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九年尾的忙碌(1 / 1)
跑出去老远,才大口的吐着粗气,扶着一棵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洗浴中心的短衣短裤,套在脚上的还是拖鞋。就像是一个蹩脚的滑稽演员。就听到一个过路的说:“你看,那边警察在抓人呢?”
另一个同伴说:“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你看这人都跑了出来了。肯定是警察在抓卖**嫖娼。”
同伴错愕的看着我,似乎要辨清我脸上的表情。那人说:“嫖客有什么好看的!”就拉拽着同伴要离开。
我羞愧的低下头。既是被“嫖客”这个称呼羞辱的,又是被那探究的目光所刺伤的。不一会,就从洗浴中心出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就小跑到我的身旁,厉声道:“你干什么你?”就不客气的动手拉我。
我被迎面的冷风彻底的吹醒,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我—出来透透气。”就转身往回走。这时洗浴中心的门口聚集了一群人,都在看着我。当我走近的时候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人是不是有病!”“肯定是神经病院跑出来找乐子的。”就像是一根根刺扎在身上
我靠近的时候,他们像一群鸟一齐缄口,当我离开,他们又纷纷的念叨开了。“神经病也是人,也有人的正常需要。”。又像是刺被无情的拔掉。
我换了衣服像一只贼留溜出了洗浴中心。到现在我还欠着吴律师两万块钱,这是上回小胡子出狱后丢给我,让我交到她的手里。那回,我在街上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吴律师,还听面馆的老板说,吴律师结婚了。当时还挺高兴的,只是不知道吴律师究竟和谁结婚了。在我的印象里,吴律师的老公应该是十全十美的。应该生活在书本里的,而不是我所认识的,更不应该是那个结了几次婚的李局长。我就有些气馁。闷着头,就走到了路中心。来往的汽车遇到我,不得不减缓速度。喇叭声也按得此起彼伏。有一个人把头伸出窗外,对着我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神经病,找死啊!”我也浑然不觉。
“李局长”“吴律师”就像是两枚枣子核,轮换着在我的嘴里倒腾着。我打开手机,把吴律师的号码调了出来,就想着拨打过去,看着那充满**的绿色的接通键,手指都触到了,在最后一刻,还是没有狠心按下去。
我彷徨在那无人的大街上。夜完整的像枚蛋壳,被那些那散落的路灯照亮,像是被凿了一个个裂缝。我一时间就失去了方向。直到电话响起,就像是脉搏砰砰跳动。
刘亮说:“你在哪?”
我吭吭唧唧道:“我,我在路上。”
刘亮说:“在什么路上,我现在就走你车旁,你赶紧给我过来。”
我在大街上转了一圈,才寻找到停车的方向,走过去时,刘亮并不在车前,我也打开车门,坐进了黝黑的车厢里。等了片刻,其实我是让自己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直接把车开上了矿山。
整个矿山荒凉得就像是死去了一般。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似乎经历过被查封的波折,如今虽然又恢复了开采,可是心里驻扎着顽强的、挥不去的念头。直到躺在**,我的心依旧难以平息下来。
转眼下雪了,那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撒了一层细盐。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就像是在嚼着水果糖一样。那段时间生产是格外的好,受到市场行情的影响,矿石的价格不断飙升。很多的客户都把货车等到我们矿上。采上一吨就装一吨,根本就没有存货。那段时间,矿上挤满了人,都是夹着大包小包装着现金的老板。南来北往的腔调好不热闹。
刘亮也少见的把会计也带到了矿上。发一车货就收一车的钱款。就见那点钞机,哗啦啦的,就没有的停过。发了一车货,刘亮就对会计说:“先休息一下吧!”
就看到会计把那一捆钱就绑扎好,放进包里。然后就又收拾着桌上的账本,塞到桌屉里。就起身背起沉甸甸的包,对一边抽烟的刘亮说:“刘总,我先把钱到银行里。”
刘亮吐出连环烟圈说:“那你去吧!”然后嘱咐道:“你让刘矿长陪你去。”
旁边的一个白胖的老板鼻头上都是点点的汗珠。就递一支烟给刘亮,眉头矮下去,嘴巴撇着,十分的委屈道:“刘总,我在这里都等了半个月了,一辆车都没拉回去。”
刘亮摇头,也没有接他的烟,摆手说:“你也看到了,我这里这么多的人!真的不行。”刘亮虽这样说,但眉宇间透露出不言而喻的喜气。胖老板就把刘亮拉到一边去了,嘴巴就贴着刘亮耳朵,刘亮凝眉锁神,头兀自晃动着。
会计找到我,说:“刘总让你陪我去银行。”当时我正好在整理着这一周的账目,就抬头说:“我还有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会计说:“这可不行!这是刘总安排的。”
我正被一组数据弄得焦头烂额的,就说:“他在哪?我打电话给他。”说着就摸出了手机。
会计阻止我说:“刘矿长,别打了,他就在楼下。”
我把头伸出窗外,就看到刘亮同一个人也不怕冷,就呆在光秃秃的树下。我喊道:“刘总,你不冷啊!呆在外面。”
刘亮循声抬头看到我,说:“让你去银行怎么没去!”
我说:“我这里还有一大摊的事呢!你重新找个人吧!”
刘亮就嘲笑着我说:“你小子可不得了了,敢派老总的班了。”停顿了片刻说:“好吧!我去。”看样子刘亮心情很好,嘴上也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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