?”她一点儿也没不好意思,反而很得意。女人啊,干嘛都愿意让别人夸呢?
我又问她:“你刚才说的那些段子是从哪儿听来的?有点意思,嘿嘿。”
冬儿高兴极了,就说,你们当老师的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一个《教室铭》的段子吧,仿照刘禹锡《陋室铭》的: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学不在深,作弊则灵
小说翻得快,杂志翻得勤
琢磨谈恋爱,寻思追女孩
可以打瞌睡,写情书
无书声之乱耳,无复习之劳形
“晕,这是哪位高人如此才华横溢啊,可惜脑子用错了地方。可也不是所有学生都那样啊,咱们冬儿上课就不睡觉,也不谈恋爱、不写情书,是吧?”我一阵糖衣炮弹扔过去,心想陈冬儿一定会被炸得晕晕乎乎了吧?
“哈,mr.guo,你怎么知道我上课不睡觉呢?你怎么知道我不写情书呢?”她嘴里咬着一根手指,吃吃地笑起来。
啊,我心里暗吃一惊。莫非,这丫头她……
“嘿嘿,老郭,我上你的课没睡过觉,可是上物理课的时候,特别爱睡觉。怪了,一到那时候就困。这是为什么呢?”
晕,我哪知道为什么?
“我还给你写过情书呢,你看看不?”她说着,扑闪着一双水盈盈、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我。
“我,我可不敢,你别吓唬我。”
陈冬儿乐了,“看你吓成那样,你不敢看就算了,就当做我的初恋记录,自己慢慢欣赏吧。”
晕,原来没看出来,难道陈大美女也这么花痴吗?
我俩相距不到二十厘米,我都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想她这么个小公主,富二代,放了假了,肯定在家里搽脂抹粉的。可是冬儿几乎不擦什么粉,但我能闻到她身上仍有一丝淡淡的香味儿。
她笑的时候,一对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波涛汹涌。让我一颗心不由得乱跳起来,暗想,不知道她是不是很丰满?今天能不能一饱眼福?
我直起身子,眼睛就直往她那个地方溜,想清清楚楚地看看她胸罩里的美好风光。
哪想这姑娘非常警觉,也很聪明。她看出我的心思来了,就笑着往一边躲闪,让我扑了个空,好不尴尬。
为了缓和尴尬情绪,我就想转移话题,谈谈别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她家的情景,就开玩笑对冬儿说:“那天,你妈怎么一个劲儿地看我呀?还问我多大,是不是想给你招女婿啊?”
她听了,就举起小拳头捶我的后背,“你,你—色……没想到你这么坏呀?”
“我哪里色,哪里坏啦?这是你妈说的,说你喜欢我。到底是不是啊?”我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想入非非,故意这样问。
陈冬儿顿时捂住了脸,趴在桌子上,不让我看。
唉,如果我先不遇到李梦涵,而是她就好了。陈冬儿人漂亮,性格温柔,家庭条件好,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唉,当然咱就是想想而已,哪里想到以后会和陈大美女朝夕相处,一享艳福啊?
陈冬儿趴在桌子上,不时地侧过头来,拿眼睛看我一下,又赶紧又低下头去了。这丫头,真是既调皮又温柔,眼波流转,顾盼多情,我要是能……该多好呀!
我正乱想着呢,墙上的钟表响了,一看表,时间快到了,冬儿的妈妈上街也该回来了。就开始给她检查听写单词。
这次她真棒,刚才学的十个单词,全记住了。冬儿高兴了,竟忘乎所以地举起小拳头,嘴里嗷嗷地叫了起来。
我一听,这声音怎么像狼叫唤一样啊?就说:“哈,你是从动物园来的啊?原来你是属狼的啊。”
她一听,脸蛋刷地红了,使劲儿捏了捏我的大腿说:“你才是属狼的呢?我掐你掐你掐你。”
“我是属狼的,我是小公狼,你就是小母狼,你掐我,我也掐你。”我顿时色胆包天,浑水摸鱼,趁机也捏了捏她的大腿。
我真想一直就把手放在那儿,再也不抽回去。可是没敢,只在那儿顶多停留了大约五秒钟的时间,就把手恋恋不舍地抽回去了。
陈冬儿咯咯笑着说:“你呀,跟别的男人没啥区别,也是一个……”她话到嘴边留一半,没有说出来
唉,我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说俺是个色狼呗,其实呢,色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能保持一个理念:色而不**就行了。当然这些话都是我心里想的,我的这套色情理论还没有发展成熟。
等到以后,我俩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把这套理论总结的头头是道,才讲给她听。当然了,陈大美女对我的理论赞赏尤加还是嗤之以鼻呢,这些都是后话,切等后文书再说。
我该回去了,她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楼下,伸出纤纤玉手递给我一本《英语基础训练》,眨巴眨巴眼睛说:“这是你的书,还给你。”
我心想,这不是我的呀,搞错了吧?她没等我说话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现在不能看,到半路上再看。”
半路上,我停下来,翻了翻那本书,里面夹着一张自制的卡片。
imissyou!mr.guo
yours,sue
sue是冬儿的英文名,missyou就是想你的意思。
她怎么了?这丫头,难道真的对我有点那个……?
幽静的书房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给佳慧批阅作业。
陈睿佳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看书本,专门盯着我的脸看,看得我心里直跳。这小姑娘想干嘛呀?
