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除夕的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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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回到隔壁的房间,怎么爬到**,蜷缩着窄窄的床边。后来我睡着了,也许没睡。小金梦呓般喊了一声,刘明。就翻身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的脸就埋在她柔软的胸部。像徜徉在水里,水波轻柔浮托着我。又像是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我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只是没过多久,我就挣扎着像溺水的人,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睁开艰涩的眼,屋里和窗外还都是混沌的一片,像交融的黑色河流。没有一丝声响,像沉浸在海底几百年的沉船。

小金动了一下,还是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从我的头发抚过,手一直从眼睛鼻子,就下行到我的胸脯,接着准确的抓住我的大腿根部,努力的运动着。像平时,我早就亟不可待的剑拔弩张。可是,它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这些天耗费了过多的精力。它就像是秋茄子,蔫头耷脑的挂着那里。

我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想着多少天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一个礼拜,还是十天。难道我的一生到这里就要画上句号了吗?我摇摇头,用力的甩开。

小金温柔的说,怎么?疼。

我对视着小金晶亮的眼,内疚道,不是。自己也配合着用手抚摸着她的光洁的背部,手指流星般划过天宇。

小金“哼”了一声,像呻吟,又像是叹息。

我的身体突然就有了起色,像是听到召唤。小金褪去衣裤,爬坐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一艘木船,她就架着这艘小船,伴着咿呀的水声,悠悠的驶过千水万山。似乎起了风浪,她也加快了节奏,尽力掌控着方向,可是我却不争气的**。就像是被吹到荒岛上,搁浅在那里。小金也耗尽最后的气力也软软的趴在我的身上。

一滴水就滴在我的胸上。我伸手摸了她的脸。却摸到两泡满满的泪水。

小金说,刘明,不管以后怎样,不要离开我。我像一个重病在身,任何的承诺都绵软无力,虚伪和矫情的。我没有应答,也不敢应声。

小金光洁的手指触到我的嘴唇,嘴张开了,没有发出声音。

小金又缓缓道,答应我。我不能没有你,女儿也不能没有爸爸。

我还是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泪水却湿了眼球,又盈盈的涨满,突然像被打翻的杯子,就迅速的朝两边滑去。我哽咽着,鼻子嗡嗡的翕动着。一把就抱着小金。

我说,天冷,盖好被子。

小金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起来。像小猫一般缩着。她扬起头,看着我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分开。我们都在一起,永远。

不一会,她就发出甜丝丝的呼吸。我却无法入眠。

我说,我们还是离婚吧!

等小金醒来,我就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在陈诉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小金脸就沙白,哆嗦着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又像是喝着清淡无味的白开水,说了一遍。小金的眼睛像刀子,我不敢正眼看。就靠在**,点了一根烟。

她点着头,说,好,好。晚上回家再说,凭你父母的面,我父母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

她呼的一把就撞翻了一个椅子。又发疯的把**的被子一股脑的抱摔下来。一边扔,一边说,我让你睡。直到**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我,像一只栖在岸上的鱼。

喘着粗气,说,不过,大家都不过了。

我像欣赏一幕舞台剧一般,冷着眼看着。心却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除夕这一天,大上午的就响起了鞭炮声。过去的一年就这样闭幕了,新的一年也将徐徐的拉开。

小金就这样走了,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说,晚上回家。就是家里有炸弹也要回去。

我也整理好衣物,出门时,还到隔壁的房间里敲了门。房间里没有声响,只有沉闷的木门轰轰的回应着。显然李伟已经走了。

我去前台退房,前台的小姐微笑着说,账已经结过了。欢迎下次再来。

就站在农庄的路边,像一个疲惫的旅人。路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偶尔驶过的小轿车响着欢快的喇叭,疾驶而过。

家是温柔的港湾。对我来说却是梦魇之地。有一阵微风,我萎缩着抱紧胳膊。昨晚的雪已经没有痕迹了。路边的小树**黑色的枝桠,大片的田野也都荒凉着,铺陈到远处。其间夹杂着一两块池塘,像黑色的眸,又像是平静的心。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能等来出租车。

我一点也不着急。突然想到一个纪录片,在路上。我就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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