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兄弟婚礼(1 / 1)
乔银忠上香还愿回到家,感觉心清气朗,心情异常舒展。在街上吃了夜宵,到家后跟老婆胡秀丽又上了阁楼打开了那只神秘的黑箱子,那些励志书、线装书,《孔子》、《老子》、《后备干部守则》、《厚黑学》……仍然是小心翼翼一本本请出来,一套-动作过后,他把从山上请来的一张纸轻轻放在了那些古今中外,应有尽有的书本之下,关上箱子
。
两把锁,两把钥匙,二人分别重新挂回各自的钥匙串上,下楼睡觉去了。
这一夜,几天没有回家的乔银忠也真是厉害,不描写一点颇觉对不起这位出了实力的主人公。于是折衷一下,点到为止吧。心中有神和没神大不一样,一旦有了信仰,还真不得了,虽说跟老婆胡秀丽比,乔银忠有点后知后觉,可在**,没用三五回合竟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一夜工夫竟把胡秀丽折腾得七魂走了八魂,哀叫不止。生猛与新婚燕尔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丈夫使出牛一样的蛮力和这种不要命的折腾法如果能持续一辈子,胡秀丽心里也是美的。
开始,胡秀丽不好意思吭声,听儿子听到,只是忍着,不久就支撑不住了,不但越叫越浪,而且动作也给乔银忠一种错觉,更加拚了命地施展雄风。几次险些没把胡秀丽推下床去,弄得欲死欲仙昏死过去。
天放亮时,乔银忠在最后一次强攻与炮击结束后终于感到头晕目眩,精疲力尽,已呈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尴尬态势,作为顽敌的胡秀丽也趁机开始告饶,一直欲罢不能的胡秀丽潮红的脸色不知从第几战役开始渐渐发白,直到转灰。
“行啦吧?”她喃喃地说,半是哀求半是劝说。
丈夫直眼瞪着她,半晌没吭声,爬下战场,鼻孔朝天,呼吸粗重。
胡秀丽起身给他擦擦汗,满眼全是笑,娇嗔又心疼地一夹他鼻子:“你瞅瞅你,累的!”
“给我点上烟,”乔银忠转过脸,眼对眼瞅着她,小声问:“儿子不会听见吧?”
“你说呢?”
她也瞅着他,欲言又止。
丈夫不说话了,又把脑袋转过去,鼻孔朝天无力地抽着那支烟,吧嗒吧嗒一口气抽去大半截。人活着,真他妈美死了!邪!
丈夫心里想的啥无从查考,但光看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很美丽。胡秀丽尽管脸上已经过了十**岁时的黄金时代,然而身子又白又胖,正和所有男人口胃,虽说算不上徐娘半老,配丈夫乔银忠绰绰有余,这一点丈夫自然明白,何况**功夫也算了得,滋味真不赖
。
两口子过了这些年,感情不能说不好,尤其是有这么一个小精灵般的儿子,算把乔银忠的心给彻底拴住了,无论他外面有多少女人,冷丁回家来碰上这么个女人他当然一展雄风,不会轻易想过她,老夫老妻也有老夫老妻的味道……唉,太累了,女人这东西碰不得呀,乔银忠按死烟屁股,翻过身去。
“你咋不说话,明天你去不去参加老八的婚礼啊?”