我给冬儿辅导的内容不只局限于英语,每次她的语数理化遇到问题,也总是假惺惺地请教我。我呢,也毫不客气地给她解答一番,解答的结果对不对我就不管了。因为我是学文科的,对数理化不太熟悉,一般情况下,我只提个建议作为参考,至于到底怎么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冬儿做数学题的时候,我总是在一边看书。她爸那些经济类的书偶是看不懂的,偶看的是自己带来的《射雕英雄传》。
做完了一套数学题,冬儿伸了一下懒腰,“哎呀,太累了,给你猜几个简单的脑筋急转弯儿吧,就当放松一下,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你这小鬼头,你知道答案,当然觉得简单了。”
“那好吧,我也不欺负你,你不是英语老师吗?就给你猜几个关于英语的。先来个简单的,watch sister……猜一个称呼。”
“看姐姐?看妹妹?”
“不对,watch sister是‘表妹’,哈哈。再猜一个,amer i can chinesenot enough……打一汉语成语。”
我想了半天,说:“知道了,美籍华人不够了。”
“哈,这叫啥成语啊?是‘美中不足’,嘿嘿。”
我狂晕,这叫神马玩意儿呢。
冬儿咯咯娇笑不止,一张可爱的小脸粉嘟嘟的,着实可爱。我心想,笑一笑,十年少,只要心情好,怎么地都行。
下午,我们复习的是古代诗词,关于刘兰芝的《孔雀东南飞》。冬儿放下书问我:“哎,你相信世界上有纯真的爱情吗?”
我心里一动,有点紧张起来,这是冬儿第一次跟我聊这方面的话题,她是不是话里有话,想跟我搞点那个?
我的大脑一边在飞速地旋转,一边点点头说:“有啊,怎么没有?”
“哪儿有?你说说。”
她这么一问,我可上劲儿了,因为这方面俺在行啊,上大学时,俺专门研究过。
于是,我掰着手指头跟她算起来:“你看啊,从古到今,哪年哪代没有催人泪下感天动地生死离别的爱情啊?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和林黛玉、罗密欧与朱丽叶、西门庆和潘金莲……”
“啊”,冬儿听到这,不禁喊出了声。
晕,我得瑟得过了头,尴尬地一笑:“当然,后头那俩不是什么好鸟,奸夫**妇,咱可不能学他们!”
冬儿脸一红,忙转移话题,“听说你还挺喜欢文学的,写过诗吗?”
“什么话?您把那吗去了,去纸笔来,本才子现在就赋诗一首。”
冬儿把圆珠笔扔给我,“你吹吧,看你能写什么样?”
我想了一下,大笔一挥,一首七言绝句立马就成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到大学找?不仅数量比较少,而且质量也不好.
冬儿拿过去一看,笑得前仰后合,“你说哪里数量多、质量好啊?”
我的得瑟劲儿又上来了,想也没想,信口开河地说:“那还用说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吗?我怎么看不见?”冬儿夸张地四处打量房间,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
“哎,哎,您老眼神不好啊?往哪儿瞅啊?白马王子这不就在这儿呢吗?”说完,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冬儿撇了撇嘴巴说:“切,原来你是毛遂自荐啊,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吗?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这下反倒我有点脸红了,就尴尬地说:“如果不自夸一下,俺这个大南瓜,卖的出去吗?”
“卖的出去。”冬儿轻轻低语了一声,两只妩媚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瞟。
看着冬儿天真可爱的样儿,我想起李梦涵曾经好几次跟我说起:“陈大美女喜欢你呢,她上课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色迷迷的。”
我一直就很纳闷:为什么梦涵对陈睿佳一点儿也不吃醋,而提到张雪的名字就气得不行?是不是她认为我对陈睿佳不来电?
我一时激动,站起身来,刚想把冬儿拦在怀里。
突然旁边一间卧室的门响了,跑出来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嘴里叫着:“姐姐,姐姐,你看我的奥特曼怎么坏了?”
我的**顿时像撒了气的自行车轮胎一样,瘪了。
2003年元宵节的前一天,也是寒假里我给冬儿补课的最后一天。冬儿妈妈去超市采购节日用品了,趁此机会,冬儿把笔一扔,就拉着我悄悄溜出来玩儿。
我有点担心地说:“你妈知道了会不会骂你?她走的时候才嘱咐了你,让你好好学习的,光这么逃课不好。”
冬儿哼了一声说:“谁光逃课了?这个假期我们跑出来几次啊?天天都闷着书房里,我都快憋坏了。”
好吧,溜达一会儿也行!反正冬儿的成绩越来越好,对她母亲我也能理直气壮地有个交代了。
临出门时,冬儿递给我一件白色的风衣,“这是我爸的,你穿上我看看合适不?”
我脸上一阵发热,无可奈何地穿上风衣,高高的领子夹得脖子好难受。我像木偶一样站在客厅里,冬儿则像欣赏皇帝的新装一样,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地说:“还好,就是稍微有点大,这件衣服我爸穿着一直小。如果你喜欢,干脆送给你得了。”
“我不要,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说着,就往下脱衣服。冬儿赶忙阻拦,“好了,不要算了,你就穿一会儿好吧?外头冷。”
说完,她又拿出一个小瓶子,一股脑儿地往我头发上喷啫喱水。还用梳子拢了几下,嘴里一个劲儿地说:“哇,好帅呀!整个儿一我军地下党工作者。”
我照镜子看看,自嘲地说:“我怎么觉得这身打扮跟黑社会似的?”
