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五章 、凶残之人(1 / 1)
县公安局的警察近年来虽然不断更新换代,然而仍然明显不足,各种类型的警车一出现场便更是参差不齐,数辆警车呼啸着陆续冲出了县公安局大门。
已经上路了,第一辆车里的刘斌和乔银忠才向县委书记屈成功和县长程凡报告了这一突发大案的严重后果……
……
深秋。大鼎县一家小旅店内。
老郝头是土生土长的大鼎县某联办参场老户。这次他到几百里外的县城办完事住店时,在这个小店里遇到了一个衣着不整、面色憔悴的住客。
因同住一屋,闲谈中知道了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挺能讲的“店友”是黑龙江人,来此找活干,老郝头问他有身份证吗?他说没有。问他叫啥名?他说叫刘义,又说他是一步步走到这地方的。
老郝头开始不太信。如今,谁出门不坐车还像过去老辈人那样搁步量呀?
但刘义说真的,两千多里地,他顺着铁路线一步步走到大栗子,县城的一个镇,当年末代皇帝宣布退位的地方,与棒子隔江相望,到了大栗子才知道中国地界至此就到头了。
因为没钱住店吃饭,又当天饿着肚子返回来,想在县城找个活干。
老郝头听后大为感动:这样的人,吃苦出力肯定是个好家伙!
这老郝头,过去家境贫寒,没文化,年轻时遭了不少罪,没过上好日子,却有着一颗大鼎山区普通百姓都有的善良心肠。后来手里有了俩个闲钱,年岁也大了,诸多原因,至今仍是老轱辘棒子一人,无儿无女,跟这个刘义闲唠竟唠出一汪老泪。
刘义说他走了三个来月,从家乡走到哈尔滨,再到江林,又奔中化,再奔安册,最后到了大栗子,才知道不能走了,前面是鸭绿江,对岸就是棒子。
老郝头从自己的事中回过神来,问他这一路就没找着点活干?
刘义说找了,都不合适。
老郝头感慨地点头:“咳,不易呀
!”
他想请刘义出去吃碗拉面,刘义说吃了,不饿了。
“咳,块儿八角的,请好的我也请不起,要是没吃你就别挺着,我这有钱。”老郝头实实在在的说,刘义说他真吃了,吃的也是拉面。那也就罢了,老郝头点点头。
人熟为宝。更何况老郝头又是憨厚朴实的山里人,就为这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刘义”指了一条后来谁也想不到的“路”。
躺在被窝里,他边一支接一支地抽那七八角钱一盒的劣质香烟,边问刘义:
“你家都啥人?”
“就我一个,没啥人了。”
“父母……”
“过世了。”
“呵……那你都会干啥活儿?”
刘义就说了一大串,包括泥瓦匠木工和钣金。老郝头又续上一支烟,咳嗽了一阵说:“这些活在山里都不大用,管理参你明白不?”
刘义知道他指的是人参,在自己几十年的波折生涯中,几乎还没什么活他没摆弄过,但管理参他真不懂,就说:“不明白。”
“那……”老郝头又问,“告诉你,能干不?”
热心肠的老郝头看出刘义是个精明人,果然他答道:“教我肯定能干好!”
“那就行。”老郝头很宽心,“要找活干,明天你就跟我去老锔所吧,那儿有的是地方用人,从春到秋就是侍弄参。”
“钱给的咋样?”刘义追问了一句。
老郝头露出了山里人的憨厚和自豪,反问:“大鼎山有三宝,这地方家家都有人参,你说能咋样?”
“那行,我跟你去。”刘义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刘义跟着老郝头到县城客运站赶上了开往大鼎的长途汽车
。
一路大山盘旋,森林缠绕。
第一天黄昏时,所有乘客和汽车还宿在一个叫八道沟的小镇旅店里。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难怪连小地图上都没标,老锔所实在是挤压在大鼎山腹地一条褶皱里的小山沟。不见得多富,但确实是个理想的藏匿之“所”,看样子活也好找。
“这疙瘩咋样?”下了车,老郝头指着面前的一片青山绿水问。
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刘义,此刻面色霍然舒展:“还行,挺好!”
老郝头在路上碰到熟人,对方与他打过招呼后都好奇地打量他身边那个精壮陌生的汉子,种种目光让刘义感到不自在甚至紧张。但刘义很快就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和生活。
他先在联办参场食堂干了一冬天,开春了又到老保队参地做了一夏天饭,在一户人家外屋的一盘小炕上住。
不久刘义又搬进一所被遗弃的木刻楞房独居。
人们发现,刘义这人干啥活都挺地道,一点不笨,一告诉就会,不仅能吃苦,还能跑山,甚至比当地人都强,打猎、采蘑菇、挖草药没他不会的,枪法还特别准。
正当壮年的刘义,到了第二年手里就由来时的空空如也而变成有了三万多块钱存款的“万元户”。这在当时,在联办参场够得上是个“大粮户”了,经济条件的宽裕使刘义有机会接触到当地许多女性。
其中最有几分姿色的要数二十五六岁的许桂花和周景兰。
俗话说:深山出俊鸟。绵延数百里的大鼎山区别看山高林深,偏僻闭塞,却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初来乍到,刘义除了老实干活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离开老婆的滋味实在难熬,尤其在夜晚,白天那些在眼前走来过去的女人,使刘义觉得不眠之夜特别难熬。
大鼎山区女人有一个特点,腚大胸高,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尽显出山水之神韵与女人之灵秀。
漫漫长夜,刘义常常无法遏制地想念他留在家乡的三个女儿,但有时更加如饥似渴想念的却是那个不丑也不俊的老婆。
开春的时候,许桂花跟着刘义上山刨药材
。结果不到中午这一男一女就“刨”到了一块。
干完那事,许桂花啥也没图,只给刘义扔下了一句话:“跟我有了这事儿,往后你就不许再跟旁人了。”刘义答应了,也提出同样要求:“你也不能再跟别人!”
许桂花说:“这你放心,你这么好,又有劲儿,我跟旁人还有啥意思?”
许桂花哪里知道,这一如儿戏顺嘴一说的口头“承诺”,竟会为日后一起更大的血案埋下可怕的伏笔……
跟许桂花有了那事,刘义重新有了**。
后来,他又陆续与李女人、金女人、吴女人等二十多个有夫之妇有过接触,这在当地叫“搞破鞋”,虽然现在已不像过去,可晚上除了睡觉就是搞个破鞋什么的山里人,对这种事还是爱传传瞎话,当作新闻。刘义一个外来户,有了女人,还不止一个,在这样的环境中当然也难于不为人知。纸里包不住火。
有一天,刘义刚吃完早饭,拿着绳子准备上山,一出门就被人拦了回来。
来人是刘义情妇之一吴某的丈夫。这个人一只眼,另一只眼头年上山打猎崩瞎了。
“老刘,上山哪?”一只眼一脚大门里一脚大门外,跟刘义打招呼。刘义点头,“吃啦?兄弟。”
平时村里村外见了面,都是这套喀,一天见三十回面不大常打交道的村邻也是这么问。
刘义虽跟这位姓魏的一只眼老婆小吴有一腿,但跟他没啥关系,一年多了,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没啥能耐,老婆除了跟刘义之外还有几个头,都是图钱。
其实他一来,刘义就有点觉警儿了,知道平常不来不往的这个一只眼起大早跑来找他,不能是别的事。这么一想,刘义主动问:“怎么,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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