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六章 、女人花事(1 / 1)
“呵,有事,有点事儿。”
“啥事,说吧。”
“还是屋里说吧。”
“也好,那就屋里去吧。”刘义一让,一只眼在前,刘义随后,二人进了屋。
刘义的屋里啥也没有,小火炕上就一个行李卷。一只眼进屋先拿眼瞅瞅那个铁匠似卷在一起的“油包”,跑腿子行李大姑娘腰,都摸不得。又拿独眼去瞅别的地方。
刘义这两年弄了点土鳖钱不知藏匿在什么地方,反正这破行李卷子里不会有,要不他不会放心大胆地出门上山。
坐下点上烟,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嘿嘿一笑,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就是不好开第一腔。
是啊,在农村搞个破鞋算什么?弄好了,像个亲戚似的来回走动,两边的孩子也叔呵姨地乱喊,不知道的看着跟实在亲戚差不多。可要是整不明白,打得鸡心狗跳、狼奔豕突的也有,一弄到满城风雨的地步,连双方亲属都跟着丢人。
因此,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为这偷鸡摸狗之事闹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刘义原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在联办参场这一阵子又实际操作了多起风流事,当然知道农村人处理这种事的心理和办法。自打一只眼刚才一照面,他就在心里琢磨,烟抽到一半,他已看出对方的来意是想诈点钱花。
他故意抻着,等一只眼说话。
一只眼停住不自然的搭讪和嘿嘿,扔掉快烧手的烟屁股说:
“我今天来呢,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你跟俺家那口子的事
。”
“哦。”刘义点头,不分辩也不否认,“你想咋办?”
话一道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一只眼说:“也没别的意思,她想干那事,我看也看不住,我今天起早来找你主要是想摘借俩钱儿,孩子病了,拉了一屁股眼子饥荒……要是有呢你就帮两个儿,管咋孩子妈也和你好一回。没有呢,我也不能说让你出去借去。你说是不是?”
刘义也把烟屁股丢掉,没吱声,从怀里掏了一把,掏出一小沓折在一起的钱,粗略点了点有个二三百块钱。他把这些钱放在炕沿上,说:“多了我没有,这点钱给孩子治病吧。等我以后宽绰了,你再来。你看咋样?”
看样子一只眼有点嫌少,独眼瞥了瞥钱,没动。
又干坐了一会儿,知道再坐也坐不出什么油水,就起身说:“行啊,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还没吃早饭哩。”钱也顺手摸起来揣进看不出原色的大肥裤兜里,走了。
“走啊?”
刘义没送。站在门口想了一阵儿,拿起绳子上山了。
其实,女人弄得再多,都没怎么给刘义留下什么印象。他认为,就那么回事儿,女人都一样,看着两瓣屁股蛋-子藏在裤子里面一走道这个进去那个出来的挺馋人的,到炕上一摆弄也就那么回事。
没有感情,光图钱,在炕上光溜溜两个人滚来滚去的很难找着什么感觉,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许桂花和周景兰。跟他的时间也最长。
有一段时间,许桂花跟他很铁。
但许桂花的哥哥许树来对这事看不惯,看他们总搭帮往林子里钻,夏天有时还在参场打更的破房子里和苞米地里,嫌丢老许家人,也不愿让村里这个那个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有几次想堵住刘义狠捧他一顿,解解气,但后来听说刘义当过兵,会武把操儿,枪法也特别准,就没敢动他。
这些,刘义都知道。
但他一如既往,其实任何一个女人跟他,都不是白跟,背后都有钱顶着,只是付出的方式不同
。山里女人再怎么坏也不会像城里小姐那样直白地谈钱。她们有她们的智慧和方式,想要件时髦衣服啦,去趟大鼎县逛逛买点什么女人喜欢的小东西下下饭馆啦什么的,也就这些,没有太大的奢望。
最多顺手给儿子或丈夫要点吃的用的。
回去还是一心一意地跟你偷情。
刘义之所以对许女人一往情深,是他认为许桂花有味,女人味儿,跟她在一起无论是**还是作-爱,都能不断地变换着各种花样,一次次地激发他的**,回味不尽。
刘义第一次上新房子镇是赶集,不是和相好的女人,而是跟一个姓张的朋友去买猎枪。
老锔所联办参场离新房子镇不太远,消消停停地走也就半小时。
那天正好是阴历二十九,逢单儿,大鼎县多数乡镇都要赶大集,新房子镇周围村屯都到这来赶集。在东北农村,赶集是山里人日常生活中一件大事,他们主要通过这种定期聚会的方式来调剂一下农闲季节枯燥沉闷的农耕生活,既出售土特产,也购买必须品,达到交换物质产品和精神交流的目的。
因此只要逢上赶集天,在人口稀少的大鼎山林区的各乡各镇无不人头攒动、繁荣空前,平时没有多少人的牛肠子大街上拥挤着各色人等。
但刘义自从跟着老郝头来到老锔所,从未上县去镇,今天如果不是买枪,他还是不会来。平常的火柴咸盐日用品都是谁赶集让谁捎的。
买了枪,当晚刘义格外高兴。
喝了点酒,把枪在灯光下摆弄来摆弄去的,小半夜了才脱衣睡觉。
几年下来,刘义不仅买了牛,拴了车,如今还置办了“单打一”(单管猎枪)和猎狗,就“缺”个屋里守家望门的女人了。
打他有了钱,不少人张罗给他介绍对象,但刘义不想结婚,有的是女人属于他。更关健的是,自己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没命的人,他不想连累别人,要是再有了孩子,到时就更遭心。
再说他黑龙江那边还有老婆孩子,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
有时,进山打猎十天半月回不来,刘义就像个准野人似的吃住在原始森林里,从不“麻达山”(迷路),更饿不死,所有这些能耐,都让人不敢小瞧。
这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人日子就在这样的吃苦与积累中逐步走上了“正轨”。
但是,每到夜深人静,刘义总也忘不掉脑海中录下的那些黑龙江的人和事。来到老锔所转眼已是三年多,他除了很少几次到乡上赶赶农村大集,买点枪砂火药和日用品外,一次也没去过大鼎县城。
从来没人关心注意这些事,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甚至连酒也很少喝,从不醉。
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地狱是迟早的事儿。
那年“严打”,拉大网,公安们把小偷地痞流氓爱斗殴的青头楞子还有又臭又横的“村大爷”们追得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就都寻避风港。相好周女人的弟弟就找他求救,死缠活磨地,非要刘义帮忙。这小子前几年还是青头楞子,刚蜕皮不久,刘义认识了周某也就认识了他,他脾气倔,认准道,十头牛拽不回,但为人耿直、讲义气。
可刘义那阵子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怎么帮他?
有几次,他在鸭绿江边一坐就是多半天,定定地望着对面的棒子国出神。
包括二十八道沟在内的十二三道地带,涉及多个地区和数县市,特别是二十八道沟一带,市场经济发育较早,县城和部分乡镇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一些犯罪分子就盯上了这一地区,因此造成这一地区的偷盗、抢-劫、杀、伤人等恶性案件高发,给当地百姓生产和生活造成很大影响。
因此该地带被当地人称为“黑三角”,抢-劫、偷盗案件明显高发,“黑三角”也曾被公-安-部门列为区域犯罪高发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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