俺俩出了门,来到大街上。人们的脸色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快乐气氛。走了一会儿,我发现一个不太正常的情况:街上过来过去的一对对小情侣都手捧鲜花,做甜甜蜜蜜状。
我的大脑飞速地扫描了五秒钟,忽然一拍大腿:“今天是2月14号,情人节啊!怪不得!”
冬儿气得大叫:“你拍你自己大腿呀,拍我大腿干嘛?流氓!”
我这才发现刚才拍错了地方,于是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温柔地说:“丫头,你是不是羡慕人家了?我也给你买支花吧。”
“不用了,别买了吧。”冬儿言不由衷地说着,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手中的玫瑰。看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吸引我上钩的。
寻到一家花店,看门前的大牌子上赫然写着:情人节,送玫瑰,10元一支,多买多送!
我们走进去一看,这里的花真不少,红的玫瑰,黄的玫瑰,紫的玫瑰,争奇斗艳。冬天里能有这般浪漫,实在难得。
老板看见我们,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先生,给您的爱人送几只玫瑰花吧,你们的爱情也会天长地久。”
我像大款一样,抖抖风衣,大声说:“行,就冲你这张巧嘴,我也多买点儿。”
回头又臭显摆地对冬儿说:“老婆,是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表示天长地久呢?还是就送一支,表示一心一意?”
冬儿白了我一眼,“愿意送多少,就送多少,看你的孝心了。”
老板端着杯子,刚喝了一口水,听见这话,扑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可是当我摸摸自己兜里,脑袋都大了!俺没带钱包!西服的内口袋和裤子里七零八碎的银子凑到一块儿,只有可怜的六块五毛钱。
我只好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对老板说:“你给我拿支小……小一点儿的……可以吗?”
老板一听这话,放下杯子就把我往门外推,并在身后冷笑着说:“就你这穷鬼样儿,还泡妞?我送你三个大字:滚他妈蛋!”
我低下头,在心中数了一下,就回头冲他喊:“哎,你说错了,管他妈蛋是四个字!”
陈冬儿在一旁乐得笑出了声。
“cnm的!”我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声,“现在的人,都是他娘的势利眼!”
看看身边的冬儿,我问:“你说,没有钱就不能泡妞了吗?玫瑰花真这么重要吗?”
冬儿耸耸肩膀,摊开手回答:“有没有玫瑰花,其实无所谓!”
我一听这话,心里舒服度了,还是这丫头通情达理!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晕倒:“既然你没钱,那就到小花园去给我偷一支吧!”
汗!
我擦擦额头,说:“那,我岂不成了采花大盗了吗?”
“你还以为自己是好人呀?”冬儿撅起小嘴,鄙夷地说。
我抱头做痛苦状,“冤枉啊……我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听见别人说我是坏人!”
“切,不好好教课,就知道和学生谈恋爱,这难道不是坏人吗?”她说完,一张小脸却先通红起来。
坏人就坏人吧,可是,到哪儿去偷呢?这是个问题。现在是冬季,花园里到处都是一片枝叶凋零,甭说花,连个叶子都没有。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来,我不由地裹了裹风衣。一只手忽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风衣的内口袋里!我的手悄悄伸进去一摸,顿时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原来是一个钱包耶!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只手在口袋里慢慢把钱包打开,用手指头估摸了一下,大概有几十张,就是说至少有几千元!
我顿时心花怒放,豪情陡生,朝冬儿一挥手,“走,go back,let’s buy somef lowers.”
冬儿不知出了何事,乖乖地跟在我后面走回花店。
老板正在和一个打扮得妖艳无比的女人调笑,见我们再次进来,觉得很吃惊,也很愤怒,瞪了我一眼,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买不买东西,不买别到这儿来捣乱!”
我看了看墙角的红玫瑰,已经剩下不多了,心里有了底,冷冷地说:“哪儿那么多废话,给老子数数,这些花儿值多少钱?”
老板又斜了我一眼,“问这个有嘛用?这些剩下的最少也能值两千,你买得起吗?”
我慢吞吞地从风衣内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塞到冬儿手里,“老婆,你愿意要多少咱就买多少!”
老板一看,眼睛都直了,像变色龙似的赶紧换上一副笑脸,乐呵呵地讨好冬儿,“这位小姐,您看这是本店最好的玫瑰花,假一赔十。别人的店里的是假的,都是用月季冒充的,俺这里才是正宗的纯种玫瑰!”
我在旁边叫道:“老板,你刚才说‘滚他妈蛋’是嘛意思?让谁滚蛋?”
老板脸上变颜变色地说:“您……您听错了,不是让谁滚蛋……啊……是……是我滚蛋……”
如此一来,我的气也消了,就催促冬儿,“老婆,你快挑啊,到底想买多少支?”
冬儿脸一红,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一枝花,嘴里说着:“我喜欢这个,就买这一支得了。”
我心想:不能买太少了,买少了又要被他瞧不起了。就对老板说:“麻烦你给包十支吧,要单个儿的包,一支一支的。”
冬儿拿着十支花出了商店,小脸乐得跟玫瑰花一样娇艳了。她边低头闻闻花香边问我:“哎,你怎么又一下子变成大款了呢?”