丈夫发出了呼噜声。
第二天,装饰豪华的国威大酒店一派喜气洋洋。县一中几十名身披绶带、头戴金穗、白色制服的中学生军乐队鼓乐齐鸣,声震四方。门前停车场上,高档轿车一辆紧挨着一辆,来迟的便只好将车停在人行道上。酒店一二楼大厅内摆放好了近百张大桌,桌上摆着用鲜花装点的山珍海味,一只只长方果盘里盛满南方时鲜水果和各色糖果。中间的特大餐桌上摆着一对穿西装白裙的西方新婚小洋人站立在硕大的蛋糕之上。
穿戴光鲜华丽的男女宾客们相拥着走进酒店。
从酒店门前飘扬的大红汽球和金光闪闪的大红喜字以及内外满地的鲜花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对新人的新婚庆典。这对新人此刻正站在大厅的入口处迎接客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酒店两边各停了一辆大型起重吊车,高高的铁臂上悬挂着足有几十米长的“百响一咕咚”,用这种架势放喜炮在大鼎小城这还算头一遭,引来四外抻颈观看者无数。
一辆新款黑色奥迪车停在酒店门前,马上有一大帮人迎上去,来者不是别人,举凡在大鼎地面上混的下三烂或一般平头百姓乃至领导都认识他,正是威震黑社会和各种犯罪分子的刑警大队长乔银忠。
他前脚走出宾馆结束“审查”,后脚就来到酒店参加兄弟的喜庆婚礼,人们自然而然是更加高看一眼。
乔银忠穿一件黑色夹克衫,披着一件黑色皮风衣。下车后,在几个同来的人簇拥下,气宇轩昂地走进酒店,此时室内外的客人听到声音,一些人已迎向前去,纷纷向这位声名远播的人物打招呼,乔银忠的嘴角含着笑意,脸上声色不动,一路点头回应着各种招呼。那对在大厅门口不断顿首恭迎宾朋的新人一见乔银忠来了立即笑容可掬地迎下台阶,新郎黄老八拱手向乔银忠致意道:“来啦,忠哥
!”
“老八,新婚大喜啊!”
黄老八连忙拱拳还礼:“同喜、同喜。忠哥您先里边请,一会儿我好好敬您一杯!”
这时,公安局长丁黎明的车也到了。门口又是一阵忙乱……
9点58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有人点燃了悬挂在吊车上的“十响一咕咚”,刹时间,鞭炮大作,震得附近天摇地动,硝烟四起,行人车辆纷纷避让,阻塞了半条街,连几十米外交通岗亭上指挥车辆的警察都给震跑了。排场而热闹的婚礼仪式过后,酒宴开始。来自大鼎县各方的头头脑脑和大小流氓、社会头面人物以及新人双方的亲友们混杂在一起,会聚一堂,点烟、敬酒、让菜、攀亲,好不热闹,嗡嗡嘤嘤的喧闹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只差没把酒店的楼板掀掉。
外面驻足看热闹的一外地游客好奇地问出租车司机:“哎师傅,这是不是你们的县领导儿子操办婚礼啊?”
司机没回答。
最后一声震天动地的“一咕咚”炸完之后,司机把车开出很远才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比县领导儿子厉害……”
游客:“谁呀?”
司机:“阎王爷。”
游客就心领神会地不再多嘴问什么了。
司机却忍不住:“你们那也有吧?”
游客:“有,这年头哪还没有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啊……”
大厅内,新郎黄老八第一圈酒就连着敬了丁局长和乔大队长各三大杯,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尤其提到在大鼎如果没有他乔大哥和丁大哥也就没有他黄老八和几个兄弟的今天,更没有他们现在正置身其中举办婚礼的这个国威大酒店以及属于他们金家兄弟的大大小小洗浴、煤窑、建材产业。说着说着感情直线上升,他端着酒杯重新满上还要再敬。
没料到这些拍马屁的好话却不知为何突然惹得乔银忠心里老大不快,他一把按住了他:“老八,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丧你的兴。可你这张b嘴最好马上给我闭上,才开喝就高啦,啊?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呀,你人民币和家当挣得多是你用脑袋和苦力换来的,是你们兄弟的能量,全市好几百万人别人咋没你这么牛b?啊?你发财跟我和丁局长有啥鸡x关系?”
压低声音:“欠揍!你他妈注意点场合和影响,整我的人刚走,你又害我是不是?今天人多,领导都来了,别舞舞旋旋的给我丢人现眼明白不?”
