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对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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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我才想起来有些事没有问刘亮,譬如说你出去又有什么生意,只是我是一个打工的,应当是没有资格去询问老板。还是我许多事也都没有说,最近矿上发生的集资,矿上的状况。有可能直接影响到生产。虽然小胡子是走了,但不代表他不会回来,在巨大的经济利益的驱动下,难保工人不把自己的血汗钱投进去。

于是我找到老张和小李,说了我的想法。我说:“干脆我们替每个工人都在银行里办张卡,把钱直接汇到卡上,工人手里没有现钱了,也就不会再去被人所**了,你们看可行?”

老张望了望小李,又把眼睛投向我,犹豫半天才说:“这恐怕不——行吧!”

我说:“有什么不行的呢?每张卡上都是自己的名字,旁人都拿不到的。”

老张为难道:“我是觉得工人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故意刁难他,还有一直以来都是发现金的,现在有这样一弄,他们保不齐会猜疑的。”

我说:“所以我喊你们过来商量,也是希望你们做些工作。我担心他们不明真相,还以为是我们在集资呢?到时候年底拿不到钱,就会和我们来吵闹。”

小李沉思了一会,抬头说:“干脆我们一个月只发一点生活费给他们,剩下的年底一把发,不就行了,省的这么多的麻烦。”

我说:“这样矛盾会更大的!”就摇摇头。

小李说:“他们到银行拿到钱也会一样投给他们的。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也一筹莫展。喃喃道:“我是担心他们的血汗钱血本无归!”

小李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的。”

老张说:“干脆起草个告示,就说集资和我们无关,出现什么问题后果自负就行了。”

我只好说:“你们先去通知一声,看看反响,没问题就这样办卡算了。”然后我又说:“还有一个事,就是我考虑把我们的矿山实行带班制,我们只负责产量,一个班干多少就按吨位拿钱,其余的我们也不管了,工资由带班的发,你们看行不行?”

老张眼就睁大了,说:“那我们干什么?”

我说:“从宏观上来管理。”

小李说:“宏观?什么宏观?”

我解释说:“就是在安全生产,还有设备上去管理。省掉人员上的管理。”

老张还是不明白,说:“这样不会出乱子吧!”

我说:“不会的,很多企业都是这样干的。也减轻了我们的负担。”

看到他们都沉默不语,我说:“你们在底下的时间比我多,也熟悉,你们就挑选两到三个人选,看看行不行?然后就签合同。”

等他们走后,我就拿起电话拨了李伟的电话,该和李伟好好谈谈了。电话通了。

我说:“李总,你在哪?”现在矿上的人见到李伟都称他为“李总”,我也不自觉的叫道。

李伟说:“刘哥,找我有事?”

我打着哈哈说:“李总很忙的,我约了这么多天都还每排上我!”

李伟赶忙说:“看你刘哥说的,你不是讽刺我吗?”

我说:“没有,现在可有时间?”

李伟说:“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到矿上来。”

我“嗯”了一声放下电话。就疲惫的仰靠在椅背上。现在李伟基本就不到矿上来。每天还是有拉矿的车到小厂那里去,李伟说是在那里等着。我问过一些拉矿的驾驶员,他们都摇头说,没看到李伟。我知道他很多时候都不在现场,但每天李伟会把数据报给我的。我也不再和他斤斤计较了。

门被推开,李伟笑着进来了。李伟说:“刘哥,什么事?”抛了根烟给我,就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从桌上捡起烟,瞧了瞧烟,说:“李总现在不一样了,都抽一百块钱的烟了!”

李伟说:“哪里是,都是朋友给的!”

我坐直身子,点燃烟,眯着眼,很享受的吸了一口说:“好烟就是好烟,香!”

李伟不是拿出手机看一会,一副火烧屁股样。我悠悠的抽完一支烟,李伟才忍不住的说:“刘哥喊我来,不会是就是抽一根烟吧!”

我“噢”道:“好多天没看到李总了,想和李总聊聊天。”

又说:“李总,听说你生意做的不错哟!”

李伟谦逊的说:“都是小打小闹的,哪里能挣到钱呢!”

我说:“挣钱当然是好事了,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李伟说:“我这是混日子罢了!”

我正色道:“不过李总,我们都是过来人,也都是受害者,我劝你这些东西最好别碰了,安安稳稳过日子算了。哪里有那么高的利润?你想赌场里有几个人能挣到钱的!”我依旧喊着他李总。

李伟抽着烟,头渐渐的低下去了。烟头丢在地上,右脚就往上一跺,抬头。眼里竟然放出了凶光。说:“那你说我怎么办?就这样一辈子在这里打工?耗在这里!”

我说:“我不也在这里吗?”

他面露讥笑说:“你有你亲戚帮着你,我呢?我怎么办?你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我不靠我自己又能靠谁呢?”他又点了根烟,拼命的摇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阵说:“我是怕你又掉了进去。”

李伟冷笑道:“反正我一直就没上来过,我怕什么?”

我说:“你这是违法的!”

李伟点头说:“对,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就是骗,别人能骗我,为什么我就不能骗别人呢?我也不傻。”

我就感动李伟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恶的能量,就像是在火焰上舞蹈一般。但你又不能否认他说的不对。

他起身,说,“我就是要别人看看,我李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要那些以前笑话过我的,和现在正在笑话我的人哭,哭都没有眼泪。”他说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僵硬得抽搐了。手扬起,就碰翻了桌上的一只玻璃杯,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都没看,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就站起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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