“阿xx嚏!”我裹裹风衣,打了一个喷嚏,“我哪儿是大款啊,你老爸才是大款呢,走吧,回家再说.”
愚人节来了,2003年的愚人节来了。
那天中午,我和李梦涵在市区一家不大的服装城转悠,我们各有各的打算。
我琢磨着为自己买一件夹克衫,春天都来了,我还穿着那件又肥又大的黑色羽绒服呢。而梦涵却一个劲儿吵着要买一条裙子,她的理由是天气转热,是展现自己魅力身材的好机会了。
这不用她告诉,俺是知道滴。古诗云: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但是,我却一个劲儿地劝她,还是不要买裙子。俺的理由是:你那腰称不上是杨柳袅袅,倒可以说是麻袋一条。气得她使劲儿拧我的胳膊。
就这样,俺俩各怀鬼胎,她在那边选裙子,我在这头挑夹克。
当我正低着头,在一大堆男装里面精心选购之时,只听见有一个甜甜的声音对我说:“先生,要不要约会?”
我一抬头,发现一位身穿蓝色店服,满脸灿烂笑容的妹妹,露出一嘴的小白牙,正朝我微笑呢。
什么?约会?这也太直白了吧,我还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呢!可是看着美女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楚楚动人的小模样,我的心一阵强烈的**。
我定定神,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梦涵,她还在认真地比对着那件裙子好看呢,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这边。
我低声对那位漂亮妹妹说:“你等一会儿,我把情人支走,咱们再详谈。”
漂亮妹妹咯咯笑着说:“先生,您真逗,什么情人啊?那就是你太太,对不对?”
我的大脑一阵短路啊,那服务员又接着说:“先生,您可以让你夫人帮助参谋一下,看看优惠的这种好不好?”
说着,她就指着旁边一件衣服说:“先生,这个牌子的男装优惠百分之十,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是优惠!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漂亮妹妹一惊,赶忙把我拉起来,“先生,你怎么了?”
“地……地板太滑了,没站稳。”我掩饰说。
这时,李梦涵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条极为鲜艳的花裙子,对我说:“老郭,你看看这件怎么样?我穿上好不好看?”
我没回答好不好看,首先看了看裙子上的标签,惊叫道:“这么个破裙子,二百八十块钱!这不是宰人吗?”
李梦涵脸上马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见此情景,我马上改口:“裙子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贵。咱到别处去看看好吗?”
见我要走,旁边的服务员妹妹拦住我:“先生,您别走啊,您太太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她的身段这么苗条,腰肢这么纤细,配上这条裙子,太绝妙了!”
这一番话,说的李梦涵脸上乐开了花儿。我却差点儿晕倒在地,有这么夸人的吗?
我反问她:“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的情人,小三儿,我老婆在家睡觉呢。”
漂亮妹妹又是一阵咯咯地笑,“先生,您太逗了,她就是你太太,刚才我听见她叫你老公了。”
李梦涵手里的裙子直接就掉在地上,我心说:妹妹,您老什么耳力啊?她是叫我老郭,怎么成了老公了?
漂亮服务员接着说:“本店有一个特殊活动,消费超过300元,就可以抓奖,奖品多多哟。”
“什么奖品?你说说。”
女服务员一听,马上就来了精神,“是这样的,先生,奖品分为三等。一等奖3名,奖励体恤衫一件;二等奖5名,奖励皮带一条;三等奖10名,奖励袜子一条。奥,不,是一双。”完了还问我,“是不是奖品特丰厚啊?”
“丰厚,不是一般的丰厚!”我吐出一句,扭头就要走,漂亮妹妹拦住了我,“先生,我还没说完呢,今天所有在本店消费的顾客,可以享受到vip白金会员资格。”
“神马资格?”我问。
“先生,就是买一赠一。您买一件商品,就可以再随便挑一件东西拿回家。”
我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事啊。“真的吗?神马都可以拿?”我想得到确认,又问了一遍。
“是的,先生,随便挑一件东西都行。”漂亮mm胸有成竹地说。
我笑了,这种笑是完全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我盯着女服务员丰满的胸脯,一字一顿地说:“那好,我就挑你,把你拿回家。”
漂亮妹妹似乎吓了一跳,脸顿时一红,“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指的是商品。我是在这卖货的,算销售员,不在商品之列。”
“哎呦。”这时,我感觉到屁股被谁踢了一脚,就赶忙用手揉了揉。转身一看,李梦涵抱着那条裙子,气呼呼地在旁边瞪着我呢。
在梦涵的威逼利诱死缠硬磨之下,我终于投降了,狠了狠心买下了那条裙子。
买完了裙子,剩下的钱也不多了,干脆都花了得了!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不花对不起自己!
最后,我又花二十五块钱,给自己买了件体恤衫。夹克是买不起了,也就凑合着买个半袖的。这下好,终于凑够了三百元。
看着那妹妹满脸欢喜的样子,我心想:都是你这张嘴惹的祸!你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不到半小时时间叫了一百多个先生,我的钱都是让你给叫没了!
漂亮女服务员给我们打好包,在我们临走之时,又递给我一张卡片:“先生,本店重在信誉,说到做到。您荣获了愚人节瓜瓜称号,节日快乐!这是给你的会员卡。”
愚人节瓜瓜?神马意思?
