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画像1(1 / 1)
“惠妃!”
我黯然心惊,双手颤抖的拿起书案画轴,我知道,我这般自作主张动惠妃的东西,确实不该,但是,那个女子怎么可能是惠妃,会不会是双生子,因为画中男子,我看得很清楚,并非皇上,而是另有他人。()
我对着透窗而入的夕辉,飞快的打开画卷,画中为一男一女相拥海棠花下,女子一袭粉色衣裙,腰缠白蝶玉带,腰佩鱼形美玉,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半挽着,由一支白玉玉兰华钗固定在半头,另一半秀发披散在肩,正满脸幸福的靠在一名身着戎装的将军怀里,将军浓眉大眼,肤色健康,微低着头,一双虎眼含着浓浓的情绪,一刻不眨的看着怀中女子,就连心爱的佩剑也丢于一旁。
二人头顶,一株长势茂盛的海棠树,枝头开满鲜花,清风轻送,一树繁花似雪,纷纷落下,有些调皮的花瓣掉在女子丝发上,更添一丝媚态。
画的右上方,是男子苍劲有力的題词: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深夜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又是苏轼的《海棠》,为何这般巧合。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由想起冰山男杨晋,他们如出一辙,都写了这首相送。
突然,一阵开门声把我惊吓,吓得我拿不稳手中画卷,我匆忙弯身,蹲下要捡画的时候,惠妃已经立于屏风前,眼睛直直看着我。
“惠姐姐,,!”我看着地上之画,为难的唤着,我偷看她的画,被她抓个正着,不由玉颊生烟,直烧到玉颈。
“付粹,你下去关好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内室
!”惠妃回首,对着身后跟着的付粹说着,我立于书案前,左右为难的看着付粹退下,随手掩门立于门口。
惠妃莲步翩跹向我,弯腰仔细拾起地上画像,左右查看并沒有摔坏,才慢慢卷好,重新放入书柜底层。
“惠姐姐,我不是有意,我起身之后,想推开窗户,就见书桌上这副画,,!”惠妃回身,打断我的解释,看着我说道:“太后急召,我沒來得及收好画卷,就到懿坤宫,到了懿坤宫后,我才想起,你午睡未醒,就担心着,你会不会看到这副画,谁知道,真是让我的担忧成真!”
“惠姐姐,我无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走近惠妃,想伸手拉她,又怕她怪罪,只能左右为难让手空在半空中,无从着力。
“就是说了,又如何呢?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就不想活了!”惠妃身子靠着书柜,水眸蒙上雾气,那双无神的眼睛现在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惠妃那双无神灰白的眼眸,让我黯然心惊,我两步跑上,把惠妃拥入怀里,细声说着:“惠姐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惠妃在我的怀里呢喃自语着。
“惠姐姐,你别吓我,我见你形同走尸,真的很怕!”我把惠妃从怀中拉出,着急的眼睛盯着惠妃,急忙的劝说着。
此刻,惠妃水眸含雾,但是她强忍着眼中之泪,就是不肯让其落下,把泪往肚子吞,我知道这种苦涩,连心都麻木了。
“我这两年,一直这般过來,形同一具沒有灵魂的人偶,整日过得昏昏沉沉,偶然清醒,又觉得心很痛,玉儿,你知道吗?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锦**,不分白天黑夜的想念,那种痛,刺得我的心好痛好痛,几次,我拿出玉钗,把自己双臂扎得鲜血淋淋,我才知道,我依然活着,但是,我活得真累!”惠妃抓着我,如同落水之人,死死抓住我这根浮萍,神情紧张把我的双臂抓得隐隐作痛,我一直强忍着,不敢出声惊吓到惠妃的低声呢喃,因为此刻的惠妃,水眸暗红,如同受伤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愤起伤人。
“惠姐姐,你别太激动!”我缓缓出声劝说着,生怕激怒惠妃。
“玉妹妹,我真不想这样活着
!”突然,惠妃趴在我的肩上,呜呜的哭着。
我伸手,拍着惠妃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惠姐姐,别这样说!”我感觉到肩膀传來的温湿,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安慰,才能让她好过些。
第一次见到惠妃,是在私密小园中,她立于晨辉下,如同不食烟火的仙女,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那时做贼心虚的我,躲闪着她的打量,最后还嘴硬,气得她水眸含怒,但是,惠妃还是沒有向我发火,依然风轻云淡的走了。
那时,我就觉得,这个如云似雾的女人,活得真洒脱,再见惠妃,就是她心绞病发作,召我过去侍疾,先是发现惠妃身份暗自心惊,接着就是感叹,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并非过得那么舒心。
但是,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惠妃,失去以往的处事泰然,哭得像个泪人儿。
惠妃这一哭,整整哭了一刻钟,才起身一脸尴尬的看着我,对我抽咽的说着:“玉妹妹,姐姐一时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惠姐姐,你说什么傻话!”我指着肩头的一滩泪痕,对着惠妃挪揄的说着:“不过姐姐得陪我一件衣服!”
惠妃看着我肩膀那滩泪痕,不由玉颊生烟,低声说着:“等下我让付粹拿套新衣赠你!”
“惠姐姐,能说说,,,能说说,,!”我对画中男子心生好奇,有心问清事情经过,又怕惹得惠妃再次失控,自然说话断断续续。
“你是想知道画中之人的事!”聪明灵慧的惠妃一眼看出我所图。
“如果惠姐姐不想说,就当我沒问!”我不想强人所难,特别是我最敬重的惠妃。
“他叫楚越,本是御前带刀统领之一,我与楚越青梅竹马,自小约定今生不离不弃,但是三年秀女一选,我花名在册,为了保全娘家一族性命,我自能忍痛与楚越分离,进宫待选,我与楚越商量好,殿选之日,我不施胭粉,让皇上丢我牌子,却不知道,我这般素颜出现在一群胭脂红粉之中,更显特殊,自然让皇上一眼看中,后來,李妃不知从那里得知,我与楚越之情,就用他威胁我,让我为她所用!”
“那后來呢?”我听得入神,又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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