“忠哥——”
“去去去!我烦你,滚一边去!”乔银忠没好气摆手。
喜宴上受到莫名其妙羞辱的黄老八一脸尴尬地愣在那里,四周都是大鼎地面上混的头面人物和黑道朋友,其中还有自己的亲哥哥、双方父母及亲属,当着众人的面受到如此奚落,这让平常敢对任何人当街叫板的黄老八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便硬着头皮顶了一句:“忠哥,你咋好赖话听不出来呢?我是夸你和丁大哥呢……”
乔银忠阴冷地盯着他,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用一只粗壮的手指戳着黄老八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话你不明白是不?不服气是不?”说完随手抽了黄老八一个耳光。
黄老八“呼”地血往上涌,只感觉脸和脖子都红了,屁股大概也跟着红了,他欲还嘴同乔银忠理论,又知满世界谁都能惹得,唯独眼前这个爹惹不得,可不还口这个面子也栽得太大了。他紧紧闭上眼睛,似乎强忍着什么,没说下去。顿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对不起,忠哥!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老八,老八,”丁黎明局长从席间站起来,给他递眼色,“乔队说得对,你赶紧领着新媳妇挨着先给市县领导和娘家客敬敬酒去,我们这敬不敬的都好说,别让人家挑礼就行。”
丁黎明把话题这么一引开,也真是解了黄老八的围。黄老八趁机端着酒杯重新满上酒,啥话没说拉着新娘子奔对面去了。他把酒杯举到市人大副主任李洪军面前:“大舅,您老能来捧外甥的场,外甥真是三生有幸!今后有什么事还请大舅多关照,来来来,大舅,我敬您老三杯!”说罢,他把满杯酒一饮而尽,举着空杯底给对方看。被称为大舅的李洪军则矜持地端起酒杯,举到嘴边只表示了一下没喝。
“大舅”并不老,外表看也就五十一二,他对黄老八没有先敬自己酒而心里不平衡,更对那个“老”字耿耿于怀,又不便当场纠正。
兴致一度受挫的黄老八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牵着新媳妇的手按照官职和辈份大小逐一敬着酒,“各位领导,老少爷们、朋友兄弟们,我们黄家兄弟能干到今天这个份儿上,我老八能娶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容易,全靠在座的各位捧场了,谢谢,谢谢
!”
这一提议立即引来一阵起哄声。
黄老八见气氛已被他挑了起来,脸色也好些了。他端起酒杯:
“来,都举杯——干!”
手机响。许多人都去摸自己的腰间,都不是。手机仍响个不停,乔银忠把内袋里的苹果手机拽出来看了一眼,接听。起身走到门口:“啥也不说了,嗯、嗯、嗯,知道了,行,你们看着办,我一会儿就回去。”
黄老八敬了一圈酒回来,乔银忠阴沉着脸坐在酒桌边一言不发,他手下的人不时抬头观察乔银忠的脸色。“忠可还生气啊?”乔银忠不慌不忙的用餐巾纸拭了拭嘴角,举起高脚酒杯:“来,喝酒。”
众人举起酒杯:
“喝酒!”
乔银忠把端起的酒杯靠近鼻子,只是闻了闻,便又放在桌上。随手抽出一支九五至尊烟,身边有人“扑”一声将长长的火苗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替他点燃。他一把拉住黄老八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没说话,把抽了一口的香烟插入他嘴里,又抽出一支九五至尊叼在嘴上,马上又有人“扑”一声替他点燃火机。
黄老八差不多有点懵了,望着乔银忠说:“大哥,刚才那事都怪我,臭嘴。”对于乔银忠这种突然亲近的异常举动和他喜怒无常的性格,黄老八早有领教,只要他不生气,他就放心了。乔银忠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谁跟谁呀?我跟你说老八,别怪大哥不分场合骂你,你小子哪都好就是脑子缺根弦儿,嘴太臭。不过,也算个能干大事的料儿。记住了,事儿该咋办还咋办,但今后把嘴得给我管严实了,明白不?”
黄老八连连点头:“忠哥,这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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