我低头一看,卡片上一张大嘴,正冲我哈哈大笑呢。
回来的时候,我和李梦涵是分开走的。她抱着裙子欢天喜地,我在跟在后面垂头丧气。
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抬头一看,前方又是一个漂亮女孩,袅袅亭亭地朝我走来。她一边走,还一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朝我只看。
我被她看的都快卖不动步了,一阵头晕目眩。
在她与我擦肩而过之时,我听见啪嗒一声,低头一看,是一个纸团。那女孩儿朝我调皮一笑,走远了。
我赶紧踩住那个纸团,见走在前面的李梦涵没注意,才悄悄从地上捡起纸团,此时我的心跳急剧加快,跳迪斯科也没这么疯狂。
回到宿舍之后,我打开纸团偷偷看了起来,上面写着:“晚上7点,我在机械厂后门等你,不见不散”。
我乍一看,心中喜滋滋的,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儿!不对呀,今天是愚人节,肯定是骗人的!这小蹄子,是拿大爷开涮吧?谁他妈去啊,傻瓜才中招呢?
但转面一想,我郭某人潘安之貌、宋玉之姿,潇洒倜傥、玉树临风,被哪个美女相中也在情理之内。如果不去,岂不辜负了佳人一番美意?如果真的上当受骗,倒也无所谓,不就是损失点时间吗?什么也少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心情愉快地准备起约会的行头来,还哼着小曲去澡堂子洗了个澡。
晚上6点50分,我提前来到了机械厂后门,我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女孩儿了,没错,是她,她正站在一堆废弃的砖瓦木料旁边,焦急地等待呢。
她也来这么早?我心里顿时狂喜,老子今天艳福不浅啊!
走到她跟前,我刚想说些什么,那女孩儿却着急地说:“你总算来了,我早就在这等你了。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说吧,愿意效劳。”我讨好地说。
“刚才我站在这些砖瓦上面等你,手里拿着我的戒指玩,没想到玩着玩着,一不小心把戒指掉进里面去了。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那好说,把这些东西搬开就行了。”我说。
“这边也没有什么空地儿,还是搬到那边去吧。”她指了指二十米远的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说。
我心想:也是,这些东西在这堆着,也不叫个事,搬就搬!立马就动手干起活来。
半小时之后,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手磨得出了血泡。搬出去的东西都堆成一个小山了,还没看见戒指的影子。
女孩儿见我累得浑身出汗,心疼地说:“你先干着,我去那边给你买瓶水喝。”
女孩走后,我又干了一会儿,忽然在砖瓦间又看见一个纸团。借着路灯,我打开一看,气得半死。
纸条上写着:“这些东西是我家拆房留下来的,我实在没力气把它们搬走,谢谢你的合作,你是第8个了!节日快乐!”
我日啊!气得我踢了一脚地上的一块砖头,咯得我呲牙咧嘴。
我开始悻悻地往回走,刚走了没两分钟,忽然看见我们的王副主任,就是那个大冬瓜,手里拿着一个纸条,兴冲冲地朝这边走来。
晕,怎么在这碰见这个家伙?我刚要问他。大冬瓜看见是我,急切地说:“小郭啊,你怎么在这里?我问你个事,机械厂是在这吗?哪里是后门?”
我顿时啥都明白了,连连点头,“是,这就是机械厂,一直往北走就到后门了。”末了我摸着流血的手,又问了一句:“王主任,你戴手套了没有?”
大冬瓜一愣,“戴手套干嘛?现在这天气又不冷。”
我一笑,“没什么,是不冷,不冷。”
走出几步,我想起什么来,一回头,大喊一声:“王主任,节日快乐!”
第二天,2003年的4月2日。
早晨,我的第一节课。来到班上,就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平常闹哄哄的课堂,怎么今天如此安静?连平时最调皮捣蛋的几个家伙,也都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上发呆呢。
我宣布上课,大家起立后,站在那里也都无精打采。在读课文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朗读,包括那些学习特别好的学生,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家着了魔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杨千默站起来,低声说:“老师,你知道吗?哥哥走了。”
我一时没回过味儿来,问了一句:“谁哥哥?你哥哥吗?他来干嘛呢?给你送东西吗?走了就走了吧,你哥哥也不能在这陪读啊。”
又一个同学站起来,“老师,你还不知道?是张国荣,昨天……死了。”
我一愣,随即笑起来,“哈哈,你们又在开玩笑,骗我是吧?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开玩笑只能昨天开。”
那位同学没说什么,往书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来,递给我。
我一看,果然是2号的报纸,一条黑色的标题非常醒目,我立马就呆住了:《一代影星香消玉损,张国荣含恨辞世》。
那一节课,我没讲课,同学们都在安静地写单词,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这些日子,您老如果打开电视,就会发现,几乎每个台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同一件事:观众同志们,最近**型肺炎严重,一定要勤洗手、多通风,注意个人卫生……
这据说是要防止一种叫什么肺炎的传染病,一旦发现了严重发热的病人,就要隔离监护。反正我也没听仔细,那种事情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呢。
这两天天气也像是抽了风似的,刚进入四月没多久,最高温度竟然达到了25度!
俗话说,春秋季乱穿衣,大街上、校园里,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衣服闪亮登场了。
上点岁数的人,包括兄弟我,棉袄和羽绒服还没离身呢,那些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就开始穿起半袖衬衫,漂亮美丽的姑娘们就开始穿起花花绿绿的裙子来了。
那天中午放了学,我正往宿舍走,旁边呼啦啦走过去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每个人都穿着一件漂亮的花裙子,迎风一吹,真有点衣袂飘飘的感觉。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穿浅绿色裙子的女孩儿,冲我做了一个鬼脸,又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坏坏地一笑。
是李梦涵!
我看了一眼就把头扭向了旁边,心说,瞧你那水桶腰吧,还美什么呀美?如果人家陈睿佳穿上这样的裙子,肯定比你好看!
想到这,我自己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陈睿佳来?
现在早晚的温差还是比较大,晚上睡觉还得盖着被子。
那天晚上,我正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中呢,忽然门一响,从外面飞进来一位衣裙飘飘的仙女。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李梦涵。她站在那儿,提了一下长裙,做了个天鹅舞的姿势,笑嘻嘻地对我说:“哎,你说我这身裙子好看吗?”
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我如果说不好看,你会不会立马就脱下来?”
她冲我呸了一声,说:“你知道吗?我们宿舍她们都说好看呢,李小燕一直跟我打听在哪儿买的,她非要去买一条呢。”
接着她又轻轻地问:“白天的时候,你怎么不理我啊?”
“你和那么多同学在一起,我怎么和你说话呀?”我揉着眼睛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哇?”
李梦涵忽然脸蛋绯红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今天不走了,想和你一块睡,行吗?”
啊,这时候我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来,我指指赵鹏,小声说:“这位猪长老还在梦中呢,咱们仨一块儿睡,行吗?”
梦涵撅起小嘴来,“去,你坏蛋。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块睡!”
说着,走上前来,撩起我的被子,像美人鱼似的,一下就钻进来。
当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抱住她,“哎呀,在被窝里你还穿裙子干嘛?多费劲,快快地,take off!”
梦涵坐起来,轻解罗裳,除掉了裙子,只见白花花的一片春光展现在我眼前。那嫩嫩的肌肤,那两只突突直跳的小兔子,让我一阵目眩。
我的手刚想做进一步动作,这时候猛然有人敲门。
当当当!
我日,这是谁呀?这么不解风情!
梦涵吓了一跳,我一把把她摁进被窝里,还没问来人是谁呢,那人一推门,也进来了。
我晕啊,又是一个穿着和李梦涵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陈睿佳!
我脑袋都大了,今天这是肿么回事?
只见冬儿走到我床前,妩媚地拉了一下裙子的下摆,也做了一个天鹅舞的姿势,甜甜地问我:“你看我穿这身裙子好看吗?”
“好……好……好……”我嘴唇哆嗦地厉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
冬儿一笑,柔声说:“我今天不走了,想和你一块睡,行吗?”
还没等我表态呢,她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把就掀开我的被子,一个香喷喷的身子就钻进来了。
我晕啊,这里面还有一个呢!三个人盖一床被子?!
她俩把被子拽来拽去,最后我身上都没东西了,一阵冰凉。
我急得大叫一声:“你们都给我走开!”
忽然间,我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户,漆黑一片。再看看被子,果然被我踢到了一边,原来刚才我一直都在裸luo睡!
这时候,把赵鹏也吵醒了,他在那边客气地问我:“你他娘地有病啊?逮耗子吗?”
第二天早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晕晕的、四肢无力,连睁开眼睛都费劲。被子里湿湿的,原来我出了一身的汗!
这时候,赵鹏从外面跑步回来了,见我还在赖床,就想上来扯我的被子。我赶紧死命地拽住,“赵鹏……我……我感冒了。”
赵鹏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假装关心地问:“是有点儿热,你说说,什么症状?”
“头晕……发热……打喷嚏……流鼻涕……浑身没劲……”
我还没报告完病情,赵鹏赶忙把手撤开,脸上变颜变色的,像见到鬼似的看着我。
愣了一会儿,他忽然大叫一声:“菠菜,难道你?你……你得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一回头,打开门,眨眼间就消失了。
他走后,我仍然没劲爬起来,就又闭上眼睛,一阵头晕,于是昏昏睡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被人推醒了,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我床边。他面无表情地把一根体温计插进我的腋下。
过了一会儿,他把它拿出来瞧了瞧,摇摇头。从药箱里拿出来几包药,让我服下一包,就转身走了。
我又睡了几个小时,大约中午时分,门开了,又进来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还背着一台喷雾器。什么也没说,就开始呲呲地往四周喷,墙壁上、地上、桌子上、床下。
顿时,一阵强烈的药味儿传进我的鼻孔。我打了一个喷嚏,刚想问他怎么回事。那人看也没看我,掏出来一个口罩,扔到我**,转身离去。
他走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咔哒一声。估计是门被锁上了。
就这样,一天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
这一天,我就干了两样事儿。醒了睡,睡了醒。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放学时候了。赵鹏还没回来,这小子去哪儿了?
我伸出颤抖的手,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伙计,你……你怎么……还不来呀?我……我想你了。”
赵鹏回答地挺干脆,“菠菜,你好好地养着吧,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传达室凑合一宿得了。晚安!”
我急了,“哥……哥们儿……我快饿死了……一天没吃饭了……”
赵鹏在电话里犹豫着说:“菠菜,别怪我不仗义。哥们儿归哥们儿,还是保命要紧啊。大夫说了,你正在隔离监控时期,那个屋子,最好别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日啊,气得我一把挂掉了电话,把手机狠狠地扔在一边,心里想:日久见人心啊,都说朋友如手足,我看就是他娘地手足癣!什么东西!
骂完了,我又想起一个人来,陈睿佳。
我拨通了她的号码,“冬儿……你……你在……哪儿呢?”
她似乎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又在外面,没钱回家了?”
“不……我……我就在…….宿舍……我都一天……没……没吃东西了,你……能不能……”
我还没说完,她却挂了电话。
我心头顿时一凉,比喝冷水还要冰凉。唉,这就是人情啊!都说情义无价,我看真是无价,一分钱都不值!
十分钟后,我听见宿舍的门咣咣地一阵响,是有人在拍门!
只听见冬儿焦急的声音,“哥,你在里面吗?怎么还锁着门?”
我使出点力气回答:“我……我在里面……那门……让人给……锁了……我也没……没办法。”
见开不了门,急得冬儿在外面直跺脚,“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你等着,我去找人。这些吃的,我就放在你窗台上了。”
过了一会儿,我似乎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可能是她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李梦涵!
只见她端着一个小盆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远远站在那里,看了我一眼,问:“好点了吗?”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小盆。
她似乎明白过来,把小盆递到我面前,我一看,差点儿气疯了!原来是半盆小米粥!并且连一点热气都没有!
就这样,我勉强坐起来,端过小盆喝起小米粥。
半盆凉凉的小米粥下肚,我感到精神多了,就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病的?还有没有别的吃的?喝这么一点儿东西也不管饱啊。”
梦涵伸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她打开包,我一看,咕咚一声,又躺在**!
我当是什么好吃的呢,原来是一个又黑又小的馒头!我知道,这是我们食堂大师傅的杰作。
梦涵抱歉地说:“大夫说了,你这种病,现在不能吃的太多。”说着,就把小馒头递给我。
但她自始至终都没碰我的手一下,我知道,她肯定听说了那种病的厉害。
她这样做是对的,就是要减少和病人接触嘛。她能来给我送饭,我已经感激涕零了。
我拿过馒头,咬了一小口,实在难以下咽。就哀求她说:“大姐,这东西跟石头似的能投死人,咱也吃不下去啊,你能不能给弄点小菜啥的?咸菜也成。”
她似乎想起什么,“哎,刚才我看见你窗台上怎么有一大包吃的?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甭管是谁买的,请您给拿进来好吧?”我又哀求她。
等李梦涵把那包东西拿进来,我打开一看,惊讶地呆住了。
好大一包零食!
里面像开副食店似的,什么都有:面包、火腿、方便面、驴肉、蛋糕、茶叶蛋……还有好多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吃食。
我心头一阵激动,这都是冬儿买的,我只是在电话里说了那么一句没吃饭,冬儿就火烧火燎地跑来了,还给我买这么多的东西!这个丫头,她怎么会这样对我?让我情以何堪?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可没闲着,对着面包火腿就是一阵虎吞狼咽。
瞬间片刻,我就干下去四个面包,六根火腿!看的李梦涵都傻了。
这时候,门又开了,急匆匆闯进来一个人,是冬儿!
她急急忙忙闯进来,看见突然李梦涵站在那里,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扑到我面前,摸着我的头发说:“哥,你怎么病成这样了?难道你真得了那种……?”
一句话没说完,就泪如雨下。
我赶忙向旁边闪了闪,用胳膊挡开她的手,“你别碰我,这种病很厉害,怕传染。”
冬儿却不管不顾,泪眼婆娑地抱住我的肩膀,把嘴巴凑在我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真得了那种病,我也不怕,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哪怕去死!”
我偷眼看看旁边的李梦涵,她一句话也没说,轻轻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呆了一呆,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是把冬儿推开了,“别这样,傻丫头,你的心我都知道。不管以后我们如何,现在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能传染给你,你还要好好地活着呀。”
说完后,我也感觉到有点沉重,就笑了一下,“看我说哪儿去了?又死不了人!为了缓和气氛,我给你讲讲当年我参加高考的事儿吧。”
当年我们参加高考,还是7月份的7、8、9这三天。还记得当年高考前的事情。
7月4号开始,学校就放假了,让同学们回家准备一下高考事宜。
4号那天我们几个,包括老三和猛子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复习,都没有回家,本想在宿舍看书,这时王辉进来了。
“哥们儿,你们都在啊?还有三天就考试了,还看个**书啊!”
他一把就把我手里的书拽过去,扔到一边,“临阵磨枪管个蛋用?今天我请客,都到我家去喝一顿。”
我们几个听了,都一致表示:那多不好意思,多给你家人添麻烦啊!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非要请的话,不如下馆子!
后来王辉请我们几个到大排档搓了一顿海鲜自助餐,当时是20元一人,随便吃。哥儿几个好久没见如此美味了,甩开腮帮子就开始造。
这期间,我们要了六回菜,喝光了四捆啤酒,去了八趟厕所,站在门口的几个服务员都惊呆了。
有一个跑着去叫来老板,老板是个小胖子,长得像贫嘴张大民似的,看似一脸忠厚,其实说出话来特损:“哥儿几个,你看这都快到点了,我们要打烊了,你们是不是……?”
老三抹着嘴说:“早着呢,我才吃半饱!服务员,再给盛一盘!”
再一看那小胖子,心疼地都快哭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每个人的肚子都填得沟满壕平,跟猪八戒偷喝了子母河中水,怀上了似的。
吃饱了,我对屋内的电视发生了兴趣,“这还有卡拉ok呢,来,我们高歌一曲吧。”
于是,我们肩并肩手拉手,共同唱了一首张雨生的歌xx《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
我看见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花,波光闪闪。
高中三年,青葱岁月,这么快就过去了,像风一样。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小胖子老板一个劲儿地拱手赔笑,“各位英雄,请慢走!”估计那笑容也好看不了,笑也是苦笑。
说完,他回头对门口看车的老头说:“下次,这几个人如果再来,就说满员了,别让他们进来。真是一帮饭桶!”
讲完后,我看看时间,“快上晚自习了,你走吧!”
冬儿仍旧坐在床边,“不,我不去上课了,我在这陪你。”
“那可不行,这是隔离区,本来不能进来人的。”我看看桌子上的药包,“你给我倒点水,帮我把药吃了,就走好吗?”
冬儿默默地看我吃完药,还不走。可我却忽然尿急,憋得都受不了了。
我着急地说:“你走吧,我想,我想上厕所。”
冬儿一听这话,忙站起来,“你病成这样,哪能去厕所啊。要不,你就在这用便盆解手吧,我给你倒出去。”说着,就走到外面,从窗台下面把便盆拿来,递给我。
好吧,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让她转过身去,我用被子挡着,解完了手。
冬儿过来就要接我手里的便盆,我连忙一躲:“你别摸,怪脏的,我自己去倒。”
“什么时候了,还说脏不脏的?”冬儿拿过便盆,就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又是一呆,眼眶都湿了。冬儿是什么人啊?千金小姐,富豪子弟,她活这么大,肯定没干过这么脏的活!今天她为了我,竟然去倒便盆!今生今世,我拿什么来回报她?
冬儿走后,我又重新钻进被窝,这次吃饱喝足了,头一挨枕头,便兀自沉沉睡去。
第三天早晨,我一睁眼,哎,觉得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身上也有劲儿了,一口气也能爬上六楼了。
我好了,哈哈哈。
我披衣下床,就想开门出去撒尿。靠,门又被锁了!那个便盆昨天又被冬儿放在了门外。
木办法,我拽过来赵鹏的脸盆,顿时暴雨如注。
完了,我往下水道一倒,冲也没冲,就扔在旁边。
我刚尿完,那个白大褂又进来了,一番检查后,他仔细地看了看体温表,又甩了几下,放回口袋。
这次他摘下口罩,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没事了。”说完,就走了,不过,这次没锁门。
我却一屁股坐在**,揉着咚咚乱跳的小心脏,自言自语:“这回终于死不了了,死不了了。”
过了没五分钟,赵鹏兴冲冲地闯进来,抓住我的手,用十分令人厌恶的眼神望着我,嘴里说着:“菠菜,你没事了,你不是那种病,可吓死我了!”
我一下子扒拉开他的手,开始数落他的罪行,“哥们儿得病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你。昨天我都快饿死了,你连个窝头都没给我送来。”
没想到,赵鹏却急了,“菠菜,你他娘地狗咬鲁智深,不识好人心!你怎么知道我没关心你?昨天你一发热,我就跑出去找医生了,那两个白大褂就是我请来的。
还有,李梦涵来给你送饭,也是我让她来的!小米粥和馒头都是我买的!没有我,你还能活到今天?”
他这一顿雷烟火炮,炸得我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我向他道歉:“好了,就当哥们儿冤枉你了,有空请你吃饭!”
说到吃饭,我感觉自己肚子又饿了,咕咕乱叫起来。
赵鹏端起脸盆刚想洗脸,我一看不妙,拿起饭盒就往外走。
这时身后传来赵鹏的赞扬声:“菠菜,你这个混蛋,又在我脸盆里撒尿!”
在死神门口溜达了一圈之后,走到户外,又见到久违的阳光、蓝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是倍感亲切。不禁又发出一阵感叹:天啊,你他娘地蓝!活着就是好!
在食堂买饭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李梦涵端着饭盒往回走,一瞥之间,见她的盒子里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米饭和一点点菜。
这孩子,怎么吃这么少?
她也看见了我,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转身就要离开。
我忙伸手拉了她的衣服一下,她根本没看我的眼睛,冷冷地说:“这儿人多,别拉拉扯扯的,有事儿以后说。”
我小声说:“office”。说完就就去打饭了。
当我夹着饭盒,晃晃悠悠地来到办公室。远远地就看见,门前站着李梦涵。
我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以为你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呢?”
我一边说着,拿出钥匙打开门,把她让进屋,“看见我病好了,怎么也不关心一下?”
“你还用得着我关心吗?你不是有个漂亮妹妹心疼你吗?我算你的什么人?”
“那都是误会,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我本来以为她会怒目横眉大骂一场或者哭得哗啦哗啦梨花带雨,但没想到她却非常的平静,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我,“行啊,我听你解释吧,啥时候勾搭上人家小姑娘的?坦白吧。”
“什么叫勾搭啊?多难听。我和陈睿佳是纯洁的。”于是我就一五一九地把暑假里在冬儿家辅导的事情说给她听,重点说了辅导英语和买股票,当然一些暧昧点儿